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８章 對不起
肖雲來到鎮上，漫無目的地走着。ＺＩＹＯＵＧＥ.ＣＯＭ她不時回回頭，艾燁並沒有追來，她那顆脆弱的心徹底跌到了谷底。她伸手摸了摸還在發燙的手印，她的心好疼。
她沒想到自己千里迢迢竟然送上門來自取其辱，真是活該！她真的不敢相信艾燁居然會動手打自己，即便是再衝動，做為一個有點涵養的男人是不會動手打女人的，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口口聲聲說愛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他。
雖然那個農村老太太有些不可理喻，但是還可以理解，人家是愛子心切嘛。可艾燁你這麼對我確實是不應該的呀。肖雲想着想着終於哭出聲來，眼淚啪嗒啪嗒只往外掉。幸好街上人影稀少，沒有人注意到她此時狼狽的表情。
由於是過年，去城裏的班車早已經休息了，肖雲一條街走完了又走第二條街，這個鎮本來也只有兩條街，她換來換去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陣冷風拂來，她神志似乎清醒了過來才發現夜已經很深了，電話響了很久她沒有接，最後實在聽得厭煩了她便關了機，擦乾淚痕找了一家旅館暫住了下來。
次日，天空才露灰白色，肖雲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歸心似箭地到了車站。她忽然看見站台有個熟悉的身影，右手拖着那個熟悉的箱子，神情很是焦慮的樣子。門口風大肖雲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背對着艾燁站着。艾燁見肖雲果然在出現這裏，他懸着的心終於落地。
此時，艾燁興奮得就像在沙漠裏發現了綠洲。他陪着笑臉迎了過去輕聲道：“親愛的，實在對不起，我昨天實在是被我媽氣昏頭了。”
肖雲別過身去依舊背對着他不說話。
艾燁看了看時間，離早班車發車時間還有四十分鐘，現在街鋪都關着門，也沒地方可去。他放平行李箱拉了拉肖雲的手叫她坐下來等，肖雲倔強地甩開他的手，心想就這麼簡單地讓我原諒你，哼，門兒都沒有。再說她從小就聽她媽講過男人如果動手打女人有了第一次便會陸續得有第二次，第三次。想到這兒她還心有餘悸地顫抖了一下，她想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能犯賤到這個程度。長這麼大自己父母都還沒捨得打過自己吶！想起父母她不由得心裏又是一陣酸楚，眼淚在眼眶裏轉悠，她強忍着沒有讓她們掉出來。肖雲深呼吸了一下，駐足良久她轉過身來瞥了艾燁一眼，放下自己的行李箱坐了上去，也不說話，目光盯着遠山遊離不定。
艾燁見肖雲紅腫着雙眼，心裏一陣難過，他默默地蹲下身來，便給肖雲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父母是如何為他這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四處求醫，又是如何機緣湊巧遇到他的師傅，不但給他治好了病還教他練拳強身……
肖雲聽着心漸漸軟了些，她又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經歷也這麼曲折，不免心裏又是一軟隨即還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她開始在心裏找一些原諒他的理由，可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說服自己原諒他的理由。
艾燁咳嗽了兩聲，沉浸在往事的泥沼里。他又給肖雲講起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極不情願提起得那段短命的初戀故事。肖雲聽着聽着感覺就是在講自己的故事一般。聽得她有些心煩，便長嘆了一聲道：“咱倆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性格差異太大，還有你家裏這種狀況，我要重新考慮考慮，你也再考慮考慮。”
艾燁見肖雲一臉陰沉沉的神情，左臉上還依稀能見自己的手指印，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下手真是太重了，真恨自己當時怎麼不冷靜些。他想伸手去摸摸，可伸在半空的手猶豫了幾秒卻縮了回去。他又想問問她還疼不疼？可又開不了口，只好無奈地點點頭，他想現在說和也不現實，畢竟自己錯在先，還是等回到深圳以後再說吧。一直等到早班車發車兩人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各懷心事地上了車。
大年初三大清早，白靜還在夢中卻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推了吳耀輝一把，滿心以為他去接，每想到他一個翻身過去便沒了動靜。白靜只好披上衣服拿起話機是吳耀輝媽媽打來的，白靜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她邊說話邊輕輕關上了卧室門來到客廳。老人家關心地問這問那和白靜聊得甚是愉快。放下電話白靜這才發現已經上午九點半了，她忙洗漱了一番準備早餐。
吃罷早餐，白靜在廚房收拾着想起昨晚肖雲說地事情不知道她在那邊怎麼樣了？正想着就聽吳耀輝在外面叫喊：“親愛的，你手機響了。”
“你幫我接一下吧。”白靜忙擦着手道。
吳耀輝笑着說道：“手機屬於私人物品，還是你自己去接比較好。”白靜從廚房出來瞥了他一眼拿起手機一看是肖雲的電話
白靜忙摁了一下接聽鍵：“我正想你呢？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肖雲無精打采道。
白靜聽她聲音有些不對勁便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吵架了？你在哪裏？”
“唉，我在機場，回來跟你講，你晚上得管我晚飯。”肖雲話語裏帶着一絲哭腔。
白靜心裏一緊，她下意識覺得肖雲肯定和艾燁母親鬧翻了，以她高傲的個性，肯定是她先得罪了人家，可電話里白靜也不好說她不是什麼，只好開心道：“沒問題，想吃什麼，隨便說。”
“隨便吧，就想跟你聊聊，先掛了。”肖雲說完便真掛了。
白靜放下電話，腦子突然出現一片短暫的空白，沒有了思維。她站在陽台上向外面看了看，街兩邊各個小商戶還緊閉着門窗，路上時不時的還有一、兩個遛狗的人，倒是給冷清的街面注入了僅有得一絲活力。不過在深圳這個城市裏一般每到這種大節慶，在大型商場門前倒是車水馬龍，各樣的商品打折與促銷廣告橫幅飄揚在商場門口，很是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