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題大做
我被他這話氣得疼痛翻了好幾番兒!
他奶奶的,真是一隻披着羊皮的老狐狸,讓我挨了痛再往自己臉上來一巴掌,缺不缺德啊!
“我叫你哥,成嗎?”我疼得不得不低頭,眼淚水跟自來水兒似乎往外躥。
他笑容很淺,走過來準備將我扶起。我一咬牙,忍着劇痛,雙手抓着他的衣服,在被他慢慢扶起半個身子的時候猛地側過身,雙手壓着他的雙臂,整個人翻轉九十度,完美的將他摁在了河水裏。
從他的眼神里,我看見了得意的自己,還有受驚的他。
我得意的笑,就得意的笑!
只是這種得意僅僅維持了幾秒鐘,後背啊腰啊屁股啊大腿啊頭啊一股腦的疼全襲擊過來,本想再忍忍爭取自己爬起來,但是雙臂再用力的時候一下子就癱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下巴磕在了他的嘴上,疼得我牙齒又酸了兩排。
而他,只是輕微的皺了鄒眉,從鼻孔冒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臉色,我的心跳已經達到了極限,一下緊接着一下快速的撞擊在他的胸口,唯恐泄露了心中所想。
單薄的衣衫早就濕透了,緊貼的是兩俱灼熱的體溫。
這個姿勢,給人留下了巨大的遐想空間。
我有點慌張,雙手很自覺的在他身上摸索着找一處平地好將自己支撐起來,只是摸着摸着,我發現這身體很富有彈性,手掌摁在上面,軟軟的卻又不失緊繃感,僅僅只是幾處就讓我發覺,他的肌肉非常有韌勁兒。
“你摸夠了嗎?”一聲冷冷的問句敲醒了我,讓我在腦海里立馬補腦了一個畫面,一個瞎子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找東西,從臉摸到腳,小心又仔細。
而此時此刻的我無疑就是一個瞎子,還是個睜眼瞎。
真特么矯情到家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道歉,感覺臉都燒熟了,只好自己翻了個身,側到一旁,氣喘吁吁。
只是,迎面發現路邊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老鷹!
不要告訴我剛才這一幕被他看見了!
路航也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也不過問我答不答應,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朝老鷹走去。
我本想逞強自己能走,即便不是老鷹,也不想被人誤會,但是身體根本不允許,哪怕稍微顛簸一下就扯動了神經。
可能真的是歲數大了的緣故,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想當年還年輕的時候,摔了跤立馬爬起來繼續跑,但是現在,摔一跤就傷筋動骨。
就算我再怎麼不服老,留住了相對年輕的容貌,也終究逃不掉身體迎來的大蕭條。
“怎麼了這是?”老鷹見了我和路航這幅模樣,十分擔憂。
“剛不小心滑了一跤。”我主動說明情況,眉眼裏全是痛苦的跡象。
“你什麼時候小心過?”老鷹又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取笑說著就伸手要將我接過去,“讓我來吧。”
我巴不得早點脫離路航的手臂,可他似乎沒有扔我的意思,而是說,“沒關係,她不重。”
老鷹的雙手僵在了半空,半秒鐘后收了回去,路航並沒有理會,抱着我朝農家樂走去。
我覺得這人太容易招仇恨了。
估計老鷹被氣得夠嗆,站在後面愣了一會兒才跟上來。
回到農家樂,就輪到我招仇恨了,那些個白富美一見我被路航抱着,還都濕了身,雙眼充斥着火藥味兒,而那些個男人們,指不定怎麼浮想聯翩。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我抱進了房間,隨後一蹬腳,將房門關上。
“把衣服脫了。”把我放到床上后,他這樣說。
我還沒搞清楚我摔跤跟要我脫衣服有什麼直接關聯,他就二話不說親自動手,一下子垮掉了我的褲子,然後在我萬分驚恐的表情下又脫掉了我的短袖,再然後準備向我的內衣內褲下手,被我制止了。
“你要幹什麼!”我吼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渾身疼得動不了,要是能動,怎會這樣任他亂搞。
但他還是堅決而果斷的褪掉了我的內衣內褲,緊接着,將被褥裹在了我的身上。
可以說,我那從未露過面的三點在他眼裏就像是浮雲飄過一般,波瀾不驚,從容淡定。
“看多了,也都一個樣。”
他就用這八個字總結了我的身體,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醫生都他媽這樣嗎?我非常鬱悶。
我覺得將我這樣安置好了之後他就可以離開了,但是他卻去了浴室,拿了一條幹毛巾,然後俯身給我擦濕漉漉的頭髮。
這一舉動,說實話,令我有點丈二和尚。
我從未想過,有哪個男人會細心到這種地步。
他將我頭髮擦了半干之後又拿來吹風機,有力的指尖帶着溫熱的風在我的髮際穿梭,時不時會觸碰到頭皮層,留下蜻蜓點水般的波動,傳至我的心間。
有史以來,第一次享受躺在床上吹頭髮的感覺,說不清又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