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神偷怎是公主
“我是誰?這個問題問得好!”‘黎筱柔’手往臉側一抬,撕下了一張薄如禪翼的人皮面具。
一張白皙、五官秀美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眼前,宮競烈濃眉微鎖,心中十分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子,這張臉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這醜八怪是誰?快放開我娘,不然休怪小爺不客氣了。”陽陽說話間,手指夾了數根銀針對準那女子掐住水清吟脖子的手射出。
那女子目光一凜,扯過水清吟的身子往自己面前一擋。
“該死!”宮競烈心一震,身形似電,疾追而上,揮出數道劍花,叮叮幾聲響,銀針便被他掃掉了。
“爹,你急什麼,我的銀針可以受**控的。”陽陽瞭然,爹是太過着急了,他又怎麼可能拿自己娘親的性命開玩笑的。
“你果然不記得我了!”女子退後數蹙,不肯鬆開手。
“你是李素的四大護法之一,唯一的女護法。”陽陽聽着這聲音,突然才想起來。
“是,我是殷玉,宮競烈想不到你的記性還不如你兒子。”殷玉心戚然,七年前她相依為命的爹病重去世,她身無分文,只能在大街上賣身葬父。
巧遇宮競烈,她一見傾心便哀求他幫幫她,大概是他心情好,所以隨手讓屬下給了她銀兩,便離去。
她忘不了他,記得他的恩情,便主動到宮家堡為奴。後來,她尋了個機會混進他的房間,她將自己脫光了,可他根本不為所動,並讓人將身無寸縷的她扔出宮家堡。
這是對她一大羞辱,將她的自尊踐踏在腳下,她恨他!狼狽之餘被執行任務的臨魔門長老所救,她受盡非人的訓練,終於爬上四大護法之一的高位。
本心裏還對他念念不忘,那天親手解決了黎筱柔之後,李素為了在他身邊埋下隱線,便讓她易容成黎筱柔的模樣。
可惜她太過嫉妒水清吟違抗了李素的命令,將水清吟賣入青樓,結果反被惡整,出來后再次進入宮家堡。
“當年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宮競烈快速在腦中搜索着與這女子有關的信息,不甚確定道。
口不能言的水清吟聽得一清二楚,已經明白了,往往賣身葬父的女子遇見長得不錯的有錢人都會來句:小女子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的話。
爛桃花!水清吟與陽陽非常有默契地在心中嘀咕道。
“我記了你七年,你卻不記得我是誰!”殷玉怒紅了眼,大聲怒吼。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人家好心幫了你,你倒好卻死皮賴臉地想要爬上人家的床。要是我,可不止將你扔出大門這麼簡單。”謝逸軒一臉嫌惡,甚為毒舌道,掌中卻凝集了十成內力,準備隨時出擊。
“你!閉嘴!”殷玉一氣之下當真噴了一口血,一把將水清吟推開,揮掌擊向踩在她痛處的謝逸軒。
而謝逸軒早就準備好了,舉掌直接對上,要知道他這一掌可是醞釀好久了,威力自然強悍。
在兩人出手的同時,宮競烈已將水清吟接住,穩穩抱在懷裏。
陽陽極為無恥,在謝逸軒將殷玉擊倒之時,放出翡翠,翡翠飛竄極快,一口咬上殷玉的臉。
“啊、啊………”殷玉痛苦地慘叫,不管如何她都無法甩開翡翠,翡翠咬得死緊。
咬你、咬你!讓你沒臉見人,就不讓你死!要你半死不活,翡翠咬得正起勁,只釋放出一點兒毒素。
殷玉整張臉變得漆黑如炭,又腫如豬頭,醜陋不堪,直到翡翠嘴巴酸了才鬆口,飛身回到陽陽懷裏。
“呃!陽兒,你將翡翠訓練得真好,真是體貼懂事。”謝逸軒見到殷玉這般慘相誇獎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蛇。”陽陽絲毫不顯謙虛,急忙來到水清吟身邊。
“臭屁!”謝逸軒笑道,也來到水清吟跟前,見到水清吟一身傷,雖然只是皮肉傷,可還是心疼。
“我的肚子!”水清吟委屈地掀開衣服,露出血跡斑斑的肚子,果然讓他們震怒了。
這些個大小男人憤怒的結果,不可設想。轉眼間,殷玉便成了一灘肉泥。
“本來還想好好折磨她的!如此便宜了她。”陽陽還猶不解恨,翡翠也同置一氣,直點頭,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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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水清吟的傷已經大好,沒有黎筱柔和宮老夫人的宮家堡空氣都顯得清新了,住得也順心多了。
關於獨步大盜的事也有了結果,原來是鬼面人為了療傷所為,只可惜現在他已經停手了,無從找到他,他藏得太過隱秘了。
好在上次鬼面人傷得不輕,李素當時也是被元夙重傷逃走的,目前他們是不會出來興風作浪的。
嫁了人的謝秋雲過得不錯,慕容汀對她極好。她如今是了解水清吟的,生怕水清吟將契約一事告訴慕容汀,也怕水清吟上門討錢,於是便托謝逸軒替她送了不少錢財給水清吟,望水清吟就此罷休。
水清吟也不是不識趣之人,人家都這麼識相了,她就大人有大量饒過謝秋雲。
只是今日一隊人來到宮家堡拜見水清吟。
“可有說身份?”宮競烈擁緊水清吟說道,來稟報的是宮良。
“來人沒有說,只說夫人一定會見他們的。”宮良也有些無奈,他本要將那些連身份都不透露的人趕走,可惜這些人怎麼都不肯走。
宮良也不好意思直接動武,畢竟對方並沒有出言不遜,而且態度還不錯。
“無良,你告訴他們,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見我的,連姓名都不報更別想了。”水清吟確定自己認識的人是不可能以這種方式找上門的。
“是!”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宮良無語極了,在心中大嚎道:夫人,可不可以別再叫我無良了!嗚嗚,害他背地裏都被屬下笑話,真是丟臉。
宮良依言退下,可沒多久又回來了,原來那些人怎麼都不肯走,還說知道水清吟的身份。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讓他們到正廳侯着。”宮競烈說道,再過幾日他與水清吟便要成親了,他不想節外生枝。
是的,他不想夜長夢多,雖然陽陽都這麼大了,可他與她畢竟是有實無名,還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深愛着她。
“會是誰啊!”水清吟不情不願的,如今她對這具身體的身世不感興趣,畢竟那也不是她的事,知道越多越麻煩。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定不會讓他們耍什麼花樣。”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怪異之感。
兩人來到正廳已經有十來個人等候在此,一見到水清吟竟然全都下跪。
汗!這是什麼情況?這些人跪她做什麼??
“屬下參見公主!”眾人齊聲呼道,聲音非常響亮。
“公、主?你們認錯人了吧!”懵了,這些人居然喊她公主,她什麼時候變成公主了?神偷變公主,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喊她公主?”到底是宮競烈比較鎮定,凌厲的目光冷冷掃過這些人臉上。
“回宮堡主,我等是恆國皇室御前侍衛,在下是禁軍副統領墨越,奉吾皇之命前來迎接公主回宮。”為首的年輕男子不卑不亢道,一臉正氣,在說到公主時多看了水清吟幾眼。
宮競烈與水清吟都看得出這些人確實訓練有素,氣度都不凡,沒有穿侍衛服,全是便服。
“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說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公主,只是一個小偷罷了。”換做平時水清吟一定覺得荒謬,她怎麼可能會是一國公主呢!
只是如今,她知道原身的身世一直是個不為人知的迷,指不定還真的是什麼公主呢!不過,她不稀罕,雖然她接收了原身的記憶,可卻不完整。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就算她真是什麼公主,她也相信恆國皇帝意圖不軌。
恆國,又是恆國,上次也是無端牽扯了恆國,她感覺到有天大的陰謀在等着她。
她接收的記憶中並沒有恆國人的出現,見她一臉不信,墨越馬上拿出一面代表身份的令牌。
“你們皇帝是怎麼知道我是你們公主的?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拒不承認,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居然無端端招惹了恆國皇室,搞不好還會牽扯到兩國。
“皇上一直在尋找公主的下落,近來才探查到公主的下落,皇上多年來一直惦記着公主,懇請公主跟屬下一同回去。”墨越請求道,暗想皇上真是給他派了個苦差事啊!這位公主不好惹。
“證據!”沒有證據她可是可以直接無視的呀!
“回公主,皇上說您臀部有一朵梅花胎記。”墨越俊臉早已經紅透,不得不說道。
臀部,不就是屁股嘛!有毛不好意思說的,不過有沒有什麼胎記,她還真的不知道,誰沒事看得到自己的屁股呀!不過轉頭看向宮競烈時,他還真的點了頭,說明是真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