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人不做非要做鬼
沒過多久剛剛那聲音又響了:“你一個人把交杯酒喝了等會我們怎麼辦?”
新月眼睛瞪的大大的裏面寫滿可疑惑,因為她看了半天這屋子裏根本就沒人,剛剛那聲音……她不會是見鬼了吧?想到這她搖頭,傅新月你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怎麼也相信有鬼神這麼一說呢?
她開始在卧室尋找聲源,床上面平平坦坦的肯定藏不了人,想了想她慢慢的跪下抓住了垂下的床圍深吸了一口氣往上一掀,然後盯着床底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之後蹭到了窗戶邊淺米黃色的窗帘層層幔幔的,一層一層的掀開直到最後一層薄薄的紗貼在臉上,有個鬼啊!
她慢悠悠的回到床邊坐下:“現在有些人思維真的很怪異,人不做非要做鬼!”
很快的,她覺得自己就跟看魔術一樣的,整個屋子慢慢慢慢的變亮,一層遮光板從牆角開始往上收,直至到頂一瞬間整個卧室亮的就像在戶外一樣,這間屋子四周都是玻璃,房頂也一樣,不管你站在哪個角落,都能一眼便看見外面的景色。
外面全都是綠色的植物環繞,陽光灑進屋裏,有斑駁的印跡,樹葉映照在米色的地毯上,還能看見風吹動晃動的形狀,她突然明白這裏沒有一磚一瓦,就是個純玻璃打造出來的卧室……
果然卓家不是一般的土豪……
因為陽光太刺眼,新月本能的伸手擋住眼睛,透過指縫她隱隱的看見不遠處開着的落地窗邊上有個坐着的影子,她用手擋在額頭上眯着眼睛看過去。
那是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襯衣外面套着米色的毛衣,下面是同色系的休閑褲,外加米色的拖鞋,慢慢看向他的臉時,她一怔,腦子裏一片空白,僅僅只是一個側顏而已,卻耀眼的讓她移不開眼睛,秀氣?精緻?美麗?妖孽?不是她誇張,她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這個男人的容貌。
卧室很大,他是靠窗坐着的,陽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亮亮的,他頭一直低着,栗色的及額短髮擋住了雙眸,雙膝上攤着一本書,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認真的讀書一樣,陽光折射到他耳朵上,發出刺眼的七彩光芒,隔了許久,男人微微側首,右耳垂,那裏有一顆火彩極好的鑽石耳釘。
新月心裏就只有一個感覺:那個男人太安靜了,安靜的她似乎都嗅不到他的呼吸,安靜的有點像個活死人一樣。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着了魔一樣明明有話要說,卻如鯁在喉說不出來。
僵持到最後還是男人先開口:“新月?因為是滿月的時候出生的所以才會叫這個名字嗎?”
淡淡的男聲傳進耳膜,新月恍然初夢:“新月是個美好的寓意,希望以後的人生可以像初升的月亮那樣皎潔圓滿。”
男人聲音一如剛剛輕弱無力:“卓聿衡,你的法定丈夫!”
新月點了點頭,其實剛剛看見他坐着輪椅她就猜出來是他了!
他伸出手朝着新月招了招,纖長的手指白凈的有些嚇人:“你過來!”
新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卓聿衡說什麼,她總是會照着去做,就比如眼下他讓她過去,她本身其實不願意的,可行動還是不由自主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