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百三十一章毒舌
凌風的動作很快,等宋大夫人撲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扇了十多記耳光。將宋韻兒好好的一張臉打得腫成了豬頭一般,此刻見宋大夫人過來搶人,不由看向安墨然。
安墨然微微點頭,凌雲得到允許,這才鬆了手,退了回去。
“韻兒,韻兒你有沒有事?”宋大夫人將宋韻兒抱在懷裏,看着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頓時再也忍不住猛地抬頭憤恨怨毒地盯住安墨然,怒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隨便打人?這天子腳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安墨然施施地從人群里走出來,冷笑道:“你跟本王說王法?區區一個賤民,竟然敢當眾誣衊本王的王妃,本王將讓人掌她的嘴已經的輕的了,若不是看在江昭儀的面子上,本王直接將你們以藐視皇室的罪名處置了!”
“你,你……”宋大夫人被氣得渾身顫抖。她堂堂宋家的當家主母被人說成賤民,這讓她如何不惱?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她如今已經認出,心中就是再氣,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放肆了。
“你你我我什麼?宋大夫人是吧?你誣衊本王的王妃。你可知罪?”安墨然一臉嫌惡地瞥了宋家母女一眼,扔下一句問罪的話后,也不看宋大夫人等人有什麼反應,自己卻三步兩步地走到江靜藍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問道:“靜兒,你沒事罷?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別怕,有本王在,本王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多謝王爺,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怎麼好意思勞煩王爺?”見安墨然一臉狗腿的模樣,江靜藍嘴角抽了抽,僵着一張臉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你是我的王妃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能說麻煩呢?”安墨然笑眯眯地說道,順便還拉住了江靜藍的小手。
“……”呆在撲巴。
江靜藍黑臉。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拂了這位爺的面子,只得僵着身體站在那裏,由得他去了。
周圍圍觀的香客,本來並不清楚安墨然的身份,此刻聽了他和江靜藍的對話,頓時恍然大悟,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們。
其實也難怪這些人會好奇,畢竟錦王安墨然在京城的名聲並不怎麼好聽,而且在眾人的印象中,他就是個常年卧病在床的病殃子,京城很少有人見過他,更不要提來清福寺上香祈福的大部分的女眷了。
江媚在看到安墨然出現的時候,心裏已經暗叫不好,在看到宋家母女還不知死活地往槍口上撞的時候,心裏更是急得不行,但事到如今,她卻是不得不上前為宋家母女開脫,畢竟再怎麼說,宋家也是她外祖家,而宋大夫人更是她的嫡親舅母,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太過寒心。
“錦王爺,事情到底如何,還沒有下定論,你如此就要定別人的罪,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些?再說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二姐姐還沒有成親罷?如此舅母和表妹,也不算是藐視皇室吧?”江媚神色鎮定地站出來,看着安墨然淡淡地說道。
“你又是那個?”安墨然一仰頭,一副完全不屑一顧的樣子,看起來讓江媚恨得牙痒痒的。
“小女子是二姐姐的妹妹,江媚!這次錦王爺可記住了么?”江媚臉一黑,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二皇兄的那個未來王妃啊?”安墨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很快就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說道:“啊,不對,現在應該是側妃了!怎麼,難道上次二皇兄沒有好好的管教你么?你怎麼又來管本王的事?”
聽了這話,江靜藍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男人還真的嘴毒,那裏狠戳那裏,被貶為側妃是江媚的心頭刺,現在被他這樣提起,還不被氣死?
“你……”江媚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心頭老血,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
而周圍的圍觀的香客聽了這話也紛紛對江媚指指點點,讓江媚難堪得幾乎狠不得找條逢鑽進去。
也難怪江媚如此氣憤,畢竟當初衛國公府的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眼見之前那些不利於她的流言也差不多消停了,現在被這錦王一提,好了,前些兒做的功夫都白搭了,明天開始,估計京城裏又要傳開了。
“我沒有誣陷,本來就是她害我!”
宋韻兒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奉在手心裏的那個,那裏試過被人當眾扇耳光的滋味?雖然她現在也知道了安墨然的身份,但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是憤恨,她那裏有誣陷江靜藍了?明明就是江靜藍害的她,這明明是事實,難道還說不得?錦王什麼也不知道,憑什麼護着江靜藍那個賤人?
這樣一想,她心裏的憤恨頓時壓過了內心對錦王的恐懼,再也忍不住大聲尖叫了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說這樣的話?難道就因為那個賤人是你的王妃,就能夠這樣不分是非黑白冤枉人么?”
“不分是非黑白?你說本王?”安墨然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看着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宋韻兒,蹩了蹩眉,忽然猛地嫌惡地別開了眼睛,道:“這個女人是誰啊?真是長得太難看了,誰家那麼沒有道德心,存心放她出來嚇人?”
說完,也不管宋韻兒那副氣得要與他拚命的駕勢,將江靜藍拉得後退幾步,同時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撒嬌說道:“靜兒,真是嚇死我了,你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我……”
“你,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
宋韻兒幾乎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因為凌風在一旁虎視眈眈,她幾乎就要忍不住衝上去和安墨然拚命了,雖然她忍住了撲過去的行為,但卻幾乎被氣得內傷,當下更是口不擇言的怒罵了起來。
此話一出,安墨然的臉色就刷地沉了下去,冷笑道:“好,真好,那麼多年,在京城裏,你是第一個敢這樣罵本王的人!”說到這裏,安墨然話音一轉,怒道:“來人啊,將這個潑婦給本王拖下去仗責四十,讓她睜大狗眼看清楚,本王是不是她能夠辱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