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這畫有點眼熟
“那個人是誰?”秦舒侃問。
洛心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他確實幫了我很大的忙。”
秦舒侃皺起了眉頭。
洛心晴接著說:“當時,有一個孕婦,她的肚子裏有一個死嬰,我就成了她的靈魂,再次被生了下來。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記得上輩子的事。因為我根本就是上輩子的人。”
洛心晴鬆開秦舒侃,踮腳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冰涼的唇印在秦舒侃的肌膚上。
“我就知道,你不會怕我的,舒侃。”洛心晴笑了笑說,“讓我們像以前一樣吧?”
秦舒侃也微微一笑,“我不能確定……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對,我不會故意騙你。”洛心晴點點頭,再次扎進了秦舒侃的懷裏。秦舒侃拍了拍她的背,睜着眼睛看着窗外黑糊糊的天。
辦公室隔壁,賀梓楠坐在走廊旁邊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熱茶。她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消化下來。“喂,你已經保持同一個造型很久了。”穆荔伸出自己冰涼的手,在賀梓楠臉上一碰,冰得她彈了起來,意識立刻從神遊你中回來了,“秦舒侃出來了嗎?”
穆荔搖搖頭,然後聳聳肩。一旁的秦舒侃將雙手放進襖子的口袋裏,半抬頭看着天花板。兩分鐘后,忽然有兩個民警走了過來,“林隊長!”
林向康連忙站直了身體,問道:“怎麼?”
“我們找到了女孩子的身份了。”一疊資料遞到了林向康的眼前,林向康一邊打開看,一邊聽民警說,“她叫花蕊,今年十一歲。父母……已經分開組建了家庭,目前她是被兩家人的親戚輪流照看的。但看得最多的還是女孩的奶奶花陳氏。”
林向康問:“有查到虐待兒童的信息嗎?”
“花陳氏是對花蕊不太好,但是也不至於像驗屍報告你說的那麼誇張吧。”黑臉的民警抓了抓頭髮,嘆了一口氣說,“據我們的調查,她雖然不太喜歡花蕊,但是沒有看到打她,或者說是過份的虐待的事情。周圍的鄰居只說,祖孫二人的關係是不太好,不過花陳氏應該是會虐待她。花陳氏不抽煙,和報告上說的煙頭燙傷,不太符合呀。”
林向康正要開口,賀梓楠忽然問道:“她家裏還有什麼親戚養着她?”
“最近都是奶奶在養。”
穆荔說:“查一下誰最近去家裏去得比較早,目標人物男性。”
賀梓楠補充道:“三十歲左右,抽煙,還可以酗酒。”
現場沉默了一下,林向康問道:“怎麼?”
“虐待花蕊的人,首先自己會抽煙,才會用煙頭燙傷她。從身體上的鞭傷來看,用的是皮帶,皮帶上沒有花紋,樣式為男士。這不是青少年的款。當然,我這只是提供作參考的資料,也許有偏差。”賀梓楠解釋說。
民警想了想,挪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帽子,與自己的同事對視了一眼,才說:“我們去詳細調查一下她的家庭關係。”
穆荔說:“按照賀法醫說的,你們留意一下,或許會儘快破案。”
兩個民警點點頭離開了。
賀梓楠就着林向康的手,看了一眼資料上花蕊的具體身世。記載得倒是挺詳細的。大意是說,花蕊的父母是異地戀,花蕊的媽媽郭晶和爸爸花峰在十七歲那年就認識了。他們談戀愛卻沒有結婚,懷上了花蕊。花蕊快出生的時候,郭晶和花峰最終談崩沒有在一起。花蕊一出世,就成了不受歡迎的孩子。
再後來,郭晶和花峰各自重新結婚,花蕊三歲前由外婆帶,後來外婆不肯再帶,又丟給了花峰家裏那邊,花蕊的奶奶帶了一段時間,覺得花銷太大,才推了回去。就這樣推來推去,花蕊的童年就在這種顛沛的童年中活了十一年。
因為她的父母根本沒有結過婚,所以花蕊不可能上戶,也就無法去上學。
賀梓楠翻開下一頁,是花蕊的一些簡單的一個檔案。記錄了她的年紀,性別,還有一些簡單的個人信息。愛好那一欄,寫了兩個字:畫畫。
穆荔問:“按照這報告裏的意思,花蕊家裏應該挺困難的吧?她還能學畫畫?”
賀梓楠再往下翻下去,發現關於這一點,並沒有做調查,她嘆一口氣說:“看來這一點,要我們自己去了解一下了。這個花其村,是在哪裏?”
“志樓村的鄰村,志樓縣有好幾個村,花峰的家就在志樓縣的鄰村,遠倒不是挺遠。”林向康解釋說。
賀梓楠又問:“那,郭晶呢?”
“是四川人,他們倆人當初是異地戀。這上面不是寫着呢嗎?”穆荔翻了個白眼,又說:“那咱們自己去查一查吧?”
林向康說:“對了,小女孩子死的時候,衣服口袋裏不是有一副畫嗎?你們見過沒有?”
“畫?”可能是因為太忙,賀梓楠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畫在哪兒?”
“應該在證物房。”林向康一邊說著,一邊要帶賀梓楠和穆荔過去。過證物房就必須要經過他們的臨時辦公室,賀梓楠忍不住盯着那扇緊盯着的門,又挪不開步了。
“走吧。”穆荔用力拖了她一把。
到了證物房,請同事幫忙找出了那副畫。穆荔第一個接過來看
這是一副非常普通不過的畫兒,畫的是藍天白雲青草地,還有一個小房子。是一副水筆畫,筆觸幼稚,看得出來是個小孩子的畫。
林向康拿着自己研究了一下,搖搖頭說:“我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不太懂畫,怎麼樣,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賀梓楠說:“秦舒侃說,從一人的畫,歌聲,或者字裏行間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內心世界,而畫……是最直觀的一個。這個花蕊的畫裏透露的是陽光和朝氣,倒不像是一個被內心世界很陰暗的孩子。她難得的,應該沒有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可惜已經被虐死了。”穆荔補充道:“我倒是覺得這畫兒挺眼熟,你仔細看看。”