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我不姓白(還是求推薦票)
阿牛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張溫暖的床上,身上的護衛服已被人換了下來,現在穿着一件灰色粗布衣。他翻身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心腑舒暢,胸口不再疼痛,蒙面人那一腳造成的內傷似乎已經痊癒,刀傷亦被人上藥包紮好了。
突然腳下有些搖晃,阿牛這才發現這是在一艘畫舫的船艙內,這船艙內部裝飾華美,想必是富貴人家所用。只是此刻船艙內就只有他一個人,艙內桌子上放着一把寶劍,似乎有些眼熟。
阿牛環顧四周,見這船艙前後都有帘子隔着,想必救他性命的人就在外面。他朝船頭方向行去,掀開帘子,此時外面天色已近黃昏,風雨已小,只見一白,一青兩名女子撐着油紙雨傘,背對艙門,站在船頭似在欣賞風景,衣訣飄飄,煙霧朦朧中美不勝收。那白衣女子正是先前使劍為他擋刀的仙子,莫非她們真是那傳說中修鍊千年的青、白二蛇,見自己英俊瀟洒虎落平陽,才特地過來搭救?阿牛胡思亂想。
聽得身後腳步聲,兩位仙子迴轉身來,只見那白衣仙子膚若凝脂,清艷脫俗,眼波如水,望了過來,簡直流進了阿牛心底,那青衣仙子亦是面容清秀,卻是一身丫鬟打扮。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能幾時見。阿牛心底贊道,趕緊上前朝白衣女子拱手道:“今日多謝白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才能倖免遇難”。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蹙,淡淡道:“我不姓白”。說完轉身,不再言語,她對阿牛似乎沒什麼興趣,難道她不是傳說中的白素貞?
阿牛一臉尷尬心中微惱,但是想到別人剛剛救了自己一命,便也不好發作。順着白衣女子的眼光看過去,這才發覺這畫舫已在西湖中心位置,朦朧煙雨中,往外望去,西湖堤岸上十步一柳,猶如掛着一道道綠色的幔帳,陣風吹來,柳條婀娜起舞,如輕煙,似綠霧,宛若翠浪翻空,舒捲飄忽,嫵媚無比。
青山,綠水,垂柳柔纖,古橋,細雨,白霧如煙。此時此景,不是天堂,勝過天堂。
相傳當今聖上還在揚州做總管時,亦是特別喜歡這垂柳,後來做了皇帝,便賜垂柳楊姓,所以垂柳又稱楊柳。
身處這如詩如畫般的美景中,阿牛心曠神怡。剛剛死裏逃生的他,此時感受着生命的可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這清新的空氣,暗道:活着真好,此時此地,美女,美景,要是再有一壺美酒,人生夫復何求。
沒有美酒讓阿牛有些遺憾,這西湖的美景卻讓他想起,前世兒時經常聽到的一部電視劇中的一首歌曲《渡情》,描繪的正是這西湖邊發生的美麗故事,阿牛歌性再次大發,輕輕吟唱起來: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煙。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
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有些嘶啞地男低音在這西湖上遙遙蕩漾開來,遠遠傳出,朦朧煙雨中,亦是韻味十足。
那白衣女子聽得阿牛唱起曲來,微微轉頭,凝神聽着,若有所思。直到阿牛唱完,白衣女子才微張櫻桃小嘴,淡淡道:“你這曲子從何處聽來?我來中原亦有一年多光陰,卻從未從聽過,這曲風也與當今盛行的樂府風格迥然不同。”
阿牛見美女主動答腔,受寵若驚,連忙應道:“這首曲子乃是我在鄉下無意中聽到,流傳並不甚廣,姑娘沒有聽過亦是正常。”還能怎麼解釋,只好隨便找個借口敷衍一下了。
白衣女子眉頭又是微微一蹙,奇道:“鄉下所聽?中原鄉下竟有如此人才,能作出這麼好意境的曲子。”說到這,白衣女子若有所失,用一種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默默念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這有緣千里來相會這一句說得多好啊,啊,這首曲子裏面所唱的不正跟現在的場景很吻合嗎,這個中原人此時唱來不會是在暗示什麼吧?”想到這,她特意又望了一眼這個年輕的中原小夥子,只見他劍眉星目,英俊不凡,雖是一身傷痕,卻也有幾分瀟洒氣度,她臉上微微發燒不禁露出一抹暈紅。
阿牛一時看得痴了,獃獃地望着這面前的美女,鼻血都快噴出來了。前世他美女看得也是不少,只是從沒見過如此絕色美女,真是非筆墨可以形容。
白衣女子見阿牛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樣,只覺眼前的這名男子跟其他男人沒有區別,輕浮好色,心中不由產生厭惡的情緒,臉上微現怒意,眼神一厲,狠狠地瞪了過來,精光四射,嚇得阿牛趕緊低頭收回心神。
誰知耳邊又響起白衣女子銀鈴般的聲音:“聽說你們中原的樂府歌曲里都是蘊涵著故事,不知你這首曲子裏是否也是一樣”。
阿牛聽她老是中原中原的說著,莫非她不是中土人士,見白衣女子凝神望來,明目皓齒,清麗無比,終究是抵擋不住美人攻勢,趕緊應道:“姑娘說得不錯,這首《渡情》的曲子裏面亦是蘊涵著一段凄美的愛情傳說”。
也許美女都喜歡聽愛情故事,白衣女子聽得阿牛這樣說,臉上顯出興趣盎然之色,銀鈴般的聲音再起,催促道:“那你快快說來。”
阿牛環顧四周,這船頭濕轆轆的連個座位沒有,在這講故事簡直是侮辱他杜歌星的身份,連忙說道:“兩位姑娘,這天還在下着小雨呢,我們還是到船艙內坐下,讓在下將故事細細說於兩位姑娘聽吧。”
白衣女子此時很想聽那凄美愛情故事,當然沒有異議,徑直帶頭走進船艙,那青衣女子隨即跟了進去。
畫舫船艙內,白衣女子正襟危坐,準備傾聽杜歌星開講愛情故事,青衣女子則侍立白衣女子背後卻不就坐,顯然她的身份低於白衣女子,不能同坐。
阿牛找了個杯子倒了杯茶水,大刺刺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白衣女子聽故事心切對他這些舉動也不以為忤。
阿牛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那萬惡的故事開頭:“從前有座山,山下的錢唐城裏有個叫許仙的書生
……
……
白素貞最後因為觸犯天條,被法海收入缽內,鎮壓於雷峰塔下,從此與許仙天隔一方再無相見機會”。
阿牛講到這唏噓不已,他最終沒有講出那個大團圓的結局,只講到白素貞因為救許仙,水漫金山寺后被鎮壓在雷峰塔下就嘎然收尾,悲劇有時候更能發人深思。
聽完這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青衣丫鬟已是淚流滿面,輕輕哽咽,白衣女子亦長嘆一聲,神色黯然,眼中隱現淚光,這略帶憂愁的驚艷神色更是讓阿牛心頭髮顫,憐意頓生。
這古代的女子就是這麼好騙的嗎,這麼個故事就騙得她們眼淚汪汪,要是瓊瑤大嬸來了那豈不是弄得她們呼天搶地。阿牛在一旁打着自己的小算盤,計劃是不是把梁祝之類的也拿出來騙騙這些無知小女生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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