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殺人

何天已離開王府一個月了，而他已經徒步走了幾千里地。在這段漫長的旅途中，何天見識了不少東西，尤其是身臨其境地看到江湖仇殺的場面，以前的何天只在電視劇上見過這些，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當他真正看到后，就覺得那場面特別血腥。

何天看了后就立即跑到邊上嘔吐起來，他當時的樣子狼狽非常，引得周圍江湖人士對他鬨笑不已，都道他是初次離家的小屁孩。

對於外表只有十七八歲，但內里已近二十三歲的何天來說，小屁孩這個稱呼明顯是在嘲笑他，他卻不能反駁，他知道自己確實還不夠資格闖蕩江湖。

何天認識到目前自己最大的不足就是沒殺過人，出手無法做到乾淨利落。闖蕩江湖的人沒殺過人是肯定不行的，就算你不招惹別人，他們也會來招惹你的，那時，如果對方跟你的實力相當，而你出手總是軟弱無力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何天不想平凡一生，他要成為人中之龍，站在世界的頂端，因此他要敢於殺人、會殺人，要把所有阻擋他的人殺死。‘一將功成萬骨枯，讓萬千生命成就我一世傳奇吧！’何天如是想到。

學殺人，就得找人來殺，何天不想殺那些良善之人，最好是能殺些十惡不赦的，這樣他的內心也會好過一點。

想干就干，何天邊趕路邊尋找惡人來殺。不久，他就找到了目標。在他路過一個小村時，聽聞這個村子常被一夥山賊搶掠，而官府也不管，許多青壯年因不堪忍受搬離了這，只留下些老弱孤寡。

何天看到村子的境況，不禁泛起了同情心，加上自己殺人的打算，他就決定滅掉這伙賊人。

他打聽到這伙山賊只有三四十人，有兩個頭目。根據村民形容他們的身形樣貌，何天斷定其中並無通脈層次以上的高手，這大大地增強他滅殺山賊的信心。從村民口中知道了山賊們的巢穴，何天就秘密前往了。

何天來到了一座營寨旁，而那就是山賊們的巢穴。何天見到營門只有兩個小嘍啰在打着瞌睡，整個寨子一片安靜。何天猜測山賊們正在睡覺，這本來是難得的機會，但他不想在大白天的行動，殺人畢竟不是光彩的事，還是讓夜晚來掩蓋這一切吧！

何天在山賊營門旁一直耐心地等到晚上，而今天月黑風高，正適合他殺人。

他悄悄地摸近營門，那兩個小嘍啰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根本沒發現越來越近的何天。當何天近到距離他們三丈時，他瞬間爆發，調動全身氣血，向兩人衝去。十米多的距離，何天在一呼吸間就跨越了。兩嘍啰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鎖住了咽喉，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響。

何天看着兩嘍啰臉上越來越紅，而且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不禁心裏一陣得意。曾幾何時，自己不過一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哪想到現在能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

想完，何天雙手一用力，咔嚓一下，把兩嘍啰的脖子扭斷了。隨意地將兩個的屍體丟在一旁，看也不看，彷彿是踩死了兩隻螞蟻。

何天悄悄地潛進了營寨，藉著黑夜的掩護，沒有人能發現他。

他觀察了營寨的情況，發現這裏只有三間大木房和一間馬廄。中間的房子最大，應是兩頭目的住處，其餘兩間可能就是嘍啰們住的或者是吃飯的地方。

何天不打算先殺頭目，他的目的是要全殲這伙山賊，不能放跑一人。所以他要個個擊破，先從小的下手。

他慢慢靠近邊上發出喧鬧聲的大木房旁，從窗戶中看到了裏面的情景，原來這些嘍啰們正在賭博，而且吆三喝四的，玩得不亦樂乎。

何天在旁靜等時機，這麼多山賊聚在一塊，他沒有把握全部殺死。他在等山賊落單，他不相信這些人不用撒尿。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何天見有三人離開了。他尾隨着他們，在距離木房一段距離后，他猛然出手，三拳兩腳便把他們打趴下了，然後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接下來，何天如法炮製，接連殺了十一個嘍啰，全都是被他扭斷了脖子。加上之前的兩個，已經有十三條人命喪於何天之手了。

屋內的賊匪察覺到有許多人少了，但他們並沒有全部出去找，安逸的生活讓他們喪失了基本的警覺，他們只叫了些弟兄出去看看。

拜他們所賜，何天又收割了四條人命，這伙山賊現在只剩下十五人了，其實力大減了一半。

剩餘山賊見到派出去的兄弟沒有了聲響，才覺察到異常。他們拿起武器全都衝出了屋外，但沒發現何天的蹤影。

原來何天早就在山賊出來前就找了個隱蔽處躲藏起來，暗中積蓄力量等待出手時機。

山賊們顯然沒記住先前的教訓，他們分成幾波，對山寨周圍進行搜索，這真是他們自掘墳墓。

何天對幾波賊人採取各個擊破的方法，接連扭斷了八個人的脖子。

山賊們聚集起來發現只有七個同伴了，他們才感到了恐懼，他們要緊跑向頭目的木屋中。

山賊兩個頭目，一個叫張力，一個叫周行，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兩人曾是軍隊中的小卒，退伍后因沒有活計就做起了山賊買賣，而兩人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否者也不能當上頭目。

這兩人之前喝多了，正在睡覺。一陣強烈的敲門呼喊聲吵醒了他們，兩人不耐煩地起身開了門。

門一開后，七個小嘍啰蜂擁而入，七嘴八舌對兩人喊道：“不好了，出事了。”“人不見了。”“頭領怎麼辦啊？”搞得兩人頭暈眼花的。

性情火爆的張力吼道：“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搞得老子頭都炸了，全都給老子安靜下來。”

嘍啰們懾於張力平時的威嚴，在這危境下，竟真的靜了下來。

這時，較為冷靜的周行從七人中選出一人詢問了情況。不一會兒，兩山賊頭目就知道了事情大概，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兩人知道來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己方這麼多兄弟，一是因為對方人多，二就是對方武藝高強，但無論哪一樣，兩人都招架不住。

兩人正在苦思解決的辦法，周圍的嘍啰們只能幹着急，可何天卻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只見他拿着從山賊那奪來的大刀從門外緩緩地走近，眾山賊們一陣緊張。當他們仔細看到來人只是一十七八歲的少年時，心裏大為鬆了口氣。見張力說道：“哪來的小毛孩，敢到爺爺的地盤撒野，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從嘍啰手中奪過兵器做事要打。

此時，周行一把拉住張力，自己卻對視着何天道：“這位少俠來我山寨不知想幹什麼？我們並不認識你。”言語中甚為客氣，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必定身懷武藝，不是那麼好惹的。

周圍人包括張力這才反應過來，就是眼前的少年擄走了己方大半兄弟，對方必定非同凡響。如此想來，山賊們心裏再次泛起了恐懼。

何天愜意地看着山賊們臉上的恐懼神色，對周行的問話也不答。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了。

賊首張力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大叫地對何天道：“他奶奶的，你到底是誰，來幹什麼的？給老子回話呀！”

何天這時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對山賊說道：“我是誰你們不用管，只要知道我是來送你們去見閻王的。”

說完這句話，何天猛地向前衝去，他的目標是邊上的七個嘍啰。而七個嘍啰因為有兩個頭領在，放鬆了警惕，認為何天不會先對他們動手。

何天反其道行之，放着兩較強的頭目不管，直奔嘍啰們。七個嘍啰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何天殺了三個。

看到剛才還活生生的夥伴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屍體，剩餘的四個山賊嚇得四處逃竄。這正利於何天，只見他來着大刀四處追趕擊殺賊匪。精血期的何天擁有常人三倍的爆發力和速度，不一會兒，四個嘍啰都被一刀擊殺。

何天用刀殺死七個山賊后，看到他們屍體上血淋淋的傷口和死時的驚容，心裏感到不適。但現在只能硬壓下這種不適，因為他還要殺兩個稍強的頭領。

張力與周行本想阻止何天的，但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兩人根本跟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手下被殺。

兩人都是軍人出身，都知道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眼見何天出手這麼不留餘地，他們就知道今天是個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們操起兵器向何天殺去了。何天面對兩氣勢洶洶的賊首，並不驚慌，一守一攻地與他們對打起來。

雖然何天是精血期，但兩賊首精通搏殺之道，加上他不擅刀法，一時竟落了下風。而張力、周行見何天落了下風，加緊了手裏的攻勢。

對打了一刻鐘，何天手裏的大刀不慎被打落了。於是，他改換自己最擅長的武功攬月掌攻向兩人，兩人何時見過這種高級武學，三招過後，就被何天打掉了手裏的兵器。

兩人現在只能用手代兵與何天對打，結果可想而知，三下五除二便被他打趴下了。何天上前立即封住了兩人的穴道，他倆就躺在地上完全動彈不了了。

何天拿起邊上掉落的大刀，不停地在兩人眼前晃着，張力不知死活地叫道：“有種你就殺了爺爺，爺爺要叫喚一聲就是你孫子。”

何天忍不住嘲笑道：“你充其量只是個山賊，充什麼好漢啊，我今天保證你命歸黃泉，你不用太着急。”

張力聽到何天的這番話后，不覺地安靜了下來，他畢竟還是害怕死亡的，剛才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這時，周行道：“不知我們與少俠有何仇怨，為何你要對我等趕盡殺絕？”

何天正義凌然地答道：“我與你們並無冤讎，只不過見被你們搶掠的小村甚為凄涼可憐，不禁起了憐憫之心，發誓一定滅掉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賊人。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做下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栽在我手上。”

兩人心裏泛起了苦楚，也只怪自己運氣不好，遇上了愛管閑事“少俠”。

何天之所以與他們說這麼多，也是在緩解剛才殺人的不適。而他對兩人說的殺人理由只是一小部分，其實很大部分原因是他要鍛煉自己實戰的經驗，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如果兩賊首知道自己只是何天練手的靶子，估計他們自殺的心都有了。

何天不再與兩人廢話了，他舉起大刀砍向了兩人。咔嚓兩聲，兩人的頭隨聲而落，並且四周濺滿了鮮血。

看着這血腥的場面，何天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來。直到他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完后，他才感覺好些。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他找來許多乾草，堆在各個木房外，並把山賊的屍體集中在一起，然後放了一把火。火燒了大半后，何天牽出馬廄中的兩匹馬揚長而去了。

整個營寨就這樣付之一炬了，而何天繼續開始闖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