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適逢輕薄斷扇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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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雲不了的疑問，方畢清覺得自己之前說得很清楚。

所以他點點頭，肯定道：“自然。”

雲不了兩眼睜大：“不好！”

“如何不好？”

雲不了便將當年自己背書的那段過往講給方畢清聽。

方畢清，略一思索：“或許，我可幫你一幫。”

“你背？”雲不了訝異。

“看你。”此一“看”恰如那“看門”的“看”，可就算方畢清有那機會也未必能“看”得住現在的雲不了。

試問，有了爪子的野貓還會安分守己嗎？

“大少爺，書都沒了，還看什麼呢？”雲不了仰頭長長舒了口氣，對老怪物拿書擦手一事深表慶幸。

“不是才拿給你不久嗎？怎麼會沒了？”

“你還記得前些日子那老頭兒不？”

方畢清臉色有些不自然了：“嗯。”

“他拿走了。我都忘記告訴他那可是一兩三錢啊！”用一兩三錢去擦手啊，岐山老怪真是奢侈得令人髮指！

“雲不了，你怎麼能……？”

“算是他幫我恢復武功的報酬吧。”雲不了突然對着方畢清笑了，“怎麼了大少爺，捨不得一本書呀？”那書都還是元興花錢買的呢，你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呀？

方畢清聽見她又亂叫自己“大少爺”，知道雲不了又想怪他小氣。他真恨自己，怎麼就能那麼清楚那個“大少爺”暗含的不同意思呢？

兩人正為一本書僵持着，元興就過來敲門了。

“五少爺，二少爺來了。”

“二哥？他來做什麼？”

方畢清有些意外，他和方畢泙也就是見面稱呼一聲，其他時候從無交集。方畢泙的院子他幾乎不涉足，和雲不了那次去偷窺可以算是意外，而他的事方畢泙也很少過問。

崇王府的五個少爺，可以說只有方畢泙不怎麼合群。大哥方畢明是世子，行事處事沉穩可靠，對弟弟們關心總是多的，也就成了獲得最多的尊敬的那個；二哥方畢泙在府內府外總是周身圍繞着各種讓人喜歡不起來的事情，幾兄弟間唯獨和他的關係是不冷不熱；三哥四哥方畢澄方畢澈那對雙子因着聰慧機靈討了恩賜，常年在外化名做生意，可也總是會送些東西或帶點東西回來，如果不是當年因事和二哥鬧僵了，或許還會維持表面的和善；而他自己，這個崇王府的老么，除去對二哥避之不及，對其他幾位哥哥都還是真心喜歡的。

他想着想着，手心裏便浸出汗意來。二哥身周的事他不想沾，更加不想在自己的清輝院見到他。說不上怕不怕，只是單單覺得那個二哥站過的地方不是麻煩就是骯髒，連着人都是污穢不堪的。

“方畢清，你怎麼了？”雲不了看他捏緊拳頭坐着發抖的模樣有了絲擔心。

“五弟，怎麼還躲着二哥不來迎接呢？莫非二哥沒常來坐坐就不好意思了？”來者的聲音雖然好似珠玉，可卻始終纏繞着輕佻，讓人莫名覺得說這話的人不止不正經，還透着股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