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V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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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睡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語氣充滿疼愛。

“不……你不是白易堂……真正的白易堂已經死了……”她喃喃說道。

他震驚!但過了一會兒,又露出笑臉,那笑容有些勉強。他看着她說道:“如果我不是白易堂,那我怎麼會不顧一切得救你呢?所以,我是白易堂……”

她緩緩坐起身,輕輕撫摸着他的臉。

她心一緊:“不,我所看到的白易堂,並不是真的白易堂。可以說……我根本不認識白易堂。在我面前的你,只是用面具偽裝城白易堂的人,對吧……”

他乾笑,握住她的右手:“別胡說……”

突然,她手一撕!一張人臉直直被她拉下……

一張清秀俊美的臉,呈現在她面前。他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宇間似有淡淡的光華,周身散發出溫文爾雅的氣息。

這張臉,無時無刻出現在她夢裏……無時無刻在她心裏……

晶瑩的淚水,像星芒般晶瑩,她笑中帶淚:“蕭子軒……我找到了你……”

他看着她,沉默不語,眉眼間有股淡淡流轉的憂傷。

痛,蔓延她全身,她痛的快要死去……

“我愛的你,是否也和白追風一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與你相識,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是否也是你和追風上演的一齣戲呢……”她閉上雙眼,痛暈過去……

他輕輕接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微風潛入,吹拂着床簾,窗欞中透過了陣陣清涼。月亮也把它銀白的清光,灑上了紗窗。

京兆府。

白易堂將白鳳飛抱回她原本居住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並將怎麼出宮的事情告之他們后,轉身,想要離去。

陳子薰攔住他,問道:“你要去哪?”

“這與你無關!”他的口氣異常冰冷。

郭淮天上前一步,問道:“白大俠,你可否將邪龍教的本營告之於我們?”

白易堂想了想,拱手對郭淮天說道:“郭大人吩咐,在下自當告之。邪龍教的本營在灕江的一座孤島上,那座孤島叫‘暗夜龍庭’。邪龍教的人每到初一和十五,都會回島上一次。而駛向暗夜龍庭的,就是在灕江岸邊的醉宵船。從灕江出海,位於凌安和陰山之間,便可找到。”

“原來如此!多謝白大俠告之。”郭淮天說道,發現此時的白易堂沒有了往日的桀驁不羈,變得溫文有禮。他猜想,這應該就是他真正的面目吧。

“那在下就告辭,飛飛就交給你們了……”白易堂鞠了一躬,溫柔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白鳳飛。

眾人點頭。

郭淮天繼續問道:“敢問白大俠要做何事?”

“做我應該做的事,這件事情,總該有個了結了……”他沉吟道。而後,二話不說,踏出了京兆府。

張辛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議:“他……變了……人皮下的那張臉,到底長得什麼樣?他又是誰呢……”

眾人沉思,他們也想知道。

*

清涼如水的晚風,一陣陣撲面吹拂。藕花開放着紅葩,香氣四布,荷葉搖曳,把一片清脆掀舞。

白鳳飛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了一臉擔憂地陳子薰……

“飛飛……你醒了……”

她坐起身,陳子薰將枕頭靠在她背上,緊緊握住她的手:“飛飛,感覺好點了嗎?”

她看着陳子薰,雙眼無神。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麼,眼神立即變得雪亮。她抓住陳子薰的手臂,急切問道:“子薰!白易堂!白易堂在哪裏!!!”

陳子薰有些憂傷,為何她此刻心裏想得儘是別人。但他還是回答了她:“他走了,走之前只說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其他的我不清楚。”

“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她喃喃地重複一遍。

突然,她翻身下床。

陳子薰攔住她:“飛飛,你要去哪裏!”

“他一定是回邪龍教了!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她推開他,鞋也不穿地向前跑。

“不行,現在那麼晚了!你不可以去!”陳子薰皺眉,將她抓住。

“放開我!放開我!”白鳳飛掙扎着,見他不放手,索性彎下身,咬住他的手臂。

陳子薰疼痛地咬緊牙,突然,他伸出一掌,將她打暈,再把她抱回床上。

張辛漸等人此時衝進飛飛房間,大喜道:“子薰!是不是飛飛醒了……我們剛才聽到她的聲音了!!”

只見白鳳飛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動靜。

李浩納悶:“奇怪了,我們剛才明明聽到飛飛的聲音啊,難道我們都聽錯了?這一個人聽錯不奇怪,全部人聽錯就奇怪了……難道我們是想飛飛想太久,集體出現幻覺了?這也不應該啊……”李浩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陳子薰坐在床沿,本來心就很煩了,現在聽他嘀咕,就更煩了。

他撇了他們一眼,道:“是醒了,不過又被我打暈了!”

…………

…………沉默。

…………沉默過後。

只見張辛漸衝過去,抓住陳子薰就想一頓暴打,還好被展毅攔住。

他口中喊道:“好你個陳子薰,我們等飛飛醒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她醒了,你就將她打暈了!!你幹什麼你!!”

屋內,一下變得雞飛狗跳……

***

次日。白鳳飛醒來,與眾人相聚,訴說思念之情后。

郭淮天要她到紫麟山莊一趟,見見久不出門的凌婉。

紫麟山莊。依舊繁花似錦,百花齊放。

白鳳飛輕輕踏出凌婉的房門。

凌婉抬頭的看着來人,雙眼沒有焦距。

她看着她。

忽然……她衝過去,抱住了白鳳飛。

她們緊緊相擁,放聲大哭……

*********************

白鳳飛回到凌安城后,便呆在紫麟山莊,陪着凌婉,盡量不讓她感到孤獨。因為她明白,那種突如其來的孤獨感,簡直能讓人窒息。

漸漸地……

凌婉的心情好多了,久違的笑容也漸漸露在臉上。

大家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今日。白鳳飛,陳子薰,張辛漸,凌婉四人,正在紫麟山莊策劃着如何進入暗夜龍庭,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大人他們知道,必須秘密行動。

進入暗夜龍庭,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不是陳子薰和張辛漸欠缺考慮,而是他們沒有辦法。

只因為自己所愛的人,執意要前往。如果他們不陪她們去,那她們就兩個人去!他們無奈,只好聽她們的。

醉宵船在初一和十五都會駛向暗夜龍庭。

於是,他們決定,在十五,也就是明天,潛進醉宵船,跟着他們進入邪龍教。

翌日。

醉霄船名伶——夏玉蘭,是醉宵船的掌管人之一。她知道,醉霄船表面看是一個給人娛樂的地方,其實它也是駛向一個神秘地方的工具。至於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

醉霄船在初一,十五都會駛出灕江,所有在醉霄船上的工作人員都必須離開,不準出現在船內,她也不例外。等醉霄船在第二天回來后,他們才能回到醉宵船。

今日,她只覺得頭有些暈,便在船上小歇起來。

白鳳飛四人見醉宵船陸陸續續有許多名伶從船上走出來。

陳子薰低聲說:“趁邪龍教的人還未出現,我們現在馬上過去,藏在醉宵船的暗倉里。”

凌婉奇怪了,問:“你怎麼知道那裏有暗倉?”

白鳳飛爭着回答:“這個當然知道,很多時候,我們都要檢查醉宵船,看有無作亂者,所以無意中發現了那裏有幾個暗倉。”

“原來如此。”

“別說了!趕快行動吧!”張辛漸握緊凌婉的手,催促道。

陳子薰也握住白鳳飛的手。

四人迅速奔出,避過眾人眼線,一下溜進了醉宵船暗倉,緊緊將暗倉的門扣住。

由於暗倉太小,四人擠的十分不舒服,都是身體貼着身體。

張辛漸乾脆一把抱住凌婉,舒舒服服地聞着她的發香。凌婉也靠在他懷中,緊緊擁着他。

看着他們,白鳳飛和陳子薰霎時臉一紅。

再看看與自己面對面的對方,他們身體的距離不過一厘米之距。

她抬頭看他,他手撐着門板,盡量不把身子壓住她。

可是這船有人上,有人下,而且是一大批人,弄得船搖搖晃晃,他們的身體也跟着搖晃。

一個不穩,白鳳飛的頭撞在陳子薰胸前。

“飛飛,你沒事吧?”陳子薰尷尬地看着她。

張辛漸和凌婉輕笑,得意地看着他們,那笑中帶着幸災樂禍。

白鳳飛緊貼他的胸口,感覺這樣比較舒服。想了想,索性抱住他,緊緊靠在他懷中。

陳子薰看這着她,眼神變得溫柔,他輕輕放下撐着門板的手,將她緊緊圈在懷裏。

她抬頭凝視着他,他低頭凝視着她……

良久……

她輕輕踮起腳尖,他輕輕俯下身……

吻,在唇與唇之間發生……這是她與他第一次真正的接吻……

他們不敢相信……

他們還能像這樣不被人追趕地在一起……

還能同住一屋檐下……

還能有這樣渴望已久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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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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