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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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李盟主要提.那便一次性說清楚也好.”司徒爾嵐不着痕迹地握了下熊倜的手.接過了李劍飛的話.
巧笑間.垂下手臂.衣裙瀑撒.驚艷眼眸.“三年前.我女扮男裝.不想被李公子慧眼識破卻渾然不知.以至於被李公子下了葯.當時正巧黑衣劍客經過.才不使污|穢骯|臟之事發生在騁池院.這件事情.夏郡主也恰巧遇見知情.”
短短的幾句話.響徹在每一個台下人的心頭.
就連夏芸也忍不住在心頭想着.她是一個天生有着魅力的女子.能讓人對她的無法懷疑.
其實這樣的事情.在江湖上並不少發生.甚至有時常常比採花大盜還要可怕.卻總比把這些事推到採花大盜的身上.
但是司徒爾嵐所說的.是堂堂武林盟主的兒子.還是在自己老子當上武林盟主慶賀之際.對人下藥.更是被當朝郡主所見.那就不一樣了.
“雖說李公子不要自己的名聲.可我卻顧及自己的名聲.郡主亦然.所以這件事我沒有追究.不想李盟主半點不知李公子所為.四處說是我與黑衣劍客重傷李公子.我二人依舊不想多做解釋.只是看到李盟主如今竟為了李公子放棄盟主之位.又舊事重提.這才費些唇舌.”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嚴厲.娓娓訴來煞是動聽.話語中的力量卻震撼人心.“百曉朗之死.我們已經向諸位澄清.更是把逍遙子前輩、馮大師的死因告知了李盟主.李盟主更是承諾我們查明真兇.可至今李盟主也未告訴我們.黑衣人究竟是誰.好在我們也已經查清了……”
司徒爾嵐話音剛落.熊倜就揮手提劍.再也忍不住.冷冷地開口.“是你.和李毅合謀.殺害了武林諸位前輩.還有我師父.”
幾句話.讓李劍飛和李雲霖徹底失聲.面色也愈加鐵青.
心頭早已明了的司徒爾嵐垂下眼皮.唇邊也泛起一絲憤然.可是她不能過多的表現出來.畢竟她還需要冷靜的揭露李劍飛的罪行.成敗在此一舉.
熊倜的眼中.是跳動的火焰.是仇恨的火焰.
“辱我名聲.李某可以發佈江湖追殺令.”李劍飛陰沉着臉.顯然有些忍無可忍.
“那最好快些發佈.趁着我們還尊稱你一句武林盟主.”司徒爾嵐的嗓音飄渺.“否則一旦易主.這追殺令能過幾時.”
“笑話.空口無憑.怎就說我爹如此罪行.”李雲霖的一句話.更是推波助瀾.令司徒爾嵐不禁有些發笑.
生子如此.只怕是李劍飛這一生最失敗的地方.
李劍飛瞪了一眼李雲霖.然後字正腔圓.“這一切都是荒繆之說.不可置信.就算真有證據.也不過是捏造事實.我自詡為人正派.從未得罪他人.為何司徒姑娘和黑衣劍客要與我過不去.難道就因為我教子無方嗎.”
“對.我們相信李盟主的為人.他斷不會如此殺害江湖同人的.”
“沒錯.李盟主雖在位時間短.但三年裏從來沒有做過玩忽職守的事.我們支持李盟主.請李盟主繼續擔任盟主吧.”
此起彼伏的支持聲.讓李劍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微微調整了呼吸.目光中露出一絲的挑釁.
這就是他努力打拚來的名聲.這就是他來之不易的地位.沒有人能撼動.就算他要退位了.也不能把他所有的貢獻都抹殺.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他絕不允許.
可是對上那張無雙的容顏.李劍飛又猶豫了.但見紅唇勾了勾.幾不可察地露出一抹譏笑.“李公子還不至於能讓人如此上心.誠若所言.我們與李盟主素無恩怨.何苦栽贓陷害.既然李盟主認為證據有假.何不先看看我準備了什麼證據呢.或許是有人想極力掩蓋事實呢.”
“你少危言聳聽.挑撥離間.”李劍飛的臉色有些發白.幾步上前.看下台去.“諸位.我們繼續.不要被這番鬧劇所擾.”
“怎麼.李盟主就這麼急着退位么.”一句清懶的男聲.火紅的衣裳隨風清揚.絕色的容顏令眾人晃了晃神.幾乎要忘了身處何方.
只一眨眼的功夫.擂台上就多了一抹紅色的人影.水莫側首看了一眼司徒爾嵐.目光幽幽.沒有說話.可是司徒爾嵐卻明白.
他出手幫她.是因為她用行動告訴了他自己的選擇.
還記得那晚.水莫說.選擇揭穿李劍飛.她就要放手寶藏.反之亦然.
可是她並沒有打算放棄寶藏.只是這一點她沒有和水莫說.她不知道為什麼水莫會突然干涉進來.只是清楚.寶藏並非是她的.一切還要聽熊倜的想法.而水莫也絕不會拿凌香和夜痕的性命做威脅.慶幸他們脾性相同.她多少能猜出他的心思與想法.
心頭不免有些發虛.多少不願對視水莫.司徒爾嵐垂了垂眸.眼前.突然一個黑色的陰影遮住了她與水莫的對視.抬頭.映入眼角的是一抹黑色.
熊倜從昨晚就察覺出了端倪.只是他從來都不會過問司徒爾嵐的任何事.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尤其是水莫看着司徒爾嵐的目光.令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佔有欲.
這在以前.是從來都不會有的.任何事物.任何地點.他都始終冰冷淡然.可是獨獨對於司徒爾嵐.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
說他盲目也好.說他無趣也罷.只要他能像現在這樣立在她的身邊.看着自己的影子包圍着她.心頭就覺得暖暖的.
水莫於他算不上敵人.卻也算不上朋友.
李劍飛望着三人.眼眸半眯.語氣淡淡.“原來是水榭閣閣主.在追查百曉朗和馮大師一案時.我就奇怪閣主與司徒姑娘、黑衣劍客走得近.如今看來.怕是早有預謀.要陷李某於不義.”
本來熊倜和司徒爾嵐的行事作風.就讓他們在江湖上沒有什麼朋友.如今李劍飛有意把水榭閣和他們二人牽扯在一起.為的就是讓他們孤立無援.處於下風.
“不錯.當日馮大師所中的蠱毒分明就是只有水榭閣才有的‘金蠶蠱’.我就覺得你不是正經的主.今日一看.其中必有蹊蹺.”
說話的.正是坐在台下的靈柩.“點蒼派”的掌門.
水莫笑了笑.聲音清幽.魅惑人心.他什麼也沒有開口.只是微微側首.就不知從哪裏飛出數十個白衣女子.從天而降無數張牛皮紙.許多人爭相伸手抓住.好奇着這紙上寫了些什麼.一些飄到了靈柩和柔月的身旁.二人也不理會.眸色里都是不恥.反倒是他們身邊的弟子撿了去.一看頓時傻愣在那裏.
見其他人鬨笑着.目光全都看向自己.靈柩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柔月也是好奇.伸手拿過紙來.面色頓時青一陣紅一陣的.二話不說就把牛皮紙丟了回去.看也不看靈柩半眼.面色說不出的難堪.
這下靈柩更加奇怪了.一把抓住空中尚在飄飛的紙.攤開一看.上頭字跡清晰.卻是記錄著男女之間的私房話.而其中的男主人公.正是靈柩.
這本是床|第之歡的隱晦之語.怎麼會被人記下.末尾初甚至還畫了二人翻雲覆雨的圖.惟妙惟肖.簡直不堪入目.
“阿彌陀佛.”始終保持沉默的了塵.嘆息地搖了搖頭.
靈柩的臉幾乎紅得像個番茄.他氣惱地把紙撕碎.瞪着眼道:“水莫.你欺人太甚.”
水莫卻不以為然.他又是一個清冷的眼神.所有的女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地上的紙提醒着人們.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
“‘點蒼派’掌門方才說我不是正經的主.現在我想問問.究竟誰更不正經.”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把別人的私隱如此宣之於眾.”柔月雖不喜歡靈柩.但畢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便開口譴責水莫.
不想水莫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令她不寒而慄.頭皮發麻.恍然間.竟從水莫的眸光間看到了警告的韻味.
誠然.水莫從來不會疼惜女子.他總是一視同仁.警告柔月.不過是峨嵋派比之點蒼派造福更多.正派更多.所以他拿靈柩開刀.但是如果她再幫着說話.別怪他再把她的醜聞拿出來.
“阿彌陀佛.諸位不知可否聽老衲一言.”
了塵的開口.令整個氣氛緩和了不少.
“了塵大師但說無妨.”秦琅恭順回著.
台上有秦琅.台下有了塵.一時間.沒有人敢再起鬨.手裏攢着牛皮紙.心裏抑制不住的困惑.還有小小的激動.
“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司徒姑娘想找出殺害江湖群俠的真兇.才引出這許多的誤會.不如我們就來看看你們所找的證據.若為造假陷害.不僅要向李盟主道歉.還要按武林規矩處置.不知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