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阻礙我們的原因
我站起身,驚慌地把那兩塊手帕藏進了抽屜里,非常疑惑地抬眼看陳岩琛,他怎麼知
道我爸生病了?
陳岩琛呵呵地看着我的傻樣,笑得特別溫暖,“你抽屜里藏的什麼,我剛才看見了。”
我打心底埋怨一聲,“真倒霉!”然後摸出了其中一塊沒有口紅印跡的手帕遞給陳岩琛,他接在手裏摸了摸,笑得更加明朗,“想不到你保存地這麼久,我以為你扔掉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頭,的確被我扔掉了好幾次,不過後來又陰錯陽差的回到我手中。陳岩琛將手帕還給我,我鼓起勇氣問他,“陳總,您在哪裏買的這樣的手帕?”
“怎麼,你覺得它很好嗎?”陳岩琛看起來心情特別好,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話,倒論起它的好處來了。我真是納悶,一塊手帕而已,擦鼻涕的,能有多大的好處?
但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他的問話,“比紙巾好!”我完全是睜眼說瞎話,陳岩琛笑了笑好像看出了我拙劣的謊言,卻不戳穿我,而是耐心的回答,“在外國外交會上帶的,那裏每個女士都有一條。”
陳岩琛笑得特別優雅,他看着我,目光專心而柔和,“你站着幹嘛?是歡迎我還是怕我?”
居然這麼問我,我無話可說了,只好坐下來。老實說,我怕他又不怕他,不怕他是因為他外表和善,對我永遠是那麼溫柔,怕他,是因為不知道他內心裏隱藏的心機!我想我跟他斗,是絕對鬥不過他的,但我還是想問,“陳總,您手上還有這樣的手帕嗎?我一個朋友想要。”
“想不到這樣受歡迎,早知道多拿幾塊”陳岩琛轉了個身,這次收斂了笑容,“可惜總共只有三塊,你問問你那個朋友,別人用過的可以嗎?”
“那還是算了吧。”我直接回絕了陳岩琛後面的話。
想不到這手帕這樣的特殊,還是從國外帶回來的,難怪前段時間我拿到商場去問,沒有一個人知道在哪裏產的。也不知道陳岩琛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就按照三塊的量來想的話,有兩塊已經在我手裏,不知道另一塊誰拿了?
或許是他本人或許是他的親人,可為何我爸的車上也有一塊呢?難道說那女人坐過我爸的車嗎,然後將手帕遺漏在了車裏。這樣想下去,陳岩琛不止跟我爸關係匪淺,跟我爸認識的女人也打交道,這關係錯雜我真是分不清了。
下班之後,我哪都沒去,依舊回到醫院裏。我媽夜裏一整晚沒睡,現在已經困得睡著了,我爸倒醒着,我坐在床邊沒什麼話說,一直想着心事。
“蘭蘭。”我爸叫我,聲音微弱。
我連忙站起身問,“什麼事啊,爸?”
“上次你在車上找東西是不是拿走了什麼?”我爸側頭看着我,眼角皺紋如刀刻一般。以前我還覺得我爸挺年輕的,看上去不過40歲左右,這兩天一生病蒼老了許多。
聽到我爸的提問,我有一絲慌亂,低着頭重新坐回椅上,“是的,我拿了一塊手帕。”
“還在嗎?給我吧。”我爸竟然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我給他。
我從口袋裏拿出那條不帶印跡的給他,張了張口問,“爸,您哪來的手帕啊?”
不知道我這麼問是不是有點蠢,我爸會承認他私藏了一個女人嗎?結果他對我說,“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就這一條。”
聽我爸的口氣很沉靜的樣子,似乎沒有撒謊,我卻如中了咒一般,都是從國外帶回來的,我該聽誰的啊。莫非這條手帕不是陳岩琛給的,的確是我爸的?
我還在胡思亂想,手機鈴聲就響了,我掐斷了電話怕吵醒我媽,不過我媽還是醒了。電話是袁野打來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走出房間站在走廊里回撥過去,一會兒手機里傳出袁野清冽的聲音,“我今天有空,你在哪裏?一起吃個飯吧?”
“我在醫院裏,我爸病了”我實實在在地回答,“吃飯恐怕不那麼方便,我還得幫我媽的忙。”
我第一次說謊了,下午五點鐘的確是忙,我媽既要打水又要買飯,我爸一個人在病房裏沒人陪。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另外我也不想出去吃飯,上個星期六的疙瘩還留在心裏,我怕我又看見林雪琪。
“你出來一下,我很快到醫院。”袁野直接命令我。
掛了電話,我跟我媽打了招呼就下去了,在醫院大門口果然看見袁野,他捧着一束花,看見我的身影走過來把花遞給我,“送給你爸的,祝他早日康復!”
周圍的人群來來往往,都看着我們。我有些奇怪,也有些感動,怎麼人人都送花啊,誰興起的?
我接過花,輕言輕語的說,“謝謝!”
袁野依舊一身黑色的襯衣褲子站在我面前,下午暖人的光輝從他頭頂斜下,映過濃眉俊眼散在四周,我覺得有點刺目就低下頭問,“要上去看看嗎?”
“不了,我們走一圈吧。”袁野回答地很直接,我想到我爸還不接受袁野,只得罷了。
我們從住院部里拐進去,醫院範圍特別大,從病人住院部繞到護士醫生的宿舍區,一路上林蔭茂密,遍地都是吐須紮根的榕樹,袁野外套都沒穿,手卻特別暖一直溫暖着我。
“你知道你爸為什麼不接受我嗎?”寂靜的院子裏,袁野突然問我。
我沒反應過來,有點愣愣的,在我心目中我爸媽不接受一個人,一定是他家世不好,或者人特別壞,修養不好。我想袁野也不算十惡不赦的那種人吧,並且他辛辛苦苦地創建了公司,完成了他的夢想,多不容易啊。他只不過現在窮一點,以後會好的。
“不知道。”我抬眼正看見袁野思索的目光。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怕這一點阻礙了我們。”袁野突然停下了腳步望着我,彷彿是下了大決心。
“是什麼?”我好奇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