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五章 紫衣纓子

第一百五五章 紫衣纓子

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由於地震,鬼門的縫隙更大了,無數的鬼魂趁着七月十五鬼門大開之際衝到陽間。此時,地震的餘波剛剛過去,整個京都南城的人氣便被萬鬼吞沒,就連血肉都被隨後跟來的殭屍吸干。

過不一會兒,騰原一郎追丟了柳生十兵衛,半途發現萬鬼逼近皇宮,也急忙掠了回來。

“怎麼回事?”騰原一郎看了一眼前方影影綽綽的鬼影,皺眉道。

鍾子悅搖搖頭,他還不知道是自己催出八尺瓊勾玉中的器靈,引發地震,這才讓本來只放行普通魂體的鬼門發生震蕩,趁機跑出來不少修為高深的鬼魂。

正在想着,遠處的鬼魂無聲咆哮,挾着陰風呼嘯而來。

“你帶人迅速疏散後撤,我來應付。”鍾子悅說了一聲,縱身跳下,雙手弒魂巫術亮起,衝進鬼群之中。

與此同時,出城向西三十里處,那座古老的墓穴內部,吉川纓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顆雪白的頭骨飄浮在前方不遠處,兩團紫色的火焰在眼窩處跳躍,彷彿有思想一般,在虛空中審視着她。

下一刻,兩團火焰陡然爆開,強烈的紫色光芒充斥着整個空間,吉川纓子再次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恍惚間聽見一句話,“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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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亮時,鍾子悅用巫術將最後一隻鬼魂消滅,看着早就四散而去的眾多殭屍,嘆了口氣,終於沒有追過去。

這些殭屍只是普通行僵,一般情況下,幾名普通人就能制服一隻,成不了什麼太大的威脅。倒是南城,死了十幾萬人,如果處理不好,怕是必有一場瘟疫。

經過這場變故,天皇勢力折損五分之一,想要反撲幕府,恐怕暫時是不可能了。

鍾子悅想了想,向著城西那座小院走去,八尺瓊勾玉的器靈已經到手,是時候離開去尋找另外兩隻神器器靈了。

“接下來去哪?”騰原一郎見鍾子悅去意已決,開口問道。

“大概是要往南,去徐福最早建城的地方看看。”鍾子悅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說道,其實此時的另一件神器八咫鏡,應該是在伊勢神宮中供放,他的下一個目的地,便是那裏。

“雖然柳生十兵衛沒被殺死,但是已經受了重傷,估計需要兩年時間才能恢復,還是要謝謝你。”騰原一郎有些鄭重的開口。

“我沒怎麼出力。”昨夜的戰鬥中,他只是將柳生十兵衛引入包圍圈,並且利用這個時間差,將八尺瓊勾玉器靈弄到手,怎麼看,也不像是出了大力的樣子。

“我謝的是昨夜你滅的那些鬼魂。”騰原一郎面帶肅穆,“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恐怕整個京都城就真的完了。”

聽了這句話,鍾子悅面上略顯尷尬,在除去鬼魂的過程中,他已經知道了這些魂體的突然出現,和自己取神器器靈有很大的關係。此時卻不好說明白,只是面帶尷尬的點了點頭,順便提醒騰原一郎,善後工作一定要做好,屍體要及時燒毀,避免瘟疫。

“師父,帶我一起走吧。”吉川池秀仰着小臉,拉着鍾子悅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道。

鍾子悅皺眉苦臉的看着小傢伙,忽然俯下身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吉川池秀先是一愣,隨即便放開了鍾子悅的胳膊,蹦跳着跑去拉姐姐的房門,再也不提跟着走的事情了。

“你跟他說什麼了?”騰原一郎在一旁看的奇怪,以他對吉川池秀的了解,不可能這麼快便轉了性子。

“咳!”鍾子悅咳嗽一聲,忍不住笑道“也沒什麼,我只是說,你會教他柳生十兵衛新悟出的那招月之抄,讓他跟着你好好學。”

“你.....”騰原一郎指着鍾子悅結巴了半天,才氣憤的怒道“你這是在騙小孩子!”

“我沒騙他啊,”鍾子悅攤攤手,“那個招式我已經在推演了,大概半個月時間便能悟透,到時再交給你。”

“可是你就要離開京都了啊。”騰原一郎皺了皺眉,“昨夜死了不少人,家族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這個時間,我不可能跟着你走。”

“你又不是女人,跟着我幹嘛?”鍾子悅白了一眼,“整個日本國有多大?以你騰原家族的勢力,我在哪裏你會找不到我?”

“鍾......大哥,是不是女人就可以跟着你了。”騰原一郎還未答話,對面房間的木門便被推開,一身綉着櫻花紋樣的紫色衣裙邁了出來,身後跟着一臉詫異的吉川池秀。

吉川纓子走出來,行了一禮,便含笑站在那裏,像是要等着鍾子悅的回答。

“你這身衣服的顏色?”騰原一郎眉頭緊皺,要知道,深紫色乃是皇室禮服用色,普通人可不敢亂穿。這件衣服雖然不是深紫,卻也隱約犯了忌諱,這種事情,吉川纓子不可能不知道。

鍾子悅在一旁看着一身紫衣的吉川纓子,眉頭也是不由自主的挑了挑,這身紫色,讓他想起了一個一直不願再次想起的人。

“你喜歡紫色?”鍾子悅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好看嗎?”吉川纓子笑着轉了個身,衣裙飄飛。蹦到鍾子悅面前,口中略帶撒嬌的說道“鍾大哥,可不可以讓纓子跟着你,我在這裏好無聊的。”

“那池秀呢?”鍾子悅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始終猜不透是什麼地方,好像,吉川纓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旋即,鍾子悅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是自己被她這身衣服弄亂了心情。

想起腦海中的那道紫衣倩影,鍾子悅晃了晃腦袋,將思緒甩出,開口問道。

“他要留下學忍術的嘛,我在這裏看他受苦,肯定會不忍心,會耽誤他的。”吉川纓子笑道“我也不是累贅啦,我會洗衣,做飯,而且茶道花道香道也很精通的。空閑的時候,我還可以唱曲給你解悶。”

聽了吉川纓子的這些話,鍾子悅有些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我不是去遊玩的,也不需要人服侍。”

“我總是可以幫你的”吉川纓子上前拉住鍾子悅,說了一句在旁人聽來略顯曖昧的話。

“就像那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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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煞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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