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爺的情義
包少康輕鬆的躲過顧清菡的踢腿,他並不急於交手,而是往後一跳,眼睛盯着炳仔,厲聲的問道:“炳仔,這是怎麼回事啊?”
炳仔眼瞅着包少康,訕訕的說道:“三爺,對不起,道不同不相為謀。”
包少康聞言,臉色大變,指着炳仔罵道:“好你個狗日的,老子待你不薄啊,你怎麼可以勾結外人恩將仇報呢?”
炳仔臉色一寒,不亢不卑的反駁道:“三爺,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你應該很清楚,你對我的恩,這麼些年來我早已還清,已經不欠你什麼。”
“好,好……哈哈……看來是老天要滅我‘斧頭幫’呀。”包少康氣急敗壞的向四周喊道:“你是何方高手,別再鬼鬼祟祟的,給你三爺滾出來吧。”
“嘭!”一聲巨響,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前面飛來,砸在包少康的腳下,揚起一陣灰塵。
待灰塵慢慢散去,只看到丁大雄靜靜的癱在地上,像一條死蛇一般,毫無生氣。
“老八,老八……”包少康跪下去抱着他的頭,歇斯底里的喊着,那聲音帶着一點娘娘腔,在這空曠的洞裏顯得陰森可怕。可是陰陽相隔的二兄弟,怎麼可能聽得到呢?
“別喊了,你就是喊破了天,也沒有用的。”姚禹不疾不徐的走了出來,負手而立,一派神清氣淡悠閑自得的模樣。
包少康放下丁大雄的身軀,站起來眼神狠狠的盯着他,好像要一口將他吞下去似的。“你是誰?為何要對我們兄弟下此毒手?”
“讓你知道又何妨呢?我就是你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必欲除之而後快的姚禹。”姚禹蔑視的看着他,想看看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后,是怎樣的一番嘴臉?
“你,你就是姚禹?”包少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在他看來,就算姚禹年輕,也不會是個少年吧。
“嗯,如假包換。”姚禹很滿意他那副吃驚的表情。
“可是,自從老五、老二、老滿連續廢在你的手裏后,我們一直都很低調,沒有找你的麻煩。你今天這般苦苦相逼,又是為何呢?”他不怕死,但死要死得明白,稀里糊塗的把命送掉,那叫死不瞑目。
“哈哈,現在知道害怕了嗎?是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啦?”姚禹心情好極了,等待了這麼久,一切終於可以迎刃而解了。他笑嘻嘻的嘲諷道,“好好想想吧,最近幹了什麼骯髒的勾當呢?”
“最近?”包少康歪着脖子想了想,苦逼的問道:“你指的是張強的事?”
“嘿嘿,包少康,你的記性還不錯呀,這麼快就想起來了。”
“小屁孩,這事好像還輪不到你管吧?”包少康此刻還有心情揶揄起姚禹來,真是個狂妄自大慣了之人。
“輪不輪得到我來管,不是你說了算的,這事我是管定了。”姚禹賊笑着說道,“怎麼樣,你是要我動手呢?還是乖乖的坦白從寬?”
“小屁孩,你太高看自己了吧,以為自己真是個閻王爺,要誰死誰就得死啊?”聽了這話,別說,包少康至少比劉永波要有些志氣和骨氣,看他對丁大雄之死那麼傷心,還是個重兄弟情誼之人嘛。
“包少康,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你若再固執的話,丁大雄就是你的榜樣。”姚禹也是拿話嚇唬他的,因為丁大雄已經被他弄死了,若然再把包少康弄沒了,這個事就不好辦了。唐老頭肯定是要打他屁@股的。
“哈哈……我死不足惜啊。你若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包少康果然和姚禹想的差不多,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特別是他那娘娘腔的聲音,笑起來真有點滲人。
可是,姚禹也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主,他相信胳膊擰得過大腿這種事,有可能發生,但這種千萬分之一的事,不可能會經常發生。
“好啊,包少康,既然你選擇義氣,我就成全你了吧。”
“來吧,讓我來領教一番‘斧頭幫’上上下下為之色變的妖魔的厲害。”包少康稍稍的退後一步,成馬步姿勢,雙手交叉護着胸前和咽喉。
包少康在抱着丁大雄身軀的時候,早已注意到他的死在於咽喉被對方勒斷。對此,包少康又怎能無動於衷呢?那兒可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嘿嘿,你還是個挺聰明的人嘛。”姚禹嘲笑道,可是就算他早先有了準備,哪又怎樣呢?“你準備好了,我要你跟丁大雄一樣,死的明明白白毫無怨言。”
姚禹的十指像老鷹的爪子一樣張開,目光如炬,沉聲說道:“包少康,你仔細看清楚了,本少爺就要取你的咽喉”。
此刻,假如有燭光的話,可以看得清,彷彿是一道風微微吹過,燭光只是晃了一下,姚禹的身影就鬼魅般的出現在包少康的身前,一雙手狠狠地鎖住了他的咽喉。
包少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猶如鬥牛,彷彿“打死我也不相信”一般的亂翻着。有些事不知道還好,但如果知道了,又儘力去想辦法了,卻還是沒法躲過劫難,這種悲哀是無法想像的,那是一種心死的感覺,無能無力任其自生自滅。
包少康也跟其他人一樣,全身抽搐着,四肢在空中亂踢或者亂抓着,可是這時候哪裏還能找得到救命稻草呢?
顧清菡恐懼的看着這一幕,沒想到這個小混蛋的手段如此狠辣。可是,以前自己幾次發飆,怎麼沒見他用這般手段來對付呢?
看看他的眼珠子亂翻,身軀抖得幅度慢了下來,姚禹知道他的極限到了,於是又慢慢的將他放了下來。
這個狗日的,現在還是個寶貝,可不能就這麼讓他舒舒服服的死了。如果他還算聰明的話,下半輩子等着他的,將是在牢獄裏安享晚年。
包少康暫時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像個又重新回到水裏的魚,大口大口的吞吐着水中的氧氣,胸膛急劇的起伏,不要命的呼吸着。
“怎麼樣,包少康,這次為不好受吧?”等到他稍微的平復了些,姚禹賊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