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屠宰場
陳鳳喜的動作很粗魯,不僅扭疼了劉婭楠的胳膊,更摁疼了她的屁股。
儘管陳鳳喜的手並沒有直接觸碰到劉婭楠的屁股,但劉婭楠還是沒有辦法忍受這種屈辱。
就在劉婭楠準備運勁掙脫開陳鳳喜的束縛時,陳鳳喜突然鬆開了雙手,大步走出了審訊室,連看都沒有看劉婭楠一眼。
王傳明尷尬地解開了劉婭楠的手銬,苦口婆心地說道:“婭楠,別衝動,等這事兒過去了,你想怎麼收拾他我都不管!”
劉婭楠恨恨地瞪了王傳明一眼,殺氣騰騰地走出了審訊室,看到陳鳳喜背影的第一眼,她的手就不自覺地摁在了槍套上。
但是一想到那個躺在醫院裏的蘇雅馨,一考慮到陳鳳喜明天要見的冷艷彤,劉婭楠只能是咬牙切齒地罵道:“混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走廊並不長,再加上又足夠安靜,足以陳鳳喜清楚聽到了劉婭楠所說的每一個字。
陳鳳喜停下了腳步,轉臉看向了劉婭楠。
劉婭楠毫不畏懼地朝着他揚起了下巴,已經做好回擊準備的劉婭楠,沒有想到陳鳳喜竟然會笑,那是一種令她感到渾身發毛的笑,既像無間道中的梁朝偉,又像阿飛正傳中的張國榮,有些壞有些邪還有些一切盡在掌握。
劉婭楠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有些狼狽地逃離了陳鳳喜的視線,在與陳鳳喜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餘光注意到了陳鳳喜嘴角已經越揚越高,這讓她的心底深處不由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劉婭楠越是閃躲,陳鳳喜越是放肆,他興緻勃勃地打量着劉婭楠的背影。
劉婭楠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性感,但是對於陳鳳喜來說,唯一值得推敲的只有她的屁股。
屁股並不是越翹越好,像李玟那種翹臀陳鳳喜就欣賞不了。而劉婭楠的屁股,則是翹得恰到好處,剛剛藉著銬她的時候,陳鳳喜就已經做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判,指戳有坑,手拍能動,圓而不肥,潤而不膩,趕非超歐般的存在!
“還愣着幹嘛,快點走啊,我送你去醫院!”劉婭楠不想再讓陳鳳喜看下去了,她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可惜,無論她表現的多麼不以為然,她說的這句話都已經註定會讓她成為這場戰役中的失敗者,原因很簡單,因為首先開口的不是陳鳳喜,而是她!
夢想,是人在苦難中前行的動力。樂子,是人在撐不住時候的調劑。
有人說,女人是造物主創造的最完美的藝術品。於是乎,大多數男人都將女人做為了他們的夢想和樂子。
很顯然,陳鳳喜的夢想不是取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但是他的樂子卻是從這些傾國傾城的女人身上才能找到。
女人,是唯一一種能夠讓陳鳳喜暫時忘卻悲慘過去的辦法。
痛苦的回憶,就如同垃圾堆里的蒼蠅,揮之不去。
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陳鳳喜的目標向來很明確,並不是所有的女人他都想上,他通常像對藝術品一樣,欣賞她們身上最精緻的部分,把玩她們身上最出眾的部位。所以,在很多女人的眼中,他是一個變tai,更是一個惡魔,一個令她們在痛苦中沉淪的惡魔。
對說這些女人的指責和謾罵,陳鳳喜從來都是嗤之以鼻,他從來不相信一件奢侈品能換來真心,也不相信yi夜情能換來幸福,更不相信那些因為自己醫術而愛上自己的女人是真得愛自己。
所以,對於陳鳳喜來說,女人,在很多時候只是讓他放鬆的工具而已。
雖然只是工具,但陳鳳喜也不是那種什麼工具都用的濫男人。最起碼,像蘇牧瑤這種簡單的女孩他就不會去碰,至於什麼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來慚愧,玩了這麼久的女人,陳鳳喜竟然還沒有碰過一個處,實在是一個悲哀。
在種類繁多的女人之中,陳鳳喜最喜歡的就是劉婭楠這種清高的女人,特別是在看到她們騎在自己身上或者躺在自己身下時表情的時候,陳鳳喜總是能成功地藉著那種近乎扭曲的心理感觀而暫時忘卻疼痛。
就像對待病人一樣,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要讓其痊癒。不同的是,在對待女人上,陳鳳喜是要讓她們徹底的沉淪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只失手過一次的陳鳳喜,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讓劉婭楠成為他的玩物!
陳鳳喜收起詭異的笑容,面無表情地跟着劉婭楠坐進了車子裏。
“繫上安全帶!”劉婭楠沒好氣地給了陳鳳喜一句。
陳鳳喜默不作聲地繫上安全帶就閉目養起了神。
看着陳鳳喜那副欠揍的模樣,劉婭楠恨得牙根直痒痒。
“混蛋,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從警察局到醫院,劉婭楠的腦子裏想得全部都是如何去報復陳鳳喜,最終她想到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的方案,她準備在這一切結束之後買一包毒品或者買一把槍放在陳鳳喜的身上,不是偷偷的放,而是光明正大的放,她就是要讓陳鳳喜親眼看着,自己是怎麼栽臟他的,就是要面對面的摧毀不可一世的陳鳳喜!
“造物主賦予人腦子是讓其思考的,而不是胡思亂想的,並不是所有想像力豐富的人都能成為科學家,絕大多數人都像你一樣是只會去意銀而不敢去付出行動的懦夫!”
車子剛一停在人民醫院就診大樓的門前,陳鳳喜就挑釁意味十足地朝着劉婭楠開起了炮。
“砰!”
陳鳳喜沒有跟劉婭楠反擊的機會,直接開門下車朝着筆挺地站在樓門前的張長弓走了過去。
“叭!”
劉婭楠恨恨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意識到這裏是醫院的時候連忙將手收了回來,咬牙罵道:“你個王八蛋,老娘非整死你不可!”
張長弓見到陳鳳喜走路的步伐很輕快,臉上登時就露出了一個高興地笑容:“老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您不會無聊了。”
陳鳳喜停下了腳步,抬頭看着正上方的紅十字說道:“再好的心情,也會因為看到它而變得糟糕起來。老張,你說我是不是網上說的那種憤青?為什麼我一看到國內的醫院就想罵人呢?”
張長弓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老闆,您不是憤青,您只是恨鐵不成鋼而已。”
“也許吧……”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慢步走進了就診大樓。
在醫學這條道路上,沒有捷徑,更沒有所謂的天才,不停的學習和練習,是成為一名優秀醫生唯一的辦法。
陳鳳喜從來不覺着自己是一個優秀的醫生,他只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而已,別人花錢來他這裏買健康,他會竭盡全力地幫助客戶獲得健康。他從來不以此為恥,因為他能夠讓病人真正獲得健康,而不像頭頂那個用病人的血汗染紅的十字那樣,令人厭惡。
從走進醫院大門的那一刻起,陳鳳喜的心情就降至了冰點,無論是那哈欠連天的保安,還是那捧着手機當寶貝的護士,就連那些站在樓梯間裏抽煙的家屬,都是他厭惡的對象。
對於陳鳳喜來說,這裏並不是醫院,而是一個屠宰場。
身穿白衣的並不是天使,而是屠夫。
躺在床上的不是病人,而是羔羊。
到底是醫院改變了人還是人改變了醫院這一點陳鳳喜也不確定,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如果沒有紅包,這些醫生絕不會變成今天的模樣。
“鳳喜,你總算來了!”田尚中焦急的聲音打斷了陳鳳喜的思緒。
當看到田尚中周圍站着一圈身穿白大褂、臉上儘是諂媚笑容的醫生時,陳鳳喜的臉色瞬間就拉了下去。
田尚中看出了陳鳳喜的心思,連忙說道:“我擔心雅馨會燒出問題來,就讓醫院的兒科專家先幫她看看。”
陳鳳喜不屑一顧地瞥了那些胸前掛着各個科室胸卡的醫生,直接推開了病房的房門。
“老闆!”眼睛都已經哭腫了的蘇牧瑤一看到陳鳳喜就跑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陳鳳喜並沒有理會蘇牧瑤,而是指着吊瓶朝着那個正在給蘇雅馨聽着心跳的女醫生吼了起來。
陳鳳喜這一嗓子將女醫生嚇得打了個哆嗦,醒過神來后女醫生恨恨地將陳鳳喜拖出了病房,一出病房門就恨恨地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沒看到病人睡著了嗎?”
陳鳳喜瞥了一眼對方的胸卡,不冷不熱地問道:“韓素,你給病人確診了嗎?”
韓素愣了一下,皺眉說道:“正因為沒有確診,所以我才需要檢查……”
“你是我見過最垃圾的兒科主治醫生!沒有確診就給病人用藥,你這是在謀殺!”陳鳳喜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韓素的話。
他這句話,不僅將韓素給說愣在了在原地,更是將一干其他醫生說傻了眼,就連田尚中和蘇牧瑤都是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陳鳳喜。
韓素,哈佛醫學院的高材生,正因為這傲人的學歷,她才會在二十五歲的年紀就成為人民醫院這間三甲醫院的兒科主治醫生,在青雲市的醫療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陳鳳喜竟然就這麼罵一個青雲醫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着實令眾人感到不敢相信。
“病人送來的時候發高燒,我只能是用藥物來幫她退燒,不然她會燒壞身體!如果你在這種情況下有更好的辦法,我願意洗耳恭聽!”韓素的臉色雖然十分難看,但是她並沒有因為陳鳳喜的指責而失去理智,而是不急不慢地展示着自己的良好修養。
“不服氣嗎?那我就讓你看看,劊子手和醫生的區別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