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的羅寧
“褲腰帶?你確定你有?”羅寧呲笑出聲,手也順勢扯住了他的腰帶,媚眼如絲。
立時,霍東的眼瞬深沉了,他把那柔骨小手狠狠按在腰際,“解開。”
羅寧無異議,手翻轉,笨拙地解開,卻在一秒鐘之後退後逃跑,“你要遛鳥?我不奉陪。”說著,幾個跨步,就跑上了樓。
“想跑?門都沒有!”霍東帶着一絲邪笑,追了上去,壓制住她,“說了給我進去的,你可不要騙我。”
羅寧瞬間石化,聲兒也顫顫的,“我……怕。”
“乖!我會輕輕的。”霍東低喃。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可信,因為當霍東進去的瞬間,他就已經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腦中,眼中,只剩下那誘人的姣軀。
“求你……”羅寧的身子弓起,迎着他的撞擊。
“求我重……點?”霍東邪魅的笑,一口咬住那小嘴,微喘道,“寧寧,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良久,霍東緊繃著身子,忍住泄意,“怎麼辦?我要不夠。”
羅寧已經痙攣了,渾身肌肉緊縮,頭也狂亂地搖着,“夠了,我夠了……求你給我……”那輕語絲滑,似貓爪心一樣撓着霍東,深深地,重重地,他把自己埋在那炙熱所在,用自己所有的熱情澆灌着那久違的花朵,那滅頂的快樂讓他汗毛都炸開。
“出去……”羅寧扭着身子想要逃離,卻在下一秒又被充滿。真的不能再來了,她崩潰,“我累了!我疼!我不要了。”
“乖!我給你清洗。”霍東心疼羅寧,咬牙拔出,卻是像捧着珍寶一樣,抱着寧寧去清洗。整整兩百多個日夜,他終於又得到了寧寧,他滿足的快要死掉。
一點一點,仔細的清洗。這對霍東是甜蜜的折磨,近在咫尺的甜美讓他不斷吞咽,卻不忍再來一遍。“寧寧,其實我不累呢!”霍東不死心地喃喃道。
“我累!”羅寧一句話堵死了他的希翼,“來日方長,你不用一天整死我。”
“每一天我都想要。”霍東輕輕觸了一下她的唇,“跟我回墨爾本吧!”
羅寧縮在他懷中,試探地問,“你真的覺得,我留在這裏留在會有危險?”
“林利是不會放棄你的。”霍東聲音悠悠的,“對於他這種刀口舔血的人,怎麼會錯失掉救贖的天使?”
“我是天使?哈哈哈……”
“你是。”霍東篤定地說,“你是我的天使,也曾是那文斯特的天使。”
“霍東……”羅寧聽不得他用這種委屈的聲音控訴自己,只得捂住了他的嘴巴,“我和文斯特是好朋友,別亂吃醋。”
“我都沒有好朋友。”霍東竟然說出這樣一句幼稚的話來,直接讓羅寧吐血,“你沒朋友是我的錯?是你人品太差好嗎?”
霍東的眼睛晶晶亮,他俊美到爆表的臉貼着羅寧的臉畔,“我不需要,我只要你!”
話題又繞回了原點,羅寧眯着眼睛,“我想睡了,你能不能快點洗?”“好!”一號陪洗員霍東立刻加速,把羅寧洗的白白的,當然,霍東大人也沒有忍多久,就又開吃了。
…………
入夜,霍東輕輕挪開了羅寧的胳膊,躡手躡腳地下牀,門外不遠處,元戰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候着。
霍東背着手下樓,空曠的客廳里,他蹙眉思索着,一時間,陷入了死寂之中。
“少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元戰忍不住了,開口問。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林利快點滾回意大利嗎?”霍東垂瞬,揶揄道。
元戰沒有辦法,但是他並不贊成霍東貿貿然行動,“現在阿道夫能源公司是國內招商引資的重點,我們可能得費些手腳。”
“讓BT能源先和開採部門接觸,我寧願不要利潤,也不想讓林利在Z國多留一天。”
“好!我立刻去辦。”元戰應了一聲,還是有點猶豫,“林利是個混黑的,我們還是要注意一點。”
“嗯。”霍東相當不以為然。
“少爺,我說的是真的。林利縱橫歐洲,你以為是靠一張嘴?再說了,他的目標明確,手段狠冽,我們真的要注意一點的!”元戰也急了,這林利可是個難纏的角色呢!
“嗯。”霍東陰鬱地抬眼,那眼神中帶着些元戰不懂的東西,再要細看,卻已經彌散了。
第二日,國內各大新聞都在報道,BT能源正式進駐Z國。這是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新聞,BT作為全球最大的能源開發企業,已經成功地和數百個國家合作,他們的開採方式非常文明,不野蠻不霸道。
而此時,本已經十拿九穩的阿道夫能源公司得到了通知,這次的南海開採案需要競標。
“林利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是上頭的意思。”一個官員給林利打了通氣電話。
“沒關係。”林利默默地掛上了電話,就坐在那裏出神。
“先生,BT能源插手,我們還要繼續嗎?”維納上前問了一句。
“繼續,不拖住了霍東,我怎麼才能把羅寧弄走?”林利起身,打開了電腦,“給我調人過來,我需要做點什麼了。”
…………
羅寧醒來,霍東卻不在身邊,這是很少見的事情,她草草洗漱了一下,就下樓來。
“羅小姐,這是您的早餐。”傭人把豐盛的早餐端上來,眼睛不時朝着門外瞟。
“看什麼?”羅寧也好奇地伸頭。
“是個女的,從昨天晚上就跪在那裏。”
羅寧一下沒了興緻,她沉默地坐下小口抿着牛奶,詢問,“霍東呢?”
“一早,霍先生就和元戰先生出去了。”傭人意識到自己多嘴,立刻退下了。
羅寧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餐,往外面看看,那跪着的分明是齊美雪!她怎麼會這麼死心眼?以前沒覺着呀?想了想,羅寧還是決定去看看她。
“齊小姐,你回去吧!”羅寧站在門裏說。
已經是精疲力竭的齊美雪終於等來了羅寧,她睜開無神的眼睛望了一眼她,就暈了過去。羅寧沉默片刻,讓人開門扶她進來。
“可是……”守衛遲疑道,“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少爺?”
“搬進來,等醒了就送她走。”羅寧的話不容置疑。
良久,齊美雪悠悠醒來,睜眼就看見羅寧坐在一旁,她趕緊坐起身,哀求,“羅寧,求求你救救美雲吧!”
“為什麼來求我?”
齊美雪囁嚅道,“我……我不認識其他人。”
“說實話。”羅寧此刻冷靜異常,言語清晰。
“我……”
“不說我幫不了你。”羅寧起身,吩咐左右,“送齊小姐出去,務必送到家。”
眼看着那不斷靠近的守衛,齊美雪急了,這次再要被趕出去,她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見到羅寧了,她必須抓住這次機會。“是有一個人說你能就美雲!”
“誰?”
“我不認識他,但是,他禁錮了美雲,把美雲當成玩Wu,美雲很怕他……”齊美雪斷斷續續的,詞不達意,她也就見過那男人一面,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那毒舌一樣的眼神卻讓她后怕極了。
羅寧心中有素,這個男人一定是林利,但是……“齊小姐,你妹妹什麼時候整容的?”
“美雲兩年前和男朋友出國,就再無音訊。這一次回來大變樣,我也嚇了一跳。我問她,她只是說是那個男人讓她整的,別的就沒有多說了。”
羅寧不禁搖搖頭,暗自佩服林利的耐心,為了一個局,他竟然能準備兩年,真是難為他了。
“羅寧,你就救救美雲吧!我知道她整的和你一個樣,給你帶來了困擾,但是她不是自願的,如果她能出來,我一定勸她不再出現在你面前,行嗎?”齊美雪哀聲求她,“就請你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幫幫我們吧!”
爸爸?羅寧的眼瞬閃動了一下,無聲的笑了,她輕聲說,“我爸爸會同意我幫你們嗎?”
“會的!會的!要不你把你爸爸的電話給我,我求求他……”齊美雪看見了一絲希翼,卻在下一秒熄滅。
羅寧輕聲說:“我爸爸死了,死了四年了。”
“什麼?”齊美雪愣住了,她像是被打擊了一樣,獃滯着,“羅默林死了?為什麼?他把我害的這麼慘,我還沒有去罵他,他就死了?”
“來人,送齊小姐出去!”羅寧不願聽見任何辱罵亡父的話語。
“哈哈哈!他死了?他逼我離婚,還給我扣上了棄婦,霪婦的帽子,他怎麼就死了?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我就是老鼠,人人都可以糟踐!”齊美雪魔症一樣,嘶吼着,幾個守衛都拖不住。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偷人?結婚兩年,他就碰了我一回,還是喝醉了看錯了!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抱着我的臉一直看,一直看,看的我心裏發毛,發寒!但是我不敢不給他看,因為我知道,他就是因為這一張臉才娶得我,沒了這張臉,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閉嘴!”羅寧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她鼓着大眼睛瞪着齊美雪,“你閉嘴!”
齊美雪被她高分貝嚇得閉嘴了。
呼呼!羅寧長長舒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悶燥,緩緩開口,“你想換個地方生活嗎?和你妹妹一起走。”
齊美雪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你滾的遠遠的。”門口,匆匆趕回的元戰冷着臉,解釋道。
羅寧下意識朝外望。元戰朝她翻了個白眼,“少爺暫時走不開,不過,我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羅寧點頭,這件事情要立刻處理才好,不然霍東回來快刀斬亂麻,那就麻煩了。她低下身子靠近齊美雪,“你妹妹跟着那個林利,遲早是個死,你不想救她?”
“我想。”
“聽我的,等齊美雲一出來,你們立刻走!”羅寧起身,從元戰身上掏出支票本,隨意寫上一筆數字,“現在,你去警局門口等着。”
“好好好!”齊美雪爬起來抓了支票就跑,她也知道這次是僥倖,幸虧羅寧還念着以前的情分,不然,這事難善了。
“你呀!就是心軟。她齊美雲這麼害你,你還給她錢?”元戰很不贊成。
“算了,畢竟……因為她那張臉,我和爸爸才能捱過那兩年……”羅寧漠然地坐在沙發上,抬眼問,“霍東會不會反對我放了齊美雲?”
“會!”元戰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是少爺最後一定會依着你,你放心好了。”
羅寧不放心地望着門口,只片刻,霍東就出現在那裏,一身冷肅,生人勿近。
“就當我任性一回,好嗎?”羅寧的聲音低低的,躲避着他的目光。霍東逕自上樓,他生氣,所以選擇不理她。
“霍東,我疼,還累。”身後,羅寧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霍東的腳步頓住,半晌,他回頭彎腰抱起了羅寧,還是目不斜視上樓。樓下,元戰哼了一聲,“沒出息!一句疼?就心軟了?”
樓上,“啪啦”一聲甩下一個雕塑,砸在元戰的身側,嚇得他一跳老遠,“少爺,會死人的!”
而霍東沒事人一樣,連腳步都沒停頓,抱着偷笑的羅寧進屋,放下,蓋被,轉身要走。
“對不起。”羅寧死死環住他的腰,“我只是……她提到了爸爸,我……”
“唉……”一聲嘆息像是從胸腔里發出,悠長傷感帶着妥協,“我知道了,我讓律師去處理一下。”
“謝謝你。”羅寧還是沒鬆開手,直到霍東回瞬看着她,她才羞澀地小聲說,“我不疼,真的。”說著,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笑的甜甜的。
霍東的心開始狂跳,可是他還要努力板著臉,因為……他要給羅寧一個教訓,有時候是不能爛好心的。但是這香糯可人的小東西這樣討好,怎能讓他保持冷靜?猛一下,他含住了那小嘴,“下不為例。”
“好。”羅寧迎上了霍東的唇,也吞下了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