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賈詡來投
第二日朝堂議事,很多人都猜得出今日必然是多事之秋,果不其然,眾朝臣才到了文華殿,就聽見裏面似有似無的傳來哭聲,當時眾朝臣相互對望,一個哥哥臉上都是一臉的疑惑,文華殿有殿前金瓜武士守護,又怎麼可能有人溜進去,或者在裏面哭泣無人管,何況這聲音聽上去年幼,如此說來除了一位有可能之外就別無餘者,那隻能是大漢的小皇帝劉協是也,只是劉協為何哭泣?那可不是一個小孩子,還從來不曾看到劉協哭泣呢,看來今日只怕事情不妙呀。
董卓皺了皺眉,心中閃過一道陰影,朝左右看了看,很多人臉上都有沉思的表情,好像都想到了什麼,心中轉過許多,不由得哼了一聲,這個小皇帝總是不能如自己所願,這麼小就顯出了政爭的手段,不過倒是頗有些明君之相,心中胡思亂想,又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小皇帝的時候的情形,不由得吁了口氣,大步走進了文華殿。
已經大殿,便見到劉協正坐在龍椅上輕輕地抽泣,神色哀怨,周圍的太監一個個低着頭不敢動彈,進來的大臣們也都沉着連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分站兩旁默默地等待,董卓洒然一笑,卻也不說話,逕自走到最前面,在自己的地方站好。
文華殿之中驚得掉根針都可以聽得到,沒有人說話,只有小皇帝自己在庫,董卓面無表情,王允一臉黯然,黃婉只是默默地等待,其餘九卿之下朝中諸公,一個個只是在用眼神叫喚這什麼,不知多久,眼見沒有人說話,黃門侍郎吳綱便按耐不住,上前兩步,跪倒在劉協面前高聲道:“陛下,您因何而哭?”
劉協看了吳綱一眼,心中嘆了口氣,吳綱分量到底是太輕了,不過三公九卿此時都老神在在的也沒有辦法,心念轉過,不由得嘆了口氣:“鮮卑寇邊,祋翎軍民死傷千五,我作為一國之君,百姓慘死,難道我不該哭嗎。”
這話一出,吳綱竟然不知如何借口,一時間只是伏跪在那裏低着頭,差點沒讓李雪氣的岔了氣,此時沒有人借口,難道讓自己一個人演獨角戲不成,雖然不去看三公九卿滿朝文武,但是也知道特曼什麼表情,哭聲一收,竟忽然站起來,前行幾步,就此朝着文華殿大門那裏跪倒,這一來卻是出乎諸公預料,一時間心中都是一驚,只聽得劉協嘆息道:“協年幼,不能親領兵將征討賊寇,為百姓報仇,心中思及,不免彷徨,只覺得愧對百姓,做於龍床之上,直覺如坐針毯——”
說到這卻是打住,一時間滿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說不出的難受,哪有皇帝陛下跪在那裏,他們還能安之如素的站着的,偏偏劉協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一時間有些忠心玉朝廷的官員便只覺得隨着劉協跪倒兩側,酉陽血樣,即便是原來心懷鬼胎的大臣也不免只能跪倒在哪裏,王允看了董卓一眼,也隨着跪倒在地,就連黃婉也無可無不可的跪倒在哪裏。
董卓嘿了一聲,看着紛紛跪倒的大臣,心中閃過一絲陰鬱,小皇帝這是在逼自己了,心念一轉,卻是不肯跪倒,只是洪聲道:“陛下,臣有事要奏,與其在此悲傷,不如陛下遣派一軍,為死去的軍民報仇,臣有一人舉薦——”
劉協一呆,不了董卓一句話就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到底是老謀深算呀,不由得心中苦笑了一聲,話到此處,劉協也不能在跪下去,值得站起來,朝董卓望去:“不知太師舉薦何人?”
董卓笑了,望着劉協笑的有些古怪,忽然高聲道:“臣舉薦朔方劉猛,大家都知道這些天的傳言,劉猛數月之間大破鮮卑,如今鮮卑不敢進犯朔方,此人武勇蓋世,陛下為何不已劉猛為使匈奴中郎將,令劉猛督戰鮮卑,可保大漢今後和平,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劉協心中只是發苦,根本說不出話來,原來昨日與王允等人上一直是,到底是泄露了出去,董卓今日舉薦劉猛,正是在對昨日之事做出回應,自己終究是太幼稚了,看着董卓的笑容,這分明是在嘲弄自己。
“太師覺得好,那就是此人吧,我倒是也聽說過此人,這便命人宣來長安,寡人要親自看看他。”劉協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朝堂之中的節奏始終在被董卓控制着,甚至自己今日哭泣跪拜死者,都被董卓化解了。
朝堂之上消息瞞不住人,劉猛要來長安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甚至在最短的時間裏朝各路諸侯傳去,因為劉猛被董卓舉薦為匈奴中郎將的事情,如何能不讓諸侯注意,所以很快就有了傳言,說劉猛投靠了董卓,當然傳言畢竟是傳言,甚至這些比起劉猛的道消息的時候還要早,讓劉猛有些哭笑不得。
再說天子遣派使者一路抵達朔方,將聖旨宣讀給劉猛,則領劉猛幾日上京奔赴長安面聖,而崔暘為朔方太守,典韋為鎮北將軍的冊封都下來了,一時間讓朔方彷彿看到了曙光,而劉猛更是興奮,一旦為匈奴中郎將,自己所能做的就多了,而且這一次進長安,變殭屍自己走出的第一步,有了這一步就有了以後的支撐。
就當劉猛在收拾行李,然後準備去長安的時候,卻意外的有人到來了,這人簡直是劉猛所沒有想到的,就在使者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兵卒忽然進來稟告:“將軍,門外有人來見將軍,自稱是將軍故人。”
劉猛一呆,自己的故人,這還真是稀罕,嘿了一聲,便朝外面走去,那知道一出縣衙大門,見到一名儒生正笑望着自己,劉猛一呆,不由得大喜過望,上前拉住那人的手,只是哈哈大笑:“文和怎麼來了,可是應昔日之約的嗎?”
“正是,將軍短短時間便坐到了當日所應下的一切,賈詡有怎麼能讓將軍失望,況且今日匆匆趕來,就是為了將軍打下不世基業的,這要是來晚了,一旦將軍去了長安,那可是錯過了大好時機。”賈詡也是呵呵的笑,卻是神秘兮兮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劉猛自然知道賈詡定是抱計而來,不由得哈哈一笑,只是拉着賈詡道:“咱們進去說話,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和文和一醉方休。”
只待各自落座,劉猛讓人安排好酒席,又命人將典韋招呼來,三人便開始喝酒,劉猛不問,酒過三巡,賈詡便自己開始把所想說了出來,那邊是一匈奴中郎將經略并州,同時養賊自重,以偶寫是親劉猛不好做,但是鮮卑人,匈奴人,羌人都可以做的,等賈詡將所有的話說完,劉猛歸攏了三點,其一養賊自重,其二經略并州,其三觀望天下坐等時機,雖然劉猛也有過一些想法,但是卻沒有賈詡這樣系統,更沒有賈詡的狠辣,難怪後世以賈詡為‘毒士’而稱之。
那一晚上,劉猛和賈詡幾乎一夜未眠,說起以後的事情,賈詡提出了一個陰毒的法子,那就是以劉猛如今的威名,收服鮮卑以己用,對五原雲中定襄西河雁門等郡縣,有鮮卑人破城,然後劉猛隨即出面截殺,鮮卑人撤走,劉猛佔據,在最短的時間內擴大基業,而第一個目標就是五原郡督攢。
聽着賈詡的話,劉猛簡直是不服不行,對賈詡的恣意妄為也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而另外,賈詡卻對劉猛說出了另一番簡介,賈詡當時曾問劉猛:“將軍刺去長安,不知道對董公有和態度。”
劉猛當時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吁了口氣:“董卓不死,大漢不滅。”
賈詡眼中發亮,對劉猛也是很佩服,在賈詡看來,董卓不死的話,最少能夠穩定天下格局,不會因為不能壓制天下諸路群雄,從而讓大漢分蹦離異,但是如今天子年幼,如果十年後董卓敗亡,那麼天子可以慢慢地穩定局勢,但是如果近兩年之內董卓出現問題,那對於朝廷對於大漢絕不是好事,很可能諸侯紛起,天子無力壓制從而天下大。
“將軍此去長安,卻必須要交好董公,不要管那麼些虛名,盡量的多弄些好處來。”賈詡最後也是醉倒了,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話。
劉猛也喝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這一次去長安究竟會怎麼樣呢?如今是初平元年,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董卓就會身死,到時候天下大亂,劉猛不能在這段時間發展起來的話,將來面對袁紹曹操孫堅等人,將異常的艱難,也就是說自己只有一年多的時間,只是時間真的是太短了。
想到這些,劉猛忽然想起貂蟬,不知道這個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女人究竟長成什麼模樣?這一次進長安不知道會不會見到這個女人,如果貂蟬不出,董卓不滅,那是不是自己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