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你說什麼就什麼！
“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別哭了。嗯….”
擁着她，霍黎琛仰天暗嘆，眼睛禁不住也紅了。如果他可以選擇，今生今世，他都想要好好地守護她。
哭了一會兒，陌陌心底壓抑的情緒彷彿一下子都傾倒了出來，整個人也輕鬆了，抽抽鼻子，自己拿過位子上的抽紙，擦拭了起來。
她只是一下子情緒失控。其實，她並不想讓自己的眼淚增加生活的悲傷。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見霍黎琛發動了車子，卻走得不是回家的路，陌陌很是疑惑。
“醫院，先去賀叔那兒讓他好好給你檢查一下，不知道那個…給你服了什麼迷藥、還有安眠藥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有沒有副作用什麼的！檢查一下比較保障，我可不想留下後患！然後，我們再回家，今晚開始。我們回家裏住…”
瞥了瞥一旁的陌陌，霍黎琛笑着解釋道。
遇到她之前，他的身邊經常習慣跟着保鏢，遇到她之後，他都怕身邊跟着礙事的電燈泡，慢慢地越來越習慣一個人，也許以後，他還是該多做些防範的，畢竟，他的女人，實在太過亮眼了。淡妝素麵，也是相當禍害的！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沒什麼異常的感覺…”
剛反駁了兩句，霍黎琛的臉色還沒沉下，陌陌已經自動自發地乖乖改了口：“…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
這一天，兩人回了霍家，一家人吃過晚飯。又聊了許久，才各自回了房，偌大的豪宅，都變得人氣蓬勃，不再空冷。
房間裏，陌陌兀自發獃了許久，直至一陣開門聲響起，看了霍黎琛一眼，她才攥着手中打算當作睡衣的男士襯衣垂頭喪氣地往浴室走去：
“我…去洗澡！”
“怎麼了？不開心？”
見她從走出醫院似乎就悶悶不樂的，連話都少了，扯住她的胳膊。霍黎琛親昵地攔住了她。
“沒有，你想多了，去休息吧！我去洗澡……”
搖搖頭，陌陌回身催促着身旁的男人回床上休息，嘴角還是不自覺地泄露了一絲清淺的苦澀。
心不在焉地走進浴室，陌陌將自己泡進浴池裏，不禁又開始唉聲嘆氣。
‘自從跟他複合后，她真的有很努力勾-引他，除了特殊的…那段時間，他們都沒閑着啊，怎麼她的肚子這麼不爭氣，還是什麼都沒有？！’
一想到下午查體的結果，陌陌就無比的失落。
其實她也有準備早孕試紙，可是就是怕太過急於求成而導致太過失落，所以她才一直都沒有用，本來今天這一項是不在檢查範圍內的，可是她還是滿懷期望地偷偷去測了一下，沒想到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哎”
為什麼想要個寶寶…就這麼困難？！難道他的基因…真得這麼特殊？居然連這種自然原理…都能影響？不易受孕？可是她明明曾經懷過孩子啊！
哎，想多了全是淚！
連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正常男女還有成千上萬莫名其妙就是不孕不育的呢！她又有什麼資格怨天尤人？
泡着澡，陌陌的腦海中還彷彿還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觀念在辯論打架，搞得她一會兒擰眉，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猜想是不是自己壓力太大，一會兒思索着有沒有什麼助孕的葯，一會兒還在思量着以後要不要連白天的時間也用來加餐！
陌陌越想越入迷，一個人泡在浴池裏，失神得搓洗着，卻連時間都給忘了。
門外，霍黎琛不時抬眼望着緊閉的浴室門，也在不停的納悶：
‘她這兒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被白天的意外嚇到了吧！還是那些葯…’
將一天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開始霍黎琛還以為她是受了驚嚇，後來想想似乎也不對，因為整個過程她近乎都是睡過了大半，可以算是最痛苦的、最心驚膽顫的害怕期都是在無意識中度過的，說是受驚后的連鎖反應，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
她好像也是回到家…才開始的吧！
不，應該是走出醫院才開始的！
醫院？靈光一閃，霍黎琛瞬間恍然大悟。
該不是…什麼…打擊到她了吧！
想着陌陌進去時嘴角明顯的苦味，霍黎琛不禁心疼的搖了搖頭。傻丫頭，她不會把懷孕當成自己一個人責任的包袱…在背了吧！
見陌陌躲進浴室許久不曾出來，霍黎琛生怕她會一個人偷偷躲在裏面哭，隨即扔下手中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的報紙，翻身下了床。
浴室的門沒有鎖，進門，霍黎琛就見一抹小小的身影縮在浴池裏，一動不動發著呆，還不時哀聲嘆氣，連有人闖入都毫無所覺。
“哎，今晚…怎樣勾-引他呢？我是不是…該找點片子…學學？”
這個傻女人，腦子裏想啥呢？！那種片子是她看得嗎？他還真怕她看了以後搞得他變xing-冷淡！
“以後要不要白天也……哎，那樣的話，我更要加把勁多學點了，要不哪有那麼多勾人的花樣…技巧…好惆悵…”
霍黎琛剛抬起腿，又聽到陌陌的哀聲嘆氣，望着浴池中小小哀憐的絕美背影，霍黎琛真是哭笑不得：
“哎…真是好難……我又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
“你什麼也不用做，就已經能要人命了….”實在忍不住，霍黎琛還是出口打斷了她。
“啊？真的嗎？你怎麼?!”
迷迷糊糊地回完后，突然意識到什麼，僵硬地轉過身子，陌陌木訥的臉龐瞬間碎裂一地，捂着臉，埋下頭，羞愧地大叫了起來：
“啊”
丟死人了！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哈哈！好了，寶貝，你不是要河東獅吼到把家裏人都喚過來吧！”
見陌陌羞得整個人都要躲到水下去了，霍黎琛樂得哈哈大笑：還以為她膽子多大呢，不是要使勁渾身解數勾-引他的嗎？怎麼這會兒…這麼點小事，她就鴕鳥地要鑽到地下去了。
“好了…寶貝兒，水都涼了…該出來了！”
笑意滿面的走上前，霍黎琛一把撈出陌陌，抱着她往一側的淋浴區走去，自始至終，陌陌的手臂都緊緊捂着她那張臉，任憑霍黎琛隨性妄為，就是不肯拿下。
瞥着陌陌那逃避的烏龜舉動，霍黎琛憋得差點沒內傷：
這個集可愛、嫵媚於一體的小女人，真是他的開心果！她在身邊的日子，他笑得次數比前幾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寶貝，好了，我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可以了把手拿下來了吧！我保證不笑你…”
這一夜，因為這一小小插曲，陌陌一晚上都沒敢開口說話，不敢睜眼看人，更別說去勾..引某人了！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註定被人壓得死去活來…敗得一塌糊塗….
***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帘的縫隙一步步趨近凌亂微現的黑白大床。絲滑的絨光被下，一具細白的削薄身軀緊緊貼在肌肉聳動的古銅色有力身軀上，一剛一柔的完美融合，像是最和諧的藝術品，彰顯着抽象的隨性美。
緩緩睜開沉睡的眸子，陌陌的嘴角漸漸勾起滿足的弧度：
‘如果以後每天醒來，都能看到這樣安詳沉靜的他，該是多麼美好！’
剛想伸手碰觸那自負的高挺鼻樑，昨夜的情形突然腦海炸開，臉蹭地一紅，陌陌猛地收回手，羞得立馬捂着臉閉上了眼睛。
平息了許久體內翻騰的炙熱，陌陌才小心地搬開腰間的大掌，坐起身子，就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躲過一天是一天！
“早，寶貝兒..”
手剛碰到被子，背後突然傳來熱切的呼喚，條件反射都，陌陌揮手就將漲成豬肝色的小臉再度埋進了手心。
天啊，他怎麼早不醒晚不醒，居然這個時候…醒了？！
爬起身子，纏上陌陌的纖腰，霍黎琛炙熱的氣息吞吐在她骨肉勻稱的完美luo背，輕輕落下了幾個貪戀又寵溺的親吻：
“小烏龜，一大早起來，就又把你漂亮的小腦袋縮進龜殼了？”
臉越來越熱，一語不吭，陌陌心底卻懊惱不斷：
‘完了，這下被他逮到把柄了，以後在他面前，她還不只剩下被取笑的份兒？’
“陌陌，老婆想要勾-引老公…是作老公的福氣，也是作老公的榮幸！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更沒什麼丟人的！就像我時時刻刻想抱你、要你一樣！是我對你愛的體現！沒有老公會介意自己的妻子有這種想法…”
貼着陌陌的耳根，霍黎琛認真地解釋。這個陌陌，實在是太不禁逗了，他真怕自己不說清楚，以後連老婆都沒得抱了。
“你…不是故意安慰我的吧？！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那個，就是…很不好……”
轉身，陌陌的臉還是像火爐，很不想談這個話題，她卻又真得放不下！通常男人都不喜歡那麼開放的壞女人吧！
“傻瓜！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嗎？！哪有老公嫌棄妻子主動的？我喜歡你的自然反應！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用做，都有讓男人發瘋發狂的本事，特別是嘗過你的滋味后，我想戒都戒不掉！所以，腦子裏不要胡思亂想，有的、沒的都變成真的了，知道沒？！還有，最真心自然的…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不許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片子，我可不想你被那些噁心的東西…嚇着?”
“噁心的東西？！你有看過那些片子啊？！哪裏有？！”
本來，陌陌還沒那麼好奇，昨晚也純粹是一時興起，想着以後萬一想白天也勾-引他了，總得有點新花樣，偏偏她腦子空洞得很，最多也就是想個穿個蕾絲睡衣，或者跳個熱-辣舞蹈，偏偏這兩個老土的點子真得不適合白天用！
看着陌陌好奇寶寶的精神勁，霍黎琛無語到直翻白眼，俯身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
“你有沒有聽重點？如果…你不怕看到…我親自示範給你看都沒問題！”
“啊！噁心！別說了！別說了！我不看了！只有你們男人才會有那種…變=態的愛好……”
被霍黎琛說得呲牙又咧嘴，陌陌熱切的情緒被人當頭潑了一盆的涼水，瞬間澆得一乾二淨。
這麼噁心，他還看？！還說得這麼起勁！
“寶貝，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耳濡目染,多少也會知道點!”
一看陌陌翻着白眼瞄他、皺着鼻子覷他的小樣，霍黎琛就猜到她腦子裏在飄些什麼了！霍黎琛伸手捏了捏她嘟起的小嘴。
“我可以…說句實話嗎？”
盯着霍黎琛猶豫了許久，陌陌猶豫着，還是開口轉移了話題。
“嗯，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雖然我知道現在…賣yin現在很多國家都已經是合法的，也知道以你的驕傲、你的自尊，應該也不會昧着良心逼良為娼，可是帝豪的小姐…還是提供這項服務的吧？這個，並不正當…你又不缺錢，為什麼非要冒這份風險？！”
“陌陌…很多時候，很多事，正義跟邪惡，哪裏能分得那麼清楚？帝豪夜宮的存在，也有它必須存在的理由，知道為什麼到今天，帝豪基本沒有大風大浪嗎？因為它同樣養活了上千人，同樣刺激了消費，最重要的是，政府默許它的存在，而且需要它的存在…平衡這一產業鏈，或者說滿足他們的需要！舉個例子，現在日本的經濟，有不容忽視的一大部分，來源於這個行業，隨着社會的發展，各個國家都開始放鬆對這個法律，這就是時代的變化。帝豪畢竟還養了太多的人，很多時候，在這裏她們至少可以得到正常職工的待遇…當然，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帝豪也有很多歷史淵源的遺留問題，甚至不是說我想結束或改革就能輕易改變的！我只能盡量做到…問心無愧！”
“嗯，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就隨口問問！不管你做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都支持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知道，每個決定，你都會優先為這個家考慮！”
投入霍黎琛的懷抱，陌陌認真表達自己的想法。
“謝謝你！陌陌！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氣！陌陌…”
推開陌陌，低頭在她唇角親了親，霍黎琛認真地望向她的眼底，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要因為我的病，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希望…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活得一樣的開心、開朗！不要因為我的去留…而有太多的情緒！上天能夠給我這麼長的時間擁有你，給我們一段這麼快樂無比的二人時光，已是對我最大的恩賜！我們一起努力，可是,不要強求，只要開開心心每一天，不後悔，認真走完人生的每一步已經足夠！不管以後我們有沒有愛的結晶，不管我們的寶貝能不能如願挽救我，答應我，不要再因為寶寶的事逼迫自己，不要再過多介懷，不要讓病痛的陰影籠罩我們的生活，老天給予的日子，我們一起享受，好不好？！”
“好！以後我們積極的面對每一天！只要你在身邊”
主動環上霍黎琛的陌陌，兩個人像是交頸的天鵝，親昵的蹭着鼻子，卻都選擇了掩藏眼中無可奈何的淚花，積極迎接新的陽光！
***
到了公司門口，陌陌見自己剛解開安全帶、推開門，霍黎琛竟然隨後就熄了火、解開了安全帶，一副要下車的架勢，轉身，陌陌一把拉住了他：
“這麼點路，我不會出事的，其實…你不用如此緊張…送我上去的！”
“我怕被你嚇出心病，所以一定、必須要陪你上去。而且，今天開始，你要辦理長假或者辭職，到我的公司先兼職上個一年半載，等確定你安然無恙地…學會保護自己了，才可以出來做你喜歡的工作！”
一邊瀟洒地推門下車，霍黎琛還一邊先斬後奏地扔出了一顆重磅炸彈，今天，他必須監督她辦完所有的手續。
“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連考慮的機會都不給我！”
“哈哈，這一路很長！你可以慢慢考慮！如果你很喜歡這份工作的話，我也可以把我公司的…程序交給你維護，跟你個老闆申請你過去，這樣你可以安心去我的公司常住了吧！權當出差了！”
“有錢果然任性！有錢的，就是大爺，有錢的客戶，就是祖宗！你是將宗族的大爺發揮的淋漓盡致，我敢說‘不’嗎？”
伶牙俐齒地回復着身旁的男人，陌陌的嘴角卻漾起了甜甜的笑窩。
“寶貝兒，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我怎麼聽着這麼刺耳？！你要是改行當律師，一定能打出一片‘歪理’的天下！”
寵溺地擰擰陌陌的俏鼻，霍黎琛同樣的反應敏捷，嘴角生花。
這一個上午，霍黎琛安安穩穩地坐在老總辦公室喝咖啡，陌陌就開始一項項交接手中未完成的工作。
雖然她也喜歡軟件這個行當，卻並沒有打算做一輩子。因為這是個相當耗費腦力、壓力特別大的一個行當，雖然算是收入不菲的白領，卻並不適合一個人干一輩子。
軟件這個行業，除了要腦子轉得特別快，接受新知識的學習能力也必須特彆強，科技的進步，催生着編程工具的升級換代，隨着客戶要求的提高，他們除了要熟練掌握自己手中的技能，也必須以最快速度適應新的模塊的變化，觸類旁通，否則就註定了要被這個行業淘汰，而人的精力、智力、體力隨着年齡的確是有變化的，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的確確，這個行業更適合男人。
這樣超負荷腦力勞動，並不適合年紀過大、精力跟不上的人，所以，她也只是打算趁着年輕打拚幾年，而後利用自己的積蓄做點小投資、小買賣，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陌陌知道，霍黎琛做這個決定，一方面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相比也是想要增加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時間，所以她選擇了…接受，辭職！
以後，她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與他的家庭上。還好，她的老公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她不會像剛剛開始背負着那麼大的房貸壓力，而今，她可以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陌陌有個初步的計劃，就是先全心全意陪他走過人生最苦難的這一段，如果上天憐憫，而後的一到兩年，她會全力孕育一個寶寶，而後她想利用自己的積蓄開設一個網絡小店，至於賣什麼，她正好可以利用現在的休息期好好考察一下。
另外，她想利用對軟件代碼的熟悉，自學創建一個自己的網站。
腦海中大致有個規劃，陌陌對這一切也就沒有了抱怨，只是自己走了特權沒有提前一個月申請離職，很多事情不能一下子交代清楚，同事間也來不及細說，感覺有些突兀，她也只能許諾有事電話聯繫或者是在不行的時候回來執導完成自己手頭任務的交接。
待陌陌將一切全部整理妥當，下午的時間已經過了三點，將自己的東西搬回了車子，陌陌選擇了約幾個很好的同事一起吃晚飯算作分別前的最後一次聚餐，而霍黎琛也算是默許了，這一晚，陌陌在包房吃飯、唱歌玩過了十點，霍黎琛沒有來打擾她，只是在她走出KTV大門的時候，靜靜接過了她帶着酒氣的身子。
這是霍黎琛第一次聞到陌陌身上濃重的酒味，也是陌陌為數不多的一次…夜晚放縱。
***
那天之後，陌陌算是成了霍黎琛的貼身小秘。每天堂而皇之地出入總裁辦公室，不知羨煞了多少集團員工，而霍黎琛也從來不曾掩飾兩人的身份，公司所有人近乎都知道，總裁有了個愛不釋手的美麗老婆，寵若至寶，連上班，都天天帶在身邊。
而每每聽到這些議論，陌陌都會偷偷樂上老半天，經常眉開眼笑、如沐春風，被心愛男人寵愛呵護的喜悅，更是直接散發在她越發嬌美如花的外表上，想遮掩都不行。
雖然每天在辦公室里，除了偶爾的端茶遞水，她跟霍黎琛都是各忙各的，甚至很少有言語的交流，兩個人卻都無比欣慰、滿足。
霍黎琛的生活近乎沒有改變，只除了他每天習慣喝的咖啡被心愛的女人換成了莫名其妙的東西炮製還是熬煮的十分難喝的水之外。
過了前幾天的適應期，難喝的冬蟲夏草湯也變成了習慣。當然，霍黎琛並不知道陌陌給他喝的是什麼，只是陌陌說新學的手藝，要他捧場，他也就經常地勉為其難了。
當然，陌陌所作的一切，也都是按照中醫的囑託，給他自然的調理身體。雖然不見得有多大的效果，總是對他好的，而且，她深信，積少成多，微薄的力量…也是力量。有空，她也會拖着他出去適量散步運動，呼吸下新鮮空氣，自然調理他的身體。
批示完手中合約的修改建議，霍黎琛一拿起杯子，見陌陌規定的兩大杯新湯已經見底，隨即將哀求的目光調向沙發椅上認真打着電腦的白色身影：夾東圍弟。
“陌陌，我好睏，賞杯咖啡提提神…行不？”
相處得久了，他也越來越了解陌陌的脾氣，這個時候，她絕對是吃軟不吃硬！
從電腦中抬起頭來，側轉身軀扭頭望向對面明顯神采奕奕、聲形背地而馳的男人，瞥着手頭聊得正歡的好友，還是在QQ留言下隨手打下了‘三急，等’，隨即起身，快速往附帶的茶水間走去。
為霍黎琛煮了一杯咖啡，陌陌匆匆端出，放到桌前，便倉皇轉身。
“陌陌？”
一把拉住她，扯進懷中，霍黎琛將她抱在膝上，修長的手臂靈蛇般緊緊纏繞到了她的纖腰上：
‘怎麼急慌慌地，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是要喝咖啡嗎？涼了，就不香了！聽話，喝完，就好好工作哈！放我下來啊，免得一會兒你哪個秘書、經理又有急事沖了進來，再把人家的魂給嚇掉了!”
想起上次財務經理滿頭大汗衝進門，卻被這一幕給嚇得短暫失憶，傻了半天一個字沒想起來，後來不得不自動請纓出去反省準備了二十分鐘，陌陌就覺得好笑死了。一心還惦記着筆記本上自己大學的閨中密友，陌陌也明顯有些急。
很久，他沒有辦公的時候…這麼不規矩了！
“陌陌…什麼比我還重要？把你的魂都給勾跑了？！”
見在自己身邊，她的眸光還不時往遠處自己的白色筆記本上瞄，霍黎琛越來越覺得奇怪，見她天天都在鼓搗來搗鼓去，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活些啥，似乎比他這個集團的領導人業務還繁忙，隔上一段時間還不時跑到休息間裏去閉關打電話！
一邊細細觀察着陌陌反應，霍黎琛心裏還不停犯嘀咕。
“呵呵，你終於也知道什麼叫緊張了？！你…又不正經！咖啡真的要涼了!”
調笑着，陌陌已經狡黠得跳了下來，還對着他回了個可愛的鬼臉。
望着嬌俏遠去的窈窕身影，霍黎琛漂亮的嘴角淡淡一扯，隨即端起了桌上香味四溢的咖啡。
剛喝了兩口，就見坐回沙發的小女人噼里啪啦地敲擊了起來，笑意難掩，渾身都散發著幸福的暖意。禁不住好奇得，霍黎琛也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