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救水白蘭(3
【兄弟離別許承諾;白蘭識破國師女子身】
情絲閣一夜樓紅.李相府清早府燒成灰.這兩件事在岐洲城傳的沸沸揚揚.曲媽媽是知道情絲閣樓空之事.卻始終不信李府清早火燒滅府之事.於是來探個究竟.當她來到相府門口時是目瞪口呆.昨日這李府還是好好的.華麗不及.先如今怎麼~
見相府一半房宅已經燒盡一片灰燼.剩餘房子還遺留着柱子.已經是煤黑一片.從廢墟中走出幾個人.見李博抱着一個箱子.他見火勢蔓延.就拼了命似的往屋裏搬東西出來.這場大火對李博有利有弊.有利的是他所貪污罪證隨着這場大火消失了;弊的是.從今往後.他又要從頭而起.唯一手上這點家當.叫他如何不心酸.如何不難過.多年的心血.一清早全然消失.
夙易將手中另一隻箱子放於地上.李博手中家當都是夙易從大火中所搬出來的.可李博不但沒有謝夙易還將所有罪責施加給了夙易.他言道若不是夙易如此莽撞去追情絲閣姑娘.他也不會至於這般田地;如若不是夙易中了他人調虎離山之計.他會有這般落魄.當初就不該聽信與曲媽媽所言.說不定他們早已計劃好了一切.只等我們上鉤.
夙易當然知道自己不夠聰明做事.但此事也不是他一人之錯.自己也想抓住同夥.不就想為李博做事.想李博在浩軒說上幾句好話.讓自己有報效朝堂的機會.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正當李博在指着夙易時.李麟站出來為夙易說辭.他說若不是夙易怕自己小命早就沒了;
若不是夙易不顧自身安危闖入火中拿取值錢之物.爹你怎麼還會有這些金錠珠寶.怕早已燒為灰燼了.更何況夙易去追反岐同夥.也是您讓他去的.怎得能怪夙易呢.李博見李麟如此護着夙易.居然不幫自己人說話.幫着一個外人.他舉起手本想打李麟.被夙易攔住.夙易無意間發現站與一旁的曲媽媽.忙對李博道:“相爺.曲媽媽.”
李博一聽曲媽媽忙將頭轉向後面.曲媽媽勉強笑了笑道:“李大人.我們說好的.我告知你們密報.你們給我錢的.”李博正當氣怒萬分.這個時候居然來給我提錢.本相正好不知道如何給陛下交代.如今你有好路不走.非要走死路.怪不得我.李博對夙易道:“把她給我抓起來.帶回宮面聖.”
當大火蔓延士兵快馬加鞭向浩軒稟報反賊火燒李相府.並逃出相府.浩軒被那士兵的稟報給驚住了.不知該如何言說.火燒相府.誰那麼大膽子.居然在朕眼皮底下燒相府.原以為可以來個瓮中捉鱉.卻不料他們竟會想出這麼一招.此反賊甚至狡詐.浩軒傳令下去緊關岐洲城.莫要讓他們逃出城門.
郁塵與木修扶着白蘭躲在一處無人角落.白蘭完全是無力.加上渾身傷勢.這些日子是百萬折磨着他.若不是夙易攔着李博.怕白蘭早已被李博折磨死了.李博想從白蘭口中得知旋風派老巢.向浩軒邀功.可是白蘭寧願被折磨死也不張開嘴說半句言.
金鳩從城門而來.他方才去前方探情況發現士兵在搜查.而且城門已經關閉.金鳩對他們言.如今我們這個時候出去.怕是會被發現.木修看着虛弱的白蘭道:“可是白蘭如今的身體怕是走不了那麼多路.那我們要如何出城.”
隨後木修看向一旁的郁塵.郁塵微微抬起頭見金鳩與木修二人直直盯着她看.她眉黛一皺道:“你們幹嘛如此看我.我也不知道.這下禍闖大了.如今都驚動陛下了.我那場火真不應該放.”
金鳩撓了撓腦袋道:“那四哥你不也是為了解一時之眉嗎.你若不放火.怕我們幾個都要喪命於李府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四弟.”木修有些着急.他語氣中一絲懇求之意.郁塵眉宇間緊緊蹙着道:“有是有.我記得金鳩拿着令牌追我時.是從城牆旁荊棘地穿過來的.那麼你們倆就從荊棘地中逃出城外.但是我與白蘭不能離開岐洲城.無論如何.你們必須要活着離開岐洲城.絕對不能去風凌閣.最好離開岐國.走的越遠越好.”
“那我們走了.你呢.既然你在岐國已無權勢.那你留在此地還有何意義.既然岐國皇帝已經對你有猜疑之心.你留下此地之久.對你也不利啊四哥.不如我們一起出城.重建旋風派.”
金鳩這番話郁塵愣住了隨後搖了搖頭道:“不.我是岐國人.是岐國的國師.不能反.也絕不能做對不起岐國的事.”
“我們離開了岐洲.可是白蘭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留下岐洲城豈不是危險.”
木修擔心白蘭.郁塵將白蘭扶穩道:“白蘭如今的體力怕是不宜走動.你放心.白蘭我會照顧好的.你沒聽說最危險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別說了.你們快走.”
木修握住白蘭的手.從懷中拿出一個木墜子.放於白蘭手中.金鳩扶手道:“保重.二哥.四哥.”
“此去要多加小心.無論如何你們倆絕不能有一絲一毫之損.”
“四哥放心.待相聚之日便是結拜之時.”
“四弟白蘭就交給你了.自己也多加小心.”
“放心.我們來個承諾.相聚之日.便是結拜之時.也是李博人頭落地之時.”
郁塵見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心中嘀咕着這木修對白蘭並非兄弟之情啊.是我多想了嗎.
“郁塵.”白蘭微弱的一聲喚.打斷了郁塵的思路.她扶穩見白蘭這身撕碎的血衣.若是在大街上行走.定會被人發現.她想起了背上的包裹.便扶白蘭來到一個無人偏僻之地.解下背上包裹.打開包裹.拿出一身衣服給白蘭道:“快.換上此衣.”
白蘭見這身衣服不正是郁塵的袍子嗎.郁塵見白蘭遲遲動.她將衣服為白蘭穿上.也來不及換了.直接將袍子套了進去.將玉帶為白蘭系好.白蘭這身材極好.但是畢竟他是男子.穿上袖子有些小.也不管了.郁塵整理了一下白蘭的頭髮.將面具給白蘭戴上.
她手托着腮心中嘀咕着.有些像.於是扶住白蘭見前方馬車經過.郁塵急忙攔下馬車道:“老伯.我們大人走累了.可否帶我們一程啊.”
那老伯見面前的白蘭戴着琉璃面具.袖子綉着玲瓏碎空玉.心中一喜道:“國師大人.”
郁塵笑了笑道:“是啊.是啊.老伯您就行行好.”
那老伯指了指身後的馬車道:“那不打緊.上車吧.”
郁塵謝了謝老伯.老伯拿着馬鞭激動道:“不用客氣.草民得以幫到國師大人.是草民的榮幸.不知國師大人是要前往哪裏.”
“慕容御史府.”郁塵咬了咬下唇.有些冷笑.什麼國師大人.在他們面前我是有權有勢.但是我心知肚明.這岐國沒有我也能存活.因為已經不需要我了.金鳩的那番話其實並不道理.我對這個岐洲城到底有什麼值得我留戀之處.我怎麼就放不下這裏.郁塵見白蘭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養神閉目着.伸過手攔住白蘭的肩.讓白蘭安心的靠在自己肩上.
此時慕容府大門前大伯停住了馬車.慕容府他還是認識你.郁塵用手輕輕拍了拍白蘭的肩膀小聲道:“渃.醒醒.我們下車了.”
白蘭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郁塵自己先下車.拉開帘子.白蘭來到帘子口.郁塵拉過白蘭的手搭與自己肩上.郁塵小心將白蘭扶下車.那大伯見白蘭有氣無力的下馬車.忙伸手去扶道:“國師大人這是怎麼了.”
郁塵看了看白蘭道:“大伯方才國師大人想來是吃醉了酒.我這不帶他來御史大人府上弄碗醒酒湯.”
大伯側坐上馬車便要離去.郁塵再次感謝大伯.管家將大門打開.發現是國師大人.忙將大門打開.郁塵轉身忙對管家道:“若是有人問起.便說國師大人吃醉了酒.來府上弄些醒酒湯喝.”
管家諾諾點了點頭.寶琴聽聞郁塵來此地了.與墨一同出來.寶琴見戴面具者以為是郁塵.忙扶住.可當寶琴就手中接觸到白蘭的胳膊時.白蘭將胳膊一縮.發出一聲痛覺.寶琴忙阻止了手道:“郁塵這是如何了.怎麼看上去有些不怎麼好.”
墨見戴面具者看着好生面生.心中嘀咕着.見此人身高與身段都不像國師大人.於是墨拿出刀鞘.拿起侍刀對着白蘭道:“你到底是何許人.竟然冒充國師大人.”
郁塵舉起纖長的食指將墨對準的刀撥了點開.隨後將面紗拉下道:“墨.不得無禮.”
墨見眼前之人一身女裝.竟然是國師大人.這張面孔真的是.墨立馬放下刀.將刀插入刀削單膝跪地道:“見過國師大人.”
站在一旁的寶琴有些愣住.用驚人眼神望着面前郁塵.一則她被郁塵的這套服裝所驚住.二則她被郁塵這張容貌所驚世駭目.無法用語言來表示.墨起身扶住白蘭寶琴帶他們來到客房.墨將白蘭輕輕躺與床上對郁塵道:“國師大人.此人是誰啊.”
站在一旁的寶琴也很想知道.郁塵將戴在白蘭臉上面具拿下.墨見此人原是白蘭.郁塵讓丫鬟去打盆熱水來.並且擬好兩張藥方子.命兩個家丁去不同的藥店採取.郁塵考慮到以防藥方顯露了他們的行蹤.郁塵問寶琴有些男裝啊.寶琴點點了頭看了看床上白蘭的身材.說家中有一件袍子曾是夫君穿過的.小了些一直未穿過.
寶琴走之前不經意間看了看坐在床邊的郁塵.見郁塵這身打扮.分明是個女子.怎麼看也不像男子.她心中勾起了一絲懷疑.
等丫鬟打來了熱水.郁塵讓墨先出去.寶琴也拿來了一套男裝.待他們全都撤出房間時.郁塵將袍子脫下.解開白蘭的衣服.居然忘了白蘭是個男子.
她臉頰一陣緋紅.忙將臉側到一邊不敢看.心跳有些加速.白蘭微微弱弱睜開雙眼.見郁塵這個樣子笑了笑喃喃道:“又不是頭一次看我全身了.”
郁塵咽了咽口水道:“你還說.我~~.”
她有些結巴.忙將被子往白蘭身上一蓋.這才鬆了口氣.白蘭見郁塵雙頰通紅.也知道她為何而紅.於是白蘭將身子挪了挪靠近床邊的郁塵道:“郁塵.別害羞.女子看到了男子的身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郁塵微微低了點頭.突然間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她愣了愣忙抬起頭詫異看着白蘭道:“你.說什麼呢.”
“郁塵你埋藏的真好.居然將我蒙在鼓裏.我竟然完完全全相信你是男子.卻從未懷疑過你本是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