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像玩命一樣的相親
“既然是去相親……至少要換件衣服吧。”吳涼看着自己身上滿是泥點,不少地方磨損嚴重地的白襯衫,問黎海。
該快到了。”黎海拿出一塊黑色的遙控器,對着董事長辦公室的牆按了按,面牆亮了起來,一副圖像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畫面裏邊,一架大型客機在四架戰機的護航下徐徐降落,機身上大大的清晰可見,看到這個吳涼不由地問道:“這是幹什麼?”
“送東西的。”黎海笑了笑。那飛機降落後,很快就有一輛噴着綠色外表的裝甲車開到飛機門旁,一名穿着西服的人拿着個盒子在幾名身着特戰服的士兵護送下走下飛機,隨後鑽進了裝甲車。畫面隨着那裝甲車移動,最後是裏邊的人轉移到一架直升機里。
“這麼小心翼翼的,運送的不會是核彈射鈕吧……”看着那東西在一路戒備森嚴下運來運去,吳涼對裏面的東西感到極為好奇。
黎海按了下遙控器將畫面關掉,對吳涼說道:“走吧,那東西很快就會到了。”然後,他們乘電梯來到樓頂,走上塗著黃色圓圈圖案的起降平台吳涼才現四周站着一臉嚴肅地警戒着的士兵。
“這些是雇來的傭兵。”黎海輕聲對好奇地觀望着的吳涼解釋道,隨後聽到螺旋槳破空的聲音,他抬起頭來說道:了。”
吳涼也看向那架外表白色的直升機,後者在陽光的照耀下緩緩地降落於平台上,然後那名在畫面看到的穿着西服的人走下來,他捧着盒子走向黎海。
“黎海大人,幸不辱命,我將它送到了。”那人恭敬地彎腰說道,雙手將盒子奉上。黎海點點頭,“辛苦了,你先退下吧。”
等那人搭乘直升機離開后,吳涼迫不及待地問道:“裏面到底是什麼?”黎海打開盒蓋,笑着說道:“看看吧,這可是特地為你準備的。”說完,他將裏面的東西取出來放到吳涼的手裏。
“……”看着手裏黑呼呼、破破爛爛不知道糗了多久的襯衫和長褲,聞着那怪味吳涼一陣無語,黎海還在一旁興奮地介紹着。
“這可是法國大革命時代,拿好輪年輕時在共和國6軍里任職時穿過的襯衫,具有深刻的歷史意義,而且拿好輪和你的身高差不多,都是矮冬瓜,這衣服正適合你啊。這可是從博物館裏借出來的,用完要還回去的。”黎海滔滔不絕地說著口水飛濺,當他帶着得意的目光轉向吳涼時變得驚慌起來。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黎海瞪着眼睛抓着暈倒在地上地吳涼聲嘶力竭地喊着。抓着吳涼肩膀地手用力地搖着。“你可不要出事啊!你要是出了差錯我怎麼去面對老爺!?”
“……我還沒死。”在黎海噪音與猛力地雙重攻擊下。吳涼悠悠地醒來。推開黎海他站起身說道:“走吧……去相親。”
不一會兒后。黎海開着一輛白色地敞篷車行駛在城市邊緣地高公路上。向吳涼介紹着女方地資料。許久不到目地地坐在一旁地吳涼問道:“為啥不坐直升機去?”
“集團里沒有閑着地直升機。”黎海乾笑着答道。心中卻在想:“其實是因為我暈高啊!”想到上次陪着吳炎坐直升機地經歷。他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這樣啊…叔你沒事吧。”
事沒事……呵呵…們到了。”看到面前佔地廣闊地別墅群。黎海指着那座氣勢恢宏地大門說道。
將車停好。兩人下來後向門衛遞上請帖。門衛看了一眼。禮貌地說道:“歡迎兩位客人。請裏面走。很快就到。”
黎海點了點頭,向里走去。吳涼笑着說道“謝謝你了”卻被黎海一把拉過去。
“不用和一個門衛這麼客氣。”向里走着,一臉嚴肅的黎海說道,“少爺現在可是炎翔集團的老闆,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吳氏財閥。”
吳涼轉過頭去,撇撇嘴不以為然。看到少爺的樣子,黎海嘆了口氣,心中想道:“畢竟少爺自十五歲起就離開了老爺,還是讓他慢慢適應吧。”
他們在廣闊的別墅里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那別墅面前。吳涼氣喘吁吁地問道:“不是說很快就到嗎?”就在這時,一陣馬蹄奔踏在地的聲音呢傳來,吳涼轉過頭去,怔怔地望着蹄聲傳來的方向。在日光透過林蔭落下的斑駁光彩中,一個女人駕着匹粟色的駿馬向這邊奔來,有着清涼短的她穿着暗粉色的馬術騎裝,潔白的手套里握着馬鞭。來到吳涼身前後她控制馬停下,沉魚落雁般精緻的臉上帶着細密的汗珠,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審視着吳涼。
“吳涼?”女人問道,聲音清涼悅耳。
“我是。”撇了一眼遠遠躲開的黎海,吳涼在女人壓迫的目光下硬着頭皮答道。女人下來牽着馬說道:“隨我來。”然後走在前帶路。跟隨於后,觀察着這冷若冰霜的女人,吳涼回想着黎海之前的介紹。
“姬冰芸,姬家的大小姐……x市上流社會裏的知名美女……”
這時,他們走進一處院子中,姬大小姐將手裏的東西丟給一旁的人,然後從武器駕上拿出一把銀閃閃地東西。
“喜好是騎馬與……劍擊。”吳涼想到這裏時,對面的女人已經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了,看到女人拿着武器他的臉瞬間變色。
姬冰芸冷着臉在吳涼不遠處站定,隨手挽了數道劍花,在空氣中快劃過的細劍只留下數道銀色的虛影。看到這一幕,吳涼咽了口唾液腳步移動着向後退去。
“想要我嫁給你是么?打贏我就好說!”說完這些話她猛地前沖,手中細劍揮向轉身逃跑的吳涼……
姬家的大門外,黎海等在那裏,心中祝福着吳涼成功地抱得美人歸。終於等到吳大少爺出來,卻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更加破爛了,像布條一樣纏在身上。
“少爺,你沒事吧?”黎海大驚失色地問。
問了,去下個吧……”緊緊抓着褲子的吳涼無精打采地說。兩人走向白色敞篷車,吳涼鬆開手去開車門,褲子頓時掉落下來。
“看什麼看,都是那個心狠的女人!”吳涼連忙抓起褲子,對目瞪口呆的黎海吼道。
等坐進車裏后,吳涼撕下一條布充當腰帶,看的一旁的黎海陣陣心疼,“這可是法國皇帝年輕時穿過的……”
“我這叫廢物利用。”吳涼說道,將剩餘還算完好的衣服披在身上。
不久后后,他們來到一處廣闊的基地外,看着裏邊炮火連天的場景吳涼問向黎海:“你確定是這裏嗎?”
“沒錯啊,許司令家的小姐,許凌欣是在這座軍事基地里的……”看到不時有軍車從面前開過,上面的士兵惡狠狠地看着兩人,黎海也不確定起來。就在這時,“轟隆隆”的響聲中,一輛重型坦克開了過來,履帶在地面上碾壓出兩條深深的溝壑,帶着滾滾煙塵停在他們的面前,動機的轟鳴震的吳涼耳膜生疼。這時,坦克炮塔上的蓋子打開了,一位戴着棕色坦克帽的女人提着把槍鑽了出來,梳着齊肩長的她面容嬌美,低胸的白色衣服露出胸前一道深邃的乳溝,深藍色的短褲下露出一雙修長美腿。女人站在炮塔上歪着頭打量下邊張大了嘴的吳涼。
“你就是叫吳涼的小子?”叼着煙吸了下,吐出一口氤氳的煙圈,火辣辣的美女問道。
“是我……”遇到如此難得一見的大小姐,吳涼只能再次硬着頭皮站出來,轉過頭,果然黎海已經遠遠站到一邊去了。
吳涼咬牙切齒地瞪着黎海,眼中傳達着訊息:“你真不夠意思!”
“安全第一啊!”黎海攤攤手。
“噠噠噠!”就在這時,刺耳的槍聲響起,感受到腳下的土石飛濺吳涼跳起了踢踏舞。等槍聲停下后他才住腳大口喘着氣,“你謀殺啊!”他喊道。
“讓你敢不把注意力放在本小姐身上。”提着冒出縷縷熱氣的槍,許凌欣嘴裏的煙冒着深藍色的煙霧,嘴裏說著讓吳涼吐血的話語。
“你是來看我這個人的吧。”看到吳涼滿面的苦澀她微微一笑,曲起那雙修長的腿坐在炮塔上,“那你感覺我怎麼樣?我們合適嗎?”
吳涼躊躇片刻,然後認真地說道:“你想聽實話嗎?”
他剛說完,槍聲再次響起,吳涼在滿是彈坑的地面上跳了半天後,許凌欣才停下來,一臉凶神惡煞地說道:“廢話,你敢騙老娘我斃了你。”
“那好吧……”吳涼大口喘着氣,示意黎海做好準備后,對她說了實話……
涼轉身撒腿就跑,身後的地面在暴怒女人的掃射下土石飛濺,來到車旁他一個帥氣的側翻進了車內,腦袋卻磕在了方向盤上,頓時他舌頭外翻兩眼之中全是星星。
“少爺,你應該進這邊!”黎海將吳涼推到一旁,將車動。
“這下安全了吧!”吳涼坐起身,回頭看着遠方憤怒咆哮的女人,輕輕吐了口氣。突然,呼嘯聲傳來,黎海和吳涼看着自天空飛來的東西一陣無語。
彈在車前爆炸,白色敞篷車顛簸起來,黎海控制着不讓車翻過去,吳涼大聲驚叫:“又一顆!”
“賣糕的!”炮彈在車旁爆炸了,於是,整輛車在兩人的驚呼中側着翻滾過來。
又不久后,快報廢了的車停在一處別墅前,黎海握着斷了一半的方向盤,對吳涼說道:“少爺,這裏就是有‘最美’之稱的朱絑小姐的家了,你快去吧……我就不陪同了。”
“我知道了,剛才翻車的時候我把你推到外面是我不好,黎叔你先休息一下吧。”吳涼說道,推了兩下車門,卻現打不開,他只好翻出去。
“你還知道啊……”捂着輕度骨折了,疼痛難耐的腿,黎海欲哭無淚。
吳涼將請帖遞上去后,向裏邊走去。這時,一位有着得體穿着,渾身上下散着一股貴氣的中年男人前來迎接。
“你就是吳先生的吧!果然一表人才。”打量着一臉焦黑的吳涼與他乞丐一般的打扮,那人親切地握着手套着近乎:“我與令尊有過數面之緣,我們之間也要親近一些不是。”
“您是?”鬆開手吳涼疑惑地問道。
“我叫朱溢,朱氏集團正是鄙人所有。”他說道,向裏面做了個手勢,帶着吳涼向里走去。就在這時,一陣“砰砰砰”的聲音傳來。
“爹地,誰來了!?”隨着震耳欲聾的喊聲傳來一個龐大的身影衝來,吳涼覺砰砰”好像地震一般的響聲不過是那人腳拍在地面上時大地不堪重負下出的呻吟。
“朱絑啊,這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吳先生,你們好好談一談吧。”說完,朱溢對吳涼笑着說道:“吳先生請與小女慢聊,我先告辭了。”
額角汗水涔涔流下,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身軀龐大像個球的的朱絑吳涼不禁想道:“不虧是‘最美’……在豬里是最美的。”
“帥哥,我們來親近親近嘛~”朱絑向吳涼撲去。
“不好意思,我才想起來家裏的水龍頭沒關,先走了!”望着面前女人閉着眼睛肥大的嘴唇貼了過來,獃滯片刻后吳涼隨便扯了個謊,轉過身腿輪成圈開始瘋狂的逃跑。
“少爺……這次怎麼樣?”看到氣喘吁吁的吳涼走出來,黎海精神萎靡地問道。
一家~”吳涼翻進車來,躺在座位上擺擺手,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不要跟我提有來過這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