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籃球隊不堪回首的往事
張凱凱僅僅是一個三分就讓關憶辰非常訝異，他看得出來張凱凱的三分投的時間非常短，完全是速射，而且精準度也非常高。
不過關憶辰疑惑的是，這種速度完全可以在面對防守對象時以干拔得分，可是張凱凱卻幾乎都是站在底線附近，偶爾才會動一下位置，雖然他的司職是得分後衛，但像這樣在場上不跑動一下的話總歸是不行的，不可能每次都能像剛才這樣有機會把球傳個他讓他投籃。
不過吳起的表現還是讓關憶辰出乎意料了，身高不好卻有驚人彈跳力，這讓關憶辰不禁想到了在NBA里1986年全明星賽的扣籃大賽冠軍————斯伯特·偉伯。斯伯特有“土豆”的綽號，他只有170公分左右的身高在NBA確實是獨具一格，而吳起在空中對戰兩個比他高的對手還能夠輕鬆將球傳出，雖然他還沒有斯伯特那樣變態，但也足夠艷驚四座了。
當然得分后自然還是對方發球，關憶辰也越來越覺得對戰式的籃球比他以前在一個籃筐下自己練強多了。
“學弟，你初中是不是你們學校的先發？我看你的球技非常好。”楚天航突然提出了問題。
“那倒不是，我初中的時候是第五替補，至於第五替補是什麼意思，在字面上就能看出來，也就是需要換人上場時，我是最後一個被考慮到的。雖然初中大大小小也比了很多比賽，不過我零零散散的上場時間加在連一個小節都不夠。”
關憶辰飛快地將球擊地穿過趙武飛的防守線到了吳起的手中，吳起繼續像條泥鰍一樣扭扭捏捏地擠進籃下，在面對鄭會的封蓋時吳起在空中以一個非常漂亮的doublepump（拉杆式投籃）得分，看得出來吳起的滯空力也非常棒。
楚天航撿起球后，一臉的吃驚：“不會吧？學弟你的實力居然是做冷板凳的份，怎麼感覺就像你初中教練有眼無珠。”
“我本來是有可能上場的，到偏偏教練他的一個遠房侄子也是同一個籃球隊的，他實力可能比我強點吧，所以就由他成為先發人員了。我們教練那時候覺得控球後衛只要會傳球就行了，誰上都無所謂，加上我手臂的力量不夠無法投出三分，所以就只有坐冷板凳的份了。”
“你投不了三分，這又是怎麼回事？”鄭會聽到關憶辰這麼一說，不免有點疑問。”
“這個……把球給我一下”關憶辰不好意思的要來了籃球，然後走到三分線在，曲膝、跳起、推球、甩手，看似每一個步驟都十分規範，連籃球也在空中劃過了一個不錯的拋物線。
“這不是看起來還不錯嗎？”五人在心裏嘀咕道。籃球向籃筐飛去，在空中緩慢地旋轉着，最後……最後三不沾了。
“………………”全場立刻陷入了鴉雀無聲的氣氛中，五人臉上還保持着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地滑稽可笑，當然他們五個人誰也達不到呆萌的程度。
“咳……咳……”鄭會先回過神來，輕輕咳嗽了幾聲後點醒了眾人。
“那什麼……其實投不了三分也沒什麼，比賽中一般都很少有人能投進幾個三分，所以三不沾也沒什麼，反正你的中投看上去還不錯，加強你自己擅長的得分手段就行了。”楚天航說了能起到一點緩和尷尬氣氛話。“比如你看那大鯊魚，籃下小勾手多牛X啊。”
“可是後來不是有一個砍鯊戰術嗎？”關憶辰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尷尬。
雖然說情況是正如楚天航所說的那樣，三分球在賽場上除非是神射手，不然在外界稍微干擾的情況下都會投失，可人家那投失了還能算個籃板球，就算再不濟好歹也能弄個打鐵，可關憶辰這三不沾就跟痿了一樣……
眾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有人似乎猜到了關憶辰坐冷板凳的原因，他們估計關憶辰這三不沾一定是被他們教練看到了，身為一個後衛居然在三分線連籃筐都夠不到，怎樣看都覺得這個後衛一點也不可靠。
“關學弟，你的柜子擦好了，過來看看還滿意嗎？”葉子峰從帷幕里鑽出來喊道。
“對了，學弟，我們去看看你的柜子吧。”楚天航強顏歡笑地說道，然後小聲地低估了一句：“雖然沒什麼看頭。”
“說得也是，我就先去看看我的柜子好了。”關憶辰先離開了賽場走向用幾塊布做牆搭建的那個連個屋頂都沒有的“更衣室”。
關憶辰的柜子和其他人的柜子並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一個人高的柜子，裏面可以掛幾件衣服，下面一格可以放鞋，隔板上可以像其他成員那樣放個籃球。
柜子裏面當然不會達到可以當鏡子照的程度，因為它雖然是木質的卻連油漆都沒刷，可見男子籃球的待遇如何了。不過關憶辰挺好奇的是，一個柜子用得着要準備水嗎？而且躺椅上為毛還有除臭劑和洗潔精？
關憶辰動了動鼻子，感覺自己好像聞到了某種怪異的氣味，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味道不是從柜子裏發出來的，關憶辰四處搜查了一下后發現怪味是從垃圾簍裏面發出來的，它此時正被放在柜子和牆的夾角內，關憶辰稍微伸頭瞄了一眼，就確定怪味是從垃圾簍裏面發出來的。
至於發出怪味的東西那真叫一慘不忍睹，關憶辰都想在那裏打上馬賽克，黑乎乎的也就罷了，還偏偏黏成了一陀。它們具體是什麼東西關憶辰還真猜不出來，不過他到是看到了上面依稀可見的耐克商標和一個阿迪達斯商標。
“還滿意你的柜子嗎？”葉子峰擋在了關憶辰面前似乎想掩蓋那個垃圾簍，但是看到關憶辰那滿臉黑線的表情，葉子峰只好低頭承認了。“對不起，學弟。那個柜子是我們扔臭襪子用的，本來是有多餘的柜子供你來選的，但那五個學長畢業後學校貌似就把柜子給搬走了。不過你看，我清理地還算挺乾淨的用用還是可以的，更何況我們只是把襪子扔到放鞋子的底格里，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的……”
葉子峰說話說得越來越沒底氣了，因為他看到關憶辰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了。
“新來的那位出來一下。”帷幕外面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似乎是剛剛睡醒了一樣。但是幾乎所有人聽到后都渾身一震，立刻出去了。
關憶辰看到連葉子峰這個副隊長都像被召喚一樣出去了，覺得來得一定是他們的隊長。根據他們所說的那個有一米九多的隊長李塔，關憶辰一下就聯想到了《灌籃高手》裏那個無論是流川楓還是櫻木花道死對頭，就連宮城良田和三井壽超問題學生都在其面前變得唯唯諾諾、言聽必從的赤木剛憲，也就是我們所謂的大猩猩。
感覺幾乎每個這樣的故事裏總有個“大猩猩”，看來虞林男子籃球隊貌似也有這個設定，既然隊長都來了，他一個新來的怎麼可以怠慢呢，於是關憶辰連忙跟隨着出去了。
不過出門后關憶辰大失所望，他聯想到的是一個肌肉發達的巨人隊長，可為什麼眼前卻是一個金色碎長發的歐尼桑，而且就這身高怎麼看也沒有一米九，充其量也就是和鄭會差不多，怎麼可能是隊長……他好像確實不是隊長。
“關學弟，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潘少林學長。”葉子峰指着這個金髮帥哥介紹道。
“你好，學長。”關憶辰伸出了友好的手。
潘少林也伸出了手，友好的握住了關憶辰的手，但如果他不是這種跟剛睡醒的表情的話會更好。
“你好，學弟。你稱不稱呼我學長沒有關係，但是絕對不可以叫我的外號明白嗎？”
關憶辰點點頭，“明白了，我不會的。不過學長你的外號是什麼？”
“不知道正好。”潘少林轉過身就準備離開，不過他扭過頭的時候，關憶辰好像看到了他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
“接着。”潘少林剛走到門口就想起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然後有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向關憶辰扔了過去。“這是你柜子的鑰匙，地址是那個男生止步的體育館，走廊里有個貼着男更衣室牌子的房間，自己到裏面找你和鑰匙牌上對應號碼的柜子。還有剩下的人從今天起可以都到A體育館（男生禁止進入的體育館，由女子籃球隊專用，而且是全校最大最豪華的體育館）去訓練了，不過你們的柜子自己去申請去。”
“潘安，你是說我們終於可以離開‘冷宮’了？”楚天航激動地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潘少林面露出了殺氣。
“潘少林，潘學長。”楚天航連忙改口說道。“不過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今年不被合併（指以後沒有單獨的練習場地，原來男子籃球隊就是這樣的，但自從他們來到了這個籃球場時就沒有其他體育隊願意與他們合併了，準確的說是沒有哪個體育隊願意來這裏訓練）就不錯了，怎麼會又回到大場裏面去。”
“不方便透露，如果你們願意繼續在這裏待着隨便你們。”潘少林說完就走了。
“楚學長，我們這是要……”
“很簡單，我們將成為唯一可以進入A體育館的男生，至於咱們現在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大棚可以直接丟了，擺脫貧窮奔小康了。”
吳起似乎想給楚天航澆上一盆涼水：“天航，你先不要激動，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被趕出來的嗎？她們怎麼可能會願意又讓我們回去，你難道願意和李米在一個體育館裏面打球嗎？就算你願意回去，你在李米面前敢打球嗎？”
楚天航一聽這話，全身的激動立刻冷卻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願意回想的事情。
“吳學長，你為什麼要這樣說？”關憶辰疑惑地問道。
“我叫你阿辰好了，我不太喜歡叫那些拘束的稱號。阿辰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虞林高中是女子籃球超強豪門，而男子籃球隊卻是被人唏噓不已嗎？”看到關憶辰搖頭，吳起便繼續解釋下去。
“雖然說以前我們虞林男子籃球隊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球隊，但也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沒落。那時候女子籃球隊只不過是全國十六強而已。去年我們是新成員的時候還是依舊在A體育館裏面與女子籃球隊一起訓練，當時的人也有三十人左右。可是有個新生突然出現后我們男子籃球隊才會沒落下去。你知道嗎？我們籃球隊除了隊長和潘安以外全部敗下陣來，而打敗我們的人你知道是誰嗎，一個新入學的女生，包括當時的高三前輩們也是慘敗。當時我們和那個女生賭的是分別與她一對一，如果我們拿下十六場勝利的話便是我們勝利，但是我們卻是二十八負，全部輸給了一個女生。我們當時賭的就是失敗的話將不得使用那個設備最好體育館，所以我們只能到這個快要報廢的體育館裏來。”
吳起稍微停了一下，似乎想給自己打點氣讓自己能有足夠的勇氣說下去，最終吳起接著說了下去。
“也就是在那以後，我們男子籃球隊的成員逐漸減少，而女子籃球隊因為這一戰成名，由一開始的五十人增加到了上百人，平均一個班裏就有好幾個是女子籃球隊的。結局就是後來女子籃球隊成為了當年全國冬季賽和夏季賽的亞軍，而我們男子籃球隊連江海市都沒有殺出去。那個女生的臉我到現在都不想再回想起來，不過我還是告訴你她的名字，希望你能牢牢記住她，她叫赫連蓉，如果你問她的資料的話，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她的身高和職位，她身高那個時候有一百七十九公分，比我們很多男生都要高，她的職位是全能型的，場上任何一個職位她都當過，不過最多的還是大小前鋒。”
“哦，對了，為什麼連你也叫潘學長潘安，他不是叫潘少林嗎？難道這就是他外號？”
吳起很配合地點了點投，回答：“因為那傢伙長了張好臉，而且同樣性潘，我門就取了個這樣的外號給他，不過他本人顯然很不喜歡這個外號。”
“是啊。”關億辰在心裏同意道。“幸虧潘學長是男的，他要是女的你們還不給他取個‘潘金蓮’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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