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悠閑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在竹林齋已經住了數十日，葉雪他們也從客人變成了這裏的熟客。不少的竹林人家，都喜歡邀請葉雪到他們家中做客，其中的原因卻讓葉雪哭笑不得。
原來桑子的父親曾經是這裏的頭人，過世之後桑子才做了今天的位置。早就過了婚嫁年齡的桑子至今沒有嫁人，所以也成了寨子中的焦點。
這次葉雪等人來到，竹林寨中則傳出悄悄話，說那個看上去身體不好的月先生，就是桑子姑娘帶回來的男人。本來開始只是人們之間相互消遣的閑話，可是消息越傳越遠。於是便有那好事者，幕名從別的山寨前來探望。
月紙顏的名字，一時間傳遍了整個竹林，也傳遍了這裏的溝溝寨寨。
對於這個消息，開始葉雪還想澄清，可是後來她發現那個桑子總是在人前有意無意的和自己套近乎。於是，聰明的她也開始明白，這個女人是在用自己解決她的難題。
於是，她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了。每當看到那些指指點點好奇的人們，葉雪甚至還會故意和桑子靠的很近。看到各異的目光，葉雪自己已經笑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這裏真的很好，可以讓葉雪放鬆心情自由呼吸。這裏真的很美，美的就象世外桃園。
終於忍不住的首先是敖魯。看着那終日流連在竹海中的人，悶聲的敖魯湊在葉雪身邊問道：“你是準備迎娶呢？還是要入贅啊？”
“只要可能都可以啊，不過要看桑子姑娘是什麼意願啊！”
聽着這樣的回答，敖魯衝著旁邊輕笑出聲的暗夜沒好氣的白了眼。
“你真的忘記了你的身份了！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啊！”
醒過了神的葉雪，開始上下打量着敖魯，悶悶的道：“你把我畫成這個鬼樣，現在除了桑子要我，誰還敢要啊？”
“你都沒聽這裏的人們說，桑子姑娘帶回來的先生，要是半夜敢在竹林中出現，一準得沒命！”
“為什麼？”敖魯竟然還在問。
“因為，人家會以為我是無常鬼，早把我滅了！”一本正經說話的葉雪，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就象是被風吹動。
“哈哈哈哈！”暗夜的笑聲在竹海中回蕩，敖魯在那笑聲中終於明白了這是葉雪的調笑，不由用手抓抓頭，躺在旁邊啃開了青草。
“她現在開始笑了。”這也是敖魯現在心中瞭然的事情。
那些挑剔的目光並沒有在葉雪左右持續很久，因為這個無常一樣的先生在這裏做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是，當山鬼帶着自己寨子裏的人們，每天清早便上山上的溪流中取水時，那多年不變的規矩也在他們遇到了葉雪后徹底改變了。
“山鬼老兄，你們怎麼跑那麼遠取水啊？”不解的葉雪，看着雙手拎着半人多高的大木桶的人問道。
“唉！”山鬼看見葉雪習慣性的停下來打個招呼道：“月先生您不知道啊，這竹林也就怪了！就我們那裏的沒有溪流流過，平日的用水都的人工挑啊！看我們這些小夥子，每個的身體都比先生棒多了！要不，您也來試試！”
“哈哈哈哈！”一群挑水的人聽到了最後這話，笑的前仰后俯，手中的木桶中漸出了不少水花。
“很棒嗎？不一定啊！”敖魯聽着那些笑聲，有些不開心。
“比比啊！”挑水的人們開始攛掇起來，“山鬼是我們這裏力氣最大的啊！”
“比就比！”仰起頭，葉雪挺起了自己的胸脯，開口道：“敖，你去好好跟他們比比。”
“哈哈哈哈！”笑聲再次響做了一片。
“我也來！”看出了敖魯投向自己挑釁的目光，暗夜也立刻迎戰。
竹林的消息比風傳送的還快，沒多久看熱鬧的人們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從清晨起，一直挑到了斜陽西下，往來穿梭挑水的人才筋疲力盡的歇息下。
有記性好的，算計了下，勝出的第一名，居然是暗夜。他足足挑了三百多桶的水，只他一個人就把山鬼寨中的一多半的人家盛水的用器都裝滿了。
第二名是敖魯，他比暗夜少了三十多桶！據說那裏的姑娘這一天都洗了個乾乾淨淨的澡！
第三名是山鬼，這個性急的漢子，着急中還摔了一交。他到是沒有事情，只是那兩隻大木桶被摔成個數片。
夜色闌珊中，葉雪帶着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裏冒起了一個主意。
“我說，你們休息一天，然後去幫我伐竹子把。”
“啊！”兩個面面相窺的人，不清楚走在前面的人又要怎樣消遣自己。
“嘿嘿！”葉雪扭回頭看看兩個停住身的人，壞壞的笑出聲，“至於為什麼，我現在不告訴你們！不過，你們會明白的。”
謎底最終揭開於雪來往奔波在山鬼的寨子中的時間，從那溪流經過的地方，到人們居住的地方，葉雪走了無數遍。
而那從來都藏不住話的山鬼，也向大家泄露了葉雪的秘密。
“月先生，要幫我們大家從山上的溪流取水。用具就是那些竹子！”
於是各種猜測和質疑悄悄的流傳在人們的耳邊，不過也有那勤快的人來幫助伐竹。到了現場的人們，驀然發現月先生的那兩位護衛，連伐竹子都在爭！
而那青銅面具后的人則成了這裏最大的傳奇，不少的猜測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暗夜的名字和他那青銅的面具，隨着那竹子搭建成的水渠通流而名震四方。
豪爽的山鬼從水渠通行的那天起，看葉雪的眼色永遠充滿了崇拜。
“我說月先生，你和桑子姑娘成親的時候，我一定會親自幫你把新娘娶回家！”慶功宴上，那粗壯響亮的嗓音讓整個山寨沸騰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稱讚葉雪和桑子是郎才女貌了！
從那以後不管葉雪到那裏，都會一群女子在那裏偷偷的樂，原因嗎？貌似和葉雪的經歷有關。
不知道是何日，聞着竹筒米飯香味的葉雪來到了竹婆婆的院落。竹婆婆是個有些駝背的老人了，她的竹筒米飯是寨子裏最香的。
“月先生啊，餓了把！”眯着眼睛的竹婆婆笑咪咪的問道。
“恩。”點點頭，葉雪微笑着看着忙碌的竹婆婆。那老人臉上慈祥的笑容，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於是眼睛有些濕潤了。
“桑子姑娘啊，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急點，還有也不太會這些家常的事情。”
“是啊，她的脾氣都賽過電母了！她要是有竹婆婆您這樣的手藝，那我就有福氣了。”葉雪的話音落下，但見身後青煙繚繞。尋煙望去，只見竹婆婆門前，一女人橫眉愣目直視當院，頭上已是白煙裊裊。
“月紙顏！”這聲吼叫，只讓竹林寨中家家關門，戶戶無人。
只見那彎曲的道路上，桑子怒氣沖沖拎着自己先生的耳朵快步向家中走去。
高崗上站立的暗夜在茂密的竹林里看着這一切，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旁邊忽然飄過一個人影，閃電般的將手伸向他的面具。
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臉稍微側了下，敖魯的動作落空了。
“呵呵，真想看看你的臉啊！”敖魯泄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