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賣女求榮

“即便是他不要你？”

“對！”她斬釘截鐵的回答，“即便是他不要我！我也會生下來！”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良久，才傳來自嘲般的低笑，“呵呵……我還說你傻，其實更傻的是我，明知道你的心意，卻還是不死心……”

“玲玲，我比顧向琛先認識你，大學時，我追了你一年，可是，卻不如你與顧向琛偶然相見一面，你能告訴我，我輸在哪兒嗎？”

“……”

白應玲語塞，這個問題她三年前答不出，如今，依然回答不上。

沉默對質良久，最終宮莫田妥協道，“我知道勸不住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明天的婚禮出現意外，你跟我回美國！”

“我會照顧你們母子……”

***

第二天，婚禮在本市最大的酒店舉行，包下了整整四層樓，上百桌宴席。

一大早，工作人員就開始佈置場地。

白應玲也是早早就到酒店準備的化妝間。

化妝師是個愛笑的中年女人，一邊撲粉一邊與她攀談。

“白小姐昨晚沒睡好嗎？”

“恩，有點失眠……”

“當新娘子都是這樣的，想當初我結婚的時候，也是興奮的半宿沒睡覺……”

“是呀……”白應玲扯了扯嘴角，對着鏡子擠出一絲笑容。

“沒關係，我幫你眼下打厚一點的粉……”

“謝謝……”

“不愧是我女兒，真漂亮呀！”一道突兀的男聲響起，插進兩人的談話。

白應玲透過鏡子看到站在門前男人的那張臉時，臉色霎時冷下來，話也冰冰的不帶溫度，“怎麼有空來看我，不用在門口接待客人嗎？”

白慶祥也不知是未察覺到她的變化，還是故作不知，嘿嘿笑着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你爸我現在可不如從前了啊，交好的朋友沒有幾個，今天請的都是和顧氏關係不錯的，我也搭不上多少話……”

“沒關係啊……”白應玲輕蔑的冷笑，“你擺出你的厚臉皮，硬着頭皮往上貼，這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你這孩子！”白慶祥語結，被她一句話氣得臉色漲紅，但礙於有外人在場，也不好發作。

化妝師更是蒙了，想笑又不能笑，心中腹誹，這兩人不是父女嗎？怎麼和冤家似的？

耐着性把妝化完，放下化妝筆，趕緊溜出化妝室。

門關上，安靜的室內只剩下白家父女二人。

“我女兒就是漂亮……”白慶祥盯着白應玲妝容精緻的臉，不住口的讚歎，“這一化上妝，更是不得了，迷死個人喲！顧家那小子也算是有艷福，能娶到我女兒，要不是白氏企業經營不善缺乏資金，我還未必同意聯姻的事兒呢！”

他滿是皺褶的臉上，堆滿了得意的笑。

白應玲在他身上尋不到一點父愛和關懷，只有賣女求榮的欣喜，自豪自己生個漂亮的女兒，能被顧向琛看上，能做為籌碼與顧氏聯姻，能為他換來想要的錢。

“有時候我還真怕自己太漂亮，像媽媽一樣，被你賣掉！”微不可聞的低嘆被白應玲用冷哼掩飾過去，看向白慶祥的眼中帶着怨恨與嘲弄，“當初媽媽就是因為太漂亮，才被你賣給別的男人，讓你女兒聽着自己的媽媽被人強姦，看着自己的父親拿着換來的錢東山再起，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