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生死離別的痛

8.生死離別的痛

上節說到隰沅為了報仇,遵從師命,來到蜻蜓谷取回玉女劍。

庇顏也緊跟其後,在那神秘的谷里,他們見到了月牙道人所說的滿圓和齊家師叔。想起當年,隰沅只是跟隨師傅到谷中來談論武功的事情,並無太多的接觸。

兩位師叔聽了隰沅說了前面所發生的事情都很難過,都說要親自去京城替他們的師兄報仇。

但隰沅知道現在滿圓師叔身體非常不好了,可以說是因為以前受的傷,她武功幾乎是沒了。而齊家師叔要照顧她,自然也不便離開了,況且這一去就不知道生死了。所以她拒絕了他們要求,說她自己會一個人把事情辦妥當的。

滿圓拿玉女劍給了她,還教了她些闖蕩江湖的技藝。齊家說:“既然文老爺和月牙師兄都把真相告訴了你,我也就坦言以對吧!當年我們五師兄妹過着逍遙快活的日子,整日以習武為樂,各自有各自的造化。你爹庚剛正武功在我們之上,當時被定為我派的接任者。但是他心懷大志,心繫天下蒼生、黎明百姓,轉而參加科舉考試,最後出仕為官。他是個文武全才,當然深得皇帝的寵愛,但因小人嫉妒而被陷害,竟一去不復返了。而我和你滿圓師叔卻因私事出了月牙庄,隱居在此。因為當時你滿圓師叔受了重傷,治好需要很多昂貴的藥材,所以我就做了幾年殺手,簡直沒面目見他們了。就在你一周歲的時候,我參與了‘太子換公主’的行動,親自把當今皇后所生的公主抱出了皇宮,還任也自生自滅了。一個月後,我得知師弟剛正被困於天牢,而我做的那件事很大程度間接害了他,所以通知大師兄前去劫獄,但他不肯走。最後就慘遭殺害。”

庇顏和隰沅又是一嘆,原來社會如此複雜。隰沅突然問道:“那位公主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呀?”

齊家說:公主的右肩上刻了一個‘玉’字,因為當今皇后是當年的玉妃。對了,她貼身還帶了一條精美的項鏈,只有宮內才有。上官家正是有了假太子才能陷害你爹的,說來這也是些命中注定的事啊!如果那個小女嬰還在人世的話,我也就安心多了,我猜她應該十六歲了。隰沅這此悄悄地記在了心裏,她想利用公主來報仇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她現在多麼希望那個小女孩還在人世。

無意中他們看到了一個滿臉鬍鬚的老男人躺在冰床上,一動不動,似乎都沒有意識。

兩位師叔支支吾吾,只說:“他是我們的舊友,十六年前中毒至此,還有一口氣,只是從來沒醒過。我們就一直喂點蜂蜜水延續他的生命,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令他醒來,希望有奇迹發生。”

隰沅看着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庇顏他們走後,圓滿對齊家說:“怎麼不告訴這個孩子事情的真相呢?”

“不能說,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圓滿聽他說后,也就認同了,再無話。

庇顏知道隰沅她是鐵了心要去京城報仇,可他不想因這些仇恨而毀了她的一生,更不想她一輩子活在痛苦的陰影里。

他望着她,深情地說:“隰沅,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個仙女,那麼純潔,那麼美麗。你天性那麼善良純真,你又何必摒棄那些而去追求血腥兇殘的報復呢?我知道父母的仇不共戴天,但也不能傷及無辜呀,怎能將上一代的恩怨強加給下一代呢?上官家和謝家的兒女並沒有錯,你會放過他們嗎?”

隰沅心中十分痛苦,她內心也掙扎了很久,過了一會兒才苦笑着說:“你是那麼地了解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上官家和謝家的人!哪怕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也好,我也決不會手軟的。我要他們都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最後那四個字,她念得驚天動地、響徹雲霄,就像是要把仇人吞進肚子裏一樣。

庇顏滿臉嚴肅地說:“隰沅,你醒醒吧!想想你爹吧,他是那麼地恩怨分明,他決不希望你這樣沉淪下去,更不願意你做一輩子報仇的奴隸呀!我跟你聽了這麼多故事,也大概了解你父母的用心了,他們只要你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能找到一個共渡一生的人,與他平凡地過日子就夠啦!上次……我跟你提及的‘狀元夫人’的事,我是認真的。我跟你相處也有一年的時間了,我已漸漸地愛上你,現在愛到無法自拔的境地了。我也想與你逍遙共此生,你能接受我嗎?”

隰沅馬上捂住耳朵,情緒很激動,顯然她的內心在做激烈的搏鬥。她不想面對這一切,激動地說:“我不要聽,不要聽,這些事我通通不想聽!要我再做回以前的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可能……”也大叫一聲“啊”,就失控地飛走了。庇顏窮追不捨,一路上摔倒很多次,但他仍不放棄。

隰沅在一高山邊停了下來,他沒過多久也就追過來了。他繼續用語言刺激她,希望能挽回她曾經的良知和天性。他情真意切地說:“我真的很愛你,但我一直都沒有非份之想,我只想讓你天天快快樂樂的,這樣我也會覺得很幸福。隰沅,報仇的事,等我高中狀元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她反駁道:“只有武力才能解決仇恨,只殺死他們,我才會真正地快樂。當初我爹不也是狀元,還是個文武全才,結果還是被他們暗算至死!你如果真的愛我,就讓我去吧!”

她說完就又準備飛走,但庇顏卻扯住也的衣袖,怎麼也不肯放手。她情急之下用了幾分內力,沒有想到這樣一震就把庇顏震到了懸崖邊。她正要去救他,不料他已掉出了她能救下的範圍,她只聽到他的的叫聲:“我愛你……我愛你……”

她真的快崩潰了,在她看到庇顏掉下懸崖自己卻無法挽救的時候,她才知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愛上了他了。她痛苦流涕,後悔當初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感情,他已不在了。

她回想起了許多他們在一起讀書、練武的情形,還有他們浪漫的小山林,更有他的幽默風趣和善良體貼。更讓她痛苦是事是他即將要參加科舉,很有可能是狀元,而現在卻已不在人世了。庇顏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小師叔還等着他功成名就呢!這叫她怎麼跟他母親解釋這一切呢?

她還是拖着疲憊的身軀走下了山,請了些人為他立了一塊墓碑,碑上寫着:文隰沅愛夫安庇顏之墓。她在懸崖邊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也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後來她還病倒了,幸好有好心的採藥人看見了,就把她救起來了。從此他們的故事成為了當地的一段佳話。她為他守了一個月就下山尋仇去了,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牽挂了。

到底庇顏有沒有死,還有沒有可能與隰沅在一起,請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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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后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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