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口蜜腹劍

5.口蜜腹劍

話說隰沅隨生病的太子一同回了皇宮.究竟這次隰沅遭到暗算.是不是皇後背后指示的呢.

太子一路舟車勞頓.身體又有點不適了.於是一回東宮就躺在床上休息.隰沅只得在一旁伺候着.

雖然昨天發生了一連串不愉快的事情.現在只能慢慢整理清楚.隰沅覺得要好好利用自己准太子妃的身份.先來綢繆如何對付謝家.

正在隰沅思考的時候.皇上和皇后突然來到東宮看望太子.兩人都一副擔心的表情.

隰沅向他們行了跪拜之禮后.就低着頭待在一旁.不敢再出聲.靜靜地等待着他們的訓斥.她知道皇后一定會趁這個機會.責怪自己一頓.

皇上着急地來到太子的床邊.關切地詢問他:“我可憐的皇兒.你還難不難受呀.父皇和母后來看你了.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

太子偷偷地瞥了一眼隰沅.然後羞紅了臉說:“父皇.兒臣是因為昨日不小心淋雨了.而且晚上又有點勞累.所以才會這幅模樣的.太醫都說了.兒臣身體並無大礙.吃完葯好好休息就會沒事.”

皇上放心地點點頭.對自己的皇兒是體貼入微.完全是一個慈父的模樣.

相反的皇后就不一樣了.雖然表面也關心地問候太子幾句.可是眼神是那麼冷漠.就好像太子只是別人家的兒子一樣的.

隰沅想想太子確實不是她親生的.再怎麼樣也叫了她十七年的母后.她怎麼能如此無動於衷呢.

皇后沒有再機會太子和皇后.而是板着一張臭臉跟隰沅說:“你這女子.真是紅顏禍水.太子每每跟你在一起.總會諸事不順.”

隰沅記住了蕭公公的警告.現在絕不能再得罪皇后了.於是她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地道歉.說都是自己的不對.不應該讓太子淋雨之類的話.

太子忙坐起來向他母后解釋:“母后.都是兒臣自願那麼做的.他是兒子的准太子妃.我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還請母后不要怪罪於隰沅.”

皇上愛屋及烏.再說他又十分欣賞隰沅魄力和果敢.自然也幫隰沅說好話.

“皇后.這文隰沅好歹也是我們準兒媳.未來的太子妃.你怎麼能如此說她呢.我們皇兒能夠勇敢地保護自己的女人.那才是未來天子應有的擔當嘛.”

“皇上說得極是.都是臣妾一時心急咱們皇兒的身體.才胡言亂語的.”

皇后本來還想繼續責罵隰沅一番.可是皇上都如此命令自己了.如果再劈頭蓋臉地罵文隰沅一頓.皇上肯定會怪罪自己的.

皇後轉而笑容滿面.親自扶起了隰沅.還客氣地跟她道歉:“我未來的兒媳呀.你不日後就將與太子完婚了.到時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還請原諒我剛才的心直口快.”

隰沅猜想這皇后應該是口不對心.還巴不得自己做不成太子妃.最後離太子遠遠的.這樣她和那臭道士才好繼續勾搭.繼續禍害皇上和太子.

如今她竟如此變臉.想必是顧及皇上的威嚴.說不定日後會怎麼對待我呢.

隰沅雖然內心討厭皇后口蜜腹劍.但是還得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繼續謙卑地說:“皇后.隰沅實在不敢當.多虧皇后您大度.饒過了隰沅的罪過.所以應該是隰沅謝謝您才是.”

“隰沅.你以後不要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地叫我了.你可以和皇兒一樣叫我母后.我就十分開心了.”

“皇後娘娘.這樣不符合規矩吧…”隰沅可不敢如此稱呼.萬一着了皇后的道就不好了.

皇后也沒再堅持.她知道隰沅是不會輕易犯錯的.這個女子精明的很.以後要是文隰沅一直待在太子身邊.恐怕大事不妙.

皇后心想着:算你文隰沅走運.暫時逃過一劫.待我再想辦法.定饒不了你.

這時.突然皇後計從心來.殷勤地拉着隰沅的手.說:“隰沅.你不願意如此叫本宮也行.皇兒為了你生病了.我想你也得肩負起照顧他的責任.今天就別回伯爵府了.留下來陪伴太子左右.相信這樣他才會好得更快呀.”

太子當然不想隰沅離開皇宮.雖然這樣不符合規矩.可是他母后都那樣說了.自然沒有人會責怪他們不遵守禮儀.

所以太子用祈求地表情看着隰沅.希望她能同意.

可是隰沅一萬個不願意呀.這皇宮且不說像個牢籠沒有自由吧.更是危機重重.萬一丟了性命.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明擺着.這皇后叫自己留下來肯定別有用心.一定是預謀陷害自己.所以她推辭了:“皇後娘娘.隰沅本來應該留下來照顧太子.可是無奈我自己昨日打鬥也受了重傷.所以恕隰沅身體抱恙.不能聽從您的建議了.”

本來隰沅也是受了不輕的傷.折騰了這麼久.理應要回府好好修養的.現在正好以此為借口.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子這個時候才想起隰沅的傷勢.昨晚看見隰沅的身體滿是傷痕.確實要回府療傷才會好起來的.

“母后.還是准許隰沅回府吧.東宮裏宮女太監眾多.兒臣不需要她的照顧.萬一她因為照顧我.而拖重了傷勢.不是更讓兒臣擔心嗎.”

皇上也遊說皇后:“皇后.皇兒說的對.還是讓隰沅回府吧.”

皇后心想:看來這次計謀又無法得逞了.真是功虧一簣呀.現在皇上和太子都如此說.她的理由又那麼無懈可擊.我只能再等機會對付她了.

“本宮竟不知道隰沅還負着傷呢.真是想得不夠周到.所以隰沅你還是及早回去休息吧.等日後好了再入宮陪伴太子也好.”

隰沅心想:今日終於暫時解脫了.只是沒能查探出是不是皇后被后耍陰計對付我.看來只能慢慢驗證了.

隰沅客氣地跟三人告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宮.

太子還依依不捨地盯着隰沅離去的背影.這一刻他比之前更愛她了.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的內心隱隱地不安.不知道現在隰沅此刻有沒有一絲對我的不舍呢.看她走得那麼訣別.一點都不在乎本太子似的.

皇后見隰沅走了.自然沒有心思再陪着這對父子倆了.也回可自己的鳳闋宮.

一個是她不愛又非得服侍的男人.一個明明不是親生的卻要關照的皇兒.她是非常不願意看着他們父子情深的.

可是皇上卻仍然陪伴太子.對他百般疼愛.是自己的親兒子.能不疼愛嗎.

太子對於他母后的冷淡已經司空見慣了.反正他從懂事來.就沒有真正體會過母愛.他時常想着:為什麼母后就是不疼愛他呢.

話說隰沅離開東宮后.便無意撞見了昨日帶她入局的那個胡公公.看來他還真是宮裏的太監.他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敢公然那樣對待他.必定背後有人操縱.

隰沅決定悄悄地跟蹤胡公公.看他究竟是誰的人.

不出隰沅所料.這胡公公直奔鳳闋宮.看來果然是皇后的人.皇后突然置我於死地.難道真是怕我說出她與道人的關係.

正好此時.皇後娘娘也回到宮中.看到了前來的胡公公.很是憤怒.胡公公跪在地上求饒.不停地磕頭.

隰沅隔他們太遠.只能看胡公公的嘴型猜測.好像是說:本來事情挺順利的.不料半路殺來了太子.他們當然得撤退.生怕暴露身份.殃及皇後娘娘.

后來.皇后看了看四周.還差點看到隰沅.幸虧隰沅反應夠快.一下就躲了過去.隰沅再偷看鳳闋宮的時候.皇后和胡公公都不見了.估計是進入房間了.

隰沅只能出宮了.反正都已知曉昨日算計都是皇后所為.何必再探聽他們說些什麼的.無非就是綢繆再找機會陷害自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隰沅想還是先回府修養好了.再做打算吧.

既然已經知道皇后是敵人了.她就不是暗處的敵人.自然還好防禦.有必要還可以反攻她.她有兩個致命把柄在自己手上.居然還能如此囂張對付自己.

隰沅回到伯爵府後.心無旁騖.一心只在運功療傷上面.她心情無比的放鬆和愜意.昨日的生死一線都成為過去.至少今日還能好好地活着.

隰沅幾日不出房門.不見任何客人.都是趙憲等人自行處理.自然.隰沅調養了幾日.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聽趙憲稟報有很多人要求見隰沅.多是道喜和問候之人.都被他一一打發走了.他還說安庇顏每天都過來要見隰沅.好像有什麼重要事情.

隰沅猜想庇顏一定是聽說自己受傷了.所以才來探視.可是如今兩人都這樣了.又何必再見面.徒增傷悲呢.

正在隰沅憂愁的時候.有下人來報.說文伯爵叫她去大廳.有一位杭州的前輩來了.要敘敘舊.

她想肯定不是安庇顏.父親對他印象不怎麼好了.不允許他來見我的.

那會是哪位杭州前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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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后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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