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雪殤(二)

122,雪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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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出5000元吧,還是按你的開價賣吧”,鄭歐凡摸着下巴上的鬍鬚笑眯眯的說,他注視着那位石頭的主人,眉宇間覺得像一個人,他一下子想不起來,哎,大概是夢中的人吧。他想起了月月,搖了搖頭,月月是他親眼目睹從懸崖上跌下去的。“王月月,不可能,不可能”,鄭歐凡一邊掂量着石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老伯伯,您認識我媽媽?我媽媽就叫王月月呀”,石頭的主人兩眼放光,不禁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睿智的老者,他有一雙精明商人才有的眼睛。“您老,是不是姓鄭?”“是呀,是呀,你怎麼知道呢?”趙曉東和劉佩玉也好奇的圍攏過來。

“那就是了,媽媽活着的時候常常嘮叨,要是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小鄭,那就了了她老人家的心愿,可惜媽媽去年病逝了”。石頭主人眼裏的淚水滾落下來。“看來老頭有眼呢,還是讓我遇上了小鄭伯伯,呵呵”。他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淚水,高興地說。

鄭歐凡、趙曉東、還有劉佩玉都非常好奇,難道月月那次摔下懸崖沒死,居然活到了去年才離開人世。劉佩玉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知道眼前這位石頭的主人怎樣稱呼,上前問道:“噯,那你叫什麼名字呢?”“老奶奶,我叫王是正,隨媽媽姓,最後一個字取了小鄭伯伯這個鄭的同音字,呵呵,媽媽臨死也忘不了小鄭伯伯”。

王是正領着大家在坐到一家咖啡館裏講起了媽媽王月月的一段離奇往事。

原來,月月得了痢疾和出血熱病,高燒不止,一直燒到四十多度。她無法忍受,快要被燒死了,她揭開捂着的被子,脫光身上所有的衣服,衝進雨中。她在雨中跌跌撞撞,辨不清方向,最後跌下懸崖。所幸的是她被樹枝擋了好幾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她暈厥了過去。

這時王是正的爸爸,也就是川南民居的主人高大爺正好路過,他小心翼翼的把月月抱回了家。此時的月月身體又冰涼冰涼的,高大爺悉心的將月月身子擦乾,用棉被裹了起來。高大爺又熬了些草藥湯,給月月灌下,還用辣椒水擦拭了月月的身體。

半天過去了,月月的身體還是冰涼冰涼的。高大爺就喝了半斤白酒,抱着月月睡,直到月月的身上有了點暖意。

月月在床上昏睡了半個多月,高大爺悉心照料。雙胞胎老奶奶也幫着照料,月月終於醒了,可她失憶了,她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從哪裏來,為什麼來到了這裏。她常常注視着牆壁上的蓑衣和弓箭,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後來雙胞胎老奶奶又相繼去世,留下高大爺和月月。月月病雖然好了,但她常常覺得身上冷颼颼的,她終於鼓足了勇氣,鑽進了高大爺的被窩。高大爺當然很高興,他像個小夥子一樣的疼着月月。他用弓箭弄了不少的野味,月月的臉色紅潤起來,他自己也像個年輕人似的,整天有使不完的勁,連燒火的木柴都堆滿了半間屋子。

月月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有時她把高大爺當做自己的爺爺,有時候也把高大爺當自己的男人,糊裏糊塗的過了幾個月,月月居然懷上了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後來取名王是正的男孩。

有了孩子,時間過得飛快。月月整天很忙,除了帶孩子,月月還學會了彎弓狩獵,采草藥,種蔬菜。到王是正長到五歲時,高大爺壽終正寢了。還好,有五歲的王是正陪着,月月的日子還過得去。只是月月突然恢復了記憶,她想起了小鄭,想起了野人山一起苦苦掙扎的姐妹們。

王是正長到17歲那年,無師自通的玩起了賭石。日子一天天的紅火起來,可月月卻一直思念小鄭和姐妹們。當王是正漸漸積累了財富后,尋找當年的小鄭和原來部隊上的姐妹們就成了王是正最主要的工作,賭石就變成了他順帶的事。時代早已變遷,王是正上哪裏去找小鄭和媽媽的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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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軍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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