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刁奴行兇
飛雪鎮的最西頭有一座不是十分顯耀的府宅,青堂瓦舍的宅院裏栽着幾株迎客輕鬆,清晨陽光灑落,小院裏清幽寧靜。壓在飛檐上的六個栩栩如生的小獸,以及房脊上精緻的雕花,隱約間透出主人的幾分闊綽。這座宅院便是毒龍府方老管家的住處。
此刻朝陽映雪,北風呼嘯,兢兢業業的老管家一大清早便出了門。老管家剛走不多時,家中便來了幾位客人。
方子亮素有風流公子的美名,背地裏拈花惹草,吃酒耍樂自然不在話下。此時,方公子的屋子裏朱簾高掛,明燭排列,閃耀生輝。一張紫紅色的大圓桌子上鋪滿饌玉美食,精巧的酒杯里溢着濃烈的酒香。
“來,干一個!”
方子亮明眸閃耀,一手舉着酒杯招呼着客人,一隻手卻悄悄伸入身邊少女裙帶,在少女的挺翹的豐臀上肆意揉捏,女孩兒的臀滑滑的,猶如塗了一層均勻的油脂。身邊少女肌膚如雪,體態豐腴。燭光酒影的映襯下,女孩兒臉色潮紅,被方子亮抓得痒痒的,口裏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兩人目光相對時,女孩兒便情意綿綿地垂下眼帘,翹起紅唇與方子亮淺淺一吻,那般的恣意放縱,與青樓女子不相上下。這位姿色非凡的少女便是毒龍志的貼身丫頭似水姑娘。
酒席宴上另有一高一矮兩名男子,高個的膀大腰圓,豹頭虎目,連鬢鬍鬚。矮個的面容清秀,二目有神頭戴一頂豹皮小帽,身旁擺着一雙鎢鐵短槍。看兩人面色,身上的功夫並不膚淺。此二人正是當日方子亮在小酒館裏結識的弒虎和戰狼。此時,兄弟倆身旁也都各坐一女子,把酒言歡,眉開眼笑。
“久聞兩位哥哥威名,今日見了,果然與眾不同,妹妹有幸先敬兩位哥哥一杯!”似水端着酒杯,輕輕飲了一小口,見弒虎、戰狼一口乾了,又道:“柔姐姐的事就全靠兩位大哥出力了,日後妹妹定有重謝,如果兩位大哥不嫌棄,今天的這兩個丫頭也可以隨時出來陪兩位哥哥吃酒耍樂!”
聞言,弒虎一手將身邊一位雙頰紅潤,半裸酥胸的小丫頭緊緊摟在懷裏,開懷笑道:“沒想到,毒龍府里的丫頭個個都這麼水靈,又活潑,正合我們兄弟的口味,哈哈哈!”
“大哥哥既然喜歡我,那妹妹我就先敬哥哥一杯......”弒虎身邊的小丫頭扭動着身姿,嬌滴滴地站起身,攬住弒虎的脖子,舉着一杯酒就要往弒虎嘴裏灌。
嗅着少女身上誘人的體香,看着少女潔白的酥胸就在眼前晃動,弒虎原本有千杯不醉的海量,此番也微微地醉了,大漢原本火爆的脾氣此番也如小綿羊一般,任由擺佈。弒虎趁機在那小丫頭胸前抓了一把。
“嗯!壞哥哥!”小丫頭故作嬌態,羞嗒嗒地在弒虎頭上擂了一拳,她卻不躲閃反而順勢翹起胸脯在弒虎臉上貼了一下。弒虎明顯感到軟綿綿的灼熱氣息,心裏漣漪蕩漾,將送到唇邊的一杯酒喝了個精光。
“好,弒虎大哥果然是海量!”
看着大漢色迷迷的把小丫頭的一杯酒喝完,桌上的幾個人都紛紛拍手叫好。一時間屋中斛光交錯,淫詞浪笑不絕於耳。
唯有一旁的戰狼臉色凝重,雖然身邊也有個丫頭坐陪,他卻只顧低頭喝酒,對那小丫頭正眼也不瞧。“唉!想我堂堂斗魂級別,竟然與這等人勾搭到一起了......”戰狼心裏在滴血,當初覺得方子亮儀錶堂堂,又是毒龍府管家之子,所以才與他交往,他萬沒想到,方子亮竟然如此淫逸。怎奈英雄氣短,為某一條出路,也只能暫且卑躬屈膝。
酒過三巡,看着桌上的幾個人紅光滿面,戰狼略微沉吟,放下酒杯道:“我兄弟二人在山中狩獵,日子過得清苦,有幸結識方公子,又承蒙方公子多方照顧,今日方公子有事,我們兄弟一定鼎力相助,只是不知道似水姑娘說的那仇家是出自哪門哪派?所為何事?”
“嗨!”聞言,方子亮輕蔑笑道:“他們哪有什麼門派!只不過是北山下面的獵戶而已。二位大哥也知道,平時,我就負責看管北山,那北山上有人蔘,是進貢給皇上的。你說他們那戶人家,整日上山打獵,萬一哪一天不長眼把人蔘踩壞了,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我好言勸了幾次,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走,給錢都不要。無奈,府裏面規矩頗嚴,若是跟他們動武,難免會被人笑話,說毒龍家仗勢欺人,可不動些武力恐怕也難把們趕走,此事由我出面又不太方便,因此找兩位大哥來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搬了家也就是了,就算是兩位大哥出手重了點也無妨!後事我來處理!”
“誒?誒?光讓她們搬家可不行,”似水已有了幾分醉意,說話時舌頭有些發硬,“你忘了!得把那個不要臉的小**和那毛小子抓來,讓柔姐姐好好抽她們一頓嘴巴子才行!”
“妹妹放心,哥哥我自有安排,你忘了?我在鎮子裏另有一所房子,沒人知道是我的,把她們抓到那去,到時候任憑柔兒姑娘發落也就是了。”
方子亮嘴上說著,心裏面卻是懷着鬼胎,暗暗打起了瑩寶的主意,一幅幅**畫面在頭腦中閃過,眼神里不禁露出幾分淫光。對此似水也全沒留意,笑吟吟道:“這個主意不錯!姐姐的氣也出了,又沒人知道是哥哥做的,到時候把他們打發得遠遠的,哼!讓他們有冤也沒處訴。”
“哈哈!”見似水臉色陰沉,弒虎笑道:“方兄弟和似水姑娘的話我聽懂了,想來,必是那戶人家不識好歹,一時得罪了你姐姐,讓我們哥兒倆把他們抓來,讓你那個姐姐好好開導開導他們,讓他們長長記性,是這意思吧!”
“看這廝一臉的兇相,沒想到說話還挺明白,哼!”似水暗自冷笑,心裏面偷偷打起了注意,嘴上卻賣了個笑臉道:“正是這話,弒虎大哥還真是個明白人,來,妹子再敬你一杯!”
似水生得面白如雪,身姿如水一般的柔軟,坐在方子亮身邊玉面含春,半裸着香肩,胸前雙峰高聳,裙底春光咋現,那般的風流姿態,早惹得弒虎心裏暗暗貪戀,此時又見她端起酒盅,芊芊玉指宛若柔荑,一雙醉眼默默含羞,弒虎看在眼中不禁喜上眉梢,仰頭痛痛快快乾了杯中之酒,笑道:“方兄弟是大富大貴之人,所以身邊才能有似水姑娘這樣的佳人陪伴,像我們這種平庸之輩想也沒那般福氣了!”
“哥哥這樣誇他,他就飄到天上去了,指不定哪一天把我一腳踢了呢!”說完,似水微微眨了兩下眼,眼神裏帶着一絲勾魂奪魄的嬌柔,對此弒虎心領神會。
“妹妹可別這樣說,方兄弟可是有情有意之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來。”似水有意眉目傳情,戰狼在一旁看得十分明白,而且他也早看出這個似水姑娘頗有心機,因此連忙打了個圓場,笑道:“方兄弟,我看酒吃得也差不多了,外面天色也不早,我們兄弟也該去做事了!”
“哥哥急什麼?時候還早着呢!多吃幾杯酒不妨,對付一個小小獵戶,對於兩位哥哥來說還不是一盞茶的功夫!”似水笑笑吟吟道。
“就是,兩位大哥不必着急,再怎麼急,也不能虧了這兩個丫頭啊!”方子亮色迷迷地手指着戰狼身邊的小丫頭,半開玩笑道:“我看戰狼大哥對她愛答不理的,是嫌棄她不夠漂亮!還是大哥對兄弟的安排不滿意?”
“方兄弟說哪裏話,我跟弟弟比不了,他沒有家業,我已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妻子乃是家師的愛女,我曾經在師父面前發過誓,這一生都不辜負師妹。”戰狼沉穩說道。
“原來如此,久聞戰狼、弒虎是名師之徒,更沒想到,戰狼大哥情真意堅,言行一致,真不愧為人中之君子,武林中之豪傑,來,兄弟再敬兩位大哥一杯!”方子亮嘴上雖這麼說,心裏卻洋洋自得,暗道“什麼江湖義士、武林豪傑,還不是為了錢財被我拉攏在身邊,為我所用!哼!在金錢美女面前這些氣節全都是狗屁!”
聞言,戰狼連連搖頭道:“方兄弟這話實在過了,我兄弟二人也就是一介武夫而已,日後還指望方兄弟在毒龍老爺面前多引薦引薦,一旦我們兄弟有了出頭之日,定然不忘方兄弟的大恩。”
“那是自然,兩位哥哥放心,這事我心裏有數,一旦有了便利的機會我一定把兩位哥哥推薦給我們老爺。”方子亮滿口應承,而事實上他哪有那個本事,平日裏就連與獨龍祝見面的機會都少得可憐,就連看管北山的差事也是方老爺子在蘭夫人面前極力的說好話才求下來的,閑來無事時他也只是仗着英俊的摸樣,和他爹的名望在毒龍府里唬一唬那些傻頭傻腦的小丫頭罷了!
戰狼、弒虎雖然也是拜名師入名門,武功修為早已達到了斗魂的級別,無奈運道不佳,也只能在山中狩獵,日子過得勉強維持。此時,見方子亮滿口應承,兩人不明就裏,倒是滿心歡喜。
出了方子亮的家門,戰狼、弒虎直奔北山腳下的小小草舍。
“大哥,我看這買賣做得!”走在路上,弒虎咧嘴小道。
“嗯!”戰狼略微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據我估計,方公子說的那戶人家可能和咱們兄弟差不太多,也是空有一身本領,卻是沒有出頭之日...唉!”說到此,戰狼長嘆了一口氣。
“管他呢,我都好長時間沒和人打過架,今天我可是不管那麼多了,但願他們伸手別太孬,好好跟他們干一架過過癮!”
“唉!為了你我兄弟能早點兒混出個頭兒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兄弟你就放開了打吧!盡量別傷人就好!”戰狼凝望着鋪滿了厚厚白雪的山路,沉穩說道。
“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弒虎眸子裏閃出一絲得意,咧嘴笑道。
兄弟兩個商議妥當,便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毒龍府的東牆,巍峨的北山險峰映入眼帘,此刻,山頂白雪皚皚,在明媚的陽光里折射出耀眼光芒。
“大哥,你看前面的草房就是了!”弒虎手指着隱在雪山腳下的小小茅草屋,微微冷笑道。
北山高聳如雲,綿延數十里,在那巨大的雪峰映襯下,山腳下的一座小小院落顯得極為渺小,由其是那三間小草房,看起來搖搖欲墜,甚至一陣大風都能將其吹倒。
“哎呀!這戶人家可也真是夠可憐!”戰狼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看就是不識抬舉,得了方公子的錢,在鎮子裏換個大宅子多好!”弒虎說著,目泛冷光,臉上的橫肉顫了幾顫,對戰狼道:“哥哥你先等着,我過去跟他們打個照面!”
戰狼知道弒虎性格魯莽,想要伸手攔住卻是遲了一步。弒虎運用腳力,壯碩身形疾似流星,幾步就竄到小院門前,放開嗓門喊道:“喂!裏面的人聽着,你虎爺爺來拆你房子來了......”弒虎口裏喊着,手上卻也沒閑着,話音未落時,沒頭沒腦,抬手就是一掌。弒虎是斗魂初級別,運用的是魂力,掌力所到之處如排山倒海一般,那小小草屋又哪堪這般重負,耳邊只聽“轟隆”一聲響,眼前灰塵四起,小小草舍已然倒了半邊......
弒虎未動手之時,草屋裏的三個人剛剛吃過午飯,正美滋滋的喝着茶。瑩寶懶洋洋地眯着一雙笑眼,逗墨聰講他的楚瓷妹妹,猛然聽得窗外一聲高喊,還沒來得急抬眼觀看,便是房倒屋塌、塵埃四起。
見那茅屋倒塌了大半,弒虎一臉得意,站在院外哈哈大笑,卻不想,屋中瞬間閃出一道潔白勁氣,弒虎從未見過這種氣力,雖然腦子裏瞬間想到了閃避,可是卻沒那個機會,因忙運用魂力護體,冒着危險去招架,只是,那迅猛之氣一接觸弒虎的身體時卻軟綿綿地沒有什麼力道,弒虎只覺得一絲寒氣進入了身體...
“哈!我當是什麼高招,卻是一團軟棉花!”弒虎咧嘴笑道,正得意時,窗子裏閃出一團綠瑩瑩的光,如一道綠色旋風,速度奇快,眨眼便到了眼前。此時,弒虎才意識到,先前的那道勁氣並沒有那麼簡單,那一絲寒氣在他體內迅速遊動,早封了他全身血脈,而且寒涼透骨,動彈不得。
弒虎知道遇到了高手,只閉目等死,耳邊卻又傳來一低沉老者聲音,“瑩兒快住手!”
聲音到了,手也就到了,只見一“黃袍老者”一手抱着墨聰,另一手硬生生將瑩寶從空中拉了下來。若不是主人急時攔住,瑩寶那一腳定然讓弒虎支離破碎。
人雖落了地,瑩寶的氣可是沒消,少女柳眉倒豎,一雙杏眼噴着火焰一般,口裏吐出一口灰塵,氣洶洶道:“你說讓我住手,我就住手,我就偏不!”話沒講完,早抬起一腳踢在弒虎胸膛。
雖然口裏那麼說,瑩寶腳上也留了力氣,這一回只使出了一分的氣力,便將弒虎踢出十幾步遠,又一個箭步上前,腳踩着弒虎咽喉,問道:“你說,是不是那個小狐狸精讓你來的!不說實話,姑奶奶一腳踢碎你的頭!”
“啊!遇到高人了!”整個事情也就一口水的功夫,戰狼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心知不妙,急跑到瑩寶近前,“噗通!”一聲雙膝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小奶奶,求你饒了我兄弟一條性命吧!我就這麼一個兄弟,你殺了他我可怎麼活呀!日後也沒法跟我爹娘交代,師父知道也得把我打死......”一向沉穩的戰狼變得語無倫次。
瑩寶狠狠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也是他一夥的?”
“姑奶奶饒命,他,他是我兄弟!”戰狼仰頭看着瑩寶,眼中淚光閃閃。
戰狼、弒虎兩兄弟行走江湖多年,也跟不少人交過手,其中也不乏高手,可像今天這樣,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只有挨打的份兒,還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如此高人竟然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再看一旁站立的“黃袍老者”心中猜想,“看此人剛剛出手就知道,他身上的功夫一定高出這小丫頭數倍,沒想到在此遇到如此高人。”戰狼心中暗自點頭,垂頭喪氣道:“小奶奶若能饒我兄弟不死,我們哥倆願給你當牛做馬常伴左右!”
“呸!誰稀罕你們兩塊爛肉,恬不知恥!”瑩寶拳頭攥得咯咯響,一條修長筆直的玉腿在冰凍的雪地上捻出一道深溝,若沒有“黃袍老者”在場,瑩寶恨不能把這哥兒倆千刀萬剮,無奈,她也只好強壓心頭怒火。
“這不是戰狼大哥嗎?”墨聰在戰狼臉上細細端詳了一回,忽然想起在小酒館裏見過這人,墨聰又看着地上的弒虎道:“哎呀!寶姐姐,你快給他解了吧!你看他臉都白了!”
“就你多嘴,還不離這號人遠點,當心他跳起來一掌把你打死!”瑩寶忙把墨聰拉倒自己身後,冷冰冰說道。
“小奶奶,這話可說不得,想我們兄弟也是光明磊落,”戰狼看自己兄弟臉色泛白,氣若柔絲,不禁垂下眼淚,眼巴巴望着墨聰,道:“小兄弟,大哥哥求你,你求求你姐姐快救救我兄弟吧!”說完便是不住給墨聰磕頭。
見狀“黃袍老者”長嘆一聲,壓低聲音道:“瑩兒,給他解了吧!”
瑩寶把頭扭向一旁,氣咻咻道:“我不!要不你就打死我!”
“放肆!”聞言“黃袍老者”一聲怒喝,險些露出女子的嗓音,旋又低沉着聲音道:“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給我個面子暫且饒了他吧!”
“是呀!姐姐,饒了他吧!寶姐姐你人最好了!”墨聰看着瑩寶的臉色,小心說道。
“解!好人都讓你們當!”說罷,瑩寶在弒虎身上連踢幾腳,似隨意隨意的幾腳,卻招招打在穴道上,化解了弒虎體內的寒氣。又隨手從懷中摸出一粒丹丸,陰沉着俏臉交到戰狼手裏,沒好氣道:“半個時辰之後用溫酒給他服下去,靜養半個月就沒事了,滾吧!”
“多謝小奶奶不殺之恩,大恩大德日後來報。”說完一向以剛毅著稱的戰狼又連給瑩寶磕了幾個響頭,抬眼看着墨聰,道:“小兄弟,我看你心胸廣大,將來定是前途無量,日後你學藝有成,大哥哥為你馬首是瞻!”
聞言,墨聰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孔里轉了轉,臉上莫名其妙。瑩寶在一旁氣呼呼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我是小人小氣嘍!”
“不敢,不敢,姑奶奶武功高深難測,戰狼豈敢不敬!”
“諒你也不敢!”瑩寶懷抱着雙臂,長出了一口氣道。
戰狼抱起弒虎剛想走,卻聽瑩寶喝道:“站住,就這麼走了?”
戰狼心頭一怔,卻不知如何答覆,滿心狐疑道:“小奶奶還有事嗎?”
瑩寶道:“你還沒說,是誰指使你來的呢!”
聞言,戰狼臉上又羞又臊,剛剛還大言不慚,卻沒想到只有一盞茶的功自己夫兄弟就讓人家給打了個半死,想到此,也顧不得什麼方子亮,低頭說道:“是毒龍府方管家之子,方子亮派我們來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毒龍府”瑩寶柳眉倒豎,看着不遠之處的大宅院,嘴裏惡狠狠道:“我要讓那個小狐狸精活到天亮,我就瑩寶!”
墨聰回頭看了看坍塌了的半間茅草房,又看了看在煙霧中若隱若現的毒龍家的大宅院,皺着眉頭,看着師父說道:“師父,咱們還是趕緊搬家吧!”
“搬家?往哪搬?我可哪都不去!”看墨聰臉上惶恐不安,師父差點笑出聲。
“師父,你不是說毒龍家不好惹嗎!”墨聰不免有些焦急,他也知道師父武功修為高不可測,可面對着強大的毒龍世家,僅憑師父一人之力恐怕也是勢單力薄。
“你放心,這件事都不用師父出面,你寶姐姐一個人就能把事辦了!”師父戲謔道。
聞言瑩寶沒好氣地看着墨聰,道:“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還老虎,紙老虎吧!”
“我...”墨聰抬頭對瑩寶眨了兩下眼,見瑩寶眼睛裏佈滿血絲,他沒敢言語。
“看你熊樣,走!姐姐就帶着你去平了他們!”瑩寶面色冷靜,嘴邊似笑非笑,看起來根本就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裏。
墨聰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師父,掛在斗笠上的黑紗微微動了兩下,只聞得女子聲音道:“你們姐倆去吧!我先回了,到時候打起來濺我身上血太不吉利!”說完還真就轉身走了。
“嗤!當心把你砸在裏面!”看着“黃袍老者”不緊不慢地關了那半間房門,瑩寶氣呼呼道。
“寶姐姐,師父她...”
“別理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