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意外的意外
長安,秦時舊都,年初董卓挾持獻帝與文武百官至此,大漢都城便從東都洛陽,遷到了當時的陪都長安,一時間讓長安筆直昔日更加繁華,這一座沉寂了幾百年的古老城市終於有興盛起來,原本是除了洛陽之外,整個大漢做雄偉壯大的城市,人口有近五十萬,即便是在當時整個世界來說,這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卻說這一日,忽然有一隊馬隊忽然奔來,讓駐守北城的北城校尉郝順不由得大吃一驚,遠遠地只見一片煙塵,郝順也不敢大意,只是朝親兵吩咐道:“立刻打出旗號,詢問一下是哪一家兵馬,竟然再次毫無顧忌,勒令他們立刻停下。”
親兵不敢耽誤,隨即在城牆上打出了旗號,只是無論怎麼打旗號,卻不見對面的軍馬有動靜,一時間緊張起來,難道還有人敢冒死進攻長安不成,眼見沒有動靜,郝順可不敢等近了再說,只是臉色一沉,猛地一擺手:“暫時關閉城門,張唐,立刻領五百兵馬去攔住看一看,如果敵勢重大,那就先退回來。”
“諾——”張唐應了一聲,便立刻下去領了兵馬自行朝對面而來的騎兵趕去。
再說也沒有多久,那隊騎兵也就接近了,即便是在城牆上也能觀望出一二來,不過看到那一隊騎兵,郝順卻是有些疑惑,怎麼看上去馬匹眾多,足有數百,但是卻不見有幾個人,除了當先的幾匹戰馬上有人之外,其餘的都是空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是有人耍弄陰謀不成,郝順卻不敢大意,只是下令兵卒準備廝殺。
而另一邊,張唐領人衝過來,便截住了那一隊騎兵,也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有些迷迷糊糊地,不過還是要盡自己的本分,只是催馬上前,大刀一指喝了一聲:“來者何人,進度重地還敢策馬狂奔,還不報上名來?”
“在下劉猛,是奉旨進京來的。”來者正是劉猛,這一路奔來也是頗為辛苦,雖然對面的將領臉色不善,不過劉猛初來乍到也不敢倨傲,只是朝張唐一抱拳,卻也是神色自然,也不曾失了顏面。
劉猛?最近傳言很多,長安城中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劉猛的大名,張唐聽到這個名字只是一愣,上下打量着劉猛,看看典韋到時衣服威猛的樣子,不過劉猛神采說不上高大,也只是一般人,難道此人就是朔方那個殺人魔王劉猛,好半晌,張唐卻是皺着眉頭吃吃的道:“你長得可不太像呀——”
張唐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劉猛卻是哭笑不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苦笑了好一陣,才想起從懷裏取出聖旨,着人送給張唐:“難道我劉猛還有假的,這是陛下傳來的旨意,將軍看看便知。”
接過聖旨,張唐打開來一看,自然不會再懷疑,再說這幾個人也不會有什麼威脅,不過看看劉猛眾人的模樣,人人都是一身血跡早已乾涸,更是滿身的塵土,這幾個人還領着這麼多的戰馬,雖然劉猛傳言就要陞官了,但是對於張堂這樣的京師衛戎將領卻還不看在眼中,眼光一轉,竟然有了一些想法,只是咳嗦了一聲:“原來是劉將軍,那可要恭喜劉將軍就要陞官了,聽說陛下和太師都很器重你,這次若是高聲可要請兄弟們好好喝幾杯呀,不過今日還有話告訴將軍,京師重地不容許大隊騎兵橫行,還請將軍將這些戰馬交給我,將軍等人也好去沐浴更衣,才好去見陛下。”
雖然滿臉的笑容,張唐肚子裏可沒有什麼好主意,劉猛一旦交出這些戰馬,所謂雁過拔毛,張唐怎麼也要留它一百多匹戰馬,到時候劉猛來問,隨便一個理由就搪塞過去,這就是京師衛戎隊伍的好處,而且說得義正嚴明,不知就裏者哪敢說話,着一定規矩的大帽子扣下來,鮮少有不從者。
只是張唐想不到,今日他卻偏偏遇到了劉猛,劉猛雖然不曾看破張唐的心事,但是卻另有所圖,自然不會將戰馬交出去,眼見張唐如此說話,心中一轉只是沉聲道:“這位將軍有所不知,這些戰馬可不是普通的戰馬——”
張唐臉色一沉,這不是睜着眼說胡話嗎,這不是普通的戰馬還能有什麼,不過可不想和劉猛糾纏,眼見劉猛不願意交出來,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劉將軍,京師之地難道還能容你橫行不成,這是規矩,也不是我故意刁難你,還請將軍不要讓我等為難才好。”
“這位將軍,這些戰馬是在下一路過來,剛好於這一次劫掠祋翎的賊兵遇上,我與我打個典韋率領十名弟兄,拚死廝殺,才繳獲了這些戰馬,那些殺死的賊兵,被我們割了頭顱留在祋翎祭奠死去的百姓軍兵,”劉猛神色凌然,只是深吸了口氣:“在下想將這些戰馬獻給陛下和太師,以彰我大漢國威。”
張唐臉上抽了抽,一時間卻不敢在說什麼,戰馬多少劉猛自然心裏有數,平時也就罷了,一旦牽扯上太師和陛下,這玩意要是劉猛在太師和陛下那裏給自己點一下名,那可是要腦袋搬家的,張唐再蠢再貪婪也不會拿着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城中的確有規定三百軍碼以上出入城池是必須要報備的,而且要經過太師許可,只是劉猛這情形特殊,四百多匹戰馬,反而只有十個人,想來的確是夠不上報備的程度,心中無奈,也只有嘿了一聲:“既然如此,那麼本將就為劉將軍特殊一回,不過將軍還請放慢馬術,切記不可縱馬疾奔,不然長安城中那是一定要闖禍的,要是那樣,兄弟也要隨着吃掛落。”
也是張唐見機早,自然轉了話題,既然不能落得好處,那就賣一個人情,總之不能白白錯過,只是劉猛不知就裏,還真信感激了一回:“多謝將軍,劉猛今後一定有所一報,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河間張唐。”張唐也不想多做糾纏,只是報了字號,便引領着劉猛一路朝長安而去,不及多時便到了北城門那裏,將這情況稟告給郝順,郝順自然不敢留難,便放了劉猛進城而去,卻不曾留下一匹戰馬,臉上雖然不見作色,心中卻不舒服。
再說劉猛進了長安,便尋了御馬監,暫時將戰馬寄存於此處,隨即便捧着聖旨和典韋一起朝皇宮而去,劉猛並不像多耽誤時間,再說自己在長安也沒有落腳之地,而且立刻頸間才不用西去自己一身的血污和風塵之色,自己本來不是想讓小皇帝和董卓看一看自己的本色嘛。
幾名兵卒留在了御馬監看管馬匹,二人各自乘騎,但是卻不敢催馬,好在御馬監離着皇宮也不算是太遠,不過二人這一身打扮也太師扎眼,索然沒有兵器傍身,但是這一身的血污透着濃濃的殺氣,即便是走啊已經乾涸,但是手上捧着聖旨,一臉的凝重,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二人不時什麼好惹的人,自然是殺人如麻,所以大街上的人多事只覺得給二人讓開一條道路。
本來這樣直接到了皇宮也就好了,但是世事多變,誰也想不到就是短短路途還是出現了意外,眼見着轉過一條街道,便已經上了長安最繁華的挑花巷,雖然名為桃花巷,但是這條街卻有幾十步寬,之所以名為桃花巷,其實並不是因為有桃花,街名原是東直街,從尚儉門過來挨着北倉街不遠,與北大街只隔着三百步,之所以稱為桃花巷,原因便是這條街上正是青樓聚集的地方,虧了劉猛典韋不知道道路,只是按照御馬監衙差的指點,取了最近的一條路。
其實一走進這條街劉猛就有些煩悶,怎麼回事這種地方,好在沒有打算停留,也沒有人趕來拉他們,索性就這麼過去,但是事情就是那麼巧,就在走了一多半的實惠,眼看着就要過了桃花巷到了北市街,卻哪知道就在此時,卻又兩伙人爭風吃醋打了起來,自然這和劉猛典韋沒有關係,但是前面一亂,看熱鬧的人登時將街面堵住了,二人便再也過不去了。
“怎麼辦?兄弟——”典韋有些不耐煩,坐在馬上並不是一件享福的事情,而且二人本身也不想在此地多糾纏。
怎麼辦,能怎麼辦,劉猛苦笑了一聲:“等着吧,還能怎麼辦。”
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多是很平常的事情,卻哪知道這一次卻有人玩大了,瞪了好一會,兩幫人孩子啊倪端,卻忽然間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打死人了——”
這話一出來,登時將這裏看熱鬧的人嚇了一跳,誰也不想惹麻煩,只是匆匆散去,留下兩幫人還在糾纏,只是地上躺了一個錦衣公子,卻是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死活,或許這樣和劉猛也沒有關係,所以劉猛還想貼邊過去,為了四個人停下的確不值得,況且還是爭風吃醋,劉猛根本不小於理會這種人物。
怎麼也想不到,就在眼見着從邊上繞過去的時候,卻因為兩方還在扭到,忽然飛過來一隻陶罐,當時劉猛想也不想,只是伸手給撥開了,但是才走了兩步,卻又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