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見家長
章節名:第39章見家長
顧博彥剛走進別墅,管家就跑過來,低聲對他耳語:“老爺跟太太過來了。”
聽到管家的話,顧博彥皺起眉頭。他回身看了一眼還沒跟上來的林沫:“過來!”
林沫不明白顧博彥為什麼突然臉色陰冷,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小步跑過去,站定在顧博彥身邊,正想問他怎麼了,就被他牢牢握住左手。
“我爸媽來了。”顧博彥認真地看着林沫。
“啊?你爸媽?”林沫慌了。他們在一起才幾天她這醜媳婦就要見公婆了?不對,她只是個代孕媽媽,連顧博彥的女朋友都算不上,怎麼能叫醜媳婦?顧博彥的爸媽為什麼要來他的別墅?難道是知道了她的存在?她只是個代孕媽媽,沒重要要讓顧鵬予夫婦親自來打探虛實吧?
“不用怕。有我在,你只管笑。”不知道是怕她說錯話,還是有別的原因,顧博彥的表情格外謹慎。
“好。”林沫點點頭,忐忑不安地跟在顧博彥身後走進別墅。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對中年夫婦,男人一身昂貴的意大利手縫西裝,領帶上別著鑽石領帶扣,不怒自威,想來就是A市地產界大亨顧鵬予,旁邊那個雍容華貴、滿身珠光寶器的女人便是顧博彥的母親了吧。他們的尊貴凸顯了她的卑微,她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爸,媽。”顧博彥握緊她的手,冷傲地朝父母打了聲招呼。
顧鵬予冷冷地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
“如果您是來跟我吵架,請恕我沒空。”顧博彥傲慢地說完,便要拽着林沫離開。
“混賬東西!你這是跟老子說話的態度?”顧鵬予不滿地瞪着眼睛,脾氣暴躁地破口大罵。
林沫被老人的氣勢嚇了一哆嗦。
果然是土匪的後代!
“鵬予,你別激動。小彥,快跟你爸服個軟。”江明萱一邊安撫丈夫,一邊朝兒子使了個眼色。
“爸,如果你是因為今晚的相親宴我沒參加而生氣,那大可不必,因為我去了只會讓女方尷尬。”顧博彥高傲地看着父親,一臉不羈。
“就是因為她?”顧鵬予不悅地指向林沫,厲聲質問兒子。
矛頭突然指向自己讓林沫格外不安,驚慌地眨着眼睛。她知道自己這時候不適合開口,因為她怎麼解釋都是錯。今晚顧博彥一直跟她在一起,雖然只是吃了一頓並不浪漫的火鍋,可是那精緻的老式銅鍋與新西蘭空運過來的羊肉,在在說明顧博彥的用心。他陪她吃火鍋才沒去成他父母安排的相親。所以說是因為她也沒說錯。所以只好彎腰,朝兩位老人笑了笑。
“您在遷怒。”顧博彥深沉的目光直直望入父親眼中,“爸。我早跟您說過,不管對方是市長千金還是省長孫女,我一律不見。我自己的愛情無需您給我做決定!”
“小彥,你爸都是為你好。咱們跟鄒市長做成姻親,日後有好的招標還不都是咱們家的事兒?你不要腦子糊塗,被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鬼迷了心竊。”
來歷不明?
說她嗎?
她雖然是孤兒,可不下賤。
她堂堂正正做人,一不偷二不搶,清清白白,怎麼就來歷不明了?他一地產大亨想要調查她還不容易?
林沫客氣地朝顧鵬予夫婦點了點頭:“伯父,伯母好,我叫林沫。”
她的禮貌不但沒讓顧氏夫婦滿意,反而反應一致地昂起下巴,冷冷地睨着她。
顧鵬予看林沫的目光透着份詭異:“林沫?”
“水沫,你上樓休息。”顧博彥打斷父親的話,朝林沫吩咐道,“這兒沒你的事。”
林沫聽話地鬆開顧博彥的手,朝兩位老人頷首后,便轉身上樓。在走到樓梯中央時,她悄悄看了一眼樓下的三人,發現顧鵬予正用研判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只是一個代孕媽媽,顧鵬予用得着這樣看她嗎?
江明萱察覺到丈夫的怪異,便納悶兒地問道:“鵬予,怎麼了?”
“小彥叫她水沫?”顧鵬予眼神複雜地說道。
“水沫?難道是那個孩子?”江明萱震驚地看向兒子。“小彥,是她嗎?”
他們只聽管家說小彥帶了個一身窮酸樣的女孩回來,沒想過兒子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他們給博彥相親的對象非富即貴,學歷高,相貌好,博彥一個沒答應,卻弄了個要模樣沒模樣,要出身沒出身的回家。所以當知道這事時她極力反對,當時小彥只回了她一句“父債子還”,她終於有些明白這句話所為何來。
“她是我要的女人。出身重要嗎?”顧博彥沒有直面回答父親的問題。
“一個孤兒能帶給你什麼?”顧鵬予不滿地瞪著兒子。
他們顧家不僅在A市,就算在全國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娶個一無是處的孤女?讓人笑話他們顧家娶不到好媳婦?
當初忻如執意要嫁給秦振英,結果又如何?
婚姻就要門當戶對才行!
“我們家的財富還不夠多?”顧博彥反駁道。
“你爸我還沒登上福布斯排行榜第一,就永遠不能叫有錢!”顧鵬予不悅地說道。
他是有錢,可是還有比他更有錢的人,當富豪們聚在一起時,就會不自覺比比身家。他還沒有錢到讓所有人巴結奉迎。
“人的慾望果然無止境。”顧博彥失望地看着父親。“爸,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想跟您吵架。恕不遠送。”
說完,顧博彥便轉身上樓,不再看父母一眼。
“林沫真是那個孩子嗎?”江明萱擔心地看向丈夫,“我記得那個孩子叫什麼以墨,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教的好兒子!”顧鵬予瞪了江明萱一眼,不滿地哼道。
“我教的兒子怎麼了?他可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不像雅芹生的那個,光知道玩車玩女人!”江明萱也惱了,當著管家的面用力狠戳顧鵬予的痛處。
顧鵬予生氣地起身,大步往外走,緊繃的酷臉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