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心屠道
今天是龍凡身中穹天之血的第十天，也是神石離開雷峰塔底的的第十三天，距離神州浩劫還有十七天的時間。只是如今神石被龍凡收進次元空間，本人記憶全失，若是他不能儘快恢復記憶，恐怕半個神州就會因火山地震而遭受劫難。
天氣晴朗，秋高氣爽，夜凡一直躺在床上，全身的劇痛在一個晚上的休息之後居然減小許多，生活基本上可以自理了。天還沒大亮，夜凡就醒了過來，他決定出去走走，渾身好象散了架一樣。
夜凡以為自己起的很早了，沒想到白情起的更早！她居然在打掃房間，原本破爛的小屋現在看起來明亮乾淨許多。對於白情，夜凡只是感到這個極為漂亮的女孩心中對自己抱有強烈的好感，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現在的身上有什麼值得她這樣的絕色美女看上的？
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他的本性並沒有被改變，很多時候想問題都是帶着龍凡的想法和觀點。所以他在生活上並不是白痴，感情上也不是天真的少年那樣的單純。在他看來，這麼漂亮的女孩會喜歡自己，肯定是顧念着以前的舊情！
只是看他現在，一張臉根本說不上人樣，反讓人一看就感到猙獰恐懼，甚至讓人感到厭煩噁心。而且沒有什麼錢，連最基本的生活他都不能負擔。雖然白情告訴他不用在意生活上的消費，也不用在意現在臉上，甚至全身的血膜，但是夜凡的心一直不能平靜下來。
如今又見白情居然這麼早就開始打掃房間起來，夜凡心中更是感到自己沒用。獃獃的看着白情俏美的臉和忙碌的身影，夜凡的心忽然煩躁無比，猛地沖了出去道：“我在床上躺了這麼久，今天天氣不錯，我出去走走。”
白情看着夜凡的背影輕聲道：“你要出去走走嗎？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夜凡心中一跳，這種感覺，好溫馨的感覺，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就象小時候自己跑出家去玩的時候，媽媽在後面親切囑咐的話。轉身向白情招了招手，口中不由自主道：“知道了，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白情驚訝的看着夜凡孩子話的動作和語氣，她只是隨口對夜凡提醒而已，沒想到夜凡居然很看重的給她回話！那單純的眼神和天真的語氣，就好象小孩子面對娘親的問候說的話。難道說，自己剛才的話讓他想到了小時候的情景？
不知道為什麼，白情神色一暗，彷彿想到什麼不開心的時候，輕輕自語道：“懷念童年時候，那種讓人溫暖的家的感覺嗎？”
徐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情，你做的很好。看他剛才的眼神，很明顯你已經打動他的心了。我想你的那聲叮囑讓他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只要你繼續這樣努力下去，他早晚會習慣你的存在，就好象孩子不能離開媽媽的那種感覺。我想，龍凡他從小也是個孤兒吧。你要好好想一下孤兒的心情，獨兒最渴望什麼，你可以從這方面打動他的心。”
白情心情忽然很亂，看着漸漸走遠的夜凡道：“你也是孤兒嗎？孤兒最渴望的東西，應該是能有個溫暖的家吧。”
夜凡心亂如麻，慢慢沿着西湖邊走着。
好奇怪的感覺啊，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溫暖感覺嗎？為什麼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的我心這麼亂呢？難道我以前很少經歷這樣的關心？只是如果連這點關心都讓人心中感到溫暖，那我以前生活的世界很冷漠嗎？還是說我的媽媽很早以前就離開我了？
若是這樣的話，既然很少有人關心我，那麼我的存在在別人眼裏就十分平淡而已，怎麼會有人害我呢？夜凡原來猜測自己以前的身份了。只是他無論如何想，也想不到他以前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因此他想的劇情都是富貴官宦人家的子弟相互之間爭權奪利將他害成這樣的，然後被貼身侍衛救了出來，逃難逃到這個貧困的小村，隱姓埋名生活下去。
那自己現在這樣跑出來不會被人現身份嗎？夜凡跑到湖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半晌才輕嘆道：“就這樣子，鬼見了都要被嚇死，更不用說是人看到了。難怪白情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出來了，相信無論是誰也無法看清以前的臉長什麼樣子吧。也不知道這層血膜下的臉是怎樣一副模樣？”
不管以前是什麼模樣，現在這副樣子出來，別人看見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魔王惡鬼呢？雖然臉上戴層血膜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出來嚇人卻非我所願。想到這裏，夜凡把衣服撕下了來包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紫紅色是頭在這個世界也是很標新立異的，只要被人看見，誰都會注意到。
天色越來越亮之後，行人也多了起來。只是每個人看見夜凡，都遠遠的閃開了。夜凡一人走着也感到十分無聊，抬起頭就看見路邊有一間茶館，此時人也不多，當下就走了進去。他剛走進茶館，周圍的人都面帶驚恐的看着他。整個茶館猛地安靜下來，人人都看着夜凡，好象要看看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夜凡轉眼看看，忙笑着解釋道：“大家不要驚訝，我是人，只是中毒變成這樣了！”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嘶啞的聲音彷彿破銅爛鐵的摩擦聲讓人心中一陣厭煩，片刻間人都走得精光，只留下他一個人在茶館裏。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不就中了劇毒才變成這樣嗎？我有那麼可怕嗎？見到我就好象見了鬼一樣。”夜凡十分不滿的說道。自己把面容蒙起來真的是明智的做法，要不然現在這些淳樸的，沒見過世面的村民會把自己當妖魔一樣喊打喊殺吧。
夜凡沒有想到現在在他心裏還是淳樸沒見過世面的村民是多麼的可怕，他們的愚昧可怕的可以要他的命！他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人綁在火架上燒死，只因為他的眼睛和頭顏色實在是太過新奇了，他們從沒見過這樣頭和眼睛的人，這樣的人必然是被神遺棄的魔鬼！
紫色是神秘又媚惑的顏色，神秘的東西讓人心中恐懼，媚惑的東西讓人心迷失，因此在這些神州子民眼中，紫色是邪惡的顏色，是妖魔才有的顏色。紅色是鮮血與烈火的顏色，而鮮血往往讓人感到恐懼和死亡。烈火則帶給人毀滅與災難，因此紅色也是不詳的顏色，甚至比紫色更人他們害怕！而夜凡卻是兩都占，因此這些人看見他，心中就產生難以壓制的恐懼之情，只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夜凡實在與妖魔沒什麼分別了。
“你還是快點逃走吧，如果你再不走的話，就永遠也走不了啦。”茶館中忽然傳來一老伯的聲音。
夜凡奇怪的看去，那是一個老人。一頭白不知於何時已脫個清光，年紀大約七十，已是古稀之年。“我為什麼要逃？我真的是人啊，只不過中了毒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老伯眼中閃過憐憫的神色，喝了口茶搖頭道：“在你看來還是人，可是你看看外表，與我們全都不一樣。在他們眼中，你已經是個被萬神詛咒的不詳之人，惡魔之子！”
夜凡感到極為不解道：“我與你們都是一樣的！大家都有一個腦袋兩隻手，一個鼻子兩隻眼，一張嘴巴兩隻腿，為什麼認定我是妖魔，我並沒有做過什麼邪惡的事情啊。”
老伯嘆息道：“你還是趕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些愚昧的村民會打死你的。”
夜凡感到老伯不是在開玩笑道：“世上怎麼能有這樣的人呢？只因為頭和眼睛的顏色不同就要把我打死，還有王法嗎？”周圍人聲鼎沸，夜凡心中一驚，急忙轉頭看去，只見無數人手哪棍棒鋤頭朝茶館湧來，口中大喊道：“惡魔在這裏，大家快過來。”眼見情勢不對，夜凡跳起來就朝外跑去。
這些人眼中的怒火和凶光讓夜凡的心一陣惶恐，這個世界真的是太恐怖了，難道他們真的要把自己活活打死？
眼見夜凡要逃走，這些村民大叫道：“他要跑了。快追，不能讓他跑掉！”
夜凡跑得太遲了，他已經被這些村民包圍了。拚命的推倒幾個村民，夜凡驚訝的現自己輕輕一推就把這些人推了出去，人擁擠不堪，人擠人之下，十數人被夜凡推的翻滾在地。
“果然是惡魔之子，就算沒有覺醒也天生魔力，大家先廢了他的腿！”人群中有人大叫道，無數棍棒朝夜凡全身砸下，讓夜凡忙於招架。更有數人手拿挖鋤就朝夜凡腿上打去。
“看他的臉如此醜陋恐怖，還敢說不是魔鬼，只有魔鬼才擁有這樣猙獰恐怖的臉！”
”啊，金紅色的血，他果然是惡魔之子，先不要打死他，我們看看他血真的可以讓人百病不生，身強體壯嗎？”
很快就將夜凡打得遍體鱗傷，全身血流不止。只是不得不驚訝夜凡身體的強橫，就算是這些村民這樣暴打，夜凡所受傷也只是皮外傷，看起來十分凄慘，村民們眼見快將夜凡打死，才紛紛住手，將夜凡用鐵鏈鎖在西湖邊一方圓十仗的大石頭上。
“我不是妖怪，也不是惡魔，你們為什麼這麼認為我是惡魔？我並沒有加害你們，你們這麼做，官府難道不管嗎？”夜凡有氣無力的叫道。
“你頭和眼睛都是惡魔的顏色，而且你體內流的根本就不上人類的血，而是魔王的血，你根本就是惡魔之子！”其中村民對夜凡暴喝道，還順手給了夜凡一耳光。
“魔王的血？我是中了劇毒才讓身體異變的。我是人，不是魔！”夜凡感到全身劇痛，可是更痛的是他的心。
“不錯，你身體中與萬魔之王體內流的血都是一樣的金紅色，你肯定是惡魔之子，絕對不會錯的！我們不殺你，就是要讓取你體內的血來用，看你的血是不是真的可以讓人身強體壯。”村民眼中閃過貪婪的目光。
“我只是身中劇毒才變成這樣。你們既然認為我是惡魔之子，為什麼要取的我的血？難道不怕被毒死嗎？”
“你中的毒就是把你變成惡魔的萬神血咒！傳說身中萬神血咒的惡魔，體內流的就是魔化的萬神之血，也就是魔王之血！”
“你們會被我的血毒死的！我是人，不是魔，你們這麼做，與妖魔的行為有什麼不同？”
“快取刀來，我們試試他的血！”村民有人叫道。
“你們會被我血液中的劇毒毒死的！”夜凡看着已經瘋狂的村民，痛苦的說道。
只是這些已經入魔的村民根本不相信夜凡的話，一柄菜刀已經砍在夜凡腿上。讓人驚訝的是夜凡表面的血膜十分強韌，一刀切下去居然沒有破掉夜凡的表皮，這些村民一點也不顧及夜凡的心情，如同殺豬般來回拉起刀刃，半天才從也凡身上放出乾淨的血來。
“沒想到你的身體如此結實，都是萬神之血的功勞吧？”村民眼見夜凡身體這麼高，都高興起來，他的血一定就是被詛咒的萬神之血。
“你們這幫愚昧的人，難道都瞎了眼嗎？我是人，不是豬！就算要放血，也不要用這樣粗暴的方法啊。”夜凡痛的死去活來，但依然精神極好的嘲笑眾人。
“居然敢罵我們，你這惡魔根本不是人，比豬還下賤的你根本沒有資格要求我們做什麼！”村民們聽到夜凡的話，憤怒的罵道。
夜凡聞言哈哈笑道：“你們就去相信那古老的神魔故事吧，我會在這裏看着你們一個個毒身亡！你們見了閻王，千萬別說是被我這麼惡魔害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愚昧和貪婪害死的，哈哈。”
第一個喝下夜凡血液的人猛地跳了起來，只見他一跳就躍上了十丈高的大石上，哈哈笑道：“我身體中的疾病果然都好了，還擁有了這麼強的力量！他的血果然是萬神之血！”其他人眼見這人一跳能跳十丈高，全都興奮無比，紛紛去放夜凡的血。
夜凡強忍劇痛，冷笑道：“不知死活！既然我的血是魔化的萬神之血，就算它可以讓你們變強，可是以你們凡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其中強大的魔神之力，看着吧，你們很快就會死在所謂的萬神之血下！”
只是貪婪的本性已經讓眾人失去了理智，任憑夜凡在那裏嘶聲叫喊，這些人面容猙獰，眼神瘋狂的拿起刀沖向了夜凡。
隨着血液的流失，夜凡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昏昏沉沉了，身體也感到越來越冷，意識也漸漸變的模糊起來。我難道就這樣死了？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裏！惡魔之子也好，萬神之血也好，我一定不要死在這裏。
死亡來臨的感覺讓夜凡心中產生了強烈的不甘，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忽然爆開，夜凡只感到身體中忽然充滿了強大的力量。“啊！！！”伴隨着這股強大的力量流轉全身，劇烈的痛苦讓瀕臨死亡的夜凡意識恢復過來，隨即痛苦的狂喊出來。
那股強大力量來得十分猛烈，夜凡全身細胞都被這股力量摧的紛紛破裂，渾身毛孔中無不鮮血狂噴，萬道金紅色血箭如利劍般激射而出。
那些村民全被夜凡身上爆出的強大力量震飛，人還在空中，紛紛被夜凡身體中激射而出的血箭貫穿身體，渾身上下被犀利無比的血箭刺成馬蜂窩，橫死當場。
方圓百丈內的房屋建築，樹木花草，全都被夜凡夾着無窮力量的叫聲震至四分五裂，紛紛倒塌。那些村民，更是無一倖免，全被其恐怖無倫的叫聲逼至雙眼爆裂，兩道血注從兩隻眼洞中流出，凄慘呼號。
“為什麼你們要逼我？哈哈，世上本無神魔，都是被你們這些人的愚昧逼迫而成。老子今天就算是魔，你們又能拿我奈何？想要殺死我，你們就先給我去死吧！”夜凡眼中紅光暴閃，一柄紫紅色水晶刀握在手中。
那柄水晶刀正是十全魔珠形成的第一把天魔兵－－悲怒魔刀，感應到夜凡心中強烈的求生化成的活下去的執念，終於破體而出，整柄刀散出紅色的光芒將方圓百丈籠罩其中。
夜凡渾身的血膜也慢慢融化開來，在體外形成一顆紫紅色的珠子，散着奪人心魄的魔力。
紅光內的村民屍體慢慢開始融化起來，變成一團金紅色水晶液體，空中，地上，西面八方的流向悲怒魔刀，進入夜凡身體中，全身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着。很快地上連一滴血都沒有，那數百村民屍體就這樣消失在紅光中，紅光一閃，地上什麼都沒有。
夜凡眼中忽然流下淚來，看了看手上的刀，表情極為痛苦：“你們為什麼就容不下我？我根本不想殺死你們的，只是你們為什麼非要殺我才心甘？”忽然夜凡的聲音一變，極為低沉陰冷：“你居然為他們而哭？想想若不是我，你會怎麼死？被他們一刀刀凌遲而死，吸干你全身的血，讓你慢慢痛苦而死！他們既然想殺死你，你若不殺死他們自己就會死，難道你不想知道失去記憶前的你是什麼樣的人嗎？”
為什麼夜凡的身體中會多出另外一個聲音，他到底是什麼？夜凡搖頭道：“可是我身體中竟然潛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我們要逃走就可以了，為什麼他們卻死了呢？我不想殺他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身體中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殺過人的，我現在卻殺了這麼多人！”
“殺人？你什麼時候殺人了？他們算是人嗎？他們根本不能算是人，你殺得只是一群不知進取，被愚昧和貪婪泯滅人性的魔罷了。難道你就想這樣死在他們的手裏？”
夜凡忽然哈哈笑道：“不錯，我殺的根本不是人！他們只是擁有人形物體的生物罷了。他們才是魔，靈魂已經墮落入地獄的惡魔，我這是除害！若是不殺了他們這些魔，日後還會有無辜的人被他們的愚昧害死。哈哈，無知真可怕。”
“你是魔鬼，你殺了爹爹，我要殺了你！”夜凡話音未落，耳中傳來一小男孩充滿憤怒的聲音，那是從身後傳來的。
身後居然還有人活着？夜凡慢慢的轉過身去，只見一小男孩只剩下半截身體，被壓在巨石之下，因此沒有死掉。小男孩的眼中露出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夜凡。、
“嘿嘿，我就是魔鬼又怎麼樣？你喊我為魔鬼，可是你們做的事是人做的事情嗎？要想我活活吃掉，我與你們都是人，一樣的外形，為什麼你吃我的時候就可以喊我為魔鬼？我難道就天生被你們吃嗎？”
“你是魔鬼，根本不是人！他們殺你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好的很，我就把他們全殺了，我倒要看看，老天如何來行他的道！”夜凡對小男孩狂笑道：“你如此痛苦的活着，不如就讓我來給你一個解脫吧。”
夜凡狂笑聲中，手中悲怒魔刀飛起，朝小男孩腦袋劈去！
“住手！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真是毫無人性！”極為好聽的聲音從夜凡身後傳來，同時只感到刀上一緊，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刀上已被一根白綾纏住。
夜凡感到這白綾給自己十分熟悉親切的感覺，可是腦海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如此雪白的白綾的？
“我毫無人性？哈哈，你可知道我差點被他們活生生吃下去？我也是人，為什麼就因為外表醜陋就認定我是魔鬼，就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哈哈，還不是因為我的血肉可以讓他們身體更加強壯健康。相比他們對我做的，我殺了他們又算什麼？”夜凡心情猛地平靜下來，轉過身來看着身後阻止自己的女子，他想看看這個讓給自己親切的感覺女子到底是誰。
可是就在夜凡將要轉過身的時候，身體內的力量忽然都消失了，渾身穴道被身後女子封住，根本無法動彈。基因鎖一階打開的後遺症在這個時候爆了，他也因體力耗盡暈了過去。他絕想不到這次險些將他送進地獄的女子就是五年前在洪水中救他一命，並對他念念不忘的雪緣姑娘。
雪緣正想走上前來看看這個紫紅色頭的男子的時候，村民們憤怒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不想被人現她，也只有放棄去看看紫紅色頭男子的臉。也許她從來不認為龍凡會做出屠殺無辜村民的事情來，因此雖然對眼前男子有所懷疑，卻絕對想不到她日夜思念的龍凡就在眼前兩丈處。更不知道龍凡因為她的插手，差點死在這些村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