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唱88章:一唱一和
“先說好啊,輸了的一方得去操場跑三圈啊,”劉銘道,
“嗯,”
郭佳斜睨了劉銘一眼,本來劉銘不說他也會提出來輸的一方要受懲罰的,但劉銘現在主動提出來,卻是讓他有些吃不準了,
他不知道劉銘是跟自己一樣打着如意算盤,引自己上鉤,還是故意這樣說出來,嚇唬自己,
“不幹啊,那算了,”劉銘說著就坐回了位置上,與此同時,他無辜的對周圍的人道:“你們都看到了啊,不是我不願意啊,是他們輸不起,”
“操,誰輸不起了,不就是跑個操場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贏了,別說三圈,媽的就是十圈我也認,”
劉潺怒道,說完他不着痕迹的瞪了郭佳一眼,媽了個逼的,這傢伙好不容易自動送上門來,你這樣把他推出去算什麼事兒,
“……”
郭佳欲哭無淚,我這不是怕他耍花樣兒嘛我,
“呃…”
劉銘聽到劉潺這句話則是臉色一滯,似是沒想到其會這麼剛硬的表態,
本來郭佳剛才還在懷疑劉銘心裏是不是在打小算盤呢,此刻看到其這模樣,他知道自己想多了,其先前那番話多半是故意說出來嚇自己的,所以他急忙補充道:“對,不就是跑個操場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們輸了,立即兌現,絕不食言,”
想了一下,郭佳繼續說道:“其實我個人覺得光跑操場挺沒意思的,要我說,如果哪方輸了的話,就脫光衣服褲子跑上十圈,”
說著,郭佳把目光移向了劉潺:“你覺得呢,劉少,”
“我反正沒什麼問題,”劉潺攤了攤手,道:“就是不知道某人有沒有種,”
話說這兩人的配合還是很默契的,一唱一和,三言兩語就又把劉銘逼到了絕地上,
“操,誰沒種啊,”劉銘學着劉潺剛才的語氣道:“不就是裸奔嘛,誰怕誰,”
“哈哈,好,劉少果然爽快,”
郭佳豎著大拇指道,劉潺和李磊兩人也藉機附和,大讚劉銘英勇無敵,豪氣干雲,
“看來,又有人要倒大霉了,”姬雪鶯幸災樂禍的道,
袁夢瑩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劉銘為什麼這麼有自信,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知道其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
“不知道是你先來呢還是我先來,劉少,”郭佳問道,
“既然你這麼心急,那就你先來吧,”劉銘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作詩就跟下圍棋一樣,先作的有優勢,圍棋先行之所以有優勢,是因為其先手可以搶佔更多地盤,更多先機,而詩先作則能保持思緒的連貫性,且能給對手造成一定的壓力,所以郭佳沒有再客氣,而是直接把目光移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作為鄖陽的典範學校,鄖陽高中不僅在教學方面出類拔萃,學校的設施設備和裝修也要比同類學校精緻得多,就拿這教室來說,兩邊的牆壁上都各自掛着三幅壁畫,
雖然這些壁畫的價值、色調和構造都不能跟鄖陽酒店那個相比,但在教室中能掛出這麼多壁畫,不得不說,鄖陽高中確實財大氣粗,
郭佳的目光停留在了第一幅壁畫上,這上面畫的是一隻腳,在腳後面,有一片略顯模糊的油菜花,
這幅畫乍一看之下,有些單調,且它的色彩也不是很飽滿,但其前面的腳卻和後面的油菜花交相輝映,使畫的立體感和對比度直線上升,不論其他,單就構造來說,這幅畫倒不失為一幅佳作,
“有了,題目就叫《油菜花》,”郭佳笑道:“今日周末回老家,途中驚現油菜花,”
說了兩句,郭佳突然停了下來,沉吟了一下后,他才繼續說道:“金黃朵朵雖遍地,不如佳人小腳丫,”
“好,”
“好,”
郭佳話音剛落,劉潺和李磊就把手掌拍得啪啪響,
教室中其他人也是一臉傾佩之色,雖然他們都不喜歡郭佳,但不可否認的是其這首《油菜花》確實寫得很好,就連孫雪也不由得多看了郭佳兩眼,
“切,你這也叫詩,”劉銘鄙夷道:“今天明明是周二,你卻說是周末,簡直是打胡亂說,還途中驚現油菜花,尼瑪的,這油菜花明明是在畫中的好不好,還有那個不如佳人小腳丫,尼瑪的,這腳要沒四十三碼老子名字倒着寫,哪裏是小腳丫了,還有…”
劉銘就像個潑婦似的,叉着腰,數落着郭佳邏輯上的各種不合理,
“尼瑪的,哥那是比喻好不好,”郭佳只得感嘆沒文化真可怕,不過他也沒有和劉銘爭辯,因為越是這樣,越能說明劉銘是個二貨,而劉銘越二,他們的勝算就越大,所以他無奈的道:“我前面不都說了嘛,我的文采不能和劉少你相比,既然劉少認為我作的詩不好,那還請劉少…不吝賜教,”
“你詩作得不好,我當然要賜教啦,”
冷哼了一聲,劉銘把目光聚集在了第二幅畫上,雖然他嘴上說得輕鬆,但他心裏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作詩可比不得其他東西,可以隨意糊弄,這玩意兒一個弄不好,虎頭蛇尾不說,還容易貽笑大方,
這是一幅標準的國畫,畫上畫的是一名手持長槍的英武男子坐着一匹高大的駿馬,登上迷霧繚繞的天山,沐浴萬丈雷霆的壯闊景象,
這幅畫整體色彩偏暗,柔潤度和明亮度也不高,可其正中的人物卻是刻畫得極為傳神,
其劍眉倒豎,雙唇微薄,剛毅的臉龐上寫滿了冷漠,那雙眼睛,猶如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特別是他那舉着長槍刺向天際的動作,更是有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見劉銘站了半天牙根里都沒蹦出一個字,劉潺不耐煩了:“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啊,”
“我這不是在想嗎,催毛啊你,”劉銘怒道:“你要厲害,你來啊,”
“你…”
劉潺氣得臉色通紅,不過他倒沒有再催促劉銘,萬一這傢伙待會兒說自己打斷了他的思路賴着讓自己作詩那就麻煩了,
可劉潺哪知道,他這一等,竟足足等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