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中心公園。
雨後的空氣夾雜着泥土的清新,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斑斑點點。
地面上積了厚厚的水,水面上映射出女孩子清麗的臉龐。此時此刻,蘇傾一襲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的黑色頭髮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手中的鉛筆正對着潔白的宣紙沙沙作響。就在她背着畫板路過這座教堂時,腦袋中的靈感來襲,她正在用盡全力把腦海里的感覺畫出來。
突然來了一輛保時捷,在公園裏的速度別一般飛快,車輪迅速軋過路面,地面上的積水飛濺起來,全部飛在了蘇傾的畫布以及白色的長裙上。
蘇傾皺了皺眉,這幅畫,毀了。她好不容易才來的靈感,絞盡腦汁畫出來的畫被毀,心中好不鬱悶。而且她現在正在給出名的畫家莫格當幕後槍手,這幅畫交上去,一旦出售,說不定有幾千塊的收入。可是卻被保時捷毀了。
保時捷開到前面的路段停了下來,走出來一個身形頎長,面若刀刻,冷如冰霜的男人。看上去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充滿着王者的氣息。他正邁開步伐,向中心公園裏面的教堂走去。
“喂,等一下。”凌熠辰氣定神閑地走着,身後卻傳來一個不客氣的聲音,可音調卻像悅耳的小提琴一般,那麼動聽,彷彿蜜一般,要滲入他的心扉。
回過頭,是一襲白色的連衣裙正在向他走來,連衣裙上已經是水漬斑斑。
“眼睛有問題?還是近視?就算你開着保時捷,也不能不看看地上的水吧?因為你突如其來地濺水,我的畫被毀了。”蘇傾邊走邊拿着畫板說道。沒錯,她就是要向他取賠償的。最近手頭緊,沒有任何辦法。
凌熠辰看着走進來的女孩子,白凈的皮膚在陽光下彷彿果凍一般晶瑩,那張冷傲的鵝蛋臉突然像烙鐵一般,印在了他的心上。凌熠辰稍稍震撼了一下,臉上的線條扯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
“這麼說,你多少錢一幅畫?”
蘇傾咬了咬嘴唇,既然他開口了,不要白不要,說道:”我畫一幅畫,至少要5000。”
“畫一幅畫這麼辛苦才5000!”凌熠辰唇角泛起了譏笑連連,嘲笑而輕、佻的語氣說道:”不如,你做我的女人,保證是5000的很多倍。”說著,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挑起蘇傾的尖下巴。
蘇傾簡直嚇了一跳,連連打掉他的手,直罵:”無恥!我說你能別說話就動手嗎?既然穿得一表人才就不要做禽獸的事……”
“反正你只要有錢就行,管我禽獸不禽獸……”凌熠辰剛要繼續說卻被卡農的音樂打斷了。
“喂。”蘇傾接通了電話,那頭卻傳來:”傾傾,你媽媽剛才又被搶救了,醫生說……”蘇傾的整顆心霎時被揪起來,畫板都沒有拿邁開步伐就跑,留下一襲白色的身影。
凌熠辰拿起畫板,水漬的宣紙上畫著的是自然風景,但自然風景排列的線條看起來是一隻眼,瞳仁卻是十字架。他眼睛眯了起來,把那張有水漬的畫放到了後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