第296章 死
尉遲津緩緩蹲下身子,俊美無鑄的面孔上嘲諷的笑意愈濃,手上勁道微微加大,一把將袍腳扯得粉碎,因着白柯用力過猛,當即便猛地栽了一下。
“我現下也沒心思與你虛與委蛇,便只問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曉小阿衍的去處?若是不知的話,那便好好受着這疼,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如此簡單便去了的,若是我兒尋不回來,你們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
尉遲津薄唇嗡動,口中吐出的話卻彷彿殺人狂魔才會說的一般,當即便讓白柯心下驚懼不已,但因着那股子難以自抑的疼痛,她卻不能很快動彈,只得緩緩在地上爬着,希望能離着尉遲津遠些。
見着白柯眼中的驚懼,尉遲津徑直站起身,又道。
“眼下若是不說的話,你便沒有機會了,我相信知曉此事的人一定不止你一個,你院中的丫鬟我會細細審問,若是她們率先開口的話,你恐怕便無半點活路了!”
尉遲津鳳眸中流露出一絲邪魍之色,白柯此刻恨不得馬上死了才好,但卻捨不得這條命,心下猶疑不已。因着小阿衍的事情,是她差元紅那丫鬟去辦的,若是元紅找了的話,她恐怕便真真沒有半點作用了。
白柯又忍過一波體內彷彿被蟲子噬咬的劇痛,當即便銀牙緊咬,緩過勁來才開口道。
“尉遲院使,若是我說了的話,你可會放過我?”
聞言,尉遲津鳳眸一暗,希望白柯是真有小阿衍的消息,要不然的話,便只能將所有人都給下上巫蠱了!
尉遲津微微頷首,此番動作倒是讓白柯心下一喜,忙開口道。
“尉遲院使,小公子應當是被付家小姐給抓走了,因着付家小姐對沐遙小姐極為憤恨,所以這才會將小公子給抓走的,劉氏便是被付家小姐給收買了,這才會將小公子帶出莊子。”
聽得付家小姐這四個字,尉遲津心頭湧起一陣殺意,他當日便不該瞻前顧後,留下付盈然那賤婦一命,眼下小阿衍被那賤婦給抓走,也不知會遭到什麼折磨,這孩兒如今不過四個月,哪裏能夠受得住啊!
“你所言可是真的?”
尉遲津淡淡的望着面前的白柯,眸光冷然的彷彿面對死人一般。
被尉遲津這種眼神嚇了一跳,白柯默默的再縮了縮身子,猛地頷首。
“尉遲院使,妾當真沒有撒謊,您一定要信我啊!”
聞言,尉遲津冷哼一聲,抬起極為光潔的手掌,微微一用力,便扼住了白柯的頸子,而後便道。
“我現下不會殺你,也會將你給放出去,不過你身上的毒,我便無能為力了!”
尉遲津徑直提着白柯,不顧此人憋得發紫的面龐,將婦人帶出地窖之後,便極為厭惡的將白柯給甩在地上,再也不看一眼。
白柯猛地嗆咳幾聲,身子伏在地上,不斷的瑟縮着,一股惡臭從她身上不斷散發出來,顯然這婦人是被嚇得屎尿齊流了。
即便身體裏仍是不斷傳來一股接一股的劇痛,但白柯此刻看尉遲津的眼神,便彷彿看見惡鬼一般,再也不敢接近。尉遲津離去之後,有幾個小廝見着白柯如此模樣,厭惡的瞪了她兩眼,便與另一人將白柯的身子抬起,準備扔出莊子。
“真是個賤婦,小姐對她也是極好的,不知感恩也便罷了,居然還將小公子給拐了出去,眼下尉遲院使留她一條性命,都算是慈善的了!”
其中一個小廝惡狠狠的瞪了白柯一眼,如此開口道。
而另一個抬着白柯雙腿的小廝則是淫穢的笑了一下,當即便回話了。
“這婆娘雖說心狠,但長相身段兒還是不錯的,前一陣子我還覺得王大虎當真是艷福不淺,將如此模樣的婆娘的搞上手了,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兒?”
那個一臉色相的小廝兩眼死死的盯着白柯鼓脹的胸脯,若非此刻他還抬着人呢,恐怕早便上前摸一把去了。
“你們兩個下賤的奴才感覺將我放了!你們膽敢如此欺凌主子,難道是不想活命了嗎?”
白柯自然也是見着了那小廝極為淫穢的眸光,當即便氣了個半死,不過因着身上極為疼痛,她幾乎連動都不動。兩個小廝聽得白柯口中不乾不淨的,當即便怒了,其中一個怒斥一聲道。
“你這個婆娘還真是大膽,等會兒將你帶出莊子之後,你便好好伺候我罷!即便是主子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扔出了莊子?”
那小廝嗤笑一聲,腳步愈發快了。等到白柯被抬出莊子之後,那二人便尋了一個無人的茅草房,其中一人倒是不欲摻和,當即便道。
“你懂點分寸,切莫出了人命,我便先回了。”
話落,那人也不在此處多留,便徑直離去了。而此刻,茅草房中便只剩下一動也不能動的白柯,與那個好色的小廝。
那小廝一把便將白柯的襟口扯開,熱烘烘的大嘴便湊了上去,在那白凈的皮肉上啃噬着,留下一個個青紫的痕迹,白柯看着胸前的那顆腦袋,恨不得徑直將這個以下犯上的奴才給打殺了,卻一動也不能動。
那小廝也是個猴急的,當即便不願忍了,一把將白柯的褻褲給扯開,而後便徑直搗了進去。他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狠狠的過了兩個來回之後,便直接將白柯給仍在此處,離去之前還丟了句話。
“你若是能動彈的話,便只管走,若是不能走的話,便好好伺候爺!反正你那身子還真是不錯!”
小廝哈哈笑了兩聲之後,便出了茅草房,將白柯一個女子留在此處,到了夜間,前來宿上一夜的一群乞丐見着了這個衣冠不整的漂亮婆娘,當即也不客氣,這二三十個乞丐便一齊將白柯給享用的。
等到翌日天光大亮之時,白柯已然進氣少出氣多,眼看便是不活了。臨死之前,白柯心下極為懊悔,若是先前她沒有存了勾引尉遲津的心思的話,眼下她還在莊子中好好過活,哪會落得如此地步?
她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