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欣75. 趙欣突然出現
因為李智秀住院的事折騰了一晚上,顧盛弘和何美錦直到天亮才回到顧家大宅去。
顧老夫人是早早起床的,見他們倆從外面回來。便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盛弘也不隱瞞,全抖落出來,顧老夫人一聽就發火了:“我真是完全的錯看了她,原來四十多年我都被她矇騙啊?!”
可是,畢竟李智秀仍然是顧家的長房媳婦,是顧盛弘明媒正娶的妻子!顧老夫人氣歸氣,最終還是吃了早餐后,帶上金鐘蘭、顧西爵、梁歆、常玉碧、顧思帆等等趕去醫院看望。
顧老夫人隔着窗戶看幾眼在ICU病房裏的李智秀,便作了輪崗守值的安排。
鑒於梁歆和常玉碧是有身孕的人,就她們倆免去了輪崗守值。
在醫院裏呆了半個小時,顧老夫人就打發顧西爵和梁歆、常玉碧離開。
常玉碧非常擔心要上庭訊的顧南海,一出醫院便跟顧西爵和梁歆說要趕去法院聽審。顧西爵只好先將她送過去,再送梁歆去服飾店找岑燕和程曉冰。
卡宴停在服飾店門口后,本來顧西爵想跟梁歆一起下車去跟岑燕和程曉冰打聲招呼說說話的,無奈韓諾亞打來電話說有重要事情需要他去處理,顧西爵唯有急匆匆的離去。
梁歆獨自進了服飾店,只見岑燕在櫃枱里查帳,程曉冰忙着理好貨架上的衣飾,她便笑咪咪的喚道:“燕姐,曉冰!”
姐妹們相見,當然是樂也融融,三個人手把手的聊個不停。
“走,我請你們去喝茶!”岑燕不想她們擠在窄小的店裏,於是笑容滿面的提議道。
梁歆和程曉冰連忙說好,三個女人正想要往外走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愣愣的瞪視着眼前這個身影,她們三個人呼吸被奪,完全的手足無措。
明明被警方判定已死的人,竟然明晃晃的站在她們面前,這讓她們感覺不可思議啊!
“姐!”
“小欣!”
“趙欣姐姐!”
三把聲音不約而同的呼喊着來人!!!
趙欣不笑不語的瞅着她們三個,點點頭,施施然走入店裏,彷彿她自己的出現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姐!”梁歆衝上前去一把扯住趙欣的手臂。
趙欣皮笑肉不笑地垂眼看着自己那條被扯揪得死緊的手臂,慢慢才抬眸掃一眼梁歆:“小歆,我的手臂才剛剛康復呢。”
聞言,梁歆趕緊鬆手,生怕自己再弄傷了她,可是姐姐的出現太突然了,她竟然不知道接下去該對她說什麼。該做些什麼!
“小欣。你這,這一年多都去了哪裏?”岑燕結結巴巴地問道。
是啊,趙欣一失蹤便一年多了,這段時間她為什麼不出現,現在卻又忽然間冒出來了呢?
而且,許許多多的疑問始終盤踞在她們心頭,趙欣駕車衝下海崖怎樣獲救的?獲救後為什麼不出現?
“剛剛聽到你說要請喝茶的,走吧,我口渴了。”趙欣淡笑着說。
“哦哦。”岑燕連連點頭,過於緊張的情況下竟抓皺了皮包的表面。
趙欣拉低了棒球帽的帽檐,率先走出了店外。
梁歆、岑燕,魚貫而出,落在最後面的程曉冰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梁歆和岑燕是怎樣想的,但她覺得趙欣這一出現,無形中已主導掌控了她們!
不是嗎?那麼淡定的姿態,那麼老練的下達指令,完全牽住了梁歆和岑燕的鼻子,趙欣,這個女人,以一身幹練的休閑服飾出現,神秘莫測!
趙欣熟門熟路直直走去服飾店不遠的餐廳,即是上次岑燕帶梁歆去吃午餐的地方,這裏也是她和岑燕經常碰頭的地方。
四個女人在包房裏坐下來,趙欣從容點茶茗,還遞餐單給她們點單。
胡亂點了幾種糕點,梁歆的目光始終是看緊了姐姐的臉,她迫不及待地問道:“姐,你快說話呀!你都去哪裏了?!”
趙欣淺笑一下,幽幽道:“很簡單,我連人帶車衝下海崖后,就被強大的衝擊力弄昏過去了,當時我沒有關車窗,也許是被海水帶了出來,也許是命大,反正不知道怎麼弄的死不了,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漁村的簡陋房子裏,記憶全失……一對好心的漁民夫婦將我從海邊撿回家裏,知道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也不嫌棄,我就在小漁村裡一住住了一年,後來才跟同村的姐妹到台北打工,看着熟悉的環境漸漸地恢復了記憶……”
她語帶平和,說話也很流暢,梁歆和岑燕聽得入了神,頻頻皺眉和點頭,唯有程曉冰目光灼灼,深覺匪夷所思!
“怎麼?你們不相信?”趙欣目光閃動,掃掠着她們三人,頓了頓之後,她補充道:“不過,連我自己都覺得很虛幻,你們聽着當然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
“姐,我曾經在市中心地帶看到過你三次!”梁歆激動地回應。
“真的?”趙欣瞪大眼睛看定梁歆:“怪不得我去逛街的時候,老是感覺有人喊我!”
“那是我啊!可我每次都跟丟了你!最後一次,是在幾天前,我剛回台北,車子停在象山下的三岔路口處,就看到你坐在一輛白色車子的後座上!”梁歆又伸過手去握緊趙欣的手腕,聲調失控地提高几個分貝。
“哦,那天我真的是特意去找你的,我知道你如今已是千億豪門顧家的三媳婦。”趙欣第一次回握了梁歆的手。
“小欣啊,你為什麼恢復記憶了都不馬上來找我們呢?你可知道你妹妹為你吃了不少苦頭啊?!”岑燕半心疼半責備地數落着趙欣。
“燕燕,你不知道我的記憶是恢復了點,但全是碎片,這一路以來我有多驚恐啊,明白了自己有那麼臟污的過去,卻記不大起來是被什麼人弄成這樣的!”趙欣訴着苦,眼底泛起了一絲沉痛。
作冷眼旁觀的程曉冰聞言,端起茶杯來呷一口茶,垂眼掩去眼底的疑雲。
沒見過趙欣的真人之前,她是一心一意配合梁歆為趙欣復仇到底的,但如今一見趙欣的面,不知何解,她覺得一切好假!
趙欣突出其來的出現,趙欣的言語,趙欣的那些解釋,都像虛浮在海面的冰山一樣,危險又虛空!
“小妹,這位是?”趙欣深深地凝了一眼始終不出聲的程曉冰,扭過頭問梁歆。
“這位是我的閨蜜程曉冰,她全力幫助我實施復仇計劃……”梁歆趕緊的將程曉冰介紹給趙欣。
“你好。”趙欣伸出手去。
“趙欣姐好。”程曉冰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
“藍家、江家、梁家都接連被毀掉了,小妹,當我全部恢復記憶後知道了這樣的結果,我高興死了!”趙欣鬆開程曉冰之後,扯了大大的笑容看定梁歆。
梁歆眼角一抽,感覺姐姐這句話抽動了她心底最敏感的神經!
果然,趙欣接著說:“我們姐妹聯手,一定會很快地摧毀掉剩下的兩家人,金謙和喬勝明他們!”
聽閨蜜主動談及這等敏感又沉重的話題,岑燕咬咬牙插嘴道:“小欣,現在你小妹她懷了孩子,不方便再出面去幹掉那兩家人,這樣吧,我來幫你,好嗎?”
程曉冰不動聲色地瞄了瞄趙欣,單等着看她作何反應。縱司肝扛。
“哦哦,我怎好意思再拉你做那麼危險的事?至於小妹她不方便,我自己來就好啊。”趙欣若無其事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不生波瀾。
“姐,他們都認得你,你不能出面去跟他們硬碰硬!”梁歆急了,咬緊了下唇。
“是啊,你不能去!”岑燕也加入勸阻的行列。
“小妹,燕燕!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兩年,失蹤人口最後申報死亡的時限為兩年,要麼我自己走出來,要麼被註銷戶籍,我還有得選擇嗎?況且,有仇不報,那我還能活得像個人嗎?!”趙欣的眼底湧上複雜的情緒,訴說的方式由最初的解釋,變成了最後的詰問。
況且,有仇不報,那我還能活得像個人嗎?!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般捅進了梁歆的心窩裏,激出了她當初滿心滿懷的憤怒和仇恨!
當初的她,就是這樣激勵自己一直前行,首先摧毀藍家,然後是江家再到梁家!可是如今,她已經歷經風雨,決定為顧西爵和小心恆放下屠刀,不再為復仇的事而毀掉家庭,偏偏這時候,親姐姐現身了,對她說了這句話!
包房裏一陣沉默,好像是人人都被趙欣的詰問給難倒了,誰也說不出話來!
“姐,爸爸的工廠是被誰弄得倒閉的?你查出來了嗎?”梁歆小心翼翼地問道。
“燕燕我都不想將她卷進來,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趙欣倒是平心靜氣地拍拍梁歆的手。
“那,你現在住哪裏?”這次輪到岑燕相問。
“我來見你們,原來是打算……算了,既然都不想連累你們,你們也不要問我吧。”趙欣擺擺手,一副什麼也不願意再說的樣子。
“姐!”梁歆再次焦灼了,緊緊扯住趙欣的手臂說:“外面危險,你別到處跑,我會給你安排住處的!”
岑燕也生怕趙欣亂來,萬一被金謙或者是喬勝明的耳目察覺她還沒死,指不定會派人殺掉她呢!
“聽我們勸,我們會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的!”岑燕語氣急促的說道。
趙欣看看她,又望望梁歆和程曉冰,慢慢點了點:“好吧。”
梁歆和岑燕如釋重負,程曉冰眼色一深,隨即提議道:“這樣好了,我去陪趙欣姐住到燕姐空置的那個一廳兩居室的單元里。”
岑燕當即連聲說好,梁歆本來想說不好,可是又不忍心去違拂閨蜜和燕姐的好意,她們倆全都因為她好不容易回歸台北,才這般儘力安排趙欣的住處。
趙欣再次看了看程曉冰,淡然點頭稱好,程曉冰也開始表現出熱絡的一面,頻給趙欣斟茶遞糕點,不再像之前那樣冷眼旁觀。
話題,不知不覺的越扯越偏,誰也沒有再提及趙欣失蹤期間的事。
梁歆的手機響了,是顧西爵打來的,她連忙走出包房外面接聽。
“老婆,我現在過來接你。”顧西爵淺聲說道。
“你不是要處理重要的事嗎?”梁歆擰緊了眉頭,這邊親姐姐的事還沒完了,她實在不想現在就回家去。
“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了。”顧西爵咬重字音說道。
梁歆心跳一突,顧西爵的這話打中了她的死穴,她曾經發過暗誓,從今往後都不再對他有所欺瞞的!
“西爵,有件事我要跟你說……”她遲遲疑疑的支吾。
“說吧。”顧西爵鼓勵她,聲音里滿含了十足的耐性。
“嗯,我們在燕姐的服飾店裏見到我的姐姐了……親姐姐,趙欣,她沒死,還活着……”她艱難地敘說著。
“繼續。”顧西爵淡然催促道。
“她說她衝下海崖之後就昏過去,在小漁村裡醒來后發現自己失憶了,直到一年後來台北才慢慢恢復記憶。”梁歆簡而化之的將趙欣說的話轉述出來。
“老婆,我快到燕姐的服飾店了,你們下來吧。”顧西爵如是說。
啊?梁歆瞠目,自己心慌意亂下,竟然沒察覺他是在車裏給她打電話!
“你放心,我會妥善安排好自家大姨子的。”顧西爵篤定地安撫她。
有了丈夫的承諾,梁歆像打了強心劑一樣,掛線后捏緊手機走回了包房。
裏頭坐着的三個女人齊齊看向她,她揚揚手機交待:“我老公打來的,我將姐姐的事情說了個大概,他說他會安排地方給姐姐住。”
“那就好,有爵爺出面,我們就不怕牛鬼蛇神來作亂了。”程曉冰第一時間接了話茬,然而,話里像是意有所指。
岑燕一皺眉,卻沒有說什麼,趙欣似笑非笑地盯着程曉冰:“什麼牛鬼蛇神啊?是指金謙和喬勝明嗎?”
“當然,不然趙欣姐以為我是指誰啊?”程曉冰笑着張了張嘴巴,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趙欣嘴角一翹:“嗯嗯。”
氛圍,莫名其妙的變得有些異樣,梁歆的眉間閃過一絲蹙意,感覺程曉冰與趙欣之間很無解地糾纏上了。
至於這個糾纏,也不能說是糾纏,就是有點扛上了的意味!
“埋單走吧,西爵應該在樓下等着我們了。”梁歆提醒道。
結帳后,四個女人乘電梯下樓,果然看見門口停了那輛卡宴。
顧西爵見她們下來了,便推開車門下地,從容喊了聲:“燕姐,曉冰,老婆。”說著,目光炯炯凝定站在梁歆身邊的陌生女人。
梁歆走過去,站在他身邊說:“西爵,這位是”
“我是趙欣,很高興認識你。”趙欣打斷了梁歆的介紹,主動向顧西爵伸出白皙的手兒,精緻的臉龐泛起微笑。
“您好,趙欣姐。”顧西爵與之一握,適度的秒數內放開手,勾唇喚道。
程曉冰嘴角現出一抹笑,趙欣姐?想不到爵爺竟跟她一樣選擇了既不疏遠又不親近的一個稱喟。
“請上車。”顧西爵隨後馬上招呼道。
“哦哦,你們上車吧,我自己走回店裏就好。”岑燕揮揮手,示意她們。
程曉冰手腳最快,拉開副駕座的位置將趙欣塞了進去,自己等顧西爵攙扶梁歆上車后,才沉沉坐到梁歆身邊,跟顧西爵一左一右將梁歆夾坐在中間,護得嚴嚴實實的。
“開車,去我的別墅。”顧西爵一邊向程曉冰投去讚許的目光,一邊告訴司機目的地。
不錯呀,爵爺,咱們倆果然是心有靈犀!程曉冰越過梁歆,朝顧西爵回敬視線。
梁歆掐了掐程曉冰的手,人卻俯上前湊近副駕座的趙欣說:“姐,您和曉冰先在別墅那住下,好嗎?”
“好,你們的安排怎麼都是好的。”趙欣側過頭,溫婉一笑。
不知道怎麼的,程曉冰感覺趙欣在顧西爵面前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清清冷冷的面目不見了,露出溫順柔婉的一面來。
難道,這一切是她太敏感了嗎?
抑或是,趙欣突然的出現,令一切變得不同,所以她神經過敏了?
看來,自己要求與趙欣同住的做法,乃是神來之筆啊!
到了別墅,顧西爵接到一通電話,獨自留在花園裏跟對方說著,梁歆和程曉冰則領了趙欣參觀房子。
程曉冰對這裏的環境並不陌生,她在這兒住過,現在猶如半個主人般招呼趙欣。
趙欣表面上不說什麼,一味用目光去掃掠環境,等程曉冰走開的時候,她輕聲問梁歆:“曉冰跟西爵很熟?”
“曉冰的男朋友,是西爵的特助。”梁歆解釋道。
“哦”趙欣悠長的發出一聲長音,眉眼間飛快掠過一絲無人能見的光。
參觀完,程曉冰便提醒梁歆說:“你快回家吧,小心恆該嚷嚷着要媽媽了。”
“對,你們回去吧,這裏有曉冰陪我呢。”趙欣也加入勸說中。
顧西爵剛好說完電話,走進客廳里來,程曉冰於是催促他:“公司有事是嗎?那您和小歆先走,我會盡心儘力照顧好趙欣姐的,你們夫妻倆放心!”
程曉冰那麼特意地咬重夫妻倆這三個字,顧西爵忍俊不禁地勾唇,點點頭,摟住梁歆的腰肢跟她們道別。
坐上了卡宴,梁歆透過車窗看着程曉冰和趙欣,特別是趙欣,她站在那裏竟令梁歆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十五歲就分離至今,梁歆不得不承認自己與趙欣是既熟悉又陌生的。
有許多事情,因為歲月而變得模糊了,磨去了猙獰的稜角,一切會變成圓潤又失去某種神秘,回歸真實。
顧西爵上了車摟緊她在懷裏,默默給她溫暖,給她存在感。
車子開出別墅門口,梁歆窩在他懷內幽幽開了口:“我怎麼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呢?跟姐姐見面的這個上午,不像是真實的。”
“沒事,有我在你身邊。”顧西爵挽住她的頭頸,輕按在肩窩裏,下巴熨燙着她的發旋。
“老公……”梁歆揪住他的西裝襟口,欲言又止。
“別急,靜觀其變。”顧西爵安撫她。
靜觀其變?梁歆一窒,所以的理智與聰慧好像一下子甦醒了般,她腦子裏浮起了無數個念頭。
對,靜觀其變,既然現在摸不清情況,那就跳脫出來,看看後續該怎麼發展為宜!
仰起小臉,她忍不住跟唇瓣印在他俊逸的臉頰邊:“謝謝你。”
“謝我讓你清醒?”顧西爵垂眸盯着她,然後手指輕撫她下頜:“可是怎麼辦?你的一吻立馬讓我不清醒了。”
什麼嘛!他居然這樣都能扯向那個有顏色的方向?!梁歆厲了他一眼,他卻笑着重新擁緊她。
“老婆,不要受其他人的蠱惑,你的眼睛和一顆心,只想着我和心恆,以及肚子裏的孩子吧,我呢,會履行承諾,幫你除草!”顧西爵笑着說,可是語氣卻無比地認真。
她還能說什麼?他的承諾她沒可能不相信啊!梁歆重重點頭!
“你姐姐有曉冰看着也算是替你省心了,只怕她忙中又添亂。”顧西爵慢條斯理的補充道。
想起了姐姐說要跟她聯手繼續復仇的事,梁歆閉了閉眼睛,心裏打定主意要程曉冰嚴密監控着姐姐。
“我會派人協助曉冰拖住趙欣姐,她走出去只會讓金謙和喬勝明起了戒心,除草的事就變得更艱難了。”顧西爵喃喃道。
“嗯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梁歆認同他說的。
“果然是夫妻同心。”顧西爵笑開。
其實,他已經在梁歆回來台北的當天晚上就查到了趙欣的下落!
他知道趙欣遲早會找上門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這個趙欣十足不速之客,總是在關鍵時刻露臉,攪壞了局面,讓梁歆失控。
趙欣,今天對梁歆交待她失蹤后的去向的那些話,的確是對應了他手上那份調查報告,但他還是不相信她,覺得這絕對是個局!
一個精心佈下的局,一個關於自殺未遂、墮海失憶、流落小漁村的虛幻故事!
好吧,就讓他耐心地去剝開她的真面目,將她居心叵測佈下的迷陣一一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