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到父母家裏
再次回到包廂內,大家正在聊叢小七在林熙的公司工作怎麼樣.
"小七,你在林熙的公司工作?什麼時候回來的?"周逸安的欣喜多過於好奇.
"剛回來,工作還沒上手."叢小七有些不好意思.
"林熙,你居然滿着我."周逸安目光尋找到林熙,滿臉笑意.
看着林熙都有些不自然,起身解釋說,"小七正好需要一份工作,我就叫她來公司幫我了,就這兩天的事.還沒來的及跟你說."
"哦..."周逸安的音拖着老長,瞭然於心的樣子.旁邊幾個人都在無聲地笑,叢小七臉更紅了.
林熙倒沒受什麼影響,一幅坦蕩蕩的樣子.
大家在一起聊的很盡興,結束時都已經很晚了.肖梅肖菊就住在附近,小七跟宋揚,高澤他們***車,他們是一個方向.
林熙自然是負責送周逸安回酒店的.跟大家都一一告過別了,林熙還沒有發動車子.
"回去看看吧,你爸媽年紀都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了."林熙坐在前面,沒有回頭,在等周逸安的回答.
"我怕他們見了,又要再經歷分別,還不如不見."攤倒在後面的坐位上,說出她的擔心.在林熙面前,她不需要偽裝.
"那你就不要再回去了,留下來!"林熙的聲音很有盅惑力,兩手擱在方向盤上.
"..."
"你要躲在什麼時候,難道你想在國外待一輩子不回來."
"不是,我只是還沒有心裏準備."周逸安的聲音弱弱的,面對林熙的步步緊逼,她有些招架不住.閉上眼睛,"好吧,我昨晚見到他了..."林熙你此刻何其殘忍,非要把傷口撕開.
很長時間的一沉默,"逸安,你,還愛他嗎?"費了很大的力氣.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看到他的太太與孩子了,很幸福一家."周逸安閉上眼,不想讓自已去想那溫馨的畫面.心痛的歷害.
"逸安,他和他太太其實是..."有些事情,林熙不想滿着周逸安.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即使那人是嚴昊.
此刻,周逸安一個字也不想聽到,關於他的,關於他太太的.統統不要,放過她吧."送回我家吧,我回去看看爸媽."
"好吧."林熙止住了話,周逸安的表情很痛苦,讓他不忍再說下去.
周爸周媽很意外女兒的回來,以為是做夢.反應過來時,趕忙淚眼婆娑地把周逸安拉進屋,又是倒水,又是讓坐,倒像是在接待貴客.言語急切,彆扭,滿腔的親情競表達不出來.
原來時間可以讓最親近的人都變的生疏起來.
好半天,周父才想起林熙,叫他自已坐下,想喝什麼自已倒.競比她還像這個家的人.
周父與周母都在周逸安面產誇,這些年多虧了林熙時常過來照顧.上次周父中風跌倒,幸虧林熙及時送到醫院.保住了命,行動卻不如以前了.連住院的錢都是林熙付的.
父母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里不自然地流露出對周逸安的抱怨.他們不是真心怪女兒不回來.只是分別多年後,急切地想把這些年發生的事都告訴女兒.是他們表達親情的一種方式.
父母在感激林熙的時候,讓她這個女兒無地自容,內心一刻也不得安寧.
終於在林熙借口回家看看隔壁的父母,留下他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后.周逸安在媽媽的思女心切,一定要她留下來的言語中,落慌而逃.
走出家門口的胡洞,並沒有急着打車回酒店.在這漆黑的夜裏,昏暗的路燈下,反而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這些熟悉的景物,它們曾多次出現在周逸安的夢裏.胡洞口的小店關門了;馬路變寬了,原先的路邊花壇不見了,鋪上了彩色方形的行人路磚.
記得小時候,林熙經常帶着她和肖梅肖菊兩姐妹在小花壇里捉螞蚱,放在啤酒瓶里,比賽誰捉的多.她老是捉的最少的一個,林熙總背着肖梅肖菊偷偷地把捉來的螞蚱塞進她的瓶子裏.
一轉眼,肖梅肖菊都已結婚搬出去了,胡洞裏差不多大的孩子只有她和林熙還單着.
一團黑影從後面移上來,她警覺地回頭.在叫出來之前,嘴被迅速地捂住,瞪着驚訝的大眼,看着自已被嚴昊抱住拖到路邊一個角落裏.
手剛鬆開,周逸安就使勁地推開他,厲聲責問他,"你跟蹤我?!"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狠狠地把她抵在牆上.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反覆地吮吸,輾轉,似乎要把她吃進他的肚子裏去.
過了許久,嚴昊終於放開她.在兩個人濃重的喘息聲中,嚴昊中告訴她:下午去酒店沒找到她,轉了幾地方也沒找到后,就一直守在這裏,希望能碰到她.
周逸安整理好自已的衣服,臉上還殘留着淚水.心裏的鎧甲已重新穿上."嚴總三番五次地騷擾我,這就是嚴氏對合作方的良好優待."
嚴昊沒回理會她的諷刺,用手擷取她臉上的淚水.
周逸安往旁邊退開一步,避開他的手指,冷笑道:"原來嚴總是想來看我狼狽的樣子.恭喜你,就如你所看到的,我依然對你有所眷戀,依然忘不掉你,不能自已.我很賤是吧,賤到無可救藥!你滿意了吧."說到最後,周逸安是近乎瘋狂地吶喊出來.
"逸安!"嚴昊上前一步,抱住雙手揮舞的周逸安.把頭埋在她的肩上,聲音沙啞,"你回來好嗎?這八年來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想的我都快發瘋了.你回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咧咧..."周逸安聽到自已怪異恐怖的笑聲,"像以前一樣?你是希望我還像以前一樣被別人**,恥笑?在全市人的面前展現我的貪婪,**,惡毒,不知廉恥?"
"..."嚴昊想阻止她說下去,卻發現自已根本開不了口,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扎在他心上,痛的他無力反駁.
"還是嚴總不甘心當年我逃掉,這次想坐實我當小三的罪名.畢競你現在已經結婚了."
嚴昊踉蹌一下,如被人重擊一拳.扶牆穩住身子,站起來奔向自已的車子,倉皇地發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