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她
她的夫???
狂九風皺眉!!!
不對!事情不對!這個男人說的是納蘭城傾。他是納蘭城傾的夫!看來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歪打正着她被錯當納蘭城傾了。狂九風不禁腹誹,再次驗證了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她沒猜錯的話,沉入湖底的那個古裝少女就是納蘭城傾。許是巧合,她因為時空漩渦的關係,也落入了湖中。而,他們要救的人本應該是和她狂九風長得一模一樣的納蘭城傾。也就是說她被李代桃僵,他們救錯人了!
當然,這些狂九風不會說出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有多差了。何況,剛到這裏,情況不明,只能靜觀其變。狂九風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們這些人眼裏,現在她就是納蘭城傾!
至於,真正的納蘭城傾,狂九風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命喪湖底了。因為在湖中,她隱約聞到過血腥味。也就是說,納蘭城傾的死,絕對不是失足落水或者跳湖自殺。沒有人會傻到先捅自己一刀,再跳湖的。就算是不幸落水碰到湖底礁石,也不可能有那麼濃重的血腥氣味。只有一種可能,納蘭城傾是被謀殺的!
“戰王,戰王……嗚嗚嗚,您放開我們家小姐吧,小姐才剛醒,您這樣弄疼她了……”驀然,一道低泣之音,夾扎着哽咽、委屈,嗚咽着。
狂九風被這道哭泣聲驚醒,從神遊的思緒中徹底拉了回來。奈何,下巴被人捏住,動彈不得。雖疼,但她至始至終都未吭聲。這樣的她,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她微微垂眸,順着嗚咽的哭聲看去。
一個身穿粉色束胸古裝長裙,頭髮豎成兩個牛角辮的少女,可憐兮兮地跪在了男人的腳邊。她的手,正扯着男人腳邊的衣擺,不住的求饒着。眼淚汪汪,大眼無辜,看上去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少女是在求男人放了她!狂九風明白!
可是,她不需要!狂九風從來不需要別人為她求情!收回視線,狂九風冰冷的目光對上了男人邪魅冰寒的眸。一剎那間,寒冰遇上冰山,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降低,惹得屋內的他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腦子沒壞。但,你?本小姐還真沒印象!”左手甩開了男人鉗制的手,狂九風的額角微微冒汗。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這一用力,已耗盡了她剛恢復的一絲氣力。但,她還是強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軒轅戰本是微微傾身在狂九風面前,被狂九風這麼一甩,竟不防備地被甩退了幾步,退到了床邊幾步遠。雖然出乎意料,但軒轅戰並不在意。他的腳快速離地,在小半空中一個優雅的轉身,人又回到了狂九風的床邊。只不過,他變成了負手而立。一雙寒眸看着狂九風,若有所思。
“小姐,嗚嗚……小花還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嚇死小花了,嗚嗚……”狂九風冷冷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兒,戒備地目光越發深沉。雖然,隔着被子,但她還是感覺到了粉衣少女的小動作。就在剛剛,粉衣少女撲過來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腹部處不同尋常的壓力。
這種壓力感,明顯是有針對性的。若只是少女身體的力量,壓迫感不會這麼強烈。是試探!少女在試探她的傷勢!腹部?!不對,狂九風微眯了眯眸,殺意頓顯。不過也就那一瞬間,她很快就將殺氣斂了回去。
看來,這個粉衣少女和納蘭城傾的死有關係!真是夠可笑的,主人竟然被自己的丫鬟給算計死了。看來,這個納蘭城傾真夠無能的!
“出去!”狂九風的起色並不好,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乾涸。她厭惡地動了動唇角,聲音不大。可是屋內的人,卻是真真地都聽到了。嘶啞的女聲,威嚴逼人,獨有一股厲氣。
眾人皆皺眉,愣愣地看着狂九風。卻在接觸到狂九風凌冽的眼神時,均低下了頭!
氣氛很奇異!狂九風現在很累,不想去讀解眾人詭異的目光中的意思。再次皺眉,沉聲道:“怎麼?本小姐的話,沒聽清楚嗎?”
“小姐???”趴在狂九風身上的少女,委屈地看着狂九風,淚水打花了小臉。委屈地樣子,像是狂九風欺負了她一樣。
狂九風直接無視她。冰冷的眸,快速掃過屋內的每一個人。眾人接觸到狂九風的目光,只覺渾身冰冷,方低頭屈身行禮一一退了出去。
那粉衣少女不甘地爬起,隨眾人離去,默默含淚的眼眸,在離去的那一刻,有一絲陰毒閃現。狂九風,緊了緊被中的拳頭,看向屋內唯一未走的一個人。
“告訴我,我之前的事情!”既然是納蘭城傾的夫,那肯定知道之前的事情。狂九風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生的實在俊美,但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並不喜歡納蘭城傾。
有哪個夫會毫不留情地卸掉自己妻的胳膊的?
只能說明一點,這個男人和納蘭城傾並無夫妻情分。但,他絕對和納蘭城傾的死無關。因為,從這個男人出手來看,要殺死納蘭城傾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他們有夫妻之名。單憑這一點,狂九風至少可以判斷出,這個男人還不屑殺妻。
除了他之外,剛才屋內眾人都有可能。尤其是那個粉衣少女,嫌疑最大!
現在,她必須知道關於納蘭城傾的事情。因為,她現在不得不暫時要以納蘭城傾的身份活下去。而能夠告訴她的人,或許只有這個邪魅森寒的男人了。
“你不是她!”男人緊盯着她,一雙深色的眸幾欲將她看穿。
“怎麼說?”狂九風並不意外。可是心底還是驀地一驚,這個男人太過聰明,也太危險。這樣的人,應該離得遠點,但狂九風現在卻不得不去靠近。因為,生存。
男人微扯薄唇,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道:“納蘭城傾是個懦弱無能的女人。而你,從醒來的那一刻,處處透着警戒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