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襖教風俗改革,施恩波斯
“咯咯,我就說嘛,我們魏王殿下可是無所不能的,什麼樣的事是他不能解決的呢?”蘇珊滿臉取笑地盯着亞希轉了兩圈,方才得出這個結論
聽到蘇珊的話,臉皮極嫩的亞希聖女不禁俏臉暈紅,羞澀地躲到了李泰的身後,希望藉著李泰高大的身軀來遮擋那讓她不自在的含有深意的目光。
這一結果則導致了李泰的尷尬,想說又無法說清的感覺終於輪到他李泰享受了。深知解釋就是掩飾的李泰微有厚着臉皮乾笑兩聲。
忽然現與李恪、蘇珊等呆在一起的李績,李泰頓時雙眼大亮,誠懇道,“叔父,到時候可能需要您做一些事了,或許還會讓您惹來一些麻煩。”
李績豪爽一笑,大手一揮,“殿下只管放心罷了,陛下在臣來之前便曾言,此次乃帶帶軍出外,一切決定可視實際情況而定。而魏王多才,對波斯之事熟知甚多,讓老臣多與魏王商量,方后再做決定。因此,殿下儘管放心,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殿下有何事,儘管吩咐即可。”
“老狐狸!”李泰心裏不禁暗暗嘀咕道,隨即又覺得頗為好笑,便不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道了聲謝,“如此,那便謝謝叔父大量了。但請叔父放心,小侄雖然莽撞,但絕不會再犯錯誤。這次,嘿嘿,這次叛亂是小侄的錯,沒有事先與您商量,否則……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這種……”
說著說著,李泰不禁老臉通紅,是啊,如果他能早先與李績商量一翻,那麼結果就斷然不會如此,至少也得換一種結局,他們也不需要退出泰西封。
“不過,叔父也請放心,這事有了一次便夠了,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而且,我這次打算送叔父與各位大唐的將軍們一場勝利,並且是絕對能夠……嘿嘿,這些小侄不便多說,想來叔父也猜出了一二來了。”李泰忽然氣宇宣昂道,一副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李績露出狐狸一般的奸笑,眼露精芒地眺望東方,顯然是明白了李泰的意思,那便是劍指西突厥!
布蘭與一票原薩珊波斯舊臣在中軍大帳中大概商談了一翻,或許是為了避嫌吧,原本有資格進入的蘇珊、李績等人均沒有入內,而是呆在了外面,在李泰成功勸服襖教聖女亞希之後,布蘭等人也很快便出來了。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在布蘭的帶領下,所有波斯一方的將領、總督、以及依附布蘭的貴族等都同時向著亞希行了最高的波斯禮節,隨後又說了寫什麼。
亞希先是一驚,隨即飛快地扶住布蘭,然後也飛地說了一些什麼,隨後,李泰等人只見以布蘭為的薩珊波斯帝國舊高層均盧出例如釋重負的表情,布蘭更是滿意地對李泰眨了眨眼。
“怎麼?難道那丫頭不答應,你這位女王還真有向她下跪的打算嗎?”
眾人紛紛散去之後,李泰湊到布蘭輕邊輕聲道。
蘭微微點頭,遂又輕輕地摩擦起李泰的臉來,耳鬢摩擦的感覺讓她臉蛋微紅,卻忍不住心中甜蜜。
“嘿嘿,看來,我倒是上演了一出挽救離家出走少女的好戲啊,還順帶着免去了你們的尷尬。”李泰嘿嘿一笑,便不再繼續這一話題,如今最大的麻煩也被他搞定了,要做的,那便是安全到達波斯東部后的一系列動作了。
該說是便宜你了才對,在這亂世中,聖女就算是一面旗幟,白白便宜你拿來利用!”布蘭不依不饒地繼續跟李泰作對。
“便宜我不就是便宜你嗎?女王殿下,別跟我說,你壓根就沒打過亞希的主意。”李泰微覺好笑,忍不住還擊道。
布蘭微微一愣,頓時回答不上,要說狡猾,她這麼一個半調子的大唐媳婦,又如何能是李泰這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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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氣氛頗為低沉,耶三雖然不是什麼好皇帝,但他畢竟還是他們波斯的萬王之王,除了斯里蘭家以外,幾乎各大勢力紛紛都為耶三的辭世做出了表示,而李泰等一行人自然也是如此。
一想到波斯人去世后的場景,李泰不禁心裏微微毛。他接着又想到了一個名詞“波斯不凈人”。不經意降,李泰眼前似乎看到了波斯人的“天葬”:
中國史書記載波斯“不凈人”專事“棄屍于山”,文章考察了瑣羅亞斯德教的喪葬史,認為“棄屍于山”反映了波斯瑣羅亞斯德教的獨特葬俗,且主要為祭司和下層百姓所遵循。
在瑣羅亞斯德教中,祭司、抬棺者、洗屍者和抬屍者均參與喪葬儀式,其中只有抬屍者才從事宗教意義上極度危險的職業,文章認為“不凈人”正是此專職抬屍者該教教義和禮俗來考察,“不凈人”所從事的職業是為了戰勝邪惡,中國史籍稱之為“不凈人”,乃緣於教內人與教外人,族內人與族外人由於不同立場而產生的誤解。
伊朗人在青銅器時代後期已實行埋葬,直到他們遷徙之後,此葬俗還普遍流行,其時間大致為公元前一千年左右。後來,他們逐漸曝露屍體,但具體時間尚無法確定。根據研究,中亞和東伊朗的居民先接受了“棄屍于山”的葬俗,居於西伊朗的波斯人接受此葬俗的時間則要晚於他們。有關波斯瑣羅亞斯德教葬俗的文獻記載,最早似可追溯到公元前5世紀,其時古希臘作家希羅多德錄道:“據說波斯人的屍體是只有在被狗或是禽撕裂之後才埋葬的。瑪哥斯僧(又譯麻葛僧等)有這種風俗那是毫無疑問的,因為他們是公然實行這種風俗的。”
根據希羅多德的敘述,麻葛僧侶的屍葬方式,並未被波斯人所廣為接受。國王們雖然大力推行瑣羅亞斯德教,但他們死後的遺體並不遵照該教的習慣,讓鳥啄狗噬。”隨着亞歷山大東征,在希臘化浪潮的衝擊下,麻葛人的葬俗就更不易在波斯各地傳開。到薩珊波斯時期,統治者通過行政力量推行該教,“即使原來沒有天葬習慣的波斯人,在這種嚴刑重罰下,也都得一遵教法,改用天葬,並且逐步習以為常了。”公元1世紀希臘作家斯特拉波出,王族也實行曝屍:“他們不但承認古波斯的神祈,建築神壇,並且嚴格遵從瑣羅亞斯德教教律,暴棄王族屍體,以供禿鷲和犬,這是先前阿契美尼朝都未能實行的。”
李泰想到布蘭也是波斯王族,以後她會想要實行哪種葬禮呢?“天葬”?不行!李泰立即否決掉,笑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李泰的女人,怎麼可以“天葬對不允許。
略微擔憂的李泰拉過布蘭,輕輕地詢問起波斯人的葬禮,但他十分含蓄地表達了自己作為波斯親王,國王的女婿,自然應該關心自己老丈人的“身後世”……
布蘭十分激動地為李泰講述了目前波斯葬禮的實情,着實讓李泰鬆了口氣,心裏也不禁覺得好笑,原來不禁是中國,即便是別的國家民族,虛偽這一詞也是極其盛行的!
雖然波斯帝國的君主大都篤信瑣羅亞斯德教,但他們並非全部實行天葬,即使在該教普遍流行的薩珊時期,情況也不見改變。阿契美尼朝的君主們遵循古伊朗王族和貴族的傳統,把屍體塗香防腐,安放在巨型墳墓里,表現了其“渴望升入天堂,來日再生的願望,這是貴族等級特有的權利。”如開國君主居魯士一世有按正統儀式曝屍,然而其陵墓經過仔細營造,使熏香的屍體與活的生物無法接觸,從而遵守瑣羅亞斯德教教義。繼起的帕提亞人薩珊人堅持固有傳統,他們把國王的屍體塗香,放在石制墳墓里。由此看來,在瑣羅亞斯德教流行的時代,王族在不違背教義的前提下,為維持其尊貴地位,可以不用曝棄屍體。
薩珊波斯時期,統治者通過行政力量推行該教,沙卜爾二世治時,編定了該教經典《阿維斯陀經》,其中《辟邪經》第三章第三五—三九節從法律上規定了執行天葬。
波斯境內多教並存,但是薩珊王朝的確從法律上規定實行天葬,當然對異教徒未必強求一致,異教徒也未必遵守。是以中國史書記載其“死者多棄屍于山”,乃有本而,說明並非全體民眾都實行天葬。事實上,即使同為瑣羅亞斯德教徒,王族和祭司、普通教徒的葬俗在具體做法上也並非完全一致。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肯定“棄屍于山”是瑣羅亞斯德教的獨特葬俗,而且主要為祭司和下層百姓所遵循。因此,專門操辦這種葬俗的“不凈人”,無疑具有瑣羅亞斯德教的屬性。
不過,這一切在在李泰看來,就是有違人道的,因而,善良的大唐魏王希望改變這一風俗。
當然,李泰的真正目的自然是不純潔的!狡猾的李泰完全具有一個政客和商人的本色,他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施恩于波斯罷了,長此以往,波斯民眾一旦習慣並適應不再‘天葬’,那麼,他們自然九會在心裏感激大唐,而大唐妄圖在波斯施加影響的目的也就達成了,種子一旦植入民眾心裏,且慢慢開花,那結果便……
既然瑣羅亞斯德教都打算改善教義,對整個瑣羅亞斯德教內部體系內進行改革,那麼,一切就都變得好辦了!李泰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求瑣羅亞斯德教聖女亞希提出修改“天葬”這一項,來自後世的李泰看不慣這一切,但同樣來自大唐的李恪和李漱等人也都強烈地表示了自己的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