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前仇未解添新恨,教母捨身救聖姑
張衛榮,楊明昊帶着一幹道眾等人來到左側門口,他們看見這裏已是一片狼藉,那前則之處還橫七豎八的躺着官兵與家丁的屍體,大院裏面已是一片火海。
楊明昊看見眼前一片火海,那些慘死之人或是身首異處、或是開膛破肚、或是四肢全無,或是血肉糊塗,或是體無完膚,身上千瘡百孔。那一堆堆如小山一樣,那一具具似長龍一樣的排列着。那死人堆里不僅有白衣秀士,青衣家奴,紫金之冠戴的仕大夫,還有那穿着制服的官兵以及圍觀的老百姓等。
在這個天子皇城之下,鬧的沸沸揚揚。雖然殺的煙火四起,可是那早已封鎖了現場的官兵。似乎把這個熱鬧無比的長安城與這個激烈相爭的孤獨世家府與世隔絕了,就像你在裏面殺你的,百姓不知情的依然在外面賣着菜與商品。
雖說這個大唐與新權大周之爭,但這些只不過是官場和武林之中的爭鬥,並沒有波及普通的老百姓。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觸犯眾怒着必然走向滅亡之道。正應李世民的那句名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武則天在李世民晚年的時候陪伴左右,深知馭王之道,自然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楊掌門人對眼前的事情觸目驚心,但他還是想聽聽張衛榮的見解問道:“師兄看來這裏有一場滅門的大規模廝殺,你想到了些什麼。”
張衛榮等人憑藉高超的道術輕易的躲開了那些封鎖的官兵們,點頭說道:“孤獨世家被譽為大唐的支柱,是誰要把這根支柱砍伐掉呢?這裏面的爭鬥絕對可比肩當年孤獨彪一騎飛虎軍滅五派來的兇險。只怕又一場武林大戰要從這裏開始了,江湖從此不太平了,力量的天平向著新生的權力傾斜了。”
玄機道長氣不打一處出道:“哼!若不是孤獨彪一行人藉助朝庭的力量,號令江湖36大門,72小派功打我們龍虎山。解散我龍虎山,二師兄也不會逼走上昆崙山,三師兄你也不會上武當山。我們正一和全真還在一起樂樂呵呵的比武論劍,詩酒話談。如今天各一方,正是拜孤獨世家的獨孤雙雄所賜。而今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何不趁此機會落井下石,誰當皇帝干我們鳥事,我們自回山中修行,與世隔絕。”
聽玄機這麼一說楊明昊也有三分氣色道:“玄機師兄所言不差,昔日孤獨彪首攻我龍虎山,蹂躪我寶地,殺死我三千餘道眾,可謂窮凶極惡也!難道我們還要以得報怨么,難得就是為了他這些年來也施與的一些小恩小惠而忘切了血海深仇么。如今我們的天師也是被武則天控制住了,這不正好要了獨孤雙雄的人頭,再獻上我們剛從龍虎山練成的龍虎金丹做為換回天師的條件,掌門兄你怎麼看。”
“沒錯,楊師弟,玄機師弟,我當初的想法也跟你們一模一樣。不過你們可以看看我們現在,我們當道家的學術發揚光大了。師兄我在昆崙山授道,楊師弟你在武當做掌門,還有茅師弟,他帶着他的茅山道學占居了北嶽恆山。我們不僅沒有占辱道門之學,反而把它門下的弟子增加了十倍百倍的。若不是孤獨彪等人逼迫我們,豈能有今的成就。所謂樹盤死,人盤活。”
武伯倫似乎也不能接受張掌門的觀點反問道:“那二師兄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應該感謝孤獨世家那伙人了,還應該出手救他們於危難之中嘍。”
“沒錯,想當初我們龍虎山的形式是什麼樣子的,大概大家還記憶猶新吧。大師兄為跟我爭奪掌門天師一職,不惜修練魔道之術“屍人合體”,想練一身金剛不壞之身。可他這麼做不僅壞了我們道門的禁忌,萬一走火入魔,給道門一術將是毀滅性的。還有茅師弟,他憑住自己修練的茅山“奇門遁甲之術”想控制楊師弟。另外小師弟餘光輝勾結趙女女,挑撥離間我和大師兄的關係。也想再我與大師兄拼的你死我亡之時,覬覦天師掌門一職。那時候的龍虎山勾心鬥角,暗藏殺機。如今我們走出來了,看武林之中另有一番天地,豈不是要感謝孤獨彪嗎?再說那九尾靈狐的武則天,我們天師就是為了追殺她而潛入宮中,識破她的真身,她豈能輕易饒了天師。我們越靠近她,那麼她向我們挖的坑就越深,這樣天師的處境就越危險,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張衛榮與他們幾位師弟唇槍舌劍一番,終於說服了他們幾個認清形勢,先救孤獨世家水火之中。以後的恩怨情仇再慢慢的邏縷。
就在他們話語之時,只到那另一側傳來“噹,噹,噹”的刀劍相擊聲,越來越響亮。
張衛榮側目道:“師弟他們就是前面,我們走,去看看怎麼回事。”
孤獨彪拚命的撲滅了這房間裏的火苗,可房頂上的大火勢不可擋的燃燒起來,一根根木椽深柱坍塌下來。孤獨彪閃過,白煙溟溟他無可奈何的衝出房間見到原來所有的房間都被大火籠罩着。孤獨彪來到那外面的空白地上跪了下來久久的不能說話,他欲流淚,淚水有不忍在這堂堂大丈夫的眼睛裏流淌出來。他想大吼一聲釋放出所有的能量,可是思緒紊亂的他腦袋子又忽然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連吼叫的勇氣都暫時的消失了,他沉默着向那後門走去。
張少風橫飛過拾起旁邊的佩刀來殺翁彩虹,那翁彩逼倒在地上。不過,林領頭很快接過張少風的招式與之拼殺起來。可是那剛落地的翁彩虹正哭他公公的死,仇公公見正是下手的機會。也慢慢的站起來了,踢開那鍾管家的屍體。拿出他扎在腰間的禪塵,悄悄的向著翁彩虹偷襲而來。這一幕,正好被跟隨華凶爪而來的一魔教教眾看見。
“姑娘小心。”那魔教教弟似乎是翁彩虹的老相識,一躍而來用刀抵住了仇千指的禪塵。可是張宗昌兄弟倆也出手了,她恨恚的對着擋在仇公公前頭的張昌宗的兄弟吼道:“你們倆個小子吃我大刀。”
只見那銀晃晃的大刀“呼唰,呼唰”把地上的白雪挑起來了。張少風用劍揮動打敗了林領頭,一起合力攻擊這個武藝高超的魔教之人。何氏一刀救下翁彩虹,奮力擊退那張氏兄弟及仇千指。張少風見此光景也襲擊來過,不過並未佔到一點便宜。那魔教教母抵死相拼,以一挑四,越占越勇的,直把他逼退。
忽爾,又一個六連殺,出其不易的把張少風打傷在地,所幸被仇千指救下。張少風自侍勇敢,知道這是在仇公公臉前露面的時候到了,落在地上用刀輕插在平坦無暇的白雪。向前滾動着他趁魔教之人與仇公公打的正全神的時候,把地面滾好了的小雪球用刀一挑。雪球打在教母的右胸膛摔倒在地上,四人見機會夾攻而來。
孤獨勝耗盡全部的解術,千辛萬苦的破了那魔爪五星陣。這時斜光正發出的十分耀眼(下雪是沒有太陽出來的,只不過那太陽部分的雲彩光線強烈些)孤獨勝聚中所有的能量在劍尖,劍上一道彩光從劍尖沿着白刃傳遞到劍把,又從劍把從波到劍尖端。華凶爪聚中了內力在九隻長數米長的指甲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滾圓的黑球,球心是七彩色。
華凶爪笑眯眯道:“孤獨勝讓你嘗嘗我這魔教絕學神功九命神爪。”
“華凶爪也讓你試是是我孤獨世家三門絕學當中的朝陽九劍。”
孤獨勝在五星陣上全身被他都抓傷了,可並沒有傷及筋骨,所以還能使出力量來。
他們正要發功正逞本領的時候,那張少風見從囊中取出三根青黃紅三色長針,飛刺過去。這長針正好扎在孤獨勝握劍的右肢上。只見右肢從肱,肘,手背的這一段分別變成了紅黃青三色。華凶爪見到機會來了,這次毫不手軟的把功力發出去。
孤獨勝知道無法躲過這蒼促的用力一刺一道道彩波與大黑球相持在中間,華凶爪繼續的朝黑球運着功。孤獨勝也支持着用着攻在劍端上。他右手的黃青三種顏色越來越鮮艷……越來越深了,他的手肢也浮腫的特大,特大如氣囊般的膨脹。張少風見此光景着了他的道術,不由的痴狂般的大笑着。
魔教教母被仇千指的葵花神功所傷,跌倒在雪地里,她朝雪裏一鑽,直向張少風那裏衝出過去。他在張少風站的眼前突然的冒了出來,那笑着的張少風這才大吃一驚,瞠着眼睛怒視着。
教母眉毛豎的如一根木棒,舉起長柄大刀朝張少風的頸那邊往下一劈。不想那杜路沖冒死用雙鐧架住她的劈砍,孰知那何小蝶有一絕技,那就是“斷刃之技”,這樣下去杜路沖被劈的不成比例的首尾兩頭。何小蝶的朴刀迴旋,用那木杆橫掃一棍,把他拍的數米之遠。
孤獨勝這樣支持不住了,那大的黑球消失了只留下了那中間的七綵球。可謂留下來的是精華,它的威力有勝於那整個黑球的功擊,那七綵球打在孤獨勝身上把他定住了。華凶爪用長爪把那劍捲起來往後一拉,劍就飛在空中,他的左右兩手的大拇手長指甲也被那朝陽九劍的餘光給削落了。
華凶爪幾盡瘋狂般,頭髮蓬亂根根豎立。他用雙爪牙插入孤獨勝的右手臂里,恨恨的朝下用力一撕。剎那間,孤獨勝的右臂到手的指甲都沒有肉了,只剩下了一隻沒有肉的手留在身體上。
這時,那麻木的孤獨勝才醒來,他疼痛難忍欲生不能欲死不得。華凶爪用爪指吸着那孤獨勝右臂肉中的血,血往大朝上運輸着殷紅的血往指甲里輸入。孤獨勝用左手封往右手的血道,痛苦的幾乎要暈倒在地上。華凶爪把那半米長的指甲里的血輸盡,立刻那斷去的指甲又長出了數米長,比以前更鮮艷新嫩了。
他的魔爪再此揮舞過來,孤獨勝毫不猶豫帶着憤懣的目光,用左手把右手的骨架握在手裏。華凶爪沖了過來,孤獨勝也沖了過去,他們的距離近了近了。華凶爪揮舞着爪子攻擊,孤獨勝揮動着右手的骨肢朝華凶爪的肚子下飛去。
華凶爪用十隻手爪纏繞着這飛來的右手的骨肢,之後還以顏色的朝了孤獨勝的肚子插去。只見那華凶爪用十隻手爪纏繞這飛來的右手骨肢,孤獨勝用左手的五指插到華凶爪的胸膛的中間,手指越插越伸進。
華凶爪一用力把纏住了他的右手粉粹了,他也用力的十指如鋒刀利劍一般的插進孤獨勝的左右胸部。孤獨勝更近一小步把手掌握緊,這樣華凶爪的胸前就像在被鐵鎚打一樣。
華凶爪和孤獨勝都艱難的相持着,一會兒華凶爪的十爪穿通了孤獨勝的背。孤獨勝也用力更近一步,那華凶爪的背似乎被打的駝起來了。孤獨勝把華凶爪打飛了,華凶爪的十指甲向後一撥,孤獨勝的胸前一陣血沫飛散着,也被打的往後退數步。華凶爪被打的背貼在雪地里滑翔着,孤獨勝被打的向樹林裏的積雪樹榦被枝上的白雪埋沒了,華凶爪顫顫抖抖的站了起來。
孤獨海大叫道:“叔叔,叔叔。小外公,小外公你不要殺我叔叔。”
華凶爪看見那孤獨勝似乎動彈不得了,一會兒急喘了幾口氣,大笑了起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孤獨海非常的氣憤就拾起一把劍飛刺了過去,華凶爪的利眼早就看見了他。他用一掌一推,一陣白煙把孤獨海打飛了。翁彩雲向前跑了幾步道:“孩子,海兒。”
華凶爪繼續他的大笑,翁彩虹把無名綁在身後大喝道:“你這怪物,怎麼連孩子也不放過。”
華凶爪沉重的道:“這是你們的選擇怪不得我,是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義。”說完又大笑起來。
突然,仇公公邊打邊道:“國父殺了他們,要知道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聽到這裏華凶爪繃緊了臉,顯然他在考慮着。必竟他是翁彩虹的親叔叔,可是對於權力來說這又算什麼。原本魔教之人對親情就看的比較的淡,只有冷血的人才能幹出大事來。
登時,他躍起用長長的爪子就直殺向翁彩虹。翁彩虹用身子擋住了兒子,看着孤獨海一個勁的叫母親的樣子,無暇顧及自己的安危。
本來華凶爪用他的魔爪神功很有信心一爪把他們全部殺死的,可是教母瞄見重重的一刀把仇公公打開,迅速一躍起叫道:“休傷我姑娘。”
仇公公見她想救她們也奮勇的翻了兩個筋斗,用雙手抓住教母的右腳往下沉。教母怒視了一下仇公公,用大刀收回朝自己的右腳一砍。仇公公雙手抓住那隻右腳落下去了,在空中教母用身體攔住了華凶爪的去路。華凶爪見只是一刀之力,已沒有什麼伏擊之力,就十爪一插把教母撕的五分八裂。
華凶爪誤殺了教母,不由的驚道:“小蝶,小蝶。”
這時張衛榮和楊天昊正好目睹這一場面,華凶爪不甘心被他逼了下來,又跳起來之時。
此時,聽到那臨死之前教母撕心裂肺的呼喊道:“姑娘,快走。”
可是,翁彩虹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切義無反顧的轉過身來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叫道:“奶娘,奶娘,是我害你。”眼淚撲籟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