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古墓塌陷,人還在裏面
“除了花紋什麼都沒有?”何芹澤眉頭一皺,一雙帶着金光的眼睛掃視了一眼四周,果然是除了一些花紋之外什麼都沒有。
“大叔,你眼中放光,真是太神奇了。”如蘭看着那雙眼,突然間覺得何芹澤這個表情還真的和日本某動畫明星很像。住扔司技。
何芹澤回過頭望了如蘭一眼,聽着她的話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這句話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是被如蘭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一種天真無邪的感覺。
饒天奇想笑但最終還是沒有笑出口,在這樣詭異而陰森的環境下,如蘭的話還真的讓人輕鬆了不少。
“玩笑到此為止吧,前面那個鬼怨念太深,靈彈一槍打在他的身上,這回真的是魂飛魄散了。”何芹澤想到前面那個鬼魂的樣子,雖然他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還是看得很明白,那個鬼魂正是饒天奇同宿舍的一個男生。
“魂飛魄散,那一槍真的有這麼厲害?”簡直比那個《幽游白書》裏面的那個誰還厲害。
如蘭沒想到才到學校幾天的時間竟然讓她見到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連鬼怪都有,就不知道會不會真存在什麼神仙之類的。
“不存於世的東西自然是厲害,但這世界不可能隨便用這麼危險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器。”何芹澤說道這裏,如蘭與饒天奇對看了一眼,他們還以為何芹澤認識那個人呢,沒想到他們竟然不熟悉。
“那這麼說來大叔也不認識對方的話,那他又到底是誰呢?”饒天奇隱隱有種感覺,以前都不曾聽聞有什麼鬼怪的事情,但現在卻完全不一樣,自從進入了這學校以後,什麼鬼,什麼喪屍,什麼殭屍的,統統出現不說,就連擁有奇怪能力的人都是一大堆。
陸沂源,何芹澤,還有那個不知名的人,這一連串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能力,真的很讓人好奇甚至說奇怪他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這個問題就留給別人去想吧,現在我們是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何芹澤也覺得那人出現的太可疑也太湊巧,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竟然可以使一個靈魂就魂飛魄散,甚至還能消除他身上的怨氣,那樣強大的力量不知道和陸沂源身後的勢力有沒有關係。
“大叔,都說留給別人去想了,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啊。”如蘭看何芹澤發愣的神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是誰說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又是誰說要把問題留給別人去想的。
何芹澤回過神,看了一眼如蘭之後正準備朝一邊牆壁摸索而去的時候,腳下的地又一次開始劇烈的運動起來。
而這次劇烈的程度幾乎比之前的震動還更劇烈,就連墓穴頂上都……掉了下來。
“月如蘭。”饒天奇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突然間朝如蘭撲了過去。
就在這當下,墓穴之上的石土霎時間砸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而慢了饒天奇一拍的何芹澤硬是護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任由那石頭泥土往他身上落了下來。
學校操場上眾人正集合著準備訓練,對於已經始終將近一天的如蘭,小狗等人擔心不已,但又不能離開去找如蘭。
其實就算她們去找的話,也未必能夠找到如蘭。
對於這點,小狗等人也是有自知自明的。
“小瘋子,聽說你們宿舍裏面的美達從昨天到今天都不見人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站在林豐身邊,同是一個班的一個女生問道。
“你聽誰說美達出事的?”林豐斜了那個女生一眼,想是如蘭一個早上沒有出現,定然引起了這些喜歡八卦的人的注意。
“這還要聽么,都已經一個早上了,美達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不用說肯定是出事了。”那女生看了看四周之後,又朝小瘋子說了一句,“你真是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男生宿舍那邊403宿舍所有人都失蹤了,到現在警察都沒有找到一個。不對,找到了一個,但這一個人已經死了。”
“恩恩。”小瘋子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準是魏偉。
“說起來還真是邪門啊,這偌大的學校才沒幾天的功夫,死的死,出意外的出意外,鬧失蹤的鬧失蹤,真不知道這個學校到底怎麼了。”那女生低下頭彷彿在思考什麼一般。
林豐懶得理會她,畢竟這奇怪的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起,她們宿舍裏面的人比誰都還要清楚。
如蘭,不知道她的失蹤是不是被捲入了這件事,如果是的話真的很希望她沒事,不要到頭來像魏偉那樣就……
呸呸,她這是在想什麼呢,她怎麼可以咒如蘭出事呢?
“小瘋子,如蘭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大家都相信如蘭會沒事的。”站在林豐身邊的劉芳與月如蘭認識不是很久,但兩人的關係卻不是一般的好。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個性吧,還真的能走到一起去。
“我也相信美達不會這麼輕易死去的,她可是《順風婦產科》裏的美達,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死呢?”
林豐說道這裏才往那山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即便見那古墓背後的山突然如同發生泥石流一般,不少的樹林往下滾來。而腳下的地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竟然劇烈的顫動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地怎麼在動?”
“是地震么,是發生了地震了么?”
操場之上所有的學生驚慌了起來,你看我來我看你,卻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而那些正處於學生之間的教官們面面相覷了一陣,都不知道這地為什麼會震動起來。
畢竟作為沿海城市,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發生地震了。為什麼現在會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看,看那山上。”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眾人的目光瞬間望向了操場旁的小山。
此時山前的石牌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久失修,竟然一下子倒了下來。
巨大的聲音,聽在每個人的心裏面都如同有什麼東西在心中轟然倒塌了一般。
“小狗,你看那古墓竟然被……吞了。”站在小狗身邊,瘦猴的眼睛睜得老大,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那長大的嘴巴彷彿能放下一個巨大的鴨蛋。
“吞了,真的吞了?”小狗完全沒有注意到瘦猴現在的情況,她的目光在望向那被吞沒的古墓時,不知道為什麼心竟然會有一種丟失什麼東西的感覺。
蝦米走到兩人的身邊,同樣望着那古墓陷入了土石當中,完全不能理解又不是發生泥石流,這土石怎麼就好像選好了地方一般倒了下來。
“這……真是好奇怪,沒發生泥石流,這土石怎麼就自己好好的倒了下來。就算是發生了地震,這土石倒下的方向也不應該是把古墓包圍才是。”
蝦米的話語讓眾人不由得朝她望了一眼之後不再說任何的話。
是了,的確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明明那……
“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之前和如蘭說過話的那個警察。”小瘋子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小狗的衣服,讓她也幫忙看看那正朝着操場旁古墓走去的警察。
“警察?和如蘭說過話,我怎麼知道那個是不是和如蘭說過話的警察?”小狗望着那抹欣長的身影,卻不知道如蘭到底有沒有和那個警察說過話。
小瘋子斜了她一眼,本來想提醒說那個人是誰,但她的目光在望到距陸沂源之後正有一群人也跟着朝着古墓走去的時候便不再多說。
“那些人是不是省考古隊的?我聽說今天省考古隊的人會來學校,就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人了?”劉芳的目光緊盯着那一群身穿着工作服的人往着古墓方向走去,也不知道那些人能從古墓裏面掏出什麼樣的好寶貝。
省考古隊?和警察?小狗的臉上寫滿了疑惑。這考古和警察聯繫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有古怪的事情發生,那必然就是出現了命案。
小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直覺,在她看來此時的學校裏面似乎瀰漫著一種她所不知道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人即害怕又恐懼。
明明是大夏天的,本該汗流浹背才是,然而她們感覺不到半點熱之外,反而還有種陰涼陰涼的感覺。
“陸隊長,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會來到這所學校裏面。”
當所有人和陸沂源打過招呼開始勘察現場情況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陸沂源的身邊,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但那雙眼卻靈動萬分,給人一種強烈的生命力。
陸沂源看着身邊的人,完全沒有想到他也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麼也來了?該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吧。”
“不然你以為什麼,現在的情形想必你還不清楚吧,老何被困在古墓裏面昏死過去,被他護在身下的兩個學生現在也進入了昏迷狀態,如果不把他們快點從裏面救出來的話,只怕他們這回真的是要去閻王了。”來人揚起了一抹笑,在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說錯之後,又道,“不對,他們應該不是去見閻王,應該是去見菩薩才對。”
“姬准,你還真無聊,有這陣說話的功夫,你應該上前去想辦法救他們才是。”陸沂源不相信三條活生生的生命擺在他的眼前他不會去救。
在一個經歷了許多事情依然還活着的男人身上,陸沂源不認為一個愛好和平且富有正氣的熱血青年會見死不救。
“說道這點,你不覺得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對付那古墓裏面那股怨念么?”姬准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朝着我古墓旁邊的的小路走了去。
陸沂源看了看,心裏面也明白如果不將罪魁禍首解決的話,那麼即使救出了三個人,他們最終也會落入那怨念的手中。
姬准與陸沂源的離開冰沒有影響周邊的其他人,甚至那些考古隊員只是朝着姬准看了一眼之後便不答話,任由兩個人沿着小路往上走去。
才剛踏上山路沒二十步,沿途的龍眼樹瞬間吸引了姬準的注意力,“這時候的龍眼還正是季節,你要不要嘗嘗?”
順手從路邊摘來數個龍眼,姬准完全不顧陸沂源的目光大吃了起來。
“傳聞每一顆龍眼樹下都埋葬了一具屍體,只有吸收了屍體的養分,龍眼才可以長得又圓又大。就不知道你摘的龍眼樹下是不是也有一具屍體。”
陸沂源說得十分的嚴肅,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被下的不敢再吃。
可是眼前的姬准卻不是普通人,或者該說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害怕這件事的人。
“你說的是日本的櫻花樹吧。嘖嘖,陸隊長,別以為我讀書少,這世上有多少事情是我不懂的。這龍眼樹下有沒有屍體,我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就算有屍體又能如何,我吃的是龍眼,又不是屍體。”
姬准繼續吃着手中的龍眼,而那皮與果仁就在他吐出之後朝着一邊的山坡滾了下去。
“說的是,再可怕的東西也比不了你們日本的……”
“陸沂源,別什麼你啊我的,我們不是一家人么?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姬準將龍眼吃盡,抹了抹嘴,感覺那龍眼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甜。
和他一家人,陸沂源斜了他一眼,的確看他的樣子和此時走在山下的人沒啥區別,但如果拿出他的身份證來說,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日本人。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情況我已經在電話裏面告訴你了,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那個帶着怨念的石頭。”
“帶着怨念的石頭,真是好玩,之前聽說一個饅頭引發一場血案,而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一塊石頭引發多重血案,就不知道你這陸大隊長要如何處理這件事了。”姬准聽着那一句帶着怨念的石頭,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了前不久看到的事情。
陸沂源聽着他的話,真的很想朝他丟去鄙視的眼神。
“老何現在這樣了,肯定沒有辦法幫忙,只有我們兩個人來處理這件事了。”
“說道這點,這山上這麼大,你要從哪裏開始動手找那塊石頭?或許等你找到那塊石頭的時候,老何和那兩個學生早就掛了。”
不是他說,何芹澤和饒天奇月如蘭三個人不是被困在底下,而是被埋在底下。如果氧氣一旦被用盡了之後,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用他說,他也應該知道才是。
姬準的話陸沂源何嘗不是清楚,但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儘快找到那塊帶着怨氣的石頭,將之毀去。
“從哪裏動手就不用你擔心了,你跟着我走就是。”陸沂源從上衣口袋裏面拿出單面鏡掛在了自己眼前。
姬准一看那面鏡,不用陸沂源說,他也知道那面鏡絕非凡品。
只是之前他都一直沒有見陸沂源拿出來用過,沒想到現在竟然能見到他拿出這面鏡,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這樣的法寶。
“跟你走可以,但你可千萬別把我帶去賣了,我的塊頭雖然大,但比起花姑娘還是差遠了。”
“姬准,你如果嫌舌頭太長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割掉一點。”
“行了,我不說話就是,你快點找吧。”
姬准看他那淡漠的神情,眉頭一挑便不再說話。
樹林之中陽光緩緩的從天空透了下來,照在地上露出了一個個的小點。
跟着陸沂源一路順利的來到了山頂上的野戰基地內,姬准還沒開始說話,那眉頭已經皺得老高。
“這……殺人手法也太殘酷了。”望着眼前被一刀刀凌遲得不成人樣的常鵬中,姬準的手不由得握成了一個拳頭。
從沒見到這樣殘酷的殺人手法,哪怕是自己曾經見到的戰爭,也都從來沒有這麼殘忍過。
“常鵬中,饒天奇的舍友,沒想到他最後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願他下輩子……不要再有這樣殘忍的事情發生。”
眼前除了常鵬中的頭是好的,那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被刮成了一副血淋淋的骨骸,哪怕是骨骸之中的內臟,都被拉出了骨骸之中變成了地上一段段的……碎肉。
如果不是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習慣了,只怕現在他們兩個都要吐得一塌糊塗。
“太殘忍了,也太殘酷了,到底那個充滿怨念的石頭是誰賦予了他這般的怨念,幾乎是不把人折磨到死真是不行?”
“比起你們前輩做的事情,我想這已經是……”
“陸大隊長,別在做人生攻擊好不好,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我,重生的我可是個中國人呢。”姬准真想朝他臉上打兩拳,也不想想他之前或許是一個日本人,但在經歷了那件事之後他已經不再是個日本人,轉而是個擁有了中國公民身份的沿海人。
“哦,我記得之前你還是拿着日本的身份證。”陸沂源朝他望了一眼,轉過身朝着外面走了去。
“你這傢伙,就算我拿着日本的身份證又怎麼樣,在日本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可能再回去。”
姬准真不知道陸沂源到底對他的身份在糾結什麼,不就因為土地分為東西兩邊,屬於不同的國度,但他們就算如此,還不是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
見姬準的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陸沂源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對不起?姬……”
“行了,行了,陸大隊長,剩下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姬准搖搖頭,朝着一邊的空地上走了去。
此時他們不能再因為這些陳年舊事而忘記那些正等着他們救援的人。
老何,還有那兩名學生,現在正等着他們去救他們,他們怎麼可以憑着自己的喜好就……
陸沂源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朝四處望了望,卻沒有發現那惡魔的蹤跡。
“陸隊長,你說那充滿怨念的石頭到底是怎麼樣的,至少讓我知道一個大概也好找吧。”姬准朝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有石頭,誰知道哪顆石頭才是他們要找的石頭。
“咳,連我自己都沒有見過那石頭長什麼樣,好在有這面鏡,它能幫我們找到那石頭。”陸沂源朝四處望了望,總覺得這個野戰基地建在這裏有些特別,但要說怎樣特別,他又說不上來。
姬准看他那樣子顯然也是不知道石頭的樣子,與其讓他這樣找,還不如他也打開所有的感官幫助一起找。
風在姬準的耳邊呼嘯着,伴隨着一股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腥臭味,瞬間傳遍了他們四周。
陸沂源聞着那氣味,目光一凝,當下連忙朝姬准靠了過去。
“小心,那傢伙來了。”
“明白。”姬准一點頭,眼前那常鵬中的屍骨突然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原本就睜大的雙眼瞪着死不瞑目的光芒,那已經成為白骨的手正從那血跡斑斑的布帶上將自己僅剩的頭顱取了下來。
看着一個已經成為骨骸的人在自己面前走動,姬准真覺得自己這是產生了錯覺還是說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該死的,這……”陸沂源同樣看到了常鵬中的骨骸動了起來,那已經沒有血色的臉上正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真是裝神弄鬼。”姬準將眼前的骨骸從頭打量到尾,雖然有那麼一點對不起死者,不過嘛總不能讓活着的人跟着受害吧。
飛身便是一腳,姬準的速度快得陸沂源幾乎看不清。
“別太粗暴了,萬一打壞了你自己去向他的家人解釋。”陸沂源站在一旁看着姬准和一副帶着頭顱的屍骸打起來,那樣子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