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究竟是拜師還是拜堂?
那馬小姐受傷了,所以一段時間文府和安家太平,於是安庇顏就開始給隰沅上了好幾天詩詞歌賦的課程。
“醒醒,醒醒,文小姐,你怎麼睡着呢?難道安某講課真的這樣無趣嗎?”安庇顏搖了搖頭,真不知該怎麼辦。眼前的這位美人正睡得很熟,就算是雷也打不醒她了。可是他才教她幾天呀,難道文小姐真這麼討厭他嗎?庇顏正這麼想着。
旁邊的小美看出了他的心思,忙解釋道:“安公子,這不是您講課太乏味了,我在一旁都聽得津津有味,更何況是好學的小姐呢?只是,小姐是有點懶的,一旦懶起來,誰都拿她沒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實在太累了,每天晚上她都練武練到深夜。她不是練劍呢,就是打座練內功。”
安庇顏笑着說:“難怪!想我安庇顏面是何等到人物,她怎麼會討厭我上課呢?她昨晚都沒合過眼嗎?”“那小美就無從所知啦,我只知道醒來時,她已在練劍啦!”“原來如此!可她這樣睡下去也不是辦法呀,不是怕延誤我的課程,而是怕小姐的身子受涼啊!小美可有辦法弄醒她?”
小美想了想,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小姐雖然睡得很熟,但一旦有危險的信號,小姐馬上就會醒來的!如果公子拿她劍的話,她馬上就會睜開眼睛的。”“呵呵,還真有趣!文小姐還有這種特異功能呀,待我來幫她在臉上添一筆吧!”庇顏的筆尖一接近隰沅的臉,他很快被一股內力推倒在地上,而她就整個人懸在半空中了。小美立即扶起了庇顏,說:“忘記了告訴您啦,別人一接近她的身體就會被她的內力所阻!”
隰沅早已醒了,在空中伸了一個懶腰,就緩緩地飛下來,笑嬉嬉地對庇顏說:“得罪,得罪啦,臭屁先生!”“小姐的武功果然不同凡想,不過嘛,就是文的不行呀!不知是徒弟的智力差呢?還是……”庇顏故意沒說,只聽隰沅嘟着嘴說:“本小姐智力是差那麼一點,不過總比你要好這麼點呀,哈哈……”
安公子用挑釁地眼神望了望她,說:“是嗎?有本事就把我前幾天教的東西背出來啊?”“我每天都沒認真聽嘛,怎麼會記得呀!要不以後我專心聽講,以我的智商,保准有朝一日能勝過你。可是,現在要我叫你師傅,我才不服氣呢!除非,你跟我學武功,拜我為師。要不然,這也太不公平啦!”
庇顏萬萬沒想到隰沅想出這一招對付他,這可把他難倒了。
隰沅見他面有難色,就說:“是你腦袋瓜子不行吧,習武怎麼學也學不會吧!”“我要學就沒有我臭屁王子學不會的,為難的是我母親一直不肯我習武!”
隰沅看他那似真非假的表情,用不相信的口氣說:“臭屁王子找借口了吧,呵呵!”
“你都不會相信,我母親從小就逼我苦讀詩書,這方面一直對我很嚴厲。我小時候也想學武,做個俠士多好呀!可我母親就是堅決反對,說武功再好,也不能經世治國、拯救蒼生。我與母親相依為命,所以我只好順從她的意思,只一心讀聖賢書!”
“我相信!因為我師傅就整天逼我練武,還在我十歲時就帶去深林苦練。他說等我學成之後就人能欺負我了,只有用武力才能解決新仇舊恨。關於這些,我始終猜不透!”隰沅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樣,將一肚子的苦水吐了出來。
“同是天涯被逼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乖學生,我們還蠻有緣的呢!”庇顏說道。
隰沅又開心地笑了,忙說:“你偷偷地跟我學武,不讓你娘知道就行啦。況且我也只會教些三腳貓的功夫,好防身嘛,免得又被別人打呀,這不會令你母親生疑的!你多教我半年的書,說我這個學生太笨了,要用多的時間才能教成嘛!這樣的話不就兩全其美嗎?”
庇顏知道眼前這個女子鬼靈精怪的,一定會說服他的,況且他也不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才說:“那師傅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學呢?”
“就今天吧,我現在精神正佳,不如去我父親為我專門準備的練武場所—後山林。”隰沅拿起劍就說。
庇顏嚴肅地說:“咱們來個君子協議,我上午教你讀書,你下午輔我習武,如何?而且,我們的這個約定不能讓我母親知道,要絕對保密!”
“那都沒問題的,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會替你保密的。我接受你的要求,我們擊掌為誓吧!”他們擊過掌后,就進入了文府的後山林。
隰沅興奮地說:“還不拜師呀,快快行禮!”她說完就坐在椅子上了,還拿起了香噴噴的茶喝着。庇顏感到納悶,問:“這裏的生活用具倒是蠻齊全的,不但有桌子椅子,還有個小木屋,真是設想周到呀!”
“我父親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這些自然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啊!而且,還派了幾名丫頭伺候我呢,你看,她們來了。哦,忘了告訴你,還有幾位練武之人當陪練呢!”
庇顏看得是目瞪口呆,半天才說:“厲害,厲害,非安某所能及也。不過他們嘴封得實不實呀?”
“那當然啦,否則的話我可會讓他們死在我的玉女劍下!不要論別的啦,快行拜師禮吧!”“你都沒拜我,我怎麼會拜你呢?再說,我受你父親之託教你,你怎麼能違背父意呢?我知道你要公平,不如我們一起行跪拜禮吧,這樣豈不是更好呀?”
隰沅想:也是的哦,看來這位才子不遜於她,還有過之而不及呢。他們倆都不想吃虧,只有這樣才算公平吧。
“我們開始吧!”隰沅說完后,他們就行跪拜之禮了,還各自給對方敬茶呢。這時小美走過來看到此景,大笑不止。旁邊的僕人也跟着笑了起來,一個個看來非常開心。
隰沅也不知為何在笑,忙說:“笑什麼笑呀,沒有看到在拜師嗎?還笑,還笑……把你們一個個吊起來,信不信?”
小美還笑着說:“小姐,你和安公子這樣行跪拜之禮像什麼呀?呵呵……像是在拜堂成親!”她一說完,文小姐馬上起來了,一個人害羞地坐在椅子上。
安庇顏偷着笑呢,這是他早就策劃好的。過了好一會兒,隰沅才說:“徒兒,先練馬步吧!”
她教了他馬步的基本動作后,就一個人坐下休息了。而他看着她的舉止神情就十分着迷,當她的手碰到他的手的時候,他呼吸急促,感覺要窒息了一樣,怪怪的。而她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動情,只是覺得跟他在一起挺開心的,感覺很放鬆。
在她心中情情愛愛好像沒怎麼重要,她已被師傅**成武痴了,在乎是只是能不能練成她的神功。師傅是她這十幾年來最尊敬最信服的人,她要服從月牙道人的任何命令和要求。師傅要她苦練武功,就算到了身上遍是傷痕、站也站不起來的情形,她也決不放棄。就是這種信念一直支撐着她,要是換成別人,還真未必受得了。
安庇顏足足蹲了三個小時的馬步,到了吃飯的時間,隰沅才叫他停下。她有點納悶,他怎麼蹲了三個小時的馬步,一動不動的,現在還能面無難色地走到她面前。
庇顏開口說話了:“馬步,我倒蹲了五年了,之前有一個學武之人教我的,你可以試試我的馬步穩不穩呀?”
“早說嘛,不過你也出汗了,先過來吃飯吧!小美,還不把飯菜端過來給安公子吃,好好伺候着。我有點事要先離開,徒弟可不能偷懶啊!我走了!”
她說完就飛走了,庇顏望着她飛起的倩影,心中好渴望能與她一起飛翔在空中。
他吃過午飯後,就乖乖地蹲馬步,沒過多久隰沅就來到他的身邊。她開始上蹦下跳、翻跟斗、旋轉來試庇顏的馬步穩不穩。
沒料想到,庇顏的馬步穩得出奇,她終於停了下來,說:“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下午我會教你別的!”“好,那徒弟先告辭啦!”庇顏興奮地回家了,他什麼也沒跟母親說,只是提出了要教文小姐一年的書,所以明年去考科舉。安母也沒說什麼,她想是該去京城了結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