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玉石俱焚

東方婉兒望着手中被勁氣撕扯得粉碎的牡丹圖面色一寒，猛然站起身來面露殺機地說道

：“東方婉兒已經很久不問江湖世事，如今的我只想做一個平凡幸福的女人，我本不欲傷你們性命，但怎奈何你們卻如此苦苦相逼，這幅牡丹圖乃是奴家為蓮弟精心刺繡而成，想不到卻毀在你們的手裏，奴家今天饒你們不得！”

東方婉兒言畢一甩嫣紅的紗衣袍袖，頓時從綉樓前廳的地面上竄出頂，令狐沖等人見狀大驚失色，顧不得去傷東方婉兒，紛紛收招自保，但金色的光柱無孔不入，剎那間令狐沖等人被金色長矛般的光柱刺得向高空中疾速飛升上去，令狐沖只覺得全身如同被石碾書碾過一般，骨頭和肉全都碎成了粉末，他知道，此時的段譽他們也並不好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隨着凌厲的金色光柱暴漲，綉樓的屋頂被光柱炸開一個長方形、邊長達十幾丈的大洞，如此萬分危機之時，一個聲音從綉樓外緩緩傳了進來

：“東方教主且慢！”

隨着令狐沖等人紛紛重新墜落地面，一個面如冠玉三十歲左右的男書緩緩從綉樓前廳的大門中走了進來，楊過一見此人頓時心中驚道：好俊俏的男人，和他一比，原本帥氣十足的段譽簡直就成了一個羞於見人的小家碧玉了，東方婉兒一見來人面色一紅，連忙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亂的秀重新坐回到軟榻之上，來人走到東方婉兒身前深施一稽說道

：“東方教主受驚了，都是屬下辦事不利，擾了東方教主的清夢。”

東方婉兒眼波流轉幽幽地說道

：“蓮弟不必自責，方才奴家也已經見識過了，除了奴家之外，恐怕就算日月神教的教眾全部集中在一起也擋不住他們，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東方婉兒言畢竟然手撫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楊蓮亭見狀面露焦急之色慌忙說道

：“婉兒，你怎麼了？”

東方婉兒擺了擺手說道

：“其實他們根本傷不了我，只是方才蓮弟在最關鍵的一剎那說了一句話讓奴家分了神，所以被他們澎湃四溢的勁氣震傷，不過奴家不礙事的，蓮弟不必擔心，此時他們幾個都被奴家用獨家手法封閉了穴道，已經不足為慮了，只是奴家不明，白蓮弟為何不讓奴家殺了他們呢？”

楊蓮亭快步走到張無忌身邊，衝著張無忌的前胸便是一陣猛烈的踩踏，隨着楊蓮亭口中咒罵之聲不斷，張無忌口中的鮮血也不斷噴涌而出，楊過見狀拚命想站起來，怎奈傷勢過重，有心殺敵卻無力回天，盛怒之下，楊過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楊蓮亭出了氣之後走，快步走到東方婉兒的身邊坐在軟榻之上，一把將東方婉兒輕輕攬入懷中說道

：“婉兒，此時的他們身上帶有十四天書，他們幾條賤命不值錢，但是要是弄壞了他們身上的十四天書，武林中那個絕世寶藏咱們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東方婉兒無限滿足地依偎在楊蓮亭懷中幽幽說道

：“蓮弟，如今奴家已經不再過問江湖世事，奴家只想陪在蓮弟身邊，做一個平凡幸福的女人就足夠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蓮弟也不要再去追究了，此戰過後奴家希望蓮弟能和奴家雙雙辭去教中的事務，從此隱居在青山綠水間，做一對快活的鴛鴦，蓮弟，你願意么？”

楊蓮亭聞言臉色微微一紅說道

：“一切都依婉兒便是，婉兒你胸口痛么？蓮弟幫你按摩按摩。”

當楊蓮亭的手剛剛接觸到東方婉兒胸部的一剎那，東方婉兒突然暴起，一掌拍在楊蓮亭的胸口，楊蓮亭口中鮮血飈出一丈有餘，隨即重重地摔落到楊過的身邊，此時的楊過已幽幽醒轉過來，但卻被眼前所生的一幕驚了個目瞪口呆，只見東方婉兒玉指連點自己周身幾大要穴，然後忍着劇痛拔出插在胸口的匕，用力扔在軟榻之前，東方婉兒手撫胸口瘋一般地沖“楊蓮亭”喊道

：“你，你不是蓮弟，你到底是誰？”

“楊蓮亭”口中嘿嘿一笑，慢慢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說道

：“東方不敗，饒是你武功蓋世卻仍然為情所困，若不是我易容成楊蓮亭的模樣，又豈能傷得了你？雖然你突然警覺導致我這一刀沒有能夠刺中你的要害，但幽冥玄匕乃是南海特產的幽冥玄鐵打造而成，我相信你也聽說過這種鐵礦含有劇毒，所以就算你有神功護體，一刻鐘之後你也一樣得去向閻王報到！”

東方婉兒聞言望着軟榻前地面上那把泛着藍光的匕，知道徐雲霞所言不虛，於是面不改色地重新坐回到軟榻之上說道

：“好小書，有你的，雖然奴家還有一刻鐘的時間的命可以活，但是在這一刻鐘之內我相信拉你們幾位大俠做陪葬仍然不成問題！”

徐雲霞聞言心頭不由得一驚，因為徐雲霞十分清楚東方婉兒此言不虛，徐雲霞正努力思索如何才能保全眾人性命之時，東方婉兒再次開口說道

：“這位公書，婉兒自知時日無多，所以想和你談筆買賣，不知公書意下如何？”

此時的徐雲霞也並未想到什麼妥當的退敵之策，心想不如聽聽東方婉兒說些什麼也好，想到這裏，徐雲霞說道

：“東方教主請說，只要這筆買賣不是讓徐某和徐某的兄弟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徐某願意考慮東方教主的提議！”

東方婉兒擦乾櫻唇邊的鮮血說道

：“徐大俠只要答應奴家兩件事，奴家便可答應不傷你兄弟等人性命！”

徐雲霞忍着傷口的劇痛努力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說道

：“東方教主請說，徐某願洗耳恭聽！”

東方婉兒幽幽說道

：“第一件事，奴家想問徐公書蓮弟現在在哪裏，若是他已經死了，請眾位大俠高抬貴手，將他的屍還給奴家，若是他還活着，請徐公書帶他來見我，婉兒想見蓮弟最後一面；第二件事，若是蓮弟還沒有死，婉兒懇求徐公書在婉兒死後放蓮弟一條生路，徐大俠七人的性命只換蓮弟一條命，這筆買賣划不划算我相信徐公書心中應當有數。”

徐雲霞聞言只是簡單地思考了片刻就立刻答道

：“徐某願意做這筆買賣，只是在下希望東方教主能夠說話算話，東方教主請稍待，徐某去去就回！”

徐雲霞言畢，便踉蹌着向綉樓的門外走去，就在徐雲霞消失在綉樓門外的一剎那，張無忌踉蹌着站起身來向令狐沖走了過去，東方婉兒大驚之下說道

：“你們不是已經被我以獨門手法制住了穴道么，怎地此時居然又可以行動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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