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香祥祺來訪

第七十九章 香祥祺來訪

我覺得琉璃是杞人憂天了,她遇上香祥祺,不過就是看走眼了,想着琉璃的事情,被針扎了一下,我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疼。

婚紗從聶峰跟我求婚時,我就已經開始在做了,我還是第一次穿婚紗,所以我對於自己的這套婚紗很嚴苛,什麼都由自己來做,就連上面鑲着的珍珠都是由我一顆一顆的親自縫上去的。

以前在學校跟着老師學設計的時候,我就非常想要自己親手設計自己以後結婚穿的婚紗,第一次婚姻時,我也有想過什麼都沒有,至少要給自己設計一套簡單又不失漂亮的婚紗,可是那時我跟林成業連買幾米不了的錢都沒有。

現在有機會了,也有這種條件了,所以我希望盡善盡美的完成這套婚紗,這套婚紗很簡單,就是簡單的長裙款式,領邊有無數的小珍珠點綴,身後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珍珠圍繞在蝴蝶結的周圍。

我做過很多婚紗,可是為自己還是第一次,我很小心,我單獨要了一個房間來完成這件作品,一般我在這間房裏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打擾我,甚至是聶峰也不會來打擾我,至今聶峰都沒有看過這套婚紗是什麼樣子的。

我盤腿坐在玻璃窗邊,我看見聶峰帶着多多在莊園的葡萄園裏穿來穿去,也不知道他們是在捉迷藏,還是聶峰在逗弄多多,反正多多是不依不撓的追着聶峰。

其實多多跟聶峰相處起來很融洽,最掃興的還是林成業這個人,有時他在多多耳邊胡說八道,真的讓我很困擾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越看多度越不對勁,這個丫頭怎麼追打聶峰是沒完了,“啊!”針又把我的手指給扎破了,因為我沒有注意,剛才的注意力全在窗外,我起身走出了房間。

當我下樓的時候,我看見聶峰已經牽着多多走進了客廳中,聶峰的身上都是泥土,而多多一直低着頭,她看的出來我在生氣,因為剛才她用泥塊扔了聶峰,我在二樓親眼看見的。

多多從來沒有這樣對其他人使用過暴力,我沒有想到我教出來的女兒,竟然能不顧後果的扔別人足以致命的泥塊。

“你沒事吧。”我問着聶峰,聶峰看出我的臉色不怎麼好,他點頭,說道:“沒事,她還是孩子,不要跟小孩子計較,小孩子手上都沒有輕重的。”

我很感激聶峰,他真的對多多太縱容了,這樣不好,聶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道:“我上去洗個澡,不要動手,好好說。”

聶峰知道我的脾氣是怎麼樣的,也知道有時候被多多氣得動手打她幾下,聶峰都比我心疼這個孩子,我知道多多為什麼這麼逆反,為什麼老是跟聶峰作對,就算是周圍的人對她再好,她現在都已經是不滿足。

我將多多拉到了自己身邊,我不能在客廳教訓她,因為我爸媽會聽到,我教育孩子的時候了,我也不想其他人插手。

我將多多帶到了廚房裏去,多多進了廚房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她看着我,似乎覺得自己沒有錯,我將她的手攤開,上面全是泥土,我問道:“多多,為什麼丟泥塊打聶叔叔?”

“我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不可以。”

我拒絕她的這個要求,多多心裏在想什麼,我知道的很清楚,我拿出了她藏在衣服里的手機,我一直都知道她在跟林成業偷偷的聯繫,而這個手機也是林成業給她買的。

“多多,你爸爸說的話很多都不是真的。”

多多也不知道是被我這話嚇到了,還是被我氣着了,她哭了,然後握緊小拳頭就打我,“媽媽,我討厭你,我討厭媽媽!”

我緊握着那個手機,我真的好想將電話給扔了,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如果扔掉電話,多多就會恨上我,林成業和他媽這樣對多多,我不信她不明白,現在這樣子,我真的相信血緣很強大這麼一回事了。

“多多,當初是你說的不跟着你爸爸和奶奶走的。”我強壓住心裏的火氣,緩和下語氣后對多多說道:“多多,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難道聶叔叔對你不好嗎?”

“聶叔叔又不是爸爸!”

我知道這話是林成業教的,“我知道這話是你爸爸教你說的。”果然,多多是低下了頭,隨後抬起來,她看着我,“媽媽,乾媽說你以後還會生個小寶寶,說是我的弟弟,可是我不想你生小寶寶。”

“你乾媽說的?”

多多點頭,我真想現在就去把琉璃給扔進鱷魚池裏,我拉過多多,我對她語重心長的好脾氣說道:“多多,就算是以後媽媽生下了一個小寶寶,他是媽媽的孩子,你也是,而你還是這個小寶寶的姐姐,你知道姐姐是什麼意思嗎?”

多多嘟着嘴搖頭,她說:“不知道。”

“姐姐是弟弟妹妹的第二個媽媽。”估計琉璃要聽到我說這些話,她都會說我能得影后了,“你要跟媽媽一樣疼愛弟弟妹妹,因為你們一樣都是媽媽的孩子。”

如果以後真的要生下一個孩子,必定會分薄對多多的愛,可是我問心真的能夠保證對多多的愛一點都不會缺少,“媽媽,我不懂,爸爸說你結婚了就不會要我了,還要我去跟他,可是我不想去,爸爸就讓我在家裏胡鬧,他說這樣媽媽就會把我趕出來了,其實我不想胡鬧的,我也很喜歡聶叔叔,可是聶叔叔要成為我的爸爸了,我有點不習慣。”

聽着女兒天真的話,我覺得自己剛才真的是太過嚴肅了,她摸着她的額頭,多多的額頭真的好漂亮,她是我的小公主,“聶叔叔不是跟你說過了,你是他的小仙女,多多不要抗拒聶叔叔,聶叔叔對你很好的。”

多多揚起她的小腦袋想了想,然後伸出了她的小手指,“媽媽,我聽你的,可是我們打鉤,你以後不可以只愛小寶寶,不愛我。”

我伸出手指跟多多打鉤,笑着罵她:“傻丫頭!”

林成業從泰國回到B市后心情就一直不怎麼好,雪兒也不敢多問林成業什麼話,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林成業跟蘇俏會復婚,林成業跟她說分手。

雪兒現在已經住進了林成業的新別墅中,可是住進金絲籠里卻沒有住在她的小公寓裏舒心,現在林成業的媽也住了進來,對雪兒也是不屑一顧,林成業她媽是個錢迷心的人,看見雪兒有時大包小包的刷林成業的卡買東西,心裏自然是不高興,也嫌棄雪兒用她兒子的錢了。

“以後就讓她給你生個兒子,我看她有什麼好拽的!”林成業她媽真的跟她的名字一樣,她姓刁,真的是人如其名,刁鑽刻薄。

刁麗指着站在一旁的雪兒,雪兒自然是想給林成業生個孩子,這樣也就能夠牢牢的將林成業給抓在手心中了,可是被刁麗這麼直接的要求,雪兒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屋子裏真的沒有被當成是一個人。

林成業瞟了雪兒一眼,然後嘴角一彎對刁麗說:“你得問問她還能不能生得出來。”雪兒被林成業這麼一說,臉立刻就紅了,眼淚也掛在了睫毛上。

刁麗也是個刻薄婦,她自然知道雪兒是什麼人,自己兒子乾的那些事情,她哪裏能不知道,“打過幾次胎。”

刁麗斜眼看着雪兒,雪兒的眼淚嘩啦就落下里了,“伯母,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雪兒被刁麗這麼一問,心裏惶恐不安又害怕。

刁麗冷笑一聲轉頭不再看雪兒,“你是幹什麼我會不知道,你看看你那麼瘦,也不知道打過幾次了。”

雪兒捂着臉,轉身就跑到了樓上去,刁麗和林成業都坐在客廳里,絲毫沒有理會雪兒的傷心和他們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

林成業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要出去一趟,他回到房間裏準備收拾東西,雪兒還坐在床上哭,見他進來也是收斂了一點。

林成業也不管她,徑直走到了浴室旁的衣櫥里去還衣服,雪兒起身跟了進去,進去時林成業正在挑選襯衣,雪兒問他,“成業,你就讓你媽那樣說我嗎?”

“說你什麼了?”林成業甩下手上他沒有看上眼的一件襯衫,雪兒說:“你知道,你媽說我打胎的事情,我沒有,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麼瘦的。”

林成業搖着手,不想聽了,“你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不想關心,至於我媽說的那些話,你可以不聽,也可以離開這套房子,我沒意見。”

“至於你說你沒有打過胎,鬼才知道,你別以為以前我傻,第一次上床你在床上叫幾聲疼就是處女了,後來想想,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裝什麼處啊。”

林成業那時就是傻,覺得雪兒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個處女,那時竟然還有了主動跟蘇俏提出離婚的想法,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也就看明白了。

她一個女人在B市,一個月四千不到的工資,穿好的用好的,租的是市中心幾千塊一個月一套一的高級公寓,她家又沒有錢貼補她,“我就是傻,那時候你穿的一件衣服,比我全身都要貴,我竟然相信你是靠自己賺錢掙的。”

雪兒有一種被揭開假面具的慌張,她看着林成業,可是眼中始終都像是在躲避着林成業,她說:“是我家人給我的。”

“你家人?”林成業冷眸一凌,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你家裏人就比街上的乞丐好點。”

雪兒沒有想到林成業竟然連自己的家人一起羞辱,林成業推開雪兒,他說:“你說是你乾爹我就信。”說完后,林成業冷笑着穿好衣服出去了,他開着他新買的瑪莎拉蒂跑車走的,雪兒知道他去哪裏了,去B市最著名的銷金窟了,那裏的有的是女人等着他。

雪兒坐在床邊,林成業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重複着,她想努力將那些記憶壓下去,可是那些話像是定時了一樣不停的提醒着她。

林成業其實說的沒有錯,雪兒從到B市來后就一直跟一個老男人有關係,也就是林成業嘴裏所說的乾爹,她在老家跟初戀男朋友分手也就是因為那個老男人承諾會帶她來B市發展,其實那時她就知道那個男人有妻子,她住的房子,每個月的花銷,都是那個男人出的,後來那個男人的妻子知道了她的存在,找人打了她一頓,而男人也給了她一些錢,還長租下了那套公寓給她,她知道自己不要臉,跟林成業第一次的時候,她卻是告訴林成業自己是第一次,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小心還是被林成業後知後覺的發現了。

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因為變壞而有錢,可是對於林成業,雪兒保證自己是動了真情的,不然她大可以從林成業身上撈一筆就離開,就像是舒雅一樣,可是她沒有。

她是真的喜歡上林成業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現在早就將她看成是外面那種女人了,也許在林成業的眼中,雪兒現在就是有個名符其實的妓女。

林成業在雪兒的面前玩女人是毫不避諱的,他甚至晚上有時會將女人帶回家,雪兒睡在這間房裏,他跟其他女人就在客房裏亂搞。

雪兒覺得自己挺愚蠢的,以為林成業看的見自己的真心,可是林成業早就已經杜絕了跟她之間的那些感情,雪兒曾問過林成業,既然是不喜歡自己了,為什麼還要讓自己住進這裏來。

那時滿臉醉意的林成業說什麼了,哦,他說他就是要雪兒知道男人可以玩女人,是正常的,其實雪兒聽到這樣的話時,她就知道林成業說錯對象了,這話他大概不敢跟前妻說,所以只能欺負自己吧。

雪兒當初從爭取林成業,想要林成業離婚娶自己的時候,雪兒就已經知道了林成業對他前妻的感情有多深厚,如果不是蘇俏堅決離婚,林成業根本就不可能離婚,也不可能會跟自己在一起。

在他前妻知道他跟自己的事情時,林成業每次見自己,說得最多的就是分手,只是每次雪兒都有辦法讓林成業無法離開自己,她自殺過,他知道林成業害怕她這樣做,所以每次用這招都很有效果。

雪兒現在其實挺後悔的,那時她就該拿着錢離開這裏就好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或者回到家鄉找一個老實的男人結婚生孩子。

就在此時,門被刁麗給推開了,刁麗進來時見到雪兒在哭,她哼哼着問雪兒哭完沒有,雪兒的眼淚乾涸在臉上,有很深的痕迹,她問:“有什麼事?”

刁麗說下面花園裏的話枯死了一顆,讓雪兒下去把花給拔了,雪兒那時覺得林成業讓自己住進這裏來,是想跟自己結婚了,可是沒有想到他讓自己住進來只是為了折磨自己,他折磨完,還他老媽。

雪兒根本不敢在刁麗的面前說一個不,她親身出去了,深更半夜的在花園裏挖了很久才把那可枯死的話給拔掉。

林成業從家裏出來后,他並沒有照往常一樣去那種地方,而是開車去了醫院,他去醫院看章文旭,因為章文旭要求見他。

章文旭已經沒有錢了,現在他已經轉到了普通的私人病房,其實林成業算過,他給章家留下來的錢大概有一千幾百萬,如果省着點花,還是不錯的。

林成業推開病房門,章文旭已經睡著了,可是聽到響動后,他醒來,眼睜睜的看着林成業坐在自己的面前,林成業抽出了煙來,點燃,深吸了一口,動作很是瀟洒自如。

“怎麼?警察說你想見我?”林成業本不想來的,可是警察去家裏找他,說是章文旭想要見他,現在他們的身份對調了,他是擁有十幾億身價的人,而章文旭現在什麼都沒有。

章文旭吃力的從床上支撐着坐了起來,他說:“你可以不管任何人,可是你真的忍心不管你自己的兒子嗎?”

章文旭不提這件事情,林成業還真的是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林成業將煙輕放在愛了一旁的煙灰缸里,他看着章文旭,他說:“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你女兒給我戴緑帽子很久了,那個孩子不是我的種。”

章文旭聽完后,眼淚哽在喉嚨上,手指着林成業,顫抖着聲音:“你胡說八道!”

林成業依然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兒是跟誰生下了那個野種,我可以將孩子親生父親的名字,地址,包括做什麼都可以給你。”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感興趣,因為那個男人是你女兒在鴨店裏認識的。”

“你女兒跟一個男妓生下的孩子!”

林成業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章瑜在外面跟人玩,玩到懷孕,他不說出來正是因為那時是章文旭要轉股份給他的時候,他壓着這口氣也就是為了讓章文旭順利的將股份轉給自己。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一切的。”章文旭問道。

林成業說不久,也就是在章文旭逼自己跟章瑜生孩子的時候,“章文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只轉給我一點股份,就想讓我一輩子呆在章家為你看着公司,等你孫子長大了,在一腳把我踢開。”

“我沒有那麼笨,什麼事情我都知道,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恨上你的嗎?”

章文旭搖頭,他捂住了胸口,那裏已經承受不住了,如果林成業還念及一點章文旭提拔的恩情就不會繼續說下去,可是林成業沒有。

林成業說道:“從我知道你將你的神經病女兒嫁給我的時候,就是現在我也是別人眼中的笑話!”

“你女兒神經病,在美國把她老公一槍殺了,你對我隱瞞了事實!”

林成業對着章文旭咆哮,章文旭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林成業走出去時,他說:“放心,我不會讓你出院后無價可歸的,章家的房子你可以住,但是只是住在以前傭人住的那間房子裏,而其他房子我已經賣了。”

林成業恨不得章瑜死,他在章瑜那裏得到太多的羞辱了,他自尊心一直很強,所以章瑜給他一切羞辱,他都會加倍的還給章瑜,這就是林成業。

泰國

我不許香祥祺進木屋裏,因為我覺得琉璃不會見他,我也不允許琉璃見香祥祺,我本來想讓阿春將香祥祺打發走的,可是香祥祺卻自己走進了庄園裏。

香祥祺看着我,他大概覺得我多管閑事,“是她讓我來的,你無權阻止我。”

“是琉璃讓你來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香祥祺當然不會將自己昨晚跟琉璃在電話里聊的內容告訴我,可是我是相信琉璃不會主動聯繫香祥祺的,“香先生,你跟琉璃已經結束了,如果你只是想要找一個玩玩的女人,那你找錯人了,琉璃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你大可以去找那些模特啊,小明星什麼的,琉璃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跟你沒有關係。”香祥祺的語氣已經非常的不悅了,我才不管,這裏是我的地盤,繼不繼續由我說了算。

“香先生,請回。”

香祥祺自然是不走的,他站在門外,我讓阿春關門放狗,或者放鴕鳥,反正鴕鳥也是一種很好鬥的動物,阿春笑着看我,對我說聶峰去公司時交代了讓阿春看着我,我知道聶峰離開時也看見了香祥祺,大概他不相信我會對香祥祺和顏悅色。

“讓他進來。”

這時琉璃從樓上走了下來,她還穿着亞麻的睡衣,衣服沒有睡醒的樣子,我看向了琉璃,似乎不明白她東堤在想些什麼。

琉璃再次對我說:“俏俏,讓他進來,我跟他談談。”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在狠狠的白了香祥祺一眼后,我讓出了一條道出來,香祥祺這個男人除了談生意時,我覺得像是一個認真的人,其他時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花花公子,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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