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栽贓嫁禍

第二百二十七章 栽贓嫁禍

“好,道歉就道歉,讓我們搜身。”聽只是道歉這麼簡單,大家的興緻又都上來了。

消瘦青年對旁邊一名男性乘警道:“麻煩一下這位大哥搜一下我的身。”

那名乘警有些猶豫,畢竟這不合制度,但扛不住周圍的乘客們推搡,硬着頭皮上前仔細的將消瘦青年的口袋都摸了一遍,除了十幾塊零錢和一張車票什麼也沒有。那些乘客不僅露出失望的神色,接着乘警又開始搜查年輕人帶的行李,除了一些換洗衣物一樣什麼都沒找到。

“不可能,一定是他把贓物轉移了,他既然偷了東西不可能放在身上。”那名中年人不死心的叫道。

消瘦青年冷笑道:“從事發我一直呆在這裏,能轉移到哪去?”

那中年人登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楊羽也是一頭霧水,對方好像真的不是小偷,最起碼沒有贓物,正想着突然感到腰間被人頂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那位貨真價實的扒手先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身邊,嚇得他心中一突,連忙向旁邊擠了擠,遠離對方。

“這有什麼奇怪的?當然是有同夥幫忙轉移了,電視上這樣的橋段都牌爛了。”一名深受電視節目茶毒的中學生一臉不屑的道。

那中年人卻是一拍腦門:“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說著他的眼睛就飛快的在人群中巡視,很快鎖定在楊羽身旁的那名年輕人身上。

“你,就是你,剛剛你跟他接觸過,你是不是他同夥?”中年人興奮的指着年輕人道。

年輕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跳了起來:“你這人怎麼見人就咬?你也跟他接觸了呢,怎麼不說你自己跟他同夥?”

見年輕人反應這麼激烈中年人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忙對旁邊那位剛剛搜過消瘦青年身的那名乘警道:“這位兄弟,趕快搜一下他的身,這兩人是同夥。”

那乘警這個鬱悶啊,恨不得一把掌抽死這個沒事找事的中年人,你們動動嘴皮子壞人全讓我做,這哪門子道理?你們誤會別人不要緊我可是警察呀,上面那麼多人盯着,不挨處分才怪。

那女乘警眼中露出一絲狐疑的望了一眼那名年輕人,她現在剛剛走入社會,還處在愛幻想的年代,中年人的話她倒是信了幾分。

見大家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年輕人急了:“你們不就是想搜身嗎?讓你們搜個夠,我自己來。”說著將自己休閑褲的口袋全掏了出來,裏面只有一百多塊錢的零錢和一隻mp3。

看到這些東西那中年人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這下你們滿意了吧?要不要再把跟我接觸的人都搜一遍?”年輕人鼻孔里哼了一聲道。

楊羽皺了皺眉,因為他感到自己的褲袋裏有些咯得慌,開始以為是年輕人頂的,但明明退開了這感覺還沒消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一摸就發現了問題,果然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奇怪的伸手掏了出來。

錢包?自己哪來的錢包?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籠罩了他的全身。

“咦?這是我的錢包!他是小偷!”

楊羽還沒有反應過來襯衫的衣領已經被人揪住。

“不是,我……”楊羽正想着怎麼解釋一隻碩大的拳頭已經飛了過來,正砸在他的臉頰上,一時間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更不知如何解釋。

接着無數拳腳像雨點一般落下,楊羽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打自己,聽着群情激奮的喊打聲估計沒有不下去十個,他只能儘力護住頭部硬扛着乘客們憤恨的拳腳。

“好了,別打了!”一條嬌小的身影衝進人群,把幾名動手最凶的乘客推開攔在了楊羽身前。

楊羽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翻開眼帘看了一下,竟是陳瑩,心中不禁有些感動,還是這丫頭夠朋友啊。

幾名乘警這才上來將楊羽拷住,帶進了乘警所在的車廂。

“姓名?”一名臉色較黑的乘警問道。

“楊羽。”楊羽心中鬱悶的幾乎想哭,心底神農尺嘎嘎狂笑。

“年齡?”

“十九。”

“職業?”

“實習生。”

“一個有工作的實習生學人家偷什麼東西?”那問話的黑臉乘警嘀咕了一句。

“不是我偷的,我……”

“是不是你偷得你說的不算。”黑臉乘警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問道:“去北安縣幹什麼?”

“出差。”

“為什麼偷東西?”

“真的不是我偷得。”

“不是你偷的為什麼那錢包在你口袋裏?”

“我,那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偷的……”

黑臉乘警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這時那名女乘警走了過來,手裏拿的正是楊羽的旅行包,當著楊羽的面將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楊羽看到倒出來的東西整張臉一下變的蒼白異常,因為裏面竟然混雜着四五隻錢包!

那問話的黑臉乘警隨手拿起一隻錢包從裏面掏出一張身份證,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對楊羽冷冷一笑:“你好像是叫楊羽,這是誰的錢包?你還有什麼話說?”

“說!其他贓物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同夥?”另一名比較年輕的乘警喝問道,顯然他們發現乘客們丟失的東西不僅僅是幾隻錢包。

楊羽看了他一眼,現在反而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說我沒偷你們一定不會相信,其他贓物我不知道在哪但我親眼看到一個扒手偷東西,就是我對面床位上鋪的那個人。”

年輕乘警冷笑一聲:“到現在還想着栽贓陷害?告訴你那位乘客為了排除嫌疑,當著我們的面把自己的行李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贓物。”

楊羽的心徹底跌入深淵,對方竟然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沒有自己辯解的餘地。

“楊羽!”那名做着筆錄的乘警啪的一下合上筆記本,冷喝道:“快點老實交代,其他贓物藏哪去了?還有沒有同夥?看你還是個讀書人,應該知道咱們的政策。”

楊羽已經死了辯解的心,乾脆做起了鴕鳥,蹲在角落裏一言不發。那乘警立見楊羽竟不採他,臉一下黑了下來。

“你這樣的強硬份子我們見多了,不要以為我們不會動刑就有恃無恐,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那乘警臉色有些猙獰,對旁邊那名年輕的乘警使了一個眼色。

那名年輕乘警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楊羽面前把他的手銬打開了一邊,讓他的左手恢復了正常。楊羽一怔,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接着那年輕乘警拉着手銬的另一頭猛的往上一提,拷在了貨架的欄杆上,這樣楊羽不得不極力的伸出右手,踮着腳尖才能站穩。

“你們濫用私刑!”楊羽臉色一白忍着懼意抗議道。

那做筆錄的乘警嘿嘿一笑道:“我們有嗎?誰看到了?誰又能證明?”

楊羽感到渾身冰冷,這就是所謂的人民公僕?他看向那名年輕的女乘警,對方沒有絲毫憐憫,略帶鄙夷的望着他。他才翻然醒悟,自己現在是個萬惡的賊,誰會同情自己?

卧鋪車廂中,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帶眼鏡青年,正坐在下鋪翻看一本雜誌,突然頭頂的行李似是沒有放好,啪嗒掉下來一隻鼓囊囊的旅行包,而旅行包似乎也沒有拉好拉鏈,裏面的東西撒了一地,數部手機和幾隻錢包夾雜在花花綠綠的現鈔中滾了出來。

眼鏡青年對面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那名中年人正應為丟了東西沒有找回來而憤憤不平,跟另外幾名失主大聲的議論着怎麼處理那個被抓了現行的小賊,決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旅行包掉下來嚇了他一大跳,看了一眼地上的旅行包發現不是自己的,就轉回頭繼續討論。但他剛轉回去就又轉了回來,緊緊的盯着地上旅行包中掉出的那些手機中的一部。

“我的手機!”那人大喊一聲,撲了上去,一把將其中一部手機抓在手裏,激動的翻看着。其他幾名失主也發出一聲驚,因為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東西。

“我們的東西怎麼在這兒?”一名失主驚訝的問道。

“這包是誰的?”其他腦筋轉的快的失主已經反應過來。

那名中年人一拍腦袋:“這是你的包!嗎的,你是那小賊的同夥!”說著已經一把抓住了那名想要逃跑的眼睛青年,其他失主立刻響應紛紛撲上將眼睛青年按倒在地。

幾分鐘后,眼睛青年被兩名乘警壓着來到了楊羽所在的車廂,在隔着一個隔廂中被審訊。

“姓名?”

“身份證上不寫着么嗎?有什麼好問的?”那眼睛青年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絲毫沒把這次審訊當成一回事。

那名問話的乘警怒道:“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怎麼了?你一日不定我的罪我就享有中國公民的人身權利,我有權保持沉默。”眼睛青年往後面車廂上一靠舒服的坐了下去。

那乘警看到對方那副欠揍的樣子就想一腳踩上去,強壓着怒意道:“我再問你一遍,不配合的話你知道後果。姓名?”

那眼睛青年眼睛一閉不理不睬,那乘警徹底火了,騰的站起了身。正準備動手那眼睛青年卻突然睜開眼睛道:“我叫王慶喜。”

那乘警一呆,以為自己的威脅管用了,便滿意的坐了回去繼續問道:“年齡。”

“二十八歲。”眼睛青年這時非常配合,乘警問什麼就答什麼。在場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眼睛青年腦後綠光一閃,一柄袖珍小尺消失無蹤。

……

“你跟楊羽是不是同夥?”

“不是,他是被我陷害扔出去的替死鬼。”

“你說什麼?”乘警這時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傢伙也太配合了點吧?

眼睛青年卻老老實實的說道:“因為老二被人認出來,所以三子乘機將他身上的贓物轉移到那名學生的身上,那名學生太傻了,把東西掏了出來,被人誤認是小偷,所以我將計就計把三子偷的贓物都放到了那名學生的包里,坐實了他小偷的嫌疑。”

“老二,三子是誰?”那名乘警忙問道。

“我的同夥,老二就是那個被人認出搜身的學生摸樣的人,老三就是那個第二個被搜身的人。”

那乘警騰的站了起來:“我去找乘警長。”興奮的離開了這裏,抓到那兩個賊可是大功一件啊……

十幾分鐘,車廂里傳來噪雜聲,幾名乘警扭着兩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那兩名唱雙簧的瘦弱青年和時尚年輕人。兩個人又被分別帶到一邊審訊,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一名乘警才施施然的走了過來,對旁邊那名看守楊羽的乘警道:“先把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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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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