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兩人打架
北海市的繁華並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變了滋味.川流不息的街道.熱鬧非凡的高檔商鋪.幽靜爛漫的咖啡廳.忙碌的人們.一切都似乎沒人知道有個叫纖塵的姑娘離開了這片冷冰的.卻在她心裏藏滿回憶的大地.
郊區別墅內.慕容羽褪去一身的疲倦.換上鞋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看時間.皺了皺眉.老嚴遞過來一杯水.
“小天呢.”慕容羽問道.
老嚴看着慕容羽半晌才說出話來：“接走了呀.您不知道嗎.我好像有給你通過電話.你答應了的.”
“啊.是嗎.”慕容羽捏了捏眉心.最近總覺得記性很差似的.父親的身體一夜之間幾乎垮掉.美國的所有生意全部如海水決堤一般.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他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擠出來了.可是.對於他而言.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只不過是個後生.手忙腳亂之後.他曾經有三天都沒有合眼.為了看上一季度的開支賬目.他的眼睛在那段時間內每日充血.
他甚至忘記了所有的事情.突然停下來才覺得他何止是忘掉了很多東西.而是連自己上一頓是是什麼時候吃的.吃了什麼.他都幾乎不記得了.
慕容羽拿出電話撥了過去.等了許久.撥了好幾次.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嚴.你知道纖塵現在住在哪裏嗎.”慕容羽皺着眉頭抿了一口茶水.將手機隨意的丟在沙發上問道.
“呃.好像是住在她自己家的吧.就那個八號別墅.”老嚴撓了撓頭說道.這一別多日.少爺早就變了模樣.甚至趕飛機都沒來得及刮鬍子.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好幾歲.連他從前喜歡跟自己開玩笑的性子都不見了.說起話來讓老嚴也有些陌生.
“八號別墅.八號別墅.”慕容羽把玩着杯子.若有所思.
“要不要我去備車.”老嚴小心翼翼的問道.
慕容羽沉吟了許久.目光開始變得渙散.直觀上去.他是在看手中的杯子.但是目光早就穿透了杯子.落在不知明的地方.
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是如何生活的.自己似乎很累.就這麼看着某一處.竟然有種想睡覺的感覺.睡覺這個詞對他來說又是那麼陌生.
“我自己去.”慕容羽說道.拿起桌面上的車鑰匙.便出了門.臨着拉開玻璃門的那一刻.慕容羽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又走了回來.對着鏡面摸了摸臉.然後.又進了洗手間.颳了刮鬍子.換了身商務裝.才出門.
這一路上.慕容羽一直在想.該對她說什麼.是說.這些日子自己冷落了她.還是說.媽的事情不是她的錯.一想到這裏.慕容羽的太陽穴就開始急速跳動起來.他已經近乎於把自己整個人都困在了工作上.為的就是不想去想這些事.
特別是媽媽.這一生.母親爭強好勝.跟了爸爸幾十年.最近這些年爸爸的生意才有起色.她卻還沒來得及享受富家太太的日子.就這麼走了.不知不覺.慕容揉了揉眉心.吸了一口氣.
車子就停在別墅外的不遠處.他卻膽怯的不知道該不該下車.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靠在車座上.似乎一下子就隨着那煙放鬆了神經.
一輛銀色越野車倒是讓慕容羽覺得極為熟悉.那車位橫在八號別墅的大門外.似乎已經停在哪裏多時了.慕容羽眯着眼睛看了半晌.那車.不是旁人的.正是霍銘的.
難道.霍銘趁此機會來找纖塵.是要挽留她嗎.過去的一幕幕閃過.影樓相遇.慕容羽作為一個男人.他怎能看不出來霍銘對纖塵依舊存有感情.但是.纖塵卻對他極為憎恨.他到底來這裏幹什麼.
慕容羽下了車.在那一刻.那輛銀色越野車的門同時打開.二人似笑非笑的隔着一條走道兒對視了一會兒.霍銘抽着煙.靠在車窗上.微彎着背.看着慕容羽.
“好久不見.”霍銘很難得主動朝着慕容羽招了招手.
慕容羽面容平的走了過去.手插口袋.站在霍銘面前：“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我想見見我兒子.還要經過慕容大少爺的許可.”霍銘勾起嘴角的笑容.慕容羽的變化也讓霍銘有些驚訝.但是.這不足以影響他的“調戲”.
慕容羽沒有衝動.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與霍銘一樣靠在車窗上.抽了一口眼.掐滅了煙頭才徐徐的說道：“見到了嗎.”
霍銘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我覺得那個女人肯定是瘋了.她把我兒子藏起來了.然後.人失蹤了.你說.我該向誰要人呢.恩.”
慕容羽眉頭緊蹙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她肯嫁給你.說明她心裏有你.而你呢.”霍銘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你呢.明知道小天是她的命.你三番兩次的傷害他.這次的事情我早晚會找你算賬.不過.我慕容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霍先生您這樣冷血無情的人.”
“如果你將她保護的很好.我又有什麼機會去傷害她呢.當初是你不願妥協.現在家母不知泉下有知會不會瞑目.”
霍銘一副好笑的樣子看着慕容羽.卻在一瞬間.霍銘的臉色就僵硬了.慕容羽二話不說按在車蓋上.身子懸空一腳踢了過去.
霍銘身子緊緊的貼着車門上.咣當一聲.慕容羽一腳踢在了車門上.一時之間二人如猛虎下山.打了起來.
“伸手不錯.”霍銘感興趣的說道.他鬆了松領口的領帶.雙目變得冰涼無比.但是卻又極為興奮.或許.他早就想和他打一架.在影樓的時候.他就猜到慕容羽的身份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樣子.他的步伐輕盈.身手敏捷.你說.一個大好青年怎麼會除了愛好.就沒有其他的事業呢.
“沒看出來.你的伸手也不錯.”慕容羽脫下外套.將束在腰帶內的白襯衫扯了出來.看樣子就要正兒八經的打一架.
一時之間風吹草動一觸即發.二人拳腳相向.卻不想上下.若一定要描述的話.那麼.慕容羽的出拳速度絕對在霍銘之上.但是.霍銘的伸手也是別出心裁.
不多時二人臉上都掛了彩.霍銘的嘴角紅腫.慕容羽的左臉被霍銘手上帶着的戒指劃了幾條細膩的傷痕.伸出一絲絲血珠.
不知誰報了警.開大之後的二十分鐘.警鳴四起.直衝此處而來.下車的幾個警察趕緊制止了這場鬥毆.
緊接着二人都去了警署.此事秦亮接到消息的時候.兼職是從床上彈起來的.直接一路狂飆趕到了警察局.
“你們都出去吧.這裏交給我了.”秦亮一進門.便看到有些狼狽的慕容羽.負責記錄口供的是蔡若琳.見秦亮進來.收拾了一番.便走了出去.審訊室內就只剩下這二人.
“慕容.你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會和霍銘打起來了呢.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都在全力捕捉有關霍銘的犯罪證據.只要他露出尾巴.我們會直接起訴他.”
秦亮掏出一根眼遞給慕容羽.本來只是客氣一下.因為慕容羽以前很少抽煙.此刻.慕容羽卻很意外的接了過來.
“這是死人恩怨.與公事無關.”慕容羽吐了一口眼圈.臉上風乾的血珠此刻隱隱有着疼痛.
“我先叫人替你處理一下傷口.”秦亮說著就要去叫人.慕容羽制止了.
“你知道不知道纖塵去了哪裏.”慕容羽問道.
“沒在家嗎.若是沒在家的話.這事兒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榮華一直陪着她.應該知道.先打電話問問.如果榮華也不知道的話.那我在用警力幫你去查查.”
慕容羽緩緩點頭.吐了一口煙.開始莫電話.上下一抹才反應過來.當時跟霍銘打架的時候.外套丟在地上.電話就在外套里.
“手機拿來.”慕容羽一點都不客氣伸手問秦亮要手機.
電話撥通以後.慕容羽還沒說話.榮華就咆哮了起來：“我x.你不是剛走嗎.就想我了.”
慕容羽蹙眉看了一眼秦亮：“是我.慕容.”
“啊.你在哪兒呢.你回國了.在北海是嗎.我靠.我是不是傻了.你和秦亮自在一起呢.纖塵也也回來了嗎.”
榮華一驚.感情還是纖塵出馬有用.剛走就把慕容羽給找回來了.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我沒有跟她在一起.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慕容羽問道.
“啊.靠.事情搞大發了.”這句話是榮華自言自語的.說完.接著說道：“她去美國找你去了.今天的飛機.三個小時前就已經到了美國了.我說你們搞什麼呀.你知不知道纖塵一個人帶着孩子有多麼的難熬.你為什麼就不知道給她先打個電話呢.”
慕容羽一聽.頓時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了.今天去的美國.他是今天剛好回國的.為什麼這麼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美國住在哪裏.她該如何去找.帶着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