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你在怪我逼你去當小姐?
葉廷墨從南非回來之後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他這趟不是白去的,畢竟那邊的黑道領域已經被自己所佔領了。
回來的第一件事,他竟然想回家看看自己空有其名的妻子。
他滿懷期待的開門,可漆黑安靜的空間讓他恍然,他換鞋,走在質地光滑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的上樓,向卧室逼近,可裏面依舊靜悄悄的,沒人。
灰濛濛的天空隱約透着光亮,空氣有點微冷,寧靜的郊外闖入一個搖擺不定的女人,她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可腳底,卻感覺漂浮在雲空中,極致的愉悅讓她笑的痴痴的。
她一身酒紅色連衣裙,在這忽暗忽明的黎明中顯得格外耀眼,就像是盛開的罌粟花。
現在用罌粟花形容凌蕭琪,一點兒也沒錯,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她都像罌粟花,一但對方被迷惑,就再也擺脫不了她。
而她,恰好掙扎在真正的罌粟花里,卻始終逃離不開,只能一點一點的沉淪。
不過這樣也好,她所有的煩惱,不快樂,都會消散,而且,這樣一來,葉廷墨就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了,多好!
她要謝謝明溪,那個善於偽裝,總是微笑的男人,然而將自己拉進永無止盡的黑暗之中。
她拿出鑰匙,而後開門。
推門而進之後,隨意的甩掉高跟鞋,蹦蹦噠噠的向樓梯處跳躍着,她痴痴的笑聲猶如銀鈴般動聽“咯咯…咯咯…”
實際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她都快半個月沒回來過這個家了,不過,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嗯,那麼冷清。
快要踩上樓梯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氣拉扯着她的手臂,然後她落進一個冰涼且帶有煙草味的懷抱。
她被逼近牆角,身子被禁錮住,動彈不得。她清楚,這不是幻覺,葉廷墨回來了。
兩個人離的如此近,他的臉與她不過咫尺,可鼻尖卻傳來陣陣的酒味,且十分濃厚,他不悅的皺起黑色的濃眉,深邃的眸子陰森恐怖。
“你喝酒了?”他冷冽的聲音響起。
他這樣冰冷的氣勢倒是讓凌蕭琪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她冷笑一聲,紅唇微啟“做小姐的不就是陪酒嗎?”
葉廷墨愣怔了一秒,隨即陰冷悱惻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在怪我逼你去當小姐?”
僅僅是怪他逼自己當小姐嗎?
呵,他問的未免太輕鬆!
凌蕭琪突然覺得累,她推搡着男人寬厚的胸膛,淡淡的說道“我要去睡覺了。”
可葉廷墨就是一動不動的圍着她,幽靜陰霾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
“你在怪我逼你去當小姐?”他問的輕鬆,可掌心裏卻冒着冷汗。
“我沒有怪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他媽給我讓開!”
她話說完便開始後悔,她深深的知道,這不是她本意,她只是一時被魔鬼控制了,況且,她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比如上次母親給她打電話問她婚姻生活過得怎麼樣,她當時就透過電波,衝著母親低吼“能怎麼樣?我和他很好!你能不能別總是打電話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