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聰明反被聰明誤
瀟洒看了看我囂張的口氣說道:“你就是一個二愣子,聽我的吧,我猜測可能那老頭並不是如表面上看到的和程清關係那麼好,雖說是親戚,可是現在的社會父子之間都有可能互相傷害,更別說祖孫兩人了,還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當時第一次見到程清時,她對老頭那幫人大聲喊着‘你們快點離開這裏,這是我的家,我不想看到你們,是你們害死我的媽媽,我不想和你們多談,再也不想見到你們,我半個月後就離開這裏。’我們有可能一直把這個細節給遺漏了,也許老頭和程清確實是有隔閡,甚至可以說是仇恨,而我們當初因為老頭對程清表面所謂的關心給欺騙了,所以才導致我們遺漏了這點,現在想想會不會如程清所說,她的母親真的是老頭害死的?”
我想到第一次見大嬸時那病怏怏的樣子,立即否決道:“大嬸不可能是老頭害死的,我第一次見她時都是一副快死的樣子,當時她隔壁確實住着女神經,但是她卻說隔壁沒人住,那時候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幾乎都不需要老頭動手,大嬸自己都會死亡,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大嬸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我見到大嬸時是下午,而老頭卻說大嬸是早上死的。”
瀟洒搖搖頭道:“這些年我經歷過太多你沒經歷過的事,人心有多麼複雜是你不能想像的,殺一個人不一定要那麼快,也許可以慢慢的殺,當一個人恨另外一個人到了一定程度時,是不會希望那個人就這樣快速死亡的,有可能會變態到想慢慢的折磨那人到死,這樣才會有報復的快感,至於老頭說大嬸是早上死的,如果按照我的推斷大嬸是老頭害死的,那你覺得他的話還可信嗎?再者大嬸也許沒說胡話,你按照我的思路再仔細想想?”
我有點明白瀟洒的意思了,難道說大嬸是被老頭他們慢慢的折磨死的?平常程清在外地也不在家,就大嬸一個人在家裏,老頭如果真想害她,憑老頭的勢力那是想怎麼害都行,甚至是在大嬸那個沒人的家裏慢慢折磨她到死,或者是讓大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慢性毒品都有可能,還有如果真按瀟洒所說大嬸沒說胡話的話,那麼大嬸家隔壁就確實一直沒人住,可這個事實又跟我親眼看到了女神經住在大嬸隔壁這個事實是矛盾的,可是這兩個矛盾現在想想也許壓根不是矛盾,那麼真相~~只有一個可能!!!
女神經每天晚上確實踏着高跟鞋去到了我樓上,但是只是去我樓上的屋裏干某件我不知道的事而已,而不是我理解的住在樓上的家裏,就像我們普通人白天出去上班一樣,公司只是我們工作的地方,下班的時間一到我們就立馬離開,而高跟鞋的聲音,作為女神經鄰居的大嬸,一定沒有我住在女神經樓下的人聽得清楚,畢竟我和女神經是樓上樓下,根據物理學來說,我聽高跟鞋的聲音一定比大嬸更加清楚,所以只有我注意到了女神經的動靜,而女神經有可能在晚上‘忙’完她的事後就會離開我樓上的屋子,女神經離開的時間估計天都還沒亮,而這時的大嬸作為一個病怏怏的人可能早就休息了,再等大嬸白天起來時當然會覺得隔壁沒人住了!!!
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了給瀟洒聽,瀟洒笑着摸了摸我的腦袋嘴裏還讚賞着我長大了,我斜着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打開並回了一句‘長你大爺的。’
瀟洒還裝模作樣的摸了摸手說道:“我這是鼓勵你,你娘的卻打我,你才長你大爺的,關於你的分析我再補充一點,程清身上可能有什麼是大爺想知道的或者是想得到的東西或者說是秘密,而程清身上那個東西或者說秘密估計跟你有關,要不然老頭絕對不可能讓你這樣的廢材來干這件事,這完全是把錢往你腦袋上砸,所以你現在具體回憶下,你和程清有什麼相通的關係?”
我都快把腦子想破了,我和程清唯一可能會發生的關係那就是—如果她願意和我來一次‘欲仙欲瓢’的話,我會興奮得睡不着,至於相通的關係是絕壁沒有的。
瀟洒見我這樣還是搖搖頭說,晚上再說吧。
白天我和瀟洒稍微睡了下,為的就是晚上有充足的精神,按照瀟洒之前跟蹤程清的經驗來看,她一般到了晚上7點左右回家,我們也在這之前吃好喝好煙也抽好,然後我和瀟洒換着在家裏的貓眼處盯着外面樓道,好知道程清到底回了沒,還好她很‘準時’,還真的是7點左右便回來了,我們兩個激動的打開了瀟洒這邊準備的微型屏幕,這個屏幕和樓上程清家那攝像頭信號是相通的,可以在無任何延時的情況下把樓上的畫面發送到我們這裏,只可惜這機器只能偷拍畫面以及自動錄像,但是無法錄音。
屏幕的畫面里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我們現在還必須得等待,程清回家后並沒有進到卧室,估計可能是在客廳弄吃的或者是看電視吧,總之我們監控現在看到的卧室是空無一人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兩個人眼睛都已經盯着監視器時間過長有點發澀了,可是屏幕里還是什麼人都沒有,甚至有幾次我都有衝動想上去看看程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回家了,我怕是瀟洒剛才看貓眼時眼花了。
現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到了11點,整整4個小時啊,程清都沒有進過卧室,雖然4個小時不進卧室也沒什麼奇怪的,我相信大家偶爾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回家后吃完飯就一直躺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直到想睡覺時才進卧室,可是請大家注意,我這裏說的是‘偶爾’,我在想不會今天我和瀟洒就碰到程清‘偶爾’4個小時都不進卧室吧?這也太巧合了吧?要知道這樣的巧合不比買彩票低啊。
時間還在慢慢的推進着,時間已經到了凌晨2點多了,現在的我們恨不得這個時間能飛快進行着,煙灰缸里已經有數不清我和瀟洒抽過的煙頭,雖然我和瀟洒白天已經休息過了,可是因為長時間的眼睛盯着一個不動的屏幕,人都已經相當疲憊了,我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準備喊瀟洒放棄一起去休息算了,可又看到瀟洒那認真的神情,我真的無法開這個口,畢竟這個事瀟洒是為了我,而我作為當事人如果主動放棄的話,那作為幫我忙的瀟洒心裏會怎麼想呢?
我決定還是忍忍,這時瀟洒突然驚呼道:“剛才有人出現在畫面里!!”
我趕緊湊過去看看,可是現在我看到的畫面和之前看到的一樣,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我拍拍瀟洒肩膀說道:“你莫不是眼花了吧?現在畫面還是跟之前一樣沒一個人啊,就算你剛才真看到的人也不用這麼激動吧?你就是這樣大驚小怪當偵探的?算了,我勸你趕緊退休吧?我???”我這時突然停止了對瀟洒的調侃,因為我發現瀟洒的面色現在相當凝重,他眼睛現在雖然還是在盯着屏幕,可是仔細一看他的眼神是放空狀態,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看他這種狀態,也許剛才我說的話他壓根沒聽進去,我被瀟洒這個樣子搞得有點怕了,我小心的搖了搖他的肩膀問瀟洒怎麼了?
瀟洒在被我搖了下肩膀后,他看了看牆上的鐘,然後快速的在他的屏幕上操作着什麼,我就看到屏幕上的畫面似乎是在重新啟動,然後屏幕右下角出現了個時間的標誌,我仔細一看那個時間剛好就是程清回家的時間---19:12分,我這時不敢問瀟洒為什麼要這樣操作,難道不用繼續監控程清家了嗎?因為我知道他現在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目前還不明白而已,我怕打擾了他的思路,這時只見瀟洒又操作了下屏幕,屏幕上面的畫面就在飛速的前進着,要不是看到右下角的時間在飛速變化着,光看屏幕還真的看不出畫面在前進,因為畫面上一直都是空着的卧室,畫面一直飛速前進到凌晨2點這個時間時,畫面就被瀟洒按停了下來,這時瀟洒回頭問我道:“剛才你從畫面里看到有人進到卧室了嗎?”
我疑惑的搖搖頭道:“沒有啊,怎麼了?難道你眼睛出問題了?”我心想如果不是他眼睛出問題了,為什麼會這樣問我?難道他自己看不出剛才快速前進的屏幕畫面里沒有進過任何人嗎?說完我本還想去看看瀟洒的眼睛。
瀟洒讓我別動,讓我專心繼續仔細的看着畫面,說完瀟洒把畫面繼續播放着,這次畫面是按照正常的時間前進着,並沒有快進,因為瀟洒太過認真,我也不敢有半點馬虎,當畫面進行到凌晨2點15分的時候,竟然有一個只能看到上半身的黑影從我們攝像頭前走了過去!!主要是那黑影離得攝像頭實在是太近了,所以只能看到上半身,而且因為卧室沒有燈光的原因,只能看到是個黑影,卻看不清那黑影到底是誰,甚至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瀟洒現在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問我道:“這個人是從哪裏出現的?”
聽了瀟洒這話,我現在也終於知道瀟洒為什麼當時看到那人後會驚呼了,因為房子裏出現的那個黑影不是從客廳進到卧室出現的,而是卧室往客廳方向一晃而過的,那就代表了沒有人的卧室或者是說一直從來都沒有進過人的卧室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瀟洒自顧自的點了根煙,他似乎害怕着都已經忘記順我一根了,我也不在乎那些,我自己拿了根點上,我們兩人這時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抽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