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愛傷
溫露腦子一炸,跟着助理就跑起來,當她看見跑去的正是冷皓澤房間的方向時,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赫峰是和冷皓澤打架嗎?
等溫露趕到時,地上的兩個男人依然打得火熱,渾身上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抓傷和拳傷,兩個人狼狽極了,哪還有什麼老闆風度?
要知道,兩個人可都是身居高位的優雅男人,在這山野別墅打架,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男職員在一旁勸了半天,也沒有見兩個人住手,而且他還去拉架的時候,不小心挨了冷皓澤一拳,外加一句多管閑事,以是,他再也不敢去戰火地區了,只能退在一旁,看着總經理被挨揍。
當看見溫露進來了,他才彷彿找到了救星一般,懇求道,“溫設計師,你快讓他們住手吧!再打下去可要出事的。”
“住手,都給我住手。”溫露氣急的叫道。
可惜,地上的男人都沒有停手,依然打得火熱,彷彿屬於他們的戰爭,外人是干涉不進來的,溫露氣得咬了咬牙,也無法了,她的目光看向了浴室方向,她二話不說沖了進去,從裏面提了一桶冷水出來,她想,這兩個男人是需要冷靜一下才行。
以是,她將一桶水十分不客氣的拔向了地上的兩個人,被冷水一淋,地上的兩個男人都停住詫然的看着溫露,猩紅的眼神想惱也惱不起來。
不過,這冷水的效果,比勸架來得更有效,兩個男人立即放開了纏住對方的手,那個女助理和男職員很快就去扶赫峰,冷皓澤則自已坐起身,一張俊臉紅腫,嘴角溢着一絲血際,額際還不知道從哪裏劃了一道口子,墨發凌亂,衣服也被撕碎了,胸膛上隱約還能看見幾個腳印。
赫峰竟然還更好一些,至少沒有像冷皓澤額際上那一條口子,不過,也夠嗆的,可能他的傷都是在衣服底下吧!他也只能靠男職員扶住,才能勉強站穩。
溫露的目光心疼的投向了喘息着的冷皓澤,特別是他額際那一條可能會留下傷疤的口子,她抬眸也心疼的望向赫峰,竟有些氣惱的斥責出聲,“你們是三歲小孩是不是?還學小孩子打架?你們丟人不丟人?”
這話溫露是衝著冷皓澤罵的,溫露也不知道是誰先打起來的,但在她的心裏,冷皓澤比較容易先動手。
冷皓澤不以為然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扯了扯嘴角,竟還能彎出一抹笑意來,彷彿這一架打得他十分爽快。
赫峰則是盯着他,咬緊了牙,眼底是還沒有熄滅的怒火。
溫露見狀,朝男女職員道,“你們先送總經理回去吧!我一會兒過來。”
赫峰有些失望的看着溫露,溫露沒敢去碰觸他失落的眼神,只是吶吶的解釋道,“我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就過來。”
赫峰這才瞪了冷皓澤一眼,回味着剛才的戰況,他還是沒能發揮好,否則,至少能打得他笑不出來。
赫峰一走,房間裏十分安靜,夜風從門外灌進來,添了一絲涼意,溫露看着坐在地上,神情不定的冷皓澤,有些沒好氣的踢了踢他道,“還不起來。”
冷皓澤抬起頭,一雙彷彿星辰般燦亮的眸子含笑望着她,耍着無賴道,“起不來了,你扶我。”
溫露才不想去扶他,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還怨恨着呢!就在剛才,她都恨死他了,想着,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不起來就算了,那我走了。”溫露心一狠,心想,反正他也死不了,這般想着,她就走向了門口。
倏地,身後傳來了冷皓澤一聲痛苦的低叫,“哎喲。”隨着他的悶喘聲,只見他捂着胸口,彷彿正忍受着極致的痛苦似的。
溫露走到門口的身影,立即急沖沖的折回到他身邊,伸手扶起他急問道,“你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
冷皓澤垂着頭,嘴角狡猾的笑意掠過,只短短的瞬間,他就恢復了痛苦的聲色,“我心口疼。”
“快起來,躺下,我給你看看。”溫露的聲音是不加掩飾的擔心,沒有一絲的隱藏。
“算了,你還是去看看那小子吧!別管我。”冷皓澤突然有些生氣的推開了她。
溫露一怔,他都這樣了,她還能離開嗎?赫峰那邊至少還有人看顧着,而他呢?獨自一個人孤伶伶的上山,萬一出事了呢?
“給我看看。”溫露有些氣惱的強行就要去看他的胸膛。
冷皓澤偏就不肯了,推着她道,“即然那麼關心你上司,還來管我幹什麼?”
別以為他沒有聽出,剛才赫峰走時,她心虛的語氣,他也不稀罕她的同情。
溫露聽着這醋意大發的聲音,她真得氣不過,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醋?她是真沒看出冷皓澤在假裝,必竟她是看見他胸膛上是印着幾個腳印,說明赫峰踢了他幾腳,平常人哪受得住?一定受了內傷吧!這可是很嚴重的。
“給我看看。”溫露氣得有些紅了眼眶了,她擔心他,為什麼他不要這麼任性?
冷皓澤聽見身後有些哽咽的聲音,呼吸一窒,她真這麼擔心他嗎?不給她看,就要氣哭了?內心竟是那般的開心欣喜起來。
冷皓澤呼了一口氣,有些邪惡道,“扶我去浴室。”
溫露倒是沒想這麼多,以為他要洗傷口,伸手就扶起他,他大半個身子都架在她嬌小的身體上,令她扶得十分吃力,但也沒有吭一聲,彷彿再大的苦她也願意扛住。
冷皓澤連番試探之下,他的心終於喜不自勝了,這個小女人隱藏得再深,也會在他受傷的時候,表露出對他的全部愛意,女人果然是心口不一的生物。
冷皓澤到達浴室,就佯裝勉強撐着牆壁支撐着身體,同時有些不利落的去脫上衣,溫露還給他幫忙,必竟這會兒,她一門心思都在他的傷勢上,哪還會想這麼多?
冷皓澤擰開了浴蓬頭,頓時如雨絲般的水從頭上澆下來,溫露沒有防備的也被打濕了,她驚了一下,想躲時,冷皓澤雙臂一撐就將她困在胸膛面前,朝她道,“給我洗個澡。”
溫露瞠大了眼,彷彿有些覺悟過來,憤怒道,“你是不是騙我的?你根本就沒有受傷?”
冷皓澤苦澀一笑,“如果你急着去關心他,就去吧!反正我死在這裏,你也不會在意。”
溫露一聽他說死這個字,整個人都嚇得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水珠,從她的眼眶裏划作了小泉水一般落下來。
冷皓澤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巴,水珠中,視線-交纏,姿態-曖昧,溫露羞赫的想躲,可他的薄唇便吻上了她,溫露不知為何沒躲,也許是照顧他是傷者的感覺吧!她順叢的由着他吻下來。
吻了一會兒,當冷皓澤的雙臂摟住了她,那強硬的力道圈緊她的時候,溫露猛然別開了臉,讓他的唇擦過她的嘴角,吻了一個空。
“怎麼了?”冷皓澤有些着惱的問。
“我看你沒事了,我先走了。”溫露喘息着說,她還要去看看赫峰。
“你想去看望他?”冷皓澤的聲音頓時冷沉下來。
溫露有些氣惱道,“你根本沒有受傷,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她是好騙,可也不能讓他藉著這個名義胡來。
冷皓澤的眼眸幽暗不明,他沒有鬆開她,而是低頭按住了她的後腦,這一次,他蠻橫地闖入了她還來不及緊閉的嘴,用力地吸吮、翻攪,毫無技巧可言,充分且徹底地表達了他的不悅,帶着明顯的懲戒意味。
溫露招架不住這個暴戾的吻,覺得疼得喘不上氣,又怎麼也推不開身上的男人,在美國學過的防身招式統統拋在一旁,只是本能地掄起拳頭往他肩上砸。
水霧之中,一個赤着上身,一個渾身濕透,兩個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怎麼看都是暖-昧不清。
這個吻漫長,溫露有幾次被水珠嗆到了,冷皓澤也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溫露有些暈沉沉的,只能依靠在他的身上,藉著他的身子站直着,腦子暈呼呼的,卻想罵他混蛋。
冷皓澤哪裏像是受傷的人?此刻的他,強勁有力,水珠粘在他結實健碩的胸肌上,充滿了力量與爆發力,也性感得無以倫比,充滿了肉-欲的氣息。
溫露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有了一種厚實的感覺,一張小臉憋得緋紅,水光瀲灧的雙眼怒氣滾滾,卻喘着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冷皓澤忽然就心情大好,控制不住地低頭輕咬了口她的鼻尖,此刻的他,像一隻得逞的惡狠,用身體做成了一個囚牢困住她,像是在戲弄一隻小貓,她只要是一張嘴,他便堵回去,動作溫柔卻不容拒絕,輕輕舔,慢慢吮,節奏纏綿,如潺潺流水,不疾不徐卻勢不可擋。
當一個人嘴上不說愛,心底卻愛這個男人入骨的時候,任論拒絕,在這樣溫情攻勢下,都會變得無力,到了末了,溫露雖然仍在勉力抵抗,然而逐漸升溫的身體和極力控制的顫慄,這些騙不了人,即便才在不久被他拋上了雲宵,可此刻,此情此景下,她就像一隻被身體控制的娃娃,線頭操縱在冷皓澤的手中,沒了自主的權力。
看着千嬌百媚的屈服在懷中的女人冷皓澤瞬間便覺得心裏舒坦了,淤塞了許久的煩悶焦躁倏然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