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兇殺
莫名其妙被薩沙耍了，被詹姆斯揍了，之後又被一小丑救了。WwW.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居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在路上情不自禁地回憶着剛剛發生的那一切。
詹姆斯那混蛋，對於揍人這種事，他一定說道做到，只怕是明天逃不過再一頓的胖揍。被打我不怕，C國有一句古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不被打死，有朝一日，欺負過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還有薩沙。。。。薩沙。。。回憶起薩沙的模樣，怒火頓時褪去了大半。雖說別玩弄了，但我似乎並沒有多少損失，至少，我品味到了女人的味道，還是全校的風雲人物薩沙。薩沙的香味，紅唇還有如水般的肌膚。。。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人為財死這句話並不完全正確，男人也可以為色而死。
沉浸在對薩沙的回憶中，不知不覺我已經回到了熟悉的街區，前面不遠處的公寓樓便是我和姐姐的住所。但今天那裏似乎有些不太尋常，下面停了幾輛警車，又是哪家出事了？我不禁這麼想到，這裏的公寓住的人比較雜，三教九流黑幫道友應有盡有。所以警察也成了這裏的常客。
習以為常的我若無其事地從圍觀的人群中躥了進去徑直往樓上走去，管他是誰家出事呢，只要不是。。。
我愣住了，心裏一下子宛如被鐵鎚敲擊了一下，不詳的感覺一下子席捲了全身。那個熟悉的門口，被警察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幾個警察站在那裏說著什麼。
“姐。。。姐！”我驚恐地叫喚着就要往屋裏沖。
“別動！你是東一？是住這裏的嗎？”兩個警察一把攔住了我一口氣沖我問了兩個問題。
我卻沒有心思理睬他，掙扎着想要掙脫開往屋裏看去，我心裏一陣冰涼，血，到處是血，還有肉體的殘骸。還未入門，濃烈的血腥味就沖得人渾身發毛。
“姐！我姐呢？”我大聲地沖面前的警察問道，心裏懷着一絲希望想要從他們的口中聽見我姐沒事的消息。
“看來，你就是東一。”屋內走出了一個帶着帽子的男人，風衣上扣着一個警察支援牌，上面清楚地寫着史密斯警長。
史密斯警長理了理帽子繼續沖給我說道：“很抱歉，從現場情況來看，你姐已經死了，而且，屍體被肢解了。”
“什。。。什麼！”我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姐，死了？屍體還被肢解了？
“孩子，很抱歉。”史密斯蹲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們初步斷定是兇殺。”
這他媽的不是廢話嗎，不是兇殺我姐能自殺成這樣？我坐在地上並不想對他說什麼，姐死了，我的生活一下子沒了色彩，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心裏雖然難過，但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沒有親眼見到姐的屍體，我的心裏依舊沒有接受她永遠離開我的事實。
“但有些奇怪的是屋子裏找不到第二個人的指紋。”史密斯緊接着向我說道：“據附近的居民說，兩個小時前，有一個小丑打扮的人敲開了你姐的房門，之後就沒有見過了。你知不知道你姐有沒有是以小丑為職業的朋友或是職業是小丑的。。。客人？”
小丑？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抬起頭看着史密斯搖了搖頭，憑姐姐的脾氣，她是不會接小丑這類客人的，而朋友更談不上，我們姐弟兩在這裏除了幾個姐姐的女性好友，幾乎再無其他。
史密斯嘆了口氣，似乎對我的回答頗有些失望。
“這裏要封鎖一段時間，里賣的東西你還不能取，你有沒有地方去？沒地方去的話。。。”
“我有地方。”我趕緊想史密斯說道，其實我並不知道我能去哪，但我很討厭別人對我的施捨或是憐憫，也很討厭和陌生人獨處。
史密斯看了看我也不再勉強，淡淡地沖我說道：“不過你還得先和我們去警局錄一份口供。”
我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姐姐的模樣就是姐姐的模樣，早晨還對我微笑的人，為何一下子就不再了？
“好了，你看一下這幾張照片，確認一下是不是東冷艷。”史密斯說著將幾張照片和文件遞到了我的面前。
此時我已經在了新約警署之中，看着那幾張照片，眼淚，終於沒有忍住。那些已經無法辨認的肢體，唯一我能認清的就是一隻斷臂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去年我姐生日我買給她的生日禮物。
“姐。。。”我泣不成聲，趴在桌上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原來我並沒有我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姐死了，這個世上我再無親人，孤獨與寂寞一下子襲卷了我的全身，我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該為了什麼生活下去。以前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好好學習，以後讓姐過上好日子。姐死了，似乎我的生活的動力一下子就沒了，整個世界在我看來，全部都是黑暗。
“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追查出真兇的。”一旁的警察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你是男人，你就應該堅強！這是姐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我抬起頭拭乾了淚水，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在這裏，我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這是我的名片，想起什麼，或是需要什麼，都可以聯繫我。”史密斯把一張自己的名片遞到了我的面前，大腦有些短路的我接了過來，直接揣進了兜里。
“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就這樣，我如同機械人一般，沒有靈魂地走出了警察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去哪？我不知道，或許我只是想這麼一直走下去。夜已經深了，但街上的人依舊很多，這就是M國，這就是M國的新約市，夜晚，才是城市生活的開始。
姐死了，我不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雖然這裏的援助福利等不至於讓我餓死，但姐從小就如此教育我，要活的有骨氣，特別是在這無比勢利的城市之中，作為外來人，我們更要有骨氣地生活，我們有手有腳，絕對不要接受這些洋鬼子的接濟。
突然間，歡快的音樂傳進了我的耳中，抬頭看去，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城市的郊區，大片的空地上，一個馬戲團搭建好了帳篷舞台，似乎十分的熱鬧。
“達，芬，奇，馬，戲，團。”我看着門口的招牌上的大字不禁念了出來。
好熟悉的名字，嗯?我慢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張票，票上印的正是達文西馬戲團的字樣。是下午那個小丑給我的。。。等等？小丑？
詹姆斯警長說，殺我姐的嫌煩很是一個小丑，這座城市裏並沒有當地的馬戲團，除了麥當勞里的小丑我實在想不出這座城市裏那裏還會有小丑，那。。。這馬戲團里的小丑，也就是下午救了我的那個小丑很有可能就是殺我姐姐的兇手？
本來並沒有心情進去的我，一下子宛如找到了仇人一般，一抹臉上的淚痕，踏着堅定的步子向馬戲團里走了進去。
檢完票，我進入了演出篷內，此時裏面已經坐滿了人，場地中間正在表演着訓獅。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冷冷地盯着場地中間，等待着小丑的出場。
縱使下面的表演如何精彩，四周的掌聲如何雷動，我卻依舊坐在那裏一聲不啃地盯着場地中間。此時我也恢復了神志，開始思考了起來。小丑，救我的人是小丑，難道殺害了我唯一親人的也是小丑嗎？但不應該啊，他們是四處流動表演的馬戲團，和我還有我姐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他完全沒有殺她的理由啊。。。
“噔噔噔”歡快的鼓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隨着報幕員激情昂揚的呼喊，一個裝扮滑稽帶着紅鼻的小丑翻滾着進入了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