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肯定是做夢
“好冷好冷。”喬瑩瑩不滿的翻了個身,手胡亂的向四周亂抓,顯然沒抓到什麼。
“被子呢……”腳蹬啊蹬,不光身上,連腳下似乎都是空無一物。
渾身的雞皮疙瘩和因為受凍打的寒顫徹底把喬瑩瑩的瞌睡蟲弄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想埋怨幾句,卻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地方?
除了天上圓圓的月亮和頭頂飛來飛去的螢火蟲,喬瑩瑩沒有看到半點燈光。除了在這荒郊野嶺中莫名其妙的自己,似乎沒有半個人。
“啊啊啊啊欠。”一個大大的噴嚏後身體更加的冷了。喬瑩瑩現在可顧不得身體上的問題了,現在有一個更大更大的問題,這是什麼地方?
剛剛還在暖暖被子裏睡覺的她,怎麼一睜開眼睛就變成了這樣了?
做夢,一定是做夢。
喬瑩瑩使勁的搖頭,每次夢魘自己都是這樣醒的。也許是身體虛弱,也許真的是病了,也許是個奇怪的夢境,喬瑩瑩在使勁搖頭后又睡了過去。
“黃先生,她的病是否嚴重?”好聽的男聲。
“諸葛先生不用擔心,這小姐只是失血過多,剛才我已經餵了她補血的葯湯,不需半日便會醒來。”老者的聲音。
“那真是麻煩先生了。”隨着好聽的男聲,屋子裏響起腳步聲,漸行漸遠。
喬瑩瑩想睜眼睛,眼睛卻如墜了千金,動彈不得。只有耳朵靈光,聽到這話卻是莫名其妙。
又不知屋子裏的聲音變了多少,又不知在黑暗中過了多久,眼睛裏終於有了一絲光芒。眼前便是一個一個文弱書生。
“呆,你個登徒子!”喬瑩瑩自信這是在做夢,因為眼前這人竟是古裝電視裏書生打扮。既然是做夢,調戲下沒關係吧?
那書生顯然是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被誤會,連忙退後雙手作揖,“小姐怕是誤會了,孔明只是看小姐手指動了下,查看小姐是否醒來了。”
“孔明?我還是諸葛亮呢。”喬瑩瑩哈哈一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肚子處一陣疼。而且是皮肉的疼。
“啊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喬瑩瑩突然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肚子上一道長長的血紅色的疤竟然在滲着血。
“小姐請自重。”自稱孔明的傢伙用長長的袖子掩着眼睛,“小姐有事大聲叫孔明,孔明在外面等候。”說著便出去了。
喬瑩瑩哪裏顧得上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她現在滿心擔心的是自己的腎。完了完了,這麼長的一道傷口,自己的腎一定是沒了。
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喬瑩瑩眼睛都出來了,就差哭個驚天地泣鬼神了。
哭了大約半個時辰,喬瑩瑩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這不是在夢裏,哭個什麼勁。醒過來的時候不自然又是健健康康的一條好漢?
又突然想起說在門口等候的那個人,自稱是孔明。既然是夢,那孔明也是會出現的了。
擦擦眼淚跳下床,可這舉動顯然扯到了傷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只好又小心翼翼蹭到床上。
“諸葛先生,你來一下。”喬瑩瑩突然佩服自己,在夢裏能把孔明夢的那麼帥。叫過來養養眼也是不錯的嘛。
“小姐身體有什麼不適的了?可否要緊?”孔明果然在門外,進來又是作揖,果然彬彬有禮。
“我的眼睛似乎進了飛蟲,很不舒服呢。”喬瑩瑩使勁的眨着眼睛,似乎真的是那麼的“不適”。
“讓孔明看看。”孔明說著向床邊走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孔明的耳朵被揪在了喬瑩瑩白嫩嫩的小手裏,不知是氣氛還是什麼,從耳朵根染出一摸紅色。
“哈哈,好玩好玩。”喬瑩瑩用另一隻手又捏捏孔明的沒有一絲鬍子的小臉,心裏想這果然是一個白凈的書生呢。
“小姐竟然如此無理!”孔明憤怒的眼睛瞪得老圓,甩袖而去。
來着孔明離開的背影,喬瑩瑩竟然沒有一絲悔意,欺負一個書生帥哥自然沒有樂趣可言,可是要是對方是那天大地大的孔明……喬瑩瑩想着一陣壞笑。
日出日落,又是黃昏。
本來以為找到個好玩的夥伴,可是自己卻幾天沒有看到孔明了。每天只有孔明的弟弟來給自己送送飯,送送葯。
“孔明去了哪裏?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每次孔明弟弟來送葯喬瑩瑩都會這樣問。
“家兄去了山上觀星象,還未歸。”每次得到的便是這樣的回答。
原本貪夢的喬瑩瑩這時也想醒過來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是做夢,為什麼這麼無聊這麼長?
還記得那天自己正躺在床上看三國演義,看着看着困了就把書放在了枕頭邊。這個也是自己曾經以為夢到三國人物的原因。現在想想,其中竟有些蹊蹺。
莫非……我穿越了?!
喬瑩瑩不是沒看過穿越的小說,自己也曾經想穿越成《鳳囚凰》裏的楚玉,遇到個像容止一樣的男人,再不濟穿越成武則天那樣威嚴的女王也好啊……再從銅鏡里看看自己的樣子,自己明明還是自己的樣子!
悻悻的爬回床上,看來自己是身體直接穿越過來了。可是也有說不通的地方,自己睡覺時穿的是睡衣,現在怎麼穿着一身繁瑣的古裝?而且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就在喬瑩瑩想到鬱悶頭疼的時候,一個聲音讓她為之一振。在院子裏劈柴的孔明的弟弟興奮的喊到,哥哥回來了。
喬瑩瑩跳下了地,想和孔明好好道個歉。可是想到前幾天孔明的臭臉,原本邁出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勇者無懼勇者無懼,可惜她不是勇者。
還沒等她挪動到床上,孔明竟然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誒呦,頭疼。”喬瑩瑩突然往床上一栽,可憐巴巴的看着孔明,“孔明哥哥,看我這麼可憐,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孔明原本想說什麼話,看到喬瑩瑩的樣子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最後化成深深的無奈,“既然如此,姑娘再多留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