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其父其子
第162章:其父其子
姚芳芳聽弓平說,從現在開始,要讓她正式打理公司的事務,並且把手上的一個新簽下的訂單,交給她跟進。姚芳芳頓時歡心鼓舞,大有得願以償的喜悅,正要合上桌面上的那份合同書,收拾拿走,哪知道眼睛落在合同的開頭跟落款處,頓時驚疑了一聲:
“趙總,這個客戶,是以個人名義來跟你簽合同的?”
“怎麼,不妥嗎?這個客戶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跟我說,她原本是在一家公司跑業務的,後來那家公司的老闆失信於她,沒按約定發給她該得的傭金提成,她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自己拉業務自己打拚了。”
說到“朋友”二字時,弓平有點勉強的意思,心裏也在琢磨: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一個朋友啊?
“當然不妥了。趙總,這個月來我給小敏當助理,可也跟她學了不少東西。像這種以個人名義簽下的合同,仍然有一定的風險的。最淺顯的一種,就是她要是跑掉了,你怎麼去找她算賬?而且她一個人就下了這麼大的訂單給你,我還真懷疑她是怎麼來消化掉這批貨?就算她是個分銷商,也總該有個落腳的單位吧?難不成她是非法運營?趙總,她如果是那種投機取巧的游擊商,一旦這批貨的行情有變,她就有可能不來取貨了,那你不幫她白白投入了這批貨的成本了么?”
姚芳芳這番話,像響雷一樣,驚出了弓平一身冷汗:對啊,我要是把這批貨趕出來了,這個李秋平如果不來取貨,那我豈不虧大了?慘了,慘了,她如果真是什麼投機取巧的游擊商,那很有可能她的名字,都是假的!哎呀,我怎麼一時疏忽大意了?
“芳芳,你怎麼會有這方面的擔憂?小敏她教到你什麼了?”
弓平還是不大相信,自己會接到一個空心訂單,就想問一問姚芳芳這個擔憂的來源。
“趙總,這個還用得着問的嗎?你想想,管財務的,你說跟個人討債有保障,還是跟公司單位討債有保障?”
姚芳芳的這句反問,一語中的。
“芳芳,你的這個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斷定不了這個客戶就是個投機取巧的游擊商。她是單槍匹馬的游擊商,可能是真的,但說她是投機取巧的無良商人,好像有點不像。況且,她下了這麼大的一個訂單給我,我反而這樣來懷疑她,她要是真心與我們合作的,那給她知道后,她不就不高興了嗎?一旦撤單,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大損失啊!”
弓平不是不懷疑這個李秋平的合作誠意,而是就目前的情況分析出來,這個李秋平的虛假合作僅僅佔了三分之一的可能,弓平可不想這三分之一的可能,而影響了另外三分之二的誠心合作的可能。他深知做生意,當然是要經歷風險,想賺大錢,就得冒大的風險。弓平猜想這個李秋平,如果是個投機取巧的游擊商,那麼以這類不想出多少成本就想賺得盆滿缽滿的人來說,決沒有這份膽略敢下這麼大的一筆大訂單。須知這單筆訂單的預付訂金,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沒有厚實的家底,斷然是冒不起這個險的。哪怕這個李秋平,的的確確就是個投機取巧的游擊商,那她既然敢擲出這麼大的一筆訂金來,也足以說明她是很有把握銷掉這一批貨的。就是說,不太會出現貨做出來了,而她不來取貨的可能。
弓平覺得這個險雖然冒得有點大,但還是值得的。
姚芳芳把合同書合上,拿在手裏,想了一下,就對弓平道:
“趙總,既然你這麼相信這個客戶,那好吧,這單交給我來跟,我也會盡量幫你減小到最低的損失。”
“哦?你怎麼來幫我減小到最低的損失?”
弓平來了好奇心,一再詢問道。姚芳芳就把她想的辦法,告訴了出來。弓平聽了,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心想:原來這個冰山美人,還真不是擺設用的花瓶子,她是有真才實幹的。有她做我秘書,我也就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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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平母女倆買完衣服回來,正好看見庄凌志丟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他精神恍惚的樣子,全副心思肯定不是放在電視螢屏上了。
庄小蝶把手裏打好包裝的新衣服,往沙發上一丟,就坐在庄凌志的身邊歇息着。她看到弟弟這副模樣,就問他道:
“小弟,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姐可從沒見過你這樣頹喪的樣子啊!對了,怎麼今晚沒去泡酒巴、迪巴了?”
“沒去,那地方我沒資格去。”
庄凌志心中不快,借題發揮道。
李秋平把小提包放在茶几上,開始要進去洗澡了,經過庄凌志身邊時,聽到了兒子話中帶着一股汗酸味,忍不住就問了:
“你不是一向都唯我獨尊的嗎?怎麼今晚會顧及自身,懂得衡量自己有沒有資格了?”
“媽,我身上沒有一件東西,是我自己花錢買的,你說我能有資格進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消遣娛樂嗎?”
庄凌志這話,引起媽咪及姐姐的一陣側目。姐姐庄小蝶咯咯地笑了起來:
“今晚小弟是怎麼了?好像遇到高人點撥了?”
李秋平也覺察到兒子有點反常,於是問道:
“凌志,你給媽咪說清楚,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你跟你爸要錢時,他不給你,還臭罵了你一頓了?”
“媽,我是爸心頭肉,他怎麼捨得這樣罵我?不是他,是別人。”
庄凌志說著,伸了個懶腰,一副泄氣而慵倦的樣子,順勢就倒了下來,想睡在沙發上。哪知道這樣一倒下來,倒忘了姐姐就坐在身邊了,於是頭跟背就靠在了姐姐的胸口上了,背部明顯觸及了兩團溫軟的柔物,即時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一副受福不淺的模樣。
庄小蝶愣不留神地給弟弱點揩了油,見他非但沒有收斂道歉,還一副陶然享受的樣子,頓時跳了起來:
“好小子,媽說你換女友就跟穿衣服一樣稀拉平常,你在外面這樣就算了,現在回到家裏,你也想揩姐姐的油,太不像話了你。”
庄凌志見姐姐反應這麼大,絲毫不怕,反而嘿嘿地笑了起來:
“姐,瞧你像個忠貞烈婦似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充分發育的身子還沒給男人享用過喔?”
“你——?”
庄小蝶沒想到這個風流成性的弟弟,會這樣當面嘲笑她,頓時氣得跺起腳來,跑到媽咪的身邊撒嬌道:
“媽,你瞧弟這樣象話嗎?你快管一管他。”
李秋平見兒子揩了女兒的油,還這樣恬不知羞恥地來嘲諷女兒,當即也生氣了,拿起茶几上的提包,就往兒子身上一陣招呼。庄凌志給媽咪的提包扇了臉龐一下,即時雙手護臉,大叫饒命,圍着沙發躲了起來。
就在這亂鬨哄的當兒,一家之主的莊家三,提着公文包推門進來了,一見這副情景,趕緊出聲喝住道:
“你們在幹嘛?打內戰呀?這像話嗎?快住手。”
莊家三跑過來,一把奪下了李秋平手裏的提包,狠狠地扔在地板上,問老婆道:
“志兒犯什麼錯了,你就不能罵他幾句嗎,幹嘛非得這樣來打他?”
“瞧你把他寵的!”
李秋平見丈夫護著兒子,當下就把剛才兒子揩女兒的油,告訴了出來。本以為莊家三聽完之後,一定會教訓兒子一頓的,哪知道莊家三聽完之後,反而哈哈一笑,還用手摸著兒子的頭道:
“志兒呀,你還真是繼承了爸爸的全部遺傳基因啊,連爸爸的風流也一概全繼承下來了,爸爸為你感到自豪啊!”
李秋平跟庄小蝶一聽,差點沒當場雷倒:這個身為一家之主的莊家三,這是怎麼當父親的啊?兩人風流成性就算了,可這事涉及到倫理家常,能這樣處理解決的么?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秋平嘟嚷了一句,只得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一個人進浴室去洗澡了。庄小蝶也搖搖頭,嘆息一句“無可救藥,無可救藥”,拎起小提包,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莊家三誇獎完了兒子,見老婆跟女兒完全不苟同他的教子之方,都跑開去了,於是搔搔頭皮,就着沙發坐了下來,拉著兒子的手,對他道:
“志兒呀,風流當趁年少,你現在就跟當年老爸一樣。不過,風流是風流,切不可下流。這個倫理道德,是不能破壞的。你敢揩姐姐的油,那可是**,這萬萬使不得。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另外——”
莊家三接着問道:
“你今天是怎麼了?往常這個時候,你不是跑去跟女友花前月下,就是呼朋引伴去泡巴快活,怎麼反常地呆在家裏了,還說什麼沒有資格?這是怎麼一回事?”
“爸,我今天給一個女孩子臭罵了一頓。她罵我吃你的、穿你的、花你的,還有什麼資格來泡她?”
“哦——?”
莊家三聽到兒子這番話,眼睛都瞪大了:
“你會泡上這種女孩子了?這種女孩子很少見啊!好啊好啊,這女孩子可是世間少有了,難得啊難得啊,爸力挺你去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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